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右手白子落定,左手執起黑子。
「可不是嘛,將軍府若有喪事宮裡怎會一點消息都沒有。」李培盛亦覺得可笑。
「又是白子輸了。」黑子落下,白子已無路可走。他歎息,起身彈彈浮塵。
「爺,您一個人下了十五年的棋,卻從未讓白子贏過,白子黑子孰贏孰輸不全憑您一念之間嗎?」反正爺的心思他猜不透。
「原來已有十五年了。」望著平靜的湖面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他拂袖轉身,眼裡閃過興味,「走吧,去帶太孫妃回娘家弔唁。」
李培盛緊跟上,想了想,還是問出口,「爺,您真要再娶肖小姐?」
「有何不可?」他側首淺笑,眼角那抹促狹被隱藏在光影裡。
「您不是……不喜歡她嗎?」李培盛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再問。
他沉吟了下,一本正經地說,「她身子那麼軟,總要有個正當的理由抱。」
「……」
爺某方面一旦開竅就一發不可收拾?
李培盛腦海閃過一個懷疑,「爺,該不會……連聖旨也是您讓皇上下的吧?」
「我也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皇爺爺還當真了。」
果然!
「只怕,這婚不容易成。」
「這一次是我要娶,誰攔得住!」沉靜的黑眸倏地變得冷銳如鷹。
李培盛真覺得此時的爺威武霸氣到家了!
就在這時,禁衛軍柳雲修率領十幾名侍衛從遠處小徑匆匆而過。
祈天澈勾唇,「看來這將軍府也不用去了。」
……
乾清殿,皇帝龍顏大怒。
「肖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不把聖旨當回事,還敢戲弄朕!」
一朝天子以及武百官幾乎全到了,結果……
簡直丟了老臉!
站在大殿上的女子依然永遠那樣慵懶無畏。
懷瑾甩開押著她的兩個侍衛,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道,「臣女並非有意戲弄皇上,在臣女眼裡眾生皆平等,我自小就守一個禮,就是但凡有家禽家畜意外身故就為之守喪三年。」
「為一頭豬?」老皇帝哭笑不得,當了這麼多年的帝王還是頭一回鬧這麼大笑話。
祈天澈也整個不好了,她這理由編得可真狠,她要為豬守喪,那他豈不是連一頭豬都不如?
「皇太孫,此事你怎麼看?」老皇帝決定把這頭疼的事交給孫子,反正也是他惹的。
祈天澈面容清冷,看著她,慎重地考慮起來。
懷瑾相當有自信他不會同意,要一個男人娶一個對他下過藥的女人,不可能!何況還是他好不容易等到機會才廢掉的妃子!
但是,為毛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詭異,就好像獵鷹瞄準了獵物正考慮從何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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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收藏一下子掉7個,作者心碎一地,咱還能好好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