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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章 麻煩 文 / 銀月舞

    當看清楚了這五人,不管是進城的,還是出城的,此時都沒有脾氣的閃到了兩邊,空出足夠大的空間等待著他們,守在城門口的士兵們,也只是看了一眼,隨後便是讓開了。

    這一下子,城門口處就空空蕩蕩起來。

    沈汝箏瞥了一眼後,便是回過了身子,本來也快輪到她了,現在因為那五人,前面的幾個人都讓開了,見那五匹駿馬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到,她便快速的向著城門口走去。

    「這位姑娘,你請先等等吧!」

    還未走到時,一名士兵便是溫和的說道,隨即輕輕的一揮,意思讓沈汝箏退開。

    沈汝箏眉頭微微一皺,這是皇都城,不可否認,會有許多權勢不弱的人住在裡面,那些公子哥們,靠著家中的權勢,有一些囂張也是可以理解的,沈汝箏也沒有心生什麼不悅。

    只不過,他們不是還沒到嗎,讓自己先進城,又礙不了那五人什麼事,士兵的這個舉動,未免太過了吧?

    瞧見了沈汝箏的不快,其中一名士兵冷冷的道:「姑娘,別不識好歹,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要是衝撞了那位,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樣聽來,那五人之中的為首那個年輕人,想來家中權勢極為鼎盛,朝廷的士兵,那一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更何況是守護皇都城的士兵。

    想了想,沈汝箏點了點頭,隨即退到了一邊去。

    「聿聿!」

    一會後,五匹駿馬便是來到了城門口,那華服青年對著一眾士兵道:「快點檢查一下吧,我還有急事。」

    「呵呵,王子殿下自然是不會讓我等為難的,不用檢查了,王子殿下,請!」

    原來是皇室中人啊,難怪令這些士兵這麼忌憚!

    沈汝箏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年輕人,氣宇軒昂,儀表堂堂,加上太乙二重天的修為,確實人中之龍!不過,此人嘴角天生的上挑,顯然是個暴虐的主!

    這年輕人大概十八歲左右的樣子,太乙二重天的實力,算起來天賦不錯了,母親告誡過自己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華服青年點了點頭,揮揮手,讓其身後的四人進入了城門,他自己卻沒走,而是策馬來到了沈汝箏身前,居高臨下,淡淡道:「方纔你急著要進城?皇都城天子腳下,做人做事,以後聰明點,你是外鄉人,這次就不予你計較,不過,死罪可饒,活罪難逃!」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便是閃電般的向著沈汝箏落下!

    沈汝箏冷冷一哼,手掌快速伸出,將那黑影抓在了手中,原來是一根馬鞭!

    「實力不錯啊,難怪如此年紀,孤身一人來到皇都城。」

    華服青年冷笑了聲,目光之中,卻湧現出一抹凌厲的殺意:「此人小小年紀,就有太乙一重天的修為,必定是某個勢力中的弟子。我玄武皇朝早有令渝,任何勢力中人,若要進皇都城,必先向朝廷報備一下,然後有專人接送。此人孤身到來,且在排隊等候,顯然是宗門中人的不懷好意,來人,與我拿下他!」

    聽完這些,沈汝箏冷意頓起,自己只不過在方才著急進城而已,還沒有搶他的道,竟然就要教訓自己,教訓不成,就起了殺機,不過心中也著實佩服這華服青年,居然這麼快就找了個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拿自己。

    以華服青年的身份,說出來的話,份量自然足夠,當下,那些士兵就迅速的圍了上來,對這些士兵們來說,這也是次立功的機會,況且,沈汝箏展現了實力之後,也確實令人懷疑,不管與否,拿下先總是沒錯的。

    望著周圍湧來士兵,沈汝箏臉色微微一變,旋即說道:「我是外鄉人,不是你所說的什麼宗門探子。方纔這一鞭,固然沒能拿我怎麼樣,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我失了面子,你也足夠的威風了,應該可以適可而止了吧?」

    「哈哈,面子?」華服青年似聽到極為可笑之話,便是厲喝:「眾軍士,還不與我拿下!」

    話音落下,瞬間後,道道明晃晃的尖槍,冷冷的抵在沈汝箏身體各處。

    「如果你不想死,乖乖的跟軍士們走一趟,查清楚後,自然就會放了你,否則的話……」華服青年冷冷一笑,笑容過後,眼瞳深處,迅速掠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小小得意。

    沈汝箏心中一突,華服青年眼中的得意正好被她瞧在了眼中,看來,這不是一次囂張的挑釁,而是故意針對自己的。想不到,剛到皇都,還未進城,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慕千淵對曾對自己說的,竟然這麼早就開始上演了!

    「這皇都城啊!」

    心中感歎剛剛落下,沈汝箏神色陡然一變,右手猛地一震,一股強大真氣暴湧而出,順著馬鞭狠狠的轟了出去!

    「蓬!」

    「聿聿!」

    華服青年跨下之馬受驚大力驚呼,控制不住的向後連連退去,那根落在二人手中的堅韌馬鞭也在瞬間之時攔腰而斷。

    瞧著一擊過後,只被逼退了數步的沈汝箏,華服青年神色中浮現出一道陰狠,卻是笑意盎然:「眾軍士,現在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玄武皇朝如今吏治清明,縱使高高在上的皇室中人,若想拿人,也需要給出一個明確的理由,否則便是失去了民心。

    當然,這只是對普通人而言的,如果是宗派勢力中人,就不需要如此麻煩,只要認準了,便可以動手。一個武

    道至上的世界中,還存在著不容忽視的皇權勢力,這本就是兩相衝突的事情,皇都重地,天子腳下,容不得任何來歷不明的人。

    這便是華服青年掌握在手的最好理由,即使旁觀所有人心中都清楚,今天這一場,不過是華服青年的故意惹事,然而,以沈汝箏的年紀,就擁有如此的修為,就不得不令這一眾軍士小心翼翼的對待!

    「姑娘,跟我們走一趟吧,你若心中真的坦坦蕩蕩,自也不需要擔心什麼。」為首軍士上前一步,喝道!

    要是沒有華服青年這一出,眾軍士讓沈汝箏走一趟,問些什麼話,沈汝箏不會拒絕,可眼下,擺明了華服青年是要落自己的面子,更深一步去想,華服青年,或者他背後的人,其實是想通過自己,來打擊自己的舅舅,當朝的太子,如此,便是兩種說法了。

    不管沈汝箏心中願不願意承認這個身份,有些事情都是事實。這一趟皇都之行,她都要進的從從容容,為父母討回一個可以叫天下人都知道的光明正大身份,絕不是皇帝陛下一人的事情。

    小小的一個寧家當中,寧天昊尚且要顧忌許多事情,即便寧天昊後來實力遠壓眾人,也無法做到隻手遮天,更別說偌大的一個玄武皇朝了。

    或許如今的皇帝陛下,武力冠絕天下,天子之威不容挑釁,然則,父母之事,未必可以是武力能夠解決的,這裡面,包含著皇室的顏面,如此一來,即使皇帝陛下有心用力去壓,亦要顧忌方方面面。

    所以,今天的下馬威,沈汝箏不能接受,不然的話,各種流言蜚語一旦傳了出去,日後要想平息,更是難上加難了。

    望著華服青年,沈汝箏冷然一笑,道:「明人不說暗話,你應該知道了我真正身份,既然如此,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到底想怎樣?」

    華服青年神色微頓,凝視沈汝箏片刻,隨後揮手制止住了眾軍士舉動,笑道:「你很聰明!」

    「還是不如你!」

    華服青年再笑,笑得這一眾軍士們神情都隨之一變,能夠成為守衛皇都城的軍士,大多不是泛泛之輩,事實上,愚蠢之人,也難以在天子腳下混得下去,這二人之間短短的一句對話,足以說明許多問題,至少他們已有所明白,這個來歷還有些不明的少女,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的軍士能夠得罪的。

    「等了你數月,終於等到你來了。」

    沈汝箏淡淡道:「倒是有勞你了。」

    華服青年笑道:「能夠等到你,也是值得。」

    話音裡一落,華服青年神色猛地一變,帶著些許陰冷的意味說道:「我知道你的來意,更知道你來皇都城想做什麼,只是除卻極少數人外,這裡並不歡迎你。」

    「也沒打算讓你們歡迎我。」沈汝箏笑道:「如果你只說這些廢話,恕我不奉陪了。」

    華服青年策馬一縱,再度將沈汝箏攔下,冷冷喝道:「離開皇都城,永遠都不要踏足這裡,你想得到的我都會幫你做到,甚至你的將來也會是榮華富貴。」

    「就憑你?」沈汝箏嗤笑說道。

    華服青年的身份,在普通人眼中,算得上是高不可攀,但在皇都城中,不提眾多的皇家弟子,單是一些權貴的王宮大臣,不一定就會買他的帳。給沈汝箏一個榮華富貴,或許華服青年能夠做到,但沈汝箏所想要的,這整個天下,唯有一人可以給。

    不待華服青年變色,沈汝箏繼續說道:「今日之事念你也是受人指使就此揭過,日後我自會忘掉。」

    「你當真不肯離開?」華服青年策馬縱前,眼眸之中,已經沒有了初始的那般小覷。

    沈汝箏離也沒離,饒過駿馬,直接向著城門處走去。

    「沈汝箏!」

    華服青年怒喝一聲,其人閃電般的掠出,落在沈汝箏身前,凜然喝道:「你執意不肯離開了?」

    聞言,沈汝箏劍眉一挑,正要說什麼時,卻聽見華服青年又道:「皇都城,天子腳下,凡事自有法度維持,我自阻你不得,不過九州大地始終以武為尊,你若要進不妨先過了我這一關。」

    「勝了,我恭送你進城,若是你輸了……」華服青年冷冷一笑,道:「沈汝箏,你可敢接否?」

    正是好武成風,才有了今日九州大地武道的繁盛,二人之間,修為相差不大,華服青年的挑戰,若是沈汝箏不接,這皇都城,他是可以進去,但懦夫的名聲,卻是要背在他身上了。

    沈汝箏眼眸深處,一抹森冷迅速地掠過,未免欺人太甚了!

    眼見沈汝箏神色不住變化,華服青年笑意更烈:「一場比試,換你一個想要的未來,算起來,你划算的很。也許你覺得有些不公平,但這世界上,那裡有什麼公平之說?而今,我願意給你一個公平,你若勝了,不僅我恭送你進城,便是我的爵位封號,也一併送與了你,你要是輸了,也不要你性命,只需永世不得踏入皇都城,如何?」

    爵位封號,沈汝箏並不稀罕,只是,這華服青年所展現出來的自信,卻是太強烈了!

    不等沈汝箏開口說話,忽然間,高空之上,白雲翻滾,一團濃郁紫氣,閃電般的出現,一道夾雜著無盡威嚴的聲音,自紫氣之中徐徐傳了下來!

    「這場比試,朕,准了!」

    「皇帝陛下!」

    聲音傳下之際,雖無滔天般的壓迫,卻讓所有的人都誠心跪拜在地。

    濃郁紫氣仍在不斷盤旋,伴隨著聲音的飄蕩,在距離眾

    人十米之上的半空中,快速凝聚化形,旋即,一方紫色石盤便是無中生有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頭頂之上。

    「月沖,這一場比試,朕准了!」

    浩浩蕩蕩的聲音,再一次的響徹天際之上,聽的華服青年額頭直冒冷汗,他萬沒想到,今日之事,居然會引起皇帝陛下的關注。

    僅僅是關注,或是其他,華服青年也不至於如此的受驚,問題是另一方乃是皇帝陛下的親外孫,而自己固然是皇室成員,卻已不是直系弟子,論親疏自己絕對比不上沈汝箏。

    有皇帝陛下親自在旁,如何決斷輸贏?

    「這場比試,朕親自關注,絕對公平公正,月沖,沈汝箏,你二人放手一博,務須心中有什麼負擔!」

    似乎瞧見了華服青年心中的想法,皇帝的聲音又再響起。

    沈汝箏也萬萬沒有想到,遠在皇宮之中的皇帝,自己外公竟然也發現了這裡,並且會以如此的舉動,與自己來了一次接觸。

    雖未見到他的真實面目,聲音中的那份無與倫比的威嚴,卻是叫人永難忘卻!

    「這就是自己的外公,玄武皇朝的皇帝?」

    唯一站著未曾跪下的沈汝箏遙望虛空,不覺輕聲呢喃著,雖僅是一道聲音出現,沈汝箏也能想像的到,這個天下權勢最隆的人,會有著怎樣的不可挑釁,同一時間中,她的心裡,自然而然的生出一抹來自靈魂深處的怨恨!

    若非如此,雙親豈會過早的離開人世?

    這個天下,武道盛行,人人都在追求無上力量,然而,這令人醉心不已的力量,真的就能夠讓人忘掉其他所有的情感麼?

    沈汝箏不相信,卻也不得不信!

    夢中過往種種一切,不正是因為自己沒有過人的力量,才導致了母親的離世,師傅悲慘的離開,不也是這個道理嗎?

    雖然現在看來,母親是生機早已斷去,但是,若父親當年擁有一身冠絕天下的修為,父母何至於要私奔離開皇都城。

    這些都是現實,現實的讓沈汝箏無法去忽略!

    「母親,昭華公主!」

    沈汝箏不由一聲黯然失笑,騰身躍起,閃電般的落在紫色石盤之上,旋即望下,對著華服青年厲聲喝道:「月沖,上來一戰!」

    這道聲音,或許不如皇帝陛下如大地般厚實,如雷電般威嚴,卻滲透出一股無往不利的銳金之意,彷彿是一柄利劍,掠過虛空之時,也留下了一道許久不曾散去的清晰痕跡。

    「沈汝箏!」

    月沖抬頭,巨大的紫色石盤上那本不起眼的少女此刻卻猶如魔神一般的站立,漆黑的雙眼倒映出似野獸一樣猙獰的目光,瞧得月沖心中竟是生出一絲後悔的意思。

    「月沖,你還等什麼,莫非想避而不戰?」

    聽著天空之中傳來的皇帝陛下聲音,月沖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急忙對著皇宮所在地抱拳一禮後,身形一動,以極快的速度掠上了紫色石盤!

    石盤極大,在紫色氣流的包裹下仿若另外一個世界,在這裡除了能夠感受到對手的氣息之外,外界所有一切似乎都被隔絕,便是邊上的皇都城此時都如螞蟻一般,看不清楚!

    下面的那些人是不是散了,石盤上的二人都不知道,在月沖心裡這一仗必須要贏,不單單是關乎他的面子更重要的是他的前程!

    若沒有皇帝陛下的出現,之前所謂的賭注都可以當做不算數,畢竟就算是太子殿下知道他輸了,也沒有資格剝奪掉他的爵位與封號。

    身在紫色石盤之中,處在皇帝陛下的關注之下,月沖不敢有半點殺意出現,眼望沈汝箏的蓄勢待發,月沖心神微微沉靜片刻,輕聲道:「沈汝箏,比試之中,雖然刀劍無眼,卻也不想傷了和氣。」

    「和氣?早已傷了!」

    現在的沈汝箏,如一頭受傷的猛獸,心中壓抑許久的負面情緒,在皇帝陛下聲音出現之際,不可壓制的盡數爆發了出來,而月沖,很不幸成為了沈汝箏這一次爆發所需要發洩的一個對象。

    「咻!」

    紫色石盤中,陡然響徹起一道輕微的響聲,當月沖視線再度恢復清明時,卻是看到原本身在數十米之外的少女竟然已到了他的身前。

    「好快的速度!」

    月沖心中暗驚,腳步一錯,掠出一抹弧度,身形快速出現在了石盤的另外一處。

    「赤炎劍決!」

    月沖身形剛頓住,沈汝箏如跗骨之蛆一般的緊隨而至,一式劍決雖不是以霜龍劍發出,但達到太乙境界之後,凝氣化形的手段已是可以使用,即使比不上霜龍劍的犀利,用來攻敵,效果也是不差!

    赤紅劍芒,猶若天外來客,在紫色石盤中激盪,剎那間引動氣流滾滾,數丈劍芒,化為一柄巨大之劍,朝著月沖快速衝去。

    瞧著眼瞳中逐漸放大的劍芒,月沖臉色有所凝重,卻不見慌張之色,太乙二重天的他,在等級上,生生的壓過沈汝箏一頭,若非是皇帝陛下親自監督,眼下的他,早已殺機大起。

    迎著襲來巨大之劍,月沖不避不閃,隨手在空間中一抓,一柄長槍頓時浮現,隨即人如蛟龍,丈許長槍破空而出,便是落在長劍之上。

    「叮!」

    一陣清脆的金鐵撞擊聲音片刻之後響起,手持長槍的月沖,身

    形僅是微微一頓過後,便再度衝了出去,而那柄赤紅長劍,則在長槍撞擊之下,化為了灰飛消失不見。

    沈汝箏抬頭望去,月沖如一隻覓食的老鷹,長槍槍尖,便是老鷹尖銳的爪子,激盪的破空勁風率先而到,迎面撲來,讓人生生刺痛。

    在月沖身形掠過之時,所有氣流,都如豆腐一樣,四分五裂,化為碎片,被強行給震了出去。

    此刻的月沖,整個人都像他手中的那柄鋒利長槍,雖僅是一槍平平的刺出,卻彷彿帶動了整個天地間的所有壓力同時匯向沈汝箏,一股足以令人窒息的氣息,好似死神的味道,緊緊盤旋在沈汝箏周圍,似一條龐大銀蛇,讓沈汝箏無處容身!

    身為當今皇室弟子,月沖手段,的確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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