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皇家逆媳,彪悍太孫妃

正文 109.喊我的名 文 / 紫瓊兒

    祈天澈淡淡地抬眸,「夫妻是否該同床共枕?」

    李培盛點頭,這是自然。

    「我跟她不是夫妻?」眼裡的狡詐毫無掩飾。

    這下,李培盛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爺打的是這個算盤酢!

    為了同心愛的人親近,爺真是不擇手段,就是不知,那位姑奶奶知道的話會作何反應……

    祈天澈沐浴完畢,一襲長袍中衣緩步踏入寢宮,手上拿著一本資治通鑒,因為他習慣看會書再睡。

    但是,看著帷帳裡側身睡得很酣甜的女人,這書,怎還看得下去!

    將書放在桌上,他輕步靠近,撩開帷幔。

    寢宮裡的夜明珠照亮她的小臉,粉嫩得像一尊瓷娃娃,惹人想去捏一捏,小嘴連睡覺都是抿著倔強。

    眼皮下浮現出淡淡的青影,這幾日接二連三的出事,她的確是累了。

    輕歎,坐上.chuang,正要脫鞋襪,倏地,寒光一閃,他利落地避過,鬢髮還是被那抹鋒刃削斷一絲。

    他看著已經坐起來殺氣乍現的女人,蹙眉,「你不是睡得很沉?」

    看清是他,懷瑾收了鐲子,打了個哈欠,隨意地擺手,「反射性動作,沒事了。」說完,繼續倒床就睡。

    注視著她的黑眸微沉。

    這女人的警惕性很強,彷彿十年如一日都如此,即便在睡著的時候也留有一根神經是清醒的,這樣子,她真的睡得好嗎?

    在她還未成為肖燕之前,她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這般連睡覺的時候都沒有安全感?

    又是一聲輕歎,上前將她拉起。

    懷瑾半瞇開眼,軟軟地任他拉起,一臉的狂躁,「祈天澈,別惹我!」

    「脫了衣服再睡,髒死了!」他嫌棄,伸手去脫她的外衣。

    「又不讓你看!」說歸說,她還是配合地抬手讓他脫去外衣,然後又軟軟地倒回去抱著被子就睡。

    祈天澈忍不住懷疑,這還是剛才那個清醒過來一臉殺氣的女人嗎?

    無奈,歎息,將她頭上的髮釵取下,調整她的睡姿給自己騰了位置。

    昏昏沉沉中,懷瑾感覺有人躺在身邊,知道是那廝,便翻過身去繼續睡自個的。

    她是真的很困很睏了,沒閒工夫再跟他耗。

    祈天澈訝異這一次她竟沒有反抗,這是不是表示……她心裡接受了與他同床共枕這件事?

    ……

    一覺睡到自然醒,懷瑾感覺這是自己二十年來睡得最沉最沉的一.夜。

    她睜開眼,卻乍然與一雙黑眸對上,不是祈天澈那廝還有誰!

    俊臉近在咫尺,哪怕是剛睡醒,他也沒有剛睡醒的慵懶,彷彿無時無刻都是那般清冷若仙。

    唉!神一樣的氣質就是不同。

    她眨眼,他也跟著眨。

    終於察覺他的爪子放在她腰間,還摟得死緊。

    「放手!」

    「你不放我怎麼放?」他低笑。

    懷瑾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自己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不放,俏臉刷紅,連忙鬆開手。

    「不可能!一定是你陷害我的!」這隻狐狸什麼事幹不出來。

    祈天澈也放開摟著她的手,慢條斯理地坐起來,把證據拿給她看,很無辜地說,「這皺褶豈是一時攥得出來的?」

    懷瑾頓覺無地自容,她怎麼可能會攥著他的衣服睡覺?這根本不是她會做的事好麼!

    想起自己剛才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孩子,需要攥著他的衣角才能安睡。

    靠!糗大了!

    「若你還不信,不妨今夜再看看。」他很認真的建議。

    「看就看!我才不信自己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懷瑾氣呼呼地掀被下床。

    身後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地弧度,極快就消失了。

    然而,穿上外衣的懷瑾忽然回頭,「對了!你也別得意,我會同意完全是因為……」嫌棄地

    瞥了眼他的下面,勾唇輕笑,「我親身試過,你……不行。」

    下一刻,那張雲淡風輕的臉瞬間陰沉得嚇人,她的心情頓時陽光了,吹著口哨快意地離去。

    輕輕鬆鬆就扳回一城啊……

    ※

    人生處處是相逢,懷瑾才沐浴回來,就看到正在同劈風玩耍的嫣兒,滿身的神清氣爽頓時消了大半。

    她索性倚在廊柱上吹了個口哨,劈風豎耳一聽,立即撒歡地朝她跑過來,不停地秀腿功,抬爪,想要跳到她懷裡邀寵。

    「你胖死了,誰要抱你!」說歸說,她還是蹲下.身輕輕握住它的爪子,劈風使勁用腦袋去蹭。

    王楚嫣走來,「可憐的劈風,也不知被誰那麼狠心割了它的舌頭丟掉,若非我和天澈哥哥看到撿了回來,只怕它已經……」

    「你說什麼?」懷瑾吃驚的瞠目,「它的舌頭是自小就被割掉的?」

    />不是肖燕割的?

    「劈風確是因為自小就沒了舌頭,所以活得比較辛苦些。」回答她的不是王楚嫣,而是某個極為欠扁的男人。

    靠!原來不是這身子的前任割的,那她之前不是白愧疚了?

    懷瑾陰惻惻地笑著看向祈天澈,「上次你沒說。」

    「你沒問。」

    「你也沒否認。」

    「你的確傷害過劈風。」

    聞言,懷瑾犀利的眸光看向包子,包子已經習慣了主子的忘性,立即道來,「娘娘,那一次,是您逼奴婢給劈風吃了沾有蒙.汗.藥的骨頭,然後把劈風綁去賣。」

    汗!早知道不問了!

    懷瑾覺得丟臉極了,尤其還當著劈風兩位正主的面。

    可惡的肖燕,連她都想追到陰曹地府去親自把她踹進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了,居然害她背那麼多萬惡的污點!

    懷瑾蹲下.身揉劈風的腦袋,「劈風,以後誰動你我就把他剁了餵你,你說好不好?」

    劈風撒歡地抬爪子,哼哼唧唧,似是在回應她。

    王楚嫣見她正跟劈風玩得開心,倏地朝她跪下,「嫣兒之所以能出來全仰仗娘娘所救,嫣兒叩謝娘娘大恩大德!」

    「別!我救你是跟別人有條件在先的。」懷瑾有意看了眼某人,繼續低頭,一遍遍撫著劈風。

    祈天澈伸手扶起王楚嫣,清淺而笑,「走吧,回去用早膳。」然後,淡淡看向她,「我想你應是不餓。」

    懷瑾倏地凌厲抬眸,現在是怎樣,連她的早膳也要剝奪了嗎?

    天知道,奪走啥都不能奪走她吃的東西!

    冷嗤一笑,懷瑾拍拍小手,懶懶站起,自他們面前輕鬆自若地經過。

    男人微微勾唇,他身邊的女子見到,輕笑,「天澈哥哥是故意激她的吧?」

    「她嗜吃如命。」祈天澈說罷,帶她前往飯廳。

    率先到了飯廳,懷瑾掃了眼滿桌子陌生的早膳,大刺刺地佔據主位,翹腿,小手支著腦袋,挑眉看著他們雙雙進來,看著他們當她不存在地入座,看著他給她夾菜,聽他說這桌早膳如何如何……

    「祈天澈,不介紹一下?」吃到一半,懷瑾終於笑著出聲打斷,「好歹也是豁了命救出來的人,想知道也不為過吧,何況,名義上她好像也算是我妹妹了。」

    「嫣兒不敢高攀。」王楚嫣急忙開口。

    懷瑾的目光看過去,真的是個舉止投足間無不彰顯柔弱膽怯的女人。

    也是,囚禁了十五年,突然出來了還沒有適應外面的世界,是該害怕。

    男人停下夾菜的動作,輕輕一放,幽深的眸輕輕抬起,望向她,沒有說話。

    氣氛,突然靜謐得有些詭異。

    「天澈哥哥,嫣兒吃飽了,嫣兒先行退下。」王楚嫣也連忙放下筷子,懂事地知道這時候該退下。

    「嗯,想去哪讓李培盛帶你去。」祈天澈輕聲回應。

    王楚嫣點點頭,臨走前還擔憂地看了他們一眼。

    接著,所有人都被揮

    退,他起身朝她俯下,雙手撐在她兩側。

    懷瑾怔住,水眸睜得大大的,與他對視。

    她不過是要他介紹一下,他有必要搞得這麼『隆重』?隆重到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她力持鎮定等他開口,然後她看到那張泛著紅潤色澤的薄唇微微上揚,帶點得意。

    「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開口問。」嗓音低低,猶如春風化雨。

    懷瑾怔怔地,他一直在等她開口問?

    「你整日『你的嫣兒,你的嫣兒』在我耳邊說個不停,可你又什麼都不問,告訴我,你是真的從沒想過要跟我求證我與她的關係嗎?」

    懷瑾搖頭,她的確沒想過要求證,因為她一開始就單方面的確定他們是那種關係。

    難道,不是?

    「我在想,你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還好,比我想像中的早一些。」他眸光專注地看著她,笑得狡詐。

    「你算計唔……」

    屬於他的修長的手指輕輕抵在她唇上,優地讓她噤聲,「乖,聽我說,嗯?」

    懷瑾鬼使神差的點頭。

    他滿意地勾唇,抵在她唇上的手指似有若無地摩裟,娓娓道來。

    「嫣兒是我奶娘的女兒,小我兩歲,一歲時就破例帶進宮了,自此,我有了個妹妹當玩伴,嫣兒兩歲的時候,奶娘染病身亡……」

    懷瑾發現他說他奶娘染病身亡的時候語氣突變,想必,這『病』不簡單,而當時才四歲的他對於權勢之爭又能做什麼?

    「緊接著,沒多久,我母妃也抑鬱病逝,她撒手最後一刻抓著我的手要我一定要照顧好嫣兒,可是……我食言了,母妃屍骨未寒,嫣兒就被那個人帶走,從此再也沒見過。」

    輕砸在桌上的拳頭代表他這些年來的隱忍。

    懷瑾側頭看著,他的拳頭攥得有多緊就有多痛苦。

    />心,微微發疼,

    她的手輕輕覆上他的,「現在,嫣兒回來了,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你可以不用再過得那麼辛苦了,祈天澈。」

    抓起他的拳頭,用力,一隻隻扳開他的手指,想著這樣能讓他心底的痛苦一併釋放。

    祈天澈低頭看著這個執著的女人,這樣深入他心的女人怎放得掉,告訴他,怎還能放得掉?

    所以,放不掉那就徹底擁有!哪怕她心裡有人,他也要將那人趕出去!

    「鬆開了!」她昂起小臉,開心的笑著宣告,彷彿釋放痛苦的是她一樣。

    祈天澈看著這張笑臉,倏然猛地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住。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懷瑾本能地僵住身子。

    他親吻她耳邊的發低低要求,「喊我的名。」

    「……祈天澈。」她還是依他的要求喊了。

    「再喊一次。」

    「祈……天澈。」嗯,這時候的他需要擁抱。

    他忽地放開她,撫上她的臉,指腹輕輕摩裟,「記住這個名字,懷瑾,記住這個名字。」

    越說,嗓音越低,呼吸也越逼越近,近到可以完全將她身上的女兒香呼吸入肺。抵在她唇上的手開始放肆地摩裟,盯著被他磨得越發嫣紅的唇,目光悄然燃起了熊熊火焰。

    食髓知味啊,自在她身上嘗了味後,每每見著她都有股想撲上去將她壓在身下狠狠折騰的衝動,尤其,見到她倔的時候,更是血液沸騰,想著那夜在他身下那聲聲倔強的嬌哼。

    而今,只能回味。

    這唇,祈天澈多想再嘗嘗,可是,念起,心痛。

    想不顧一切地吻上去的,又怕中途又讓她惱了。

    他暗歎,平復內心的躁動。

    現在的她於他就像是毒,越靠近越痛,越痛就越渴望靠近。

    懷瑾看著在眼前還在逐漸放大的俊臉,心如擂鼓,以為他會吻上來的,內心已經開始陷入掙扎要避或是不避,他卻突然鬆了手,瞬間恢復清冷淡定的模樣。

    懷瑾有些詫異。

    那他是在耍她玩嗎?

    「看你的表情似乎很失望的樣子。」清淡的嗓音幽幽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他,果然是在逗她玩兒!

    「對你有什麼好失望的。」冷哼,傲然從他面前離開。

    他該感謝她沒有對他豎中指。

    祈天澈收斂笑意,手捂上心口,眸光冷冽。

    他轉而進了書房,叫來李培盛。

    「去找!找聖手神醫!我要馬上見到他!」靠在梨花木雕椅上的他,冷然下令。

    「爺,江湖傳言,已經有十年沒見聖手神醫的蹤跡了,怕是已經……」當年聖手神醫來的時候已是白髮蒼蒼的古稀老人,而今又過了十五年,還活著的可能性很低。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祈天澈一拳砸在書案上。

    「爺,您別激動,奴才這就讓人去查。」李培盛就怕主子過於激動,吐血不止,聖手神醫給的藥已經沒了,這身子也經不起多大的折騰了。

    「要盡快!讓斐然找聽風樓一併找!」皇家的事聽風樓不管,那麼不是皇家事不是皇家人總該接了吧。

    「是。」李培盛點頭,退下。

    祈天澈忽然想起什麼,攤開信紙,在上邊振筆疾書,隨即吹乾筆墨裝進信封。

    密封,放在書案上,起身離開書房。

    「迅速將這封信送到邊關的肖默手裡!」

    無疑,他的話是在對空氣說……

    ……

    祈天澈走到殿外,兩個院子都冷清得有些異常,劈風不見,嫣兒也不見人影,心底閃過一個可能性,微微蹙眉。

    「太孫妃呢?」問正在灑掃的小三小四。

    「回殿下,娘娘帶著嫣然郡主和劈風出宮去了,說是……」小三欲言又止。

    「是什麼?」祈天澈凌厲的眸光掃去。

    「說是要帶嫣然郡主出去見見世面。」這太孫妃膽大包天也就算了,現在連出淤泥而不染的嫣然郡主也想染指,真希望快來個人收了這禍害。

    祈天澈唇角微揚。

    見世面?

    她這會倒是敞開心扉接納嫣兒了。

    小騙子,說不在乎誰信!

    無妨,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法子叫她承認!

    ※

    熙熙攘攘的街上,一個白衣公子哥摟著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招搖過街,他的身後跟著一僕一狗,這排場所到之處無不是人人避讓。

    「包子,接下來該去哪了?」懷瑾粗著嗓子問,摟在身邊的嫣兒自始自終都沒停止過害怕。

    果然真是沒見過世面啊,

    ,都把街上這些人當豺狼虎豹了。

    「公子,聽說前面剛開了家火鍋店,一夕之間名動京城,奴……才想去試試!」包子雀躍地提議,垂涎的大嚥口水。

    聽聞最近街上開了一家聞所未聞的火鍋店,既新鮮又好吃,日進斗金。

    聽聞街邊攤位上開了一個叫麻辣燙的,日日大排長龍……

    還有叫燒烤攤的,都是一些聞所未聞的美味,驚奇又好吃。

    而那些個商家本來連維持生計都困難,但因為得到了高人的指點,才一.夜暴富。

    據說,那人一襲白衣,手持一把梅蘭竹菊的扇子,留有兩撇同眉毛差不多一樣的鬍子,吃完東西不給錢只留下一張生財之道。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不知有多少人擲千金找出那人,只想從他手上求得一生財之道。

    咦!白衣,手持梅蘭竹菊的扇子,留有兩撇同眉毛差不多的鬍子……

    怎麼越看越像她家娘娘啊,可是,娘娘雖然性情大變,也不至於突然間頭腦裡冒出這麼多奇怪的東西啊!

    一定是巧合!

    「看什麼呢,還不帶

    路?」

    一扇子敲在頭上,敲醒了包子的懷疑。

    包子笑嘻嘻地牽著劈風前面帶路,她就說嘛,肯定不會是她家娘娘,否則怎還需要帶路。

    「嫣兒,你要放鬆點,爺是帶你出來見世面的,可不是想嚇壞你。」懷瑾輕聲勸緊繃得跟木頭一樣的嫣兒。

    「姐姐,嫣兒怕是沒有辦法,這些人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嫣兒緊抓著懷瑾的手,低頭不敢看任何人。

    「人們看到美的東西當然要多看一眼,你應該感到自豪,來,抬頭,挺胸!」懷瑾一拍她的後背。

    嫣兒被迫抬頭挺胸,但不一會兒又垮下了,「姐姐,我做不來,怪怪的。」

    「做不來?」懷瑾摸.摸小.鬍子,心生一計,叫住前面的包子,「包子,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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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的鮮花,麼麼噠(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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