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孫宮**刺的事很快傳回了宮裡,都說已廢太孫妃因深愛皇太孫甘當靶子,並拚死護皇太孫周全,險些喪命,這事傳到皇帝耳裡又是大功一件。
唉!
這是懷瑾第n次歎氣。
打從確信自己穿越後,她一直認為各人人生各人擔,她沒必要按照肖燕的人生軌跡走,只需要等一個契機,一個可以讓宮裡的肖燕昭雪後功成身退的契機,如此一來也算是對得起肖家了,然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可他媽的,那隻狐狸是怎麼看穿她的打算的?
計劃被人知道了還能進行嗎?當然不能,那廝勢必拿肖家來拖她後腿……
看著桌上御賜的金銀玉器、綾羅綢緞,懷瑾再也坐不住,拍案而起。
包子見主子一副要算賬的樣子,惶恐地攔下,「小姐,您想做什麼?」
懷瑾露出很純真的笑容,「沒什麼,只是想去隔壁問候一聲。」
包子心喜:看來小姐是想開了,懂得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討皇太孫的歡心,只是……皇太孫當真不計較那件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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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落梅院
暮光折射在穿堂殿上,將座上的明黃錦袍映得越發尊貴。
「父王,她,可好?」
祈天澈站在太子面前,拘謹生疏,清冷的眉宇間又透露出隱隱擔憂。
太子吹涼茶,淺啜,良久,才抬頭,陰險地勾唇,「她好與不好,你不是一向都清楚得很嗎?」
祈天澈眸色一緊,「父王言下何意?」
「派人偽裝成刺客再讓你皇爺爺懷疑是本宮做的!澈兒,是本宮小瞧你了嗎?」太子手裡的茶碗不經意地脫手而落。
果然,那些殺手與他無關!
看了眼碎在腳下的瓷片,祈天澈屈膝跪下,「父王,孩兒可以證明!」
說罷,手持尖銳的瓷片狠狠刺入左臂舊傷,他咬牙忍痛,見座上的男人沒抬眼,不得不用力再往血肉裡推。
太子瞧著潺潺血流沿著袖子淌下,冷笑,「真的想證明嗎?那就殺了肖燕那個小賤人讓本宮和宰相消氣!」
「父王,她是皇爺爺親下聖旨暫放出冷宮的人,她有聖旨在身,是生是死全憑皇爺爺拿捏,孩兒不敢違逆皇爺爺的意思。」他低頭,聲線冷淡,彷彿要他殺的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本宮的意思你就可以違逆了?」太子起身,俯首睥睨,「澈兒,你有多少年沒見著她了?本宮可以告知你,她生得花容月貌。」
「父王——」
祈天澈悚然抬頭,一個女子生得花容月貌如無庇護必遭橫禍,父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好了,該如何做你仔細斟酌吧。」
太子一走,守在殿外的李培盛急忙進來,剛好瞧見主子咬牙忍痛拔出瓷片。
「爺,您這是何苦!」匆匆找來金瘡藥和包紮的紗布。
舊傷未癒又遭新傷,再來一次只怕這隻手要廢了。
「敢情這門是開著等我來問候啊!」悅耳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李培盛上藥的手頓住,看到主子鐵青的臉,他暗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