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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恐怖的小孩 文 / 楚戎

    我醒來的時候眼裡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耳中也是寂靜無聲,過了好一會才開始慢慢有了聲音和顏色,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在醫院。

    此時我穿著病號服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我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四人病房,旁邊的床上側躺著一個小孩,斜對面現在是空床,但看上面的壓痕肯定也是有人的。

    正對面是一個和藹的老頭,頭髮已經花白,身材瘦弱,頜下無須整張臉一直笑著,看見我醒來立馬微笑著說:「小伙子,醒啦,你這一覺睡得夠久啊。」

    我揉了揉發悶的腦袋,問道:「我躺了多久?」

    「五天咧。」

    我一怔,沒想到我居然睡了五天,後面他說了什麼我已經沒在聽而是慢慢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

    這經歷的一切對於現在的我來講就彷彿一場夢,可是我此時躺在這兒已經足夠說明這不是夢了。

    牛頭山之行算是結束了,起生鞭也被拿了出來。我本以為進山之後就能把一切弄清,可現在看來反而如同墜入了蛛網一樣,把我困得死死的,越想找到出路反而面臨著更多的謎團。

    正在我想得出神的時候兩個白大褂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面前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醫生,後面跟著一個俏麗的小護士,長著一張娃娃臉,看上去似乎還稚氣未脫,看見我醒著臉上一笑說道:「你終於醒了」,隨即又自來熟的說了起來:「你這幾天一直昏迷不醒都是我在換藥呢,都差點累死我了。」

    話還沒說完醫生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護士臉一紅就不再說話了,我趕緊說道:「沒事。」

    我想估計這小護士是剛來的,還不太懂規矩,一般的醫院是很少讓護士跟病人套近乎的。

    只是這護士太會自來熟了,我還沒說話就說了一大串。不過讓我也感覺很親切總比冷冰冰的對著你好。

    這時那醫生拿起我床上的病歷看了看說道:「你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體質還很虛弱,在觀察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只是你的朋友現在情況還不是很樂觀。」

    我朋友?醫生的話讓我愣了一下但立馬想起來了,對了,浩子。我朝四週一望,這四張病床浩子根本沒在裡面。急忙問道:「對了,浩子呢?就是我朋友,他怎麼樣了?」

    醫生眼神複雜的望了我一眼,似乎有難言之隱,我心裡咯登了一下嘴上則更慌了,「他怎麼樣了?快告訴我。」

    醫生這才說了起來:「你是因為高空墜落導致內腑受損,骨頭也斷了十幾根好在都不是很嚴重,只是你朋友頭部受了很重的撞擊,產生了嚴重的腦震盪,如果能醒過來還好,醒不過來的話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所以如果你知道他家裡人的聯繫方式請你聯繫一下。」

    我腦中發白,沒想到浩子的傷這麼嚴重,這時我也想了起來,從瀑布出來之後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一直昏迷不醒,一定是掉進水裡的時候傷到頭了。這讓我徹底慌了起來,心下一酸,問道:「浩子呢?他人在哪?」

    「他在重症監護室。」

    聽到醫生這麼說我立馬要掙扎著起來去看他,可身子剛一動就刺骨鑽心的疼,全身更是使不上力氣。

    醫生和護士見我要起來一把就把我壓住說道:「你不用著急,你現在剛醒,還不宜下床走動,再恢復一段時間。你朋友現在的情況雖然不樂觀好在比較穩定沒有惡化,醒過來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你此時去看他起不了什麼作用現在最主要的是聯繫到他的家裡人,就算萬一情況糟了也能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醫生的話讓我慢慢冷靜了下來,可是剛進山沒多久我的手機就摔壞了,後來丟在了哪都忘記了現在讓我怎麼聯繫。

    想到這我腦中一閃差點忘了,我先聯繫家裡的人然後再讓我奶奶或者二爸去告訴浩子的爸媽讓他們都趕緊過來。

    於是我問道:「能不能借下你們的電話?」

    說完護士指了指床頭櫃上的座機電話說道:「病房裡有電話的。」

    我『哦』了一聲拿起了電話可剛準備撥號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他媽都不知道現在我在哪個醫院,只能問道:「能告訴我這是什麼醫院麼?」

    好在醫生和護士都沒把我當白癡,估計心裡清楚我進來的時候一直昏迷不醒,醫生還沒說話那小護士已經搶先說了起來:「這是來鳳市人民醫院。」

    護士的話卻讓我一呆,我他媽什麼時候跑這來了?

    從我們那坐車到這裡至少也得六七個小時,怎麼轉眼間就到了這裡?恩施州分為八大縣市,來鳳市也是其中一個,但是離我們市卻是最遠的一個。小護士見我拿著電話發呆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只是想不通我怎麼在這裡?我是利川那邊的,沒想到醒來就在這邊的醫院了。」

    小護士輕聲一笑,說道:「哎呀,你是被人送來的,至於你怎麼跑我們這邊來的我也不知道啊。你自己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麼?」

    我搖了搖頭心說我特麼要知道還會問你。這時醫生咳嗽了兩聲見小護士沒再搭腔了才說道:「是你朋友送你過來的,他說你們是為了登山跑到了這裡,後來你和你另一個朋友不小心墜崖,他找到了你們並把你們送到了醫院。」

    醫生的話卻讓我更迷惑了,來鳳這個地方和我們雖然在同一個州但是我卻從來沒來過更別提這邊有什麼朋友了。

    於是我立馬問道:「我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他現在在哪?」

    r/>我剛問完醫生和護士都懷疑的看著我,醫生更是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沒理由啊,你頭部根本就沒受傷,不可能會短暫性失憶啊。」

    我臉上一黑,你才失憶了呢。醫生這時又說道:「不過你那個朋友也挺奇怪的,自從那你們送到了這裡就沒再見到人了。對你們的情況不管不問不說連你們的家裡人到現在也沒有叫過來。」

    「那我朋友長什麼樣子?」

    「不知道,當時是徐醫生接的,我沒在。呆會我去問問。」

    醫生的話讓我疑慮重重可現在瞎想也想不出什麼,此時最緊要的是浩子。於是我也不管了直接開始給家裡打電話。

    我們家除了我和ど叔之外,我奶奶和二爸都沒有手機,家裡只有一部座機電話,可等我打過去之後卻只聽到一句暫時無法接通,連續打了幾次都是這樣,ど叔的手機我根本記不到,我沮喪的放下電話說道:「聯繫不上。」

    醫生聽完我的話臉色變了變但只是說道:「可能是有什麼事,你有時間就聯繫一下,最好這兩天就能馬上過來。」說完就和小護士一起走了出去。

    我不明白這醫生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淡心裡不快,不過走了倒好能讓我好好回想一下。

    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來鳳我現在到能想到解釋了,牛頭山那麼大,在恩施州八大縣市裡面就有四個和它接壤,我們出來的地方應該就在這來鳳市的地界內,只是那個送我們來的人卻讓我想不通是誰?

    如果只是見我們倒在地上而送我們來醫院的好心人那為什麼又要撒謊說是我們朋友,我們之所以來這裡是為了登山,而我和浩子是因為墜崖才導致現在這樣?這裡面讓人想不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我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拿著枕頭靠在床上。躺得太久讓我全身都不舒服,特別是背部更是感覺火辣辣的,這樣坐一會可能會好一點。

    這時對面的那個老頭正要走出去,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不知怎麼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他的年齡看樣子至少也得有七十好幾了,他走路的姿勢也像這個年紀的人可是在我看來卻覺得有些刻意。

    就跟小孩子裝老人走路的樣子差不多,看著就是有點不舒服,直到他轉過門彎消失在視野裡時我才反應過來,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肯定是因為這次的牛頭山之行讓自己開始變得疑神疑鬼了,明明就很好的一個老頭非得去懷疑別人,自己的事都還想不明白呢。

    老頭走後病房裡就只剩下我和旁邊那個正在睡覺的小孩,房間裡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被這過度的寂靜弄得有些慌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醫院的緣故,明明房間裡能照進陽光,可卻總是能感到有些陰冷,我無聊的看了看旁邊睡覺的小孩,如果醒了能聊聊天也不錯。

    可剛看了一眼就幾乎讓我嚇得叫了起來。這個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此時正坐在床上死死地盯著我看。

    而且這哪是小孩啊,只見他臉上的皮膚如同揉皺的衛生紙一樣縮成一團,不知道是不是皮膚病那乾枯而又堆滿了褶子的臉上佈滿了白斑,除了那雙眼睛炯炯有神之外,整個人都充滿了死氣,這根本不是孩子,完全是個成年人。

    此時我才弄明白,眼前的人應該是一個侏儒,準確的說是一個樣子恐怖的侏儒,見我再看他,他裂開嘴詭異的一笑,露出一排沾滿污漬的黃牙,我心頭一顫,竟一時不敢說話,心頭沒來由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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