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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文 / 灰姑姑

    工作上她有意無意的避開他,這些天以來連一個眼神的交流都沒有,她蒙頭做著工作,旁邊的他工作一邊做著一邊觀察她,培訓完了是實戰的演練,回答問題接招的時候花桐總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幾度讓場面顯得尷尬。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很快他們就解決的辦法,花桐負責在公司打電話,鄭昌福負責與客戶見面商談。這個決定非常英明,第一天小試牛刀結果就出人意料的好,約見了幾位客戶,第二天由師傅陪同鄭昌福一起前去。

    花桐上午做財會的工作,下午做業務的工作,日子過得很充實,傻傻的不懂偷懶每天給鄭昌福安排的工作他竟然忙不過來,就分給其他同事,有成的單子業績一人一半。也許是方法正確科學,市場空白業績又向上走了,想到下個月到手的工資她心裡特別的高興。

    昌福在外跑業務累得夠嗆,事情多的根本就做不完,每次想著趕緊做完事情回公司打聽些消息卻怎麼也不能夠,那小妮子安排的事多到他拼了命還是做不完,公司內部說他兩是業務上的神雕俠侶,可惜他兩連話都沒有多說過幾句,他總是覺得她似有若無的躲著他,在這麼下去估計這一世了結了,他還沒有捕捉到一絲一毫有用的信息,潛藏在人內心的黑暗是怎麼也說不出來的,只能夠一點一點的摸索探尋。手上外派的單子上面她清秀端正的字跡,備註裡謹小慎微的注意事項,以及客戶的心態顧慮等等等等寫的一清二楚,真的很難想像作為人類她有這樣揣測人心的本事,每次都那麼的準確,短短的三分鐘啊她就可以從語速語氣用詞裡猜出那麼多事,他不得不另眼想看。他得換個崗位跑後期去,這樣兩人才會有所交集,都怪他當初來時太倉促沒有查清楚,她是做什麼的,如果知道是後勤這塊的,他就不會傻愣愣的跑來當業務員了,話說這業務做起來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幸好他什麼都會,就算不會只要短短片刻時間就能學會,人的製造出來的機器控制起來易如反掌。他動了點手腳果然成功調到後期團隊,製作創意方面他也不弱……

    他來了這麼久這是第一次有機會兩人單獨在辦公室裡,難得今天她沒有帶飯。

    「誒今天我們出去吃好吧!」

    「好啊算我一個」

    「我手上有點事不出去了,叫餐上來」聽見她怎麼說昌福心裡冷笑,他也要叫餐。

    「我也是啊,手上一個案子催得急不出去吃了,花桐你吃什麼幫我叫一份謝謝!」

    只要是他一開口,花桐總是不太對勁,可是沒有人可以看得出來!

    「好」用最簡短的話來回應,一個字都吝嗇給以。

    12點過後大伙跑去吃飯辦公室裡就剩下他兩!花桐始終沒法像和普通相處的方式來和鄭昌福相處,低頭吃飯連頭不敢抬,本該香噴噴的雞腿這個時候味同嚼蠟。

    她的不自在他全部都看在眼裡,如此的戒備彷彿如臨大敵,她是不可能猜到他的身份,但是畢竟這是彭小傑的身體,那種熟悉感是抹煞不掉的,雖然他變了容貌。

    「雞腿飯好吃嗎?」

    「好吃!」

    「平時你都自己帶飯嗎?」

    「是」

    不是兩個字就是一個字的回答,如此敷衍如此想逃嗎?花桐起身收拾了一番,雖然沒有吃飽但是她不想吃了,也吃不下去

    「誒你才吃了那麼一點就不吃了嗎?多浪費呀!」

    「吃飽了!」他見她走到門口,大聲叫住了她。

    「花桐!」她尷尬停住腳步,站在那裡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你很討厭我嗎?」

    不是的,不是的,她沒有討厭他,莫名其妙總是有些異樣的感覺,明明那麼像卻不是那個人,總是覺得怪怪的,而且鄭昌福兩眼冒著精光一看就不是善類,那種豁達那種淡然那種瞭然於心,一言一行都透露出超越同齡人的智慧,大多時候都能用最好的辦法解決棘手的事情,而且似乎知道人心底最深最深的秘密,不是討厭是害怕是彆扭。

    「你總是躲著我,怎麼說茫茫人海可以相遇也算是極有緣分,冒昧問一句我身上有什麼你反感的東西嗎?」

    「讓你誤會了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這樣」說完隨即走了,把快餐盒扔在樓道垃圾桶裡,腦子裡亂七八糟不不知不覺出了神。對於新來的同事讓他有這種被人討厭的感覺,她知道做為初來乍到的人一定會很難受,出來工作不指望賺大錢可是至少得開心吧,想必鄭昌福也是一個心思極為細膩的人,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而自己似乎太明顯了,刻意的躲避連正視都不曾有過!平常心吧不會是小傑的,小傑哪裡有這麼高的情商,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是說不上來,似乎與生俱來某種氣場,任何場合輕輕鬆鬆掌握主控權,似乎世界星辰都繞著他轉,為他開啟方便之門……

    她和往常一樣給家裡給杭杭打打電話,知道一切安好煩躁的心情終於舒暢幾分,是不是每個人的肩膀上都必須背負那麼多的東西,媽媽為了她和弟弟放棄了自己的人生,人生可不可以說成是一場無怨無悔的傳承,用自己的全部去哺育下一代,那麼出口又在哪裡呢?傳承的盡頭最後的目的是什麼呢?女子與生俱來的責任,心甘情願為人妻為人母,整日灶邊爐台洗衣做飯,忙到沒有一點點的時間設想其他的可能性,她覺得媽媽很偉大就算這樣她還是覺得好累啊!所有的擔子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知道弟弟刻苦學習無非是想去國外留學幾年,可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她竟然沒有辦法滿足。走過這段最艱辛的路,她也錯過了最美好的時光,她的人生軌跡最後該是什麼樣的?想要過最普通的賢妻良母在家相夫教子怕是不能夠的,她如果偷懶了爸爸媽媽杭杭要怎麼辦才好?誰來為她付出為她奉

    上為她犧牲,她找不到其他的出路唯有埋頭苦幹。

    拂昌把玩著手上的大頭針,思考著一些東西,他跟了她幾世每一世都讓人唏噓,原以為應該有所改善不曾想總是重複某些悲劇,一個不小心大頭針刺破他的手,他看著那個刺破的小洞出了神,紅色的液體慢慢溢出覆蓋了原本的傷口,一絲絲的痛感,陌生得很。他來了幾百年完全搞不懂這個世界,週而復始生生不息來來去去的流浪,有人活著圖名有人圖利,身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留著何用,人活著總是找不到自己的信仰,不敢想像如果他是人結果會如何,會以哪種方式活著……

    「紙巾」他望著遞來紙巾的那雙手,這個年紀女子本該細嫩光滑的手,此時卻早已斑駁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刻痕無不訴說著她的過往,他一直跟在她身側監視著,也見證了她兒時的艱辛,他離開過幾年原來她的情形不曾改善!那樣明亮的眼睛純粹的眼神淡漠的神情,不是一切罪惡的源頭該有多好,一切全部顯現出來的時候他依然會閉上眼睛給予致命一擊,他無數次的提醒他生來的使命。

    他接過紙巾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他感知到周圍空氣出現異動,他心中一歎:來了

    ,這麼多年還沒有找到一個肉身藏身,以原型遊蕩在人間被冥界的人盯上一個個都回不去神界!如果一個不小心把冥界的人引到花桐身邊來,他們就危險了!藉著扔餐盒的時間他要好好數落這幾個白癡!他推開樓道門的剎那就進入了結界,人界無法感知的空間。

    「你們就這樣明目張膽來尋我!」

    「拂昌你不用擔心,彧修給了我們些裝置掩蓋行跡!」

    「哈哈遠昭你在說什麼笑話,能掩蓋得了會被我發現?」也許他們是對的,單憑他們幾人改變這個世界是不可能的。

    「你為什麼這麼怕見到我們?」

    是的,是害怕,他怕心底的秘密會被揭穿,甚至那個秘密他也沒有弄明白,他有不可告人自己不知道但是旁人能察覺的秘密,守不住也解不開。

    「不要自以為你很瞭解我!」

    「拂昌,前幾年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完全不一樣了!」他的記憶缺了角,被捨棄的記憶埋藏的過往想知道卻不敢探尋,後果他承受不起。

    「把自己收拾好,在來找我!」

    一個轉身結界裡沒有拂昌的身影,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那頭錦衾睜開眼睛一臉的興奮,終於被她感知到了,這是「洞物知微」第十層,連遙遠的東邊傳來的異樣她都能接收到,靈子細微的震動後來又憑空消失,強大的結界掩蓋了最後的一點痕跡,但是她已經知道在哪裡了!

    「紅梟,我找到線索了!」

    一聽這個消息眾人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趕到錦衾所在的地方。一旁的滿天神情凝重,「我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很強烈很強烈」

    「比那次還嚴重嗎?」

    滿天點點頭,不僅嚴重還嚴重得多,之前他可以帶著錦衾躲起來逃過一劫這次逃不開了!所有的人都置身於一場暴風雨中,無處可逃無一倖免,他無法預知未來可是求生的本能加上佩劍的悲鳴,風雨欲來的可怕而沉重,東方醞釀著大的災禍,本不想走一趟可不得不去。

    「難怪騰熹說,花桐早就不是當年的花桐!」錦衾和滿天心意相通,很多話根本不用說出口對方就明白,如果什麼都說出來的極有可能被人探聽了去。

    「所以不能讓紅梟生出事端!否則我們收拾不了」

    「紅梟的性子你也知道,那段過去總是要面對的。否則怎麼放下,當年的事不能全然怪花桐!」

    「當年冥界誰人不知十月紅梟的大名,年紀小小劍術已經是第一,哪裡曾想到一招就敗給花桐!那樣驕傲的人哪裡受的了這樣的凌辱,據說那一戰如果可以贏,十月家族也不會被滅門!」

    「說到底還是複雜的貴族鬥爭,這麼多年紅梟不會不明白」

    「我猜紅梟只是想要贏一回!」

    「紅梟一定知道些什麼但是沒有告訴我們!」

    「每個人心裡有各自的盤盤,我們想活著而已怎麼就那麼難!」

    「難我們不也活了幾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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