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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 文 / 五軍

    這一聲的驚問,隱隱帶著幾分的恐懼。葉爭流一怔,便見那虛影竟然歇斯底里的叫了一聲之後,迅猛的向這方撲來。心中一縮,見這方天地雖然廣袤,但是視線所及之處,竟然都是那黑壓壓的青城守軍,葉爭流終是狠心一戾,躍到了半空之中。

    這虛影吸引著無盡的天地靈氣,只是一聲怒吼便攪的天地之間一片混沌,此刻惡狠狠的一劍劈來,卻是帶了十足的殺意。葉爭流目中一狠,卻是將自己半數的靈力都灌輸到手中的靈劍之上,錯身避出幾丈遠之後,又飛速的欺身上前,在那人的側方傾盡全力的連斬數劍。

    那人靠著腳下的聚靈柱支撐,騰挪之間卻不如他那麼方便。看準這一點,葉爭流便隱隱鬆了一口氣,然而就在他見那靈劍的劍芒剛剛要匯聚一線,傾力斬去的時候,卻見那人猛然扭頭,目中陰狠的看了過來。

    那張臉上,卻是俊逸瀟灑之氣全無。一雙星目此刻發著詭異的紅光,等他看到葉爭流的落身之地的時候,便連口中,都是一陣「吼吼」的聲音。那已經完全不像是人形了。

    葉爭流心中一驚,便見那人嘴角掠過一絲陰笑,隨後只覺心中一冷,不及思考便是沖天而起。而就在他抽身的瞬間,就見原本他站立的地方,已經現出了一條巨縫。像是被劍氣所傷。而那巨縫的四周,卻是草木皆焚,一片死寂。

    不等他回神,只覺心神一寒,卻是連續數道的劍氣先後劈向了他,即便他竭盡全力的連續奔突,都被其中一道斬斷了一道衣角。這番的狼狽,卻叫他絲毫沒有還手之力,而那個人,只不過一劍之威罷了。

    這,才是劍修。這普普通通看似斬空的一劍,卻已經像是分神修士一般,自行劈開了數處空間,化作無數劍神直衝目標而去。而葉爭流剛剛的數劍,卻是如泥牛入海一般,了無蹤跡。甚至那靈劍之上,都沒能幻化出那龍騰虛影。

    詭異無比的虛影,站在靈柱之上似乎嗤笑著他,嘴中不時發出「呵呵」的聲音。葉爭流覺得自己體內的靈氣,幾乎就要枯竭。然而就在他心中一沉的時候,只見那人的另一側,卻是一道耀眼的白光斬碎時空一般,逕直朝著冷笑的虛影當頭而去。

    那虛影反應極快,身子一矮,卻是躲入了聚靈柱子之中。葉爭流見華凌在另一側衝他微微頷首,心中狠厲之意頓起,竟將身上剩餘的靈力全數逼往右手之中,而隨著他的右手漸漸變的堅硬,卻是嘶吼一聲,合身像那虛影撲去。

    虛影顯然也是一驚,似乎對這近身搏鬥很是忌憚,剛要拔劍就見另一側的白光接二連三的斬了過來,那其中蘊含的隱隱讓他恐懼的力量,竟然讓他有了想要逃跑的想法。而這想法不過一瞬,就見葉爭流已然到了近前,而他的右手,卻是直直抓向了自己的心窩。

    葉爭流靠近這聚靈柱之後,便覺得無數的靈力從四面八方湧來,奔向灌入了自己的丹田。到了現在,竟然有隱隱撐爆丹田的跡象。而他的週身,也已經被衝突的靈力割的滿身是細細碎碎的傷痕。然而他卻是硬撐著這股劇痛,右掌再次狠狠運轉,傾力朝那人的丹田搗去。

    泛著黑色光芒的右掌徑直從那人的身軀中穿透而過,虛影見此剛要鬆一口氣,就見隨後無數的掌影,竟然在他體內轟然炸開。而隨著他的哀嚎,這聚靈柱卻是倏然一閃之後,紛紛消散了開來。而那些黑壓壓的青城守軍的虛影,也被風一吹,頓時消失了一個乾淨。

    已經落回原地的葉爭流,回神看那些頃刻間化成塵埃消散的景象,只覺得心中五味雜陳。

    「那不是他,」彷彿知曉他在想什麼,華凌站到他身旁,卻是微微一歎。然而到底不願說出那人的名字,只是用他代替,「那是強行割捨的一束執念。」

    「你也看出來了?」葉爭流苦笑一聲,見元寶臥在他的肩頭懨懨的樣子,便詫異的看了過去。

    「元寶以前,是家父馴養的靈寵,後來……」華凌目中有些黯然,艱難的說道,「後來,便時常在他們之間傳遞消息。」見葉爭流身上被靈力衝擊的不成樣子,他頓了頓,還是先住了口,飛快的從懷中取出幾個靈藥瓶,將那次得的靈珠餵入了他的口中。

    那靈珠一入口,便讓葉爭流目中一亮。見華凌心情低落,便忍不住舌尖一掃,輕輕抵了下那微微有些涼意的指尖。

    這番舉動,卻有些孟浪了。見華凌臉色一下通紅,瞪視過來的雙目之中,水光氤氳,微含惱怒。葉爭流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一句「妖精」,卻是忙按捺住有些荒唐的想法,忙皺了眉頭正色道,「然後呢?」

    雙目清明一本正經的樣子,倒真像是對剛剛的事情毫無察覺似的。華凌狐疑的看他一眼,見他沒有露出一絲破綻,便歎息道,「元寶對氣息極為敏感,自從那人看向你我之時,就感到了不對。只是,即便是執念,也是那人的就是了。」

    葉爭流點了點頭,便往遠處望了望。這處天地自從那些汲取靈力的虛影破滅之後,便顯出了幾分生機來。而隨著萬物的逐漸復甦,這空間之中的靈氣,也是再次變的純粹乾淨。見不遠處的有處場地更為的寬敞,其中花草也長的極為茂盛,倆人對視一眼,便朝那處走去。

    元寶雖然依舊目色悲傷,然而還是盡職的巡視了一圈。見這處的確靈氣極為充裕,而且周圍的地方,也沒什麼危險的存在,倆人一鳥,終於齊齊鬆了口氣。

    葉爭流貪婪的呼吸著這其中的靈氣,他的丹田剛剛便被那些靈力貯滿,此刻卻只能過過嘴而已。然而即便這樣,也叫他心中無線歡喜。

    「若是南行長老知道這裡就好了。」華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卻是微微側頭。

    葉爭流笑笑,不在意的薅了一把靈草,拿在手中把玩,「師父在你們家可是得了大造化,在這裡修煉多久怕也不頂在你們家一年吧。」說完卻

    是意識到不好,忙訕訕的看去。

    華凌臉上先是一白,隨後卻又堅定的點了點頭,「對,那是我家。」他微微低頭,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我印象中,只見過他一面。你問的那銀髮的男人,的確是他。」說完,他深吸口氣,看了下葉爭流的臉色。

    見葉爭流面色如常,只是專注的盯著他看,華凌微微側轉了頭,繼續說道,「成元大陸之中,只有家父是銀髮。據說是因為華氏一族有仙家血脈,血脈一旦覺醒,頭髮便會變成銀色。」

    「那你呢?」葉爭流目瞪口呆的看過去,忽然間腦中卻是一道靈光,隨即臉色一變,忙探身問道:「是不是只有你們姓華?只有金嶺莊的莊主的後代,才是華姓?」

    「是的。」華凌微微點頭,見葉爭流臉色不好,忽然猜到了他的想法,又笑了笑補充,「不過金城之中的老百姓,很多給孩子取名時會以華開頭。華某不一定是我們華氏一族的人。像是我們平雲峰之中,就有師弟叫華彬、華風的。」

    他進平直宗,原本就為了避開金嶺莊的耳目,若是這名字一看就讓人能猜到他的來歷,他也不會這麼大大咧咧的用本名。葉爭流臉色一緩,卻又想到了別處。

    「華師弟,你可認識業師叔?」

    「不認識,我都沒見過。」華凌搖了搖頭,「我拜入平雲峰,就為了平雲峰暫無掌教,管束能鬆一些。平雲峰和朝陽峰的首座,卻是都沒見過。」

    「那,就有古怪了。」葉爭流目中微冷,想到那日在樹林中聽到的對話,只覺一股涼氣鑽心,讓他忍不住一陣後怕,「業師叔從未往平直宗傳過任何書信,那些都是宗主杜撰的而已。華師弟,當日陰宗主說,業師叔來信特意囑咐你參加大壽,怕是另有其意。」

    見華凌也是目中凝重的看過來,葉爭流忍不住狠狠一唾,「這個人,才是城府極深之輩!」咬人的狗不叫,越是平日裡看起來溫和端方的人,一旦陰狠狡詐起來,果然誰都比不上。想到那囂張跋扈的晁顯均,不過一夕之間就命喪若虛峰。葉爭流便忍不住一陣冷笑。

    果然,陰睿明留著這人,不是因為除不掉,而是因為不放眼裡吧。只是,這次忽然發動,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南行謹修為恢復,華凌的身份暴露,聽月門破陣而入殺到若虛峰,這些看起來都極為自然的事情,卻不知道,哪個才是他的目的所在。

    葉爭流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卻是忽然想到了他被送入通天峰之時,那句隱約在耳邊響起的話來,「歡迎回來,魔掌爭流。」以及葉青的那縷執念看到他時,滿臉的驚詫。

    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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