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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我心相印 文 / 手中無劍 非包月作品

    戴志勇回到招待所,洗個熱水澡,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林伊如的影子,自己長到二十一歲,她還是第一個讓自己如此動心的女孩子,她的身上有著山野村姑般的野性,卻又顯得那麼靜和嫻,她擁有勻稱豐滿的體型,卻又顯現出雋秀清純的一面。

    由於生物鐘的作用,戴志勇清晨六點準時醒來。洗漱完畢之後,戴志勇穿上一件天藍色的細紋襯衫,再配上一條寬鬆的深藍色警用長褲,腳上是一雙藍白相間的運動鞋,到食堂吃過早餐,一看手錶才剛過六點二十,就一路悠閒地往師院走去。還沒到師院門口,戴志勇遠遠就看見一紅一藍兩條身影在駐足眺望,那長髮飄逸一襲紅色連衣筒裙的,他不用猜就能知道,便是他那古靈精怪的妹妹;身邊留著中性短髮,身著一襲有著寬大下擺的天藍色長裙,靜如處子的身影,自然就是昨夜在夢裡折磨了他一宿的林伊如。

    「哥——你怎麼現在才來,人家都等你老半天啦。」還沒等戴志勇走近,戴志萍就大手大腳地跑過來,一臉的不爽。

    「不晚啊,你看,剛好七點,是你們起早了吧。」戴志勇抬手指了指手錶,然後笑著與後面緩緩跟來的林伊如打著招呼:「伊如!」

    「志勇哥!」由於昨晚戴志萍已經點破了他的意圖,林伊如顯得有些靦腆,淺笑著叫了一聲。

    「啊哈,那倒是我們不對咯。」戴志萍感到沒趣,撇了撇嘴,過去把林伊如推倒戴志勇的面前,打趣地說:「某人還一大早催我呢,生怕晚了讓你久等,喏,現在我把她交給您,我給你們當電燈泡。」

    「討厭你。」林伊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不敢看著戴志勇。

    「哎呀,有什麼難為情的嘛?既然都已經挑明了,就別再扭扭妮妮的啦。」戴志萍把林伊如的手放到了戴志勇的手掌裡,做著鬼臉笑嘻嘻地說:「這一路上你們有話就只管說,我這個媒人啊只當什麼也聽不見。」

    戴志勇大方地拉著林伊如,微笑著地對她說:「別理這個丫頭,我們先去孤山走走,這裡我也是幾年前來過一次,不知道還能不能記得路。」

    兩個人一路拉著手往南走,真的把戴志萍落在了後面,氣得她在後面直跺腳:「哥,伊如,你們真的當我不存在啊?真是重色輕友,過河拆橋。」

    孤山靠近西湖的北岸,是西湖中最大的一個島,景色在唐宋年間就已聞名遐邇。自南宋開始,歷朝歷代在此建造了規模宏大的花園和行宮,到了清朝雍正年間,才把這些建築改為聖因寺。因為歷史上此山風景特別優美,一直被稱為孤家寡人的皇帝所佔有,所以被稱為孤山。其實孤山並不孤獨,它是和西湖北岸連在一起的,因此,西湖才有「孤山不孤,斷橋不斷,長橋不長」的三絕之說。

    戴志勇牽著林伊如的手,兩個人疾步拾級而上,把個戴志萍遠遠地拋在下面。他們站在刻有巨大的「孤山」二字石壁前,俯瞰著下面的戴志萍在艱難地登著階梯,不禁有些幸災樂禍。

    「伊如,我們先坐下來歇歇,那丫頭弱不禁風的,不知要多久才能上來。」

    「志勇哥,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小心等下會被她罵得狗血淋頭。」

    「管她呢,罵就罵唄,反正我也早已聽習慣了。」戴志勇拿出一條手帕,鋪在石階上,讓林伊如坐了下來,他自己則俯身吹了吹旁邊的土,逕直坐到了林伊如的身邊,用手輕輕地摟著她的腰,眉目傳情地注視著她。林伊如也側身靠在他的身前,一臉幸福地望著下面正站在那裡喘氣的戴志萍。

    「伊如,真想在這裡多陪你玩幾天,可惜沒辦法。」戴志勇伸手輕輕撫摸著林伊如那細膩順滑的臉,手指劃過,感覺她的臉有些燙手。「今晚回去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

    「志勇哥,能認識你,我也是很開心,我也想有時間多和你在一起。」林伊如抬頭仰望,雙眸脈脈地注視著這張英俊的臉龐,那神情,那稜角,那性感豐滿的嘴唇,無不讓她陶醉,「不過,古人不是說了嗎?兩情若是長久時,豈止在朝朝暮暮?家裡距省城也不遠,以後你可以來看我,我也可以去看你,真的不行,我們還可以寫信啊。」

    林伊如沒想到幸福會來得那麼快,昨夜一別,夢裡全是他那張帶著酒窩的笑臉,她真想時間就此停住,就這麼和他一直坐下去。不過,做人不能太貪心,真正的感情要經得起各種考驗,包括彼此間的等待和牽掛。

    「伊如,我會想你的,到了家裡我就馬上給你寫信,有些話,我覺得寫出來會比較容易讓人接受。你——會想我嗎?」

    「當然會,我當然會想你的,昨天你走了以後我才知道,原來是你們兄妹倆安排的一場相親,你們兩個真的是太壞了。」

    「你們兩個——忘恩負義,重色——輕友的傢伙,真把我當——空氣啦?呵——累死本小姐了。」戴志萍終於氣喘吁吁地登了上來,看著兩人含情脈脈地樣子,氣得她臉色都青了,「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不來呢,讓你們兩個自個兒肉麻去,看你們這德行,我都起雞皮疙瘩了。」說完一屁股坐在他們身邊,賭氣地扭頭看著他們倆。

    「就這幾步台階就把你累成這樣,羞不羞啊?你看看伊如,也是一樣走上來的,哪像你這麼嬌氣?」

    「喲喲喲,快瞧瞧,林大美人,看我哥這點出息,才多長時間呀?就這麼護著你了,以後你要是真成了我嫂子,想要個星星、月亮什麼的,他還不是要登天給你摘下來啊!」

    「你這張嘴啊,我今天才真正見識了,怕你了好嗎?」林伊如雙手捧著戴志萍的臉輕輕地揉了揉,笑著說:「現在開始,我就跟著你,一步也不和你離開。」

    「別,我可不想拆散你們這對如漆似膠的小情人,要不然我哥等下還

    不把我剝皮活吞了?」說完,她站起來拍拍裙子後面的灰塵,自嘲地說:「你們繼續吧,我還是自己去廟裡拜拜菩薩,求他們也給我送個『志勇哥』過來。」

    林伊如連忙拉著戴志萍的手也站了起來,不停地陪著不是,「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把你落在下面,我不該當你不存在,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大小姐,以後再也不敢啦,好不好?別生氣了嘛,好不好啦!」

    林伊如學著戴志萍平時說話的語氣,搖晃著她的手,故作哀求的表情,讓戴志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只得沒好氣地說:「東施效顰,噁心。」

    「好了,現在開始我給你們當電燈泡,你大小姐指到哪裡,我就給你們照到哪裡,怎麼樣?」戴志勇也站起來說。

    「這可不敢當,警察叔叔,我們怎麼敢讓你當電燈泡呢?當保鏢還差不多,哈哈哈!」

    「你啊,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給你點顏料就想開染坊啦?臭丫頭片子,還自我感覺良好呢!」戴志勇看著她們兩個人親暱地挽著手,有說有笑地繼續往上走,便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也齊齊跟了上去。

    三個人從孤山下來,坐船前往三潭印月。湖上涼風習習,輕霧瀰漫,小瀛洲在薄霧中若隱若現,猶如人間仙境。登上島北碼頭,三個人徜徉於九曲橋上,周圍綠樹掩映,凝秀綽約,各式園林美景,盡收眼底。

    戴志萍不禁發出連連讚歎,她也不管伊如是否又在和哥哥眉目傳情、耳鬢廝磨了,只是自己在那裡陶醉、感歎,早已走到前面去了。

    戴志勇摟著林伊如倚在九曲橋的欄杆旁,周圍的一切已不在他的眼裡,他的眼睛始終停留在林伊如這張迷人的臉上。在戴志勇的身邊,身高一米六五的林伊如卻顯得那麼的嬌小,她小鳥依人般地依偎著他,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他的臉,四目相對,十指緊扣,一切盡在不言之中。經過的遊人不禁紛紛回頭注視著他們,這親密的一對,立刻成了九曲橋上一道靚麗的風景。

    「哥,伊如,快來呀,我帶你們去前面看一個亭子。」戴志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在人群中擠了回來,猶如發現新大陸似得對他們說:「那邊有個亭子,有個特別的名字,正適合你們兩個這時的情景。」說著不由分說地把他們往前面推。

    過了九曲橋,走不多遠,戴志萍在一個亭子前面停了下來,「你們看,這個亭子叫『我心相印』,不就是在說你們嗎?」

    亭子裡有幾對情侶在低聲私語,對他們進來也是視若罔聞。亭前有石欄,三個人憑欄瞭望,湖中三潭印月的三座石塔亭亭玉立在眼前,廣闊的湖面與遠近景色一一盡收眼底。

    「志萍,你知道為什麼這座亭子會叫『我心相印』嗎?」

    「為什麼?還不是為你們這些有情人心心相印而建的嗎?」

    「呵呵,你這丫頭,只知道憑自己的想像瞎猜,其實根本就不是這回事兒。」

    「哦?志勇哥,那這座亭為什麼會叫『我心相印』呢?」林伊如也覺得納悶。

    「其實『我心相印』是佛教的一句禪語,它的原意是:『不須言,彼此意會』,和情侶間的心心相印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是人們理解錯了,或者說很多人懷著一種美好的願望,故意去這樣理解的。」

    「不管怎麼說,我就是願意這樣去理解,如果不是兩心相印,哪來的什麼『不須言,彼此意會』呢?」戴志萍爭辯著說。

    「你這丫頭,還說得頭頭是道,挺能歪解的,我說不過你,好嗎?」

    「本來就是嘛,你說是不是啊,伊如?」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兩個人只有心心相印,才會彼此意會,才會在心靈上去感受對方,才能不需要說話,用一個微妙的眼神,一個細小的動作,就能讓對方感受到你心裡想說什麼。」林伊如羞怯著看著戴志勇說。

    「哈哈,哥,她比我更能歪解,把自己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了。」戴志萍幸災樂禍地看著哥哥,得意地說:「現在你總沒話說了吧?哎,伊如,這一個上午,你感受到我哥哥對你說什麼了嗎?哈哈哈!」

    戴志萍的話,雖說讓林伊如的臉又紅了起來,不過,此刻她看戴志勇眼神,卻比早上自然多了,她拍了下戴志萍的肩膀,嗔怒地說:「感受到啦,就是不告訴你,你這討厭鬼。」

    「哎呦,誰稀罕啊,你還是放在心裡慢慢感受吧,嫂子——」

    「胡說你,誰是——誰是你嫂子呀?再胡說我——我就不理你了。」

    「怎麼,你不想成為我的嫂子啊?哥,你聽見沒有?剛才還說什麼『心心相印』來著,原來那個『心』啊,還沒有印到這個『心』上呢!哈哈哈……」戴志萍指了指林伊如,然後用手指戳在哥哥的胸口,得意地笑得花枝亂顫。

    「討厭,我不理你了。」林伊如生氣地扭過了頭。

    「你們別鬧了,我去買點吃的,等下去划船怎麼樣?」

    「好啊好啊,我肚子正有點餓了,我們一起去吧,伊如。」

    「討厭鬼,懶得理你。」

    「好啦,林美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別這麼小氣嘛,我說錯了,對不起,別不理我嘛,好不好哦,求你了,我向你賠不是還不行嗎?」戴志萍發著嗲,死皮賴臉地摟著林伊如,惹得她是哭笑不得。

    「我怕你了,臭丫頭。」

    戴志勇去島上小賣部買了一些麵包和幾瓶礦泉水,然後租了一條腳踏遊船,三個人坐上遊船,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蕩漾在微波漣漪的湖面上。

    此時,西湖上的輕霧早已散去,湖面上波光粼粼,微波蕩漾。初秋的太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讓人好不愜意。戴志萍仰臥在船頭,攤開雙臂,對著蔚藍無雲的天空,大聲地喊叫著:「啊——我來啦——太美啦——」

    「你這瘋丫頭,瘋瘋癲癲的發什麼感慨啊。」戴志萍和林伊如一起踩著踏板,看著戴志萍呈十字形地躺在船頭髮傻,不禁相視一笑。

    「志勇哥,你們警校要讀幾年啊?」

    「兩年,我要到明年六月份才正式畢業。」

    「喔,其實我小的時候,也曾經想過要當警察。」

    「是嗎?這倒讓我有些意外,那你為什麼不去考警察呢?」

    「她?她要是能當警察,那壞人不用抓都會乖乖地來投降了。」戴志萍抬起頭,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林伊如也不理她,笑著對戴志勇說:「我八姐比我大五歲,她的膽子特別小,人也老實的不行,小時候經常被那些男孩子欺負,我就去找他們算賬。」

    「啊,沒想到你小時候這麼野啊?真是看不出來。」

    「你好勇敢哦——打得過人家嗎你?盡吹牛不上稅。」

    「真的,騙你是……反正我不騙你就是了。」林伊如掰了一小塊麵包對著戴志萍扔了過去,然後接著對戴志勇說:「我爸想了一輩子的兒子,可我媽就是沒有給他生個兒子,所以他打小就把我當兒子養,給我剃男孩子的頭,穿男孩子的衣服,還給我取了個小名叫……嗨,不告訴你們,難聽死了。」

    「不行不行。」戴志萍立馬來了精神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到底叫什麼嘛,說吧,好不好,告訴我嘛!」

    「我偏不告訴你。」

    「哥,以後你可要讓她告訴你,然後悄悄地告訴我啊,我真想知道她的小名有多難聽。」

    「別理她,伊如,難道你那時真的跟那些男孩子打過架,你打得過他們嗎?」

    「我當然打不過了,可我會拿石頭砸他們,拿掃把扔他們,然後就邊跑邊叫著:『你們等著,等我長大了就去當警察,把你們一個個都抓起來,看你們還敢不敢欺負人』。」

    「他們會怕你嗎?你那時候幾歲?能跑得過那些人嗎?」

    「你不知道,我跑得很快的,那時候還沒上學,天天跟男孩子在山上跑啊,爬樹啊,游泳啊,餓了隨便跑到哪個老鄉家裡都能有的吃,我媽一天到晚的都見不到我人,到睡覺的時候,我媽才會站在我們家門口的小坡上喊:『小狗,回家睡覺啦』,然後周圍的山上都會在迴響著她的聲音,不管我在哪裡都能聽得見。」

    「哈哈,還說不告訴我,自己都說出來了,『小狗,小狗……』。」戴志萍把手合成喇叭狀,學著回聲叫了起來。

    「去你的,你才小狗呢,討厭鬼。」

    戴志勇一點兒也不覺得好笑,他想不到林伊如的童年會是這麼一番情景,從小在城市裡長大的他和妹妹,根本體會不到不到林伊如心裡的感受,他怎麼也無法把眼前這位嫻端莊的大美女和那個『小狗』聯繫起來。

    「伊如,那時候你一定吃過不少苦吧,將來你要是不能過得好,那真是老天爺不開眼啦。」

    「就是嘛,警察叔叔,你以後要是不對伊如好,我第一個不答應。」戴志萍伸著拳頭朝戴志勇揮舞了一下,然後認真地對林伊如說:「伊如,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堅強後盾,誰要是欺負你,我就找他算賬。」

    「看你們兩個人說得那麼恐怖,好像我以前是活在地獄裡似得,其實啊,我小時候過得很快樂,我爸媽從來沒讓我哭過,家裡的活也從來沒讓我幹過,天天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別提有多開心了,志勇哥,將來我不想要過得怎麼好,只要能和你們在一起,那就是我最大的快樂。」

    三個人從三潭印月回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戴志勇無不遺憾地對她們說:「我得去招待所洗個澡,整理一下,等下就要回家了,太遺憾了,西湖還有那麼多地方沒玩。」

    「沒關係的,志勇哥,下次有機會再來,我們把整個西湖都游個遍。」這時誰也沒想到,到實現林伊如這個願望的時候,卻已是在二十年後了。

    三個人回到師院門口,戴志勇正想和她們告別,戴志萍卻把林伊如推到他的面前,真誠地說:「哥,讓伊如送送你吧,我肯定你們應該還有很多話要說,這回我就不當電燈泡了。」

    「嗯,這才像我的好妹妹,來,讓哥哥好好抱抱你。」說著,戴志勇張開雙臂把戴志萍抱住,輕輕地說:「謝謝你,好妹妹。」

    「再見,哥,多保重,路上小心。」戴志萍的聲音有些哽咽。

    「好的,你也多保重,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戴志勇放開妹妹,又想起什麼地拉近她說:「還有,不許欺負伊如,知道嗎?」

    「知道啦,囉嗦,伊如,我回去了,等下把我哥送到車站,記得打的回來,別省那幾個錢,公交車裡不安全。」

    「嗯,放心吧,我們走啦。」

    兩個人看著戴志萍的背影消失在師院的大門裡,然後又是四目相對,深情一笑。林伊如挽著戴志勇的手臂,溫柔地說:「志勇哥,我們走吧。」

    多年以後,林伊如已經想不起,那天她和志勇哥一路上說了什麼,也想不起挽著他的手到底走了多久,可那時她心裡升騰而起的幸福、甜蜜和戴志勇一路上對她呵護與柔情,卻讓她幾十年後都不曾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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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越到後來林伊如才越明白,自己一輩子真正愛過的一個人,就是她的勇哥,不管她身邊的男人換了多少,不管她的財富增加了多少,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這個讓她一見鍾情的男人,在以後的二十年裡,讓她牽腸掛肚,讓她獨自流淚,讓她回味無窮,讓她痛不欲生……

    一路回到招待所,兩個人的心已經緊貼在了一起,炙熱的情感早已點亮了各自心底的**。不需要語言的挑逗,不需要肢體的愛撫,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一陣熱烈濃情的擁吻過後,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不屬於他們了。

    這一次,林伊如不再暈厥,也不再茫然無助,緊貼著戴志勇那黝黑健碩,肌肉堅實發達的胸膛,林伊如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已經不能和勇哥分開了,這輩子,他才是自己需要托付的男人。

    戴志勇把她摟抱在胸前,兩張熱吻的嘴依舊不曾分開。浴室的門太小了,差點被他們撞破了。空間狹小,並沒能讓他們的動作有所收斂。林伊如的後背貼在冰冷的瓷磚上,雙肘支在戴志勇的肩膀上,胸前那兩團豐滿柔軟的**在戴志勇的舌頭和嘴唇的挑逗下,像兩隻歡快的小白兔在不停地跳躍著。

    林伊如仰著頭,兩隻懸空的細腿不自覺地纏扣住戴志勇的臀下。她大口地喘著氣,仍然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急促渾濁的聲音幾乎要把她的聲帶撕裂,十隻纖細的手指緊緊扣在戴志勇的後頸。

    戴志勇稍稍調整一下林伊如的身體高度,然後讓自己慢慢進入了她的身體,兩個人幾乎是在同時,長長地出了口氣。經過幾秒鐘的停頓之後,粗重的呻吟再次響起,這沉悶**的呻吟,讓兩人彼此心底的火焰燃的更猛了。

    林伊如的後背有節奏地撞擊著牆上的瓷磚,就連那呻吟聲也漸漸變得富有節奏感,兩個人像是在合奏一曲高亢激昂的生命交響曲,那優美的旋律,和諧強勁的節奏在這狹小的浴室裡久久地迴盪……

    當最後一個音符戛然而止,兩個人彷彿像被定格了似得,緊貼在牆上,身上的汗水交匯成涓涓細流,順著他們的身體淌了下來。林伊如渾身乏力地伏在戴志勇的肩上,雙臂緊緊摟著他的脖子,鼻息漸漸平穩了下來。

    戴志勇把林伊如放了下來,捧著她那容光煥發猶如桃花盛開的臉,深情地說:「伊如,你真是太美了,我這輩子能夠擁有你,死也無憾了。」

    「胡說。」林伊如環抱著戴志勇那堅實的胸膛,仰著頭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的臉,柔情地說:「勇哥,以後可不許你這麼說。」

    「伊如,剛才弄疼你了沒有?你都讓我無法控制自己了,真想就這樣和你永遠地做下去,永遠也不要停止。」

    「呵呵,瞧你那傻樣,那誰能受得了啊。」林伊如在戴志勇的胸肌上輕吻了一下,羞怯地說:「剛才開始的時候,你讓我感到有點害怕,這麼用力,這麼地急不可耐,我感覺自己好像要暈了。」

    這時,戴志勇的雙手已經抓住了林伊如胸前的那兩隻小兔子,輕柔地撫摸著,揉搓著;嘴唇從她的頭髮一直吻到了她那微翹的鼻尖,然後吸住她那性感的雙唇,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林伊如心領神會地吸住了他的舌頭,並且用自己的舌尖與它糾纏起來,一股暖流通過她的舌尖迅速刺激著她的大腦,與另一股從胸前傳送過來的電流迅速融合起來,從大腦直通她的小腹,於是,她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

    「伊如,我還想要你。」戴志勇把林伊如抱到檯面上,分開她的雙腿又貼了過去。

    「勇哥,我——我——也想——要,可是,你會趕——趕不上車的。」

    「我不管那麼多了,我愛你,我只想一輩子都與你這樣,讓你快樂,讓你幸福,讓你時時刻刻感受到我的愛。

    「勇哥——我當然——當然感受——到了,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感受到了,勇哥,我癢——癢死了,裡面好像爬滿了——螞蟻,勇哥,我好舒服,我——是不是個壞女孩,怎麼會——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林伊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她張大著嘴,身子後仰著,把手後支在大理石檯面上,胸脯高高聳立著,肆意扭擺著自己的身體,整張臉通紅通紅的像個吸食了鴉片的癮君子。

    戴志勇雙手摟著林伊如的腰,強烈的抽送已經使他顧不上說話了。他聽不清林伊如在說什麼,但她那充滿誘惑的聲線卻讓他愈發亢奮,他不時用嘴吸吮著林伊如**上那兩顆鮮紅的「櫻桃」,動作更加的強勁和迅猛起來。

    林伊如的呻吟聲變成了喉嚨裡的氣嗝聲,她的頭在不停地搖晃著,軀體的扭動配合著戴志勇的動作在不斷地加快著頻率。終於,戴志勇仰天低吼,整個人一下子僵直地停在那裡,眉宇緊鎖,大口地喘著氣。幾秒鐘之後,戴志勇整個人又鬆弛了下來,他把臉埋在了林伊如那兩座顫巍巍、**的「山峰」間,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到林伊如那平整滑膩的小腹上。

    「勇哥,太累了,你快洗個澡休息一下吧,晚上還要坐夜車呢。」林伊如待自己平靜下來,才吻著戴志勇的頭髮,溫柔地說。

    「伊如,我太幸福了,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好像自己是在做夢一樣,你真像個天使,讓我感到自己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能保護你、呵護你一輩子的男人,伊如,答應我,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只屬於我一個人,以後不管多大的風雨和磨難,我都會全身心地愛你一輩子。」

    「勇哥,我當然答應你,我知道我這輩子已經是屬於你的了,從我看見你的那刻起,我的心已經是屬於你,我相信你以後會疼我、愛我一輩子的,我答應你,這一輩子,我就是你的女人,為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傻丫頭,現在可是計劃生育了,哪能要那麼多孩子啊?再說,養孩子會很辛苦的,我不想你像你媽媽一樣,一輩子的時光都耗費在孩子身上,我要你活的開心自在,活的悠閒舒適,永遠都那麼年輕、漂亮,光芒四射,魅力無窮。」

    「瞧你說的,這可能嗎?你想讓我變成白骨精啊。」

    「哈哈哈,那我就是你的唐僧肉,讓你吃了我。」

    「去你的,我可捨不得吃你。」林伊如微張著嘴在戴志勇的胸口深深地吻了一口,嬌柔地說:「你的肉這麼硬,可不像是唐僧肉,是牛肉還差不多。」

    「哈哈哈!」戴志勇一把把林伊如抱離了檯面,扛在自己的肩上在浴室裡興奮地轉起圈來,嚇得林伊如是連連驚叫,雙手不停地拍打著他的後背,可這驚慌的聲音裡卻充滿了幸福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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