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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文 / 五軍

    青城葉家

    葉爭流只覺得心中一動,然而沒再多問。目前他最感興趣的,卻是劍修的威力到底有多大。見南行謹還沉浸在回憶中,當即話題一轉:「這劍修,就如此厲害?」

    在那異世大陸中,只有法修和丹修的人傳承下來。劍修,他那兩百年中,卻是聽都沒聽說過一位。

    南行謹環視了一下四周,示意他噤聲。隨即腳下飛快的走出幾步,帶人徑直到了守道山的金殿之中。金殿上有禁制,這裡說些私密的話才會放心。

    老者回到殿中,往中間的一把紫檀椅上一坐,臉色卻是分外的凝重。「爭流,我今天和你說的話,不管對誰,都不得提起。知道了嗎?」

    葉爭流一愣,忙點了點頭。他現在只靠葉子實原本殘存的一點記憶,對這個成元大陸有了模糊的認識。但是想要在其中存活,卻遠遠不夠。尤其這邊的修煉之法,更是摸不著頭腦。現在這個便宜師父要給他解疑答惑,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南行謹的目光低落了一下,隨即扶了扶額頭,「成元大陸中,青城是主劍修,金城主法修,而玄城,則主丹修。這三城表面一團和氣,底下卻是暗湧翻滾。每次的大祭之中,每城都會隕落一部分弟子。」

    參加大祭的弟子都是各宗各派的優秀人物,哪怕隕落一個,對這個城的打擊也會不小。葉爭流明白強者為尊的道理,到也沒覺得意外。

    「這其中,青城和金城的爭鬥,尤為激烈。兩城的勢力,現在已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有什麼事情,倆城都會錯開時間,否則一旦遇上,必是一場惡鬥。」

    「這麼嚴重?」葉爭流慢慢的問道,這番敵對,卻有些出乎他的意外了。

    「原本沒有這般厲害,一切,源自四十年前,那次魔族入侵。劍修者,只要一入門,便會表現出極強的殺傷力,但是越往上越難進階,所以青城絕大多數,都還是中級劍修,高級的超不過五個。而我們法修,最開始則是淬煉身體,溝通天地靈氣,越往後威力會翻倍增加。在對魔作戰中,築基大圓滿以下的人,並無多少殺傷力。所以那次魔族入侵,青城出戰的都是小輩,而我們金城出戰的,都是師祖一輩的人。」便是那一戰中,連鼎盛時期的他,都險些神形俱滅。

    「連戰十天之後,魔族終於節節敗退,而我們也都各自準備撤回陣營。因我們金城都是長輩,所以便叫青城的小年輕們,先回一步了。」

    葉爭流只見南行謹目光一冷,那向來溫和瑟縮的雙目上,竟然現出了一絲殺意。「誰知道青城的人剛走,魔族的精銳隊伍又回殺了回來。當時金陵莊和赤陰宗已經往回走到了半路上,只有我們平直宗的人動身最晚,便是那時,我們的老祖一聲令下,平直宗的眾師徒們,個個拼著身隕道消,與那些惡魔們站在了一處。」葉爭流只覺心中澎湃不已,當時兩城合力打了十天才打退的魔族,乍然反撲,必定抱著極強的殺心。而平直宗在金城也算不算一等勢力,當時的一戰,要何其殘酷!

    「我平直宗的宗祖們為了庇佑弟子,先後引爆元神,與魔族的領隊同歸於盡。眼爭爭看著一排排的弟子被擊碎身體,一個個的師祖竟拼著身隕道消,與他們決一死戰。我知道怕是大勢已去,卻也不想當個苟且之人,於是嘶吼一聲,也祭出了分神。誰知在我引爆自身之前,不知那魔頭用了什麼手段,分神瞬間被擊碎,而我也沒有了任何力量。」

    「便在這是,一道流光護住了我的身體。那個年輕人,手裡拖著一把長劍,向那虛空竟然狠狠砸去。不等我反應過來,就聽有人大喊『魔族開始撤退了。』眾多弟子含淚歡呼,誰知那年輕人浮空而起,逕直衝那黑壓壓的魔族隊伍而去。等我們安頓好,把受傷的弟子都抬回來之後,那年輕人才走了回來。後來我們才知道,那年輕人叫葉青,愣是以一己之力,將那魔族殺去大半,再也不敢犯我邊域。」

    葉青……葉爭流眼眶不受控制的一酸,手指竟有顫抖。怪不得青城的人對葉子實抱有那麼強的期望,這葉青,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南行謹徐徐歎了口氣:「若不是葉青,怕我們平直宗,無一人能夠苟活。」

    「後來呢?」葉爭流只覺腦中一片嗡鳴。

    「後來赤陰宗和金嶺莊主帶人趕了回來,幫我們處理了以後的事情。而葉青……卻在兩年後,猝死了。」

    葉青英年早逝,外界雖然頗為震動,但是青城向來嚴控消息,卻沒人知道其中詳情。便是連劍修的一些事情,都被他們把控的嚴嚴實實。金城和青城交惡,卻是有人傳言,青城城主明知魔族會殺個回馬槍,卻故意提前回去了。而那葉青得知之後,不顧城主之意,執意出關獨自來戰,所以殺退魔族的同時,也得罪了青城的城主。

    「葉青據說是青城有史以來,唯一一個踏入仙級劍修的人。法修境界依次為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分神,元神,度劫,大乘。而初級劍修,最厲害的可以抗拒金丹初期的修士。中級劍修等於元嬰期修士,高級劍修等於元神,而仙級的,卻和大乘相差不遠了。」

    說到這裡,南行謹的目光緩緩在葉爭流身上掃了一下,再次鄭重的問道:「爭流,你也姓葉,又懂劍術,可和青城葉家,有什麼關係?」

    葉爭流心裡暗罵一聲老狐狸,卻不敢有任何波動,只是一臉委屈的看著老者:「我哪知道,不過看我能混到沒衣服穿沒飯吃的份上,估計不管有沒有關係,日子都不大好。」

    南行謹想了想那日遇到他時的狼狽樣,點了點頭。若是青城那個葉家的子弟,怕是再差,都不至於混成這樣。然而即便想著,南行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你且好好修煉,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可再施展劍術。」

    若真是葉家的子弟

    弟,那被逼到那等份上,怕是經歷了不少凶險,不管怎麼樣,他的徒弟,他便罩定了。

    葉爭流斂目答應,正在疑惑之時,只聽一向溫和懦弱的老者,言語之中竟滿是森然冷意:「葉青之死,有多蹊蹺。那青城被青玉府經營的像塊鐵板一樣,我正托了師兄幫我打探葉青之子的下落。若有機會,師父我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護得那孩子安全。只是你……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這劍術,你可在我的玉室內偷偷修煉,但是不到逼不得已,不要輕易施展。」

    再次鄭重答應,葉爭流才發現這老者一向懦弱的外表下,那種冷然的殺意和必死的決心,卻讓他心頭一凜。這樣看來,南行謹卻是有意為之了,他既然抱了查探當年之事的決心,必定全然把其他人排在了外面。要想不引來主意,最容易的辦法,卻是讓人輕視,甚至忽視。如果這麼來看……葉爭流看了看端坐在殿上,對他溫和而笑的師父,築基初期?騙誰呢!

    心裡嘀咕這老傢伙不厚道的葉爭流,想到這老人苦尋的孩子便是自己,又稍稍安慰了一些。雖然現在不方便承認,但終歸,是友不是敵。

    葉爭流看了下也沒別的事情,便要告退。走到門口時,忽然轉身:「師父,據說那《守道法》滿大街都是?」

    「的確是」見葉爭流詫異的看來,南行謹微微一笑:「那日洪帶人來搶功法,好些都被他搶走了,這守道法太過普通,是以他們能放過。不過……」老人淡淡的說:「你的那本,裡面換了囊,是我當時修煉的大元攻。」

    原來如此!

    葉爭流咂了咂舌,果然薑是老的辣,而眼前的這塊老薑,竟然有些辣的要發苦了。想了想,葉爭流總覺得此刻應該說些恭維的話,「師父乃是表裡不一的第一高人吶。」

    ……

    一道怒吼之下,一個狼狽的身影逃竄似的鑽出了殿門。想到剛剛南行謹吹鬍子瞪眼的氣急樣,葉爭流才覺得這話不能亂說,還是有點道理的。

    下次再敢這麼說他師父,估計會被送去死一死了。

    悄悄抹了一把冷汗,葉爭流才鋪開手裡的幾樣物件。他在那會仙峰一陣威風之後,臉不紅心不跳的掠了幾樣寶貝過來。雖然會仙峰負責發的不過是衣服鞋履之內,但是這質量也有好壞之分。葉爭流到是想也沒想,一捲袖袍,其中的大半竟然被捲了進來。

    當時會仙峰弟子個個都肉疼的直咬牙,卻也不敢上前惹這位殺神。

    不過,想到暫時還用不上,葉爭流便小心的卷巴卷巴,打算放到庫房裡擱置起來。庫房在他臥房的對面,葉爭流來到守道山上之後一直苦修,到還沒機會進去看。今天剛跟南行謹要了鑰匙,那開鎖的手,便忍不住有些顫抖

    「靈石啊,寶器啊,不要大意的砸死我吧!」一絲來自內心的呼喊,隨著鑰匙的轉動,卡嗒一聲,暫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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