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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3章 森林 文 / 銀月舞

    天火心中依舊存在這疑惑,不禁問道:「如果將這些神龍的龍珠煉化吸收,也會變成蒼穹的替死鬼嗎?」

    冰清搖頭道:「只要不將蒼穹的龍珠吞噬,基本上可以煉化其餘九顆龍珠的!」

    天火聞言一怔,心中不禁感到一絲遺憾,雖然,他曾經對蒼穹說過,他是不會借用龍珠的力量,但當他身臨險境的時候,求生的慾望讓他採用了龍珠。當一絲絲巨大而又雄渾的力量傳入自己體內的時候,自己感到的卻是無限的滿足與興奮。

    「蒼穹善於操控人的慾望,大哥一定要頂住誘惑啊!」冰清不經意間的一句話令天火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放心吧!我自認心智還是比較好的!」天火輕輕一笑。

    夜風吹來,冰清不僅輕輕地裹了一下身上的大衣,因為她渾身上下只穿了這麼一件衣服,不禁有一些瑟瑟發抖。天火望著顫抖中的冰清,心中一陣憐憫,說道:「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給你弄幾件衣服去!」

    「冰清不是很冷,大哥不必費心了!」冰清面帶微笑地看著天火。

    天火亦是一笑,俯身拾取了地上的幾粒由冰清眼淚化成的珍珠,再次向冰清一笑,到道:「在這裡等我,千萬不要亂跑,這裡野獸很多的!」冰清一聽到有野獸,身子不禁又是一顫,連忙點頭,道:「知道了!」

    天火轉身走入了遠處的樹林中,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冰清的眼前,四下忽然間變得無比安靜。冰清心中漸漸升起了一股寒意,忽然,她的手在天火外衣的口袋裡摸到了一個火折子,心中不禁一陣暗喜,遂緩緩起身,在周圍撿了一些枯枝樹皮之類的東西,不一會,一堆篝火已在河邊燃起。

    天火身上受了傷,無法施展御風術,只有憑藉著輕功在林間飛馳,在他路徑森林入口時處,他看到了一個村落,從外面看這應該是一個混雜居住的小村莊,天火心中暗自說道:「夜深了,不便打攪他們!」遂身形一暗,快速第奔向了村中一戶看似較為富裕的人家。

    天火在其衣櫃中挑選了一件漢人的衣服,這件衣物還比較新,樣式也比其它衣物好看,天火想這件衣服應該是用在慶典或什麼大活動中才穿的吧!天火從懷裡摸出了五顆珍珠,放在了衣櫃上,身影迅速地消失在了這間房中。

    天火一路飛奔,直取林間小道,晚風呼嘯,讓天火的髮絲拂動著他的臉龐,忽然,天火心中感到一陣茫然,暗道:「我為什麼還要回去,既然此刻一已經甩掉了她,我應該一走了之,省得一些麻煩。」天火的身形驀地頓住了,站在樹林間猶豫不決。

    冰清不時地向篝火裡加著柴火,並抬頭望一下天火離去的那一片樹林,她此刻恨不得天火快點回來,這黑暗的樹林總是給她一種恐慌感,似乎危險隨時都會從四名八方湧來。倏地,冰清心中冒出了一個恐怖的念頭,天火是不是在騙自己,去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難道他真的想拋棄自己。

    冰清甫一想到這裡,淚水不禁再次流了出來,在夜風中化成了粒粒珍珠,輕輕地啜泣聲在森林裡傳播,引來了無數野獸的吼叫聲。這無疑更是加大了她的恐懼。

    這時,冰清身前的灌木發出了一聲輕響,冰清下意識地抬起了頭,輕聲叫道:「大哥!」

    遠處,天火的心境極為不定,思緒紊亂,他此刻正在遭受著良心與人性的考驗,他發現,這此自己的心境竟然比在天一閣接受考驗時更加混亂。他手裡攥著那件衣服,不知該如何是好。回去,會這招來麻煩,而不會去,那個鮫美人可能會遇到危險。

    「她此刻應該已經還在那裡等我把吧?」天火自言自語道。

    「哎呀!好大的風,好冷的天啊!」這時,一個人影從樹林裡奔了出來,「早知道就不去挖人參了!」

    天火抬頭仔細地望了一眼眼前的這個人,只見這人體態肥胖,個子矮小,身後背著一個書箱,大約四五十歲,看他的樣子倒是像那麼幾分進京趕考的書生,卻比那些書生多了些許閒散之氣。

    那人也看見了天火,似乎是處於禮儀地向天火笑道:「這位小兄弟,這伸進深更半夜的你也來找人參啊?」

    天火一愣,不知怎麼的點了點頭。

    那個人笑道:「沒想到兄弟你也是個行家啊!今夜我夜觀星象,發現這片樹林裡金光大盛,定是有參王現世,是以來此!不過在路徑前方一樹林之際,忽聽一女子聲響,似是尖叫,我當時嚇得要命。響起老人常說的妖精之類的東西,所以,就現跑出來了!這位兄弟,你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天火聽到有這人講到有女子的尖叫聲時,心中如遭鐵錘撞擊一般,身影迅速挪動,向著樹林伸出跑去。

    前方傳來了清晰的哭泣與呼救聲,天火可以十分肯定這是冰清的聲音,當下不再遲疑,飛身上去,追月劍已然出鞘。強勁的力道破開可身前阻撓的樹木,一眼便看到了冰清那雙痛苦與無助的眼睛,天火的心再一次被撞擊。

    追月劍一揮,一道霸烈的劍氣流矢一般飛向了那個還在肆虐冰清的人。

    氣浪飛旋,夜間的草地上霎時間多了一抹鮮紅的血跡,一顆人頭應聲滾落。

    天火扶起地上的冰清,加以安慰,天火悔過萬分地說道:「冰清,大哥回來了!對不起!」天火的眼睛向冰清的下體迅速地掃視了一眼,心中稍定,還好沒有被那畜生觸及到那個重要部位。

    冰清心中委屈萬分,只是哭泣,身上已經出現了多處淤青,那件唯一可以遮體的大衣亦是被撕地破破爛爛,現在的她只有拚命躲進天火的懷裡,滿臉通紅,抽泣不絕。天火見狀心中更是萬分愧疚與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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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好清兒,以後只要有大哥在就不會讓別人再欺負你!」天火不覺間已將對冰清的稱呼也換了。

    「大哥騙人!」冰清依舊抽泣道。

    「大哥不騙你!你看,給你拿來的衣服!很漂亮的!」天火將冰清從懷裡拉出來,見冰清身上的淤青,心中萬分疼惜,遂右手結印,頓時青光閃動,凡青光所過之處,瘀傷全消。繼而,天火附在冰清耳邊,又是道歉,又是立誓,哄了她好一陣,冰清才肯罷休。天火也不禁長舒了口氣。

    驀地,天火將衣服塞進了病情的懷裡,道:「還不快去換上衣服,小心著涼!再哭就不漂亮了哦!」冰清狠狠地在天火腰間軟肉上掐了一下,抱起衣服躲進了一旁的灌木裡。

    天火搖頭歎息一聲,繼而回頭向一旁的死屍一望,只見那屍體的衣著上繡著一隻紅色的骷髏,天火心中不禁一顫,暗道:「幽冥教的人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天火向冰清換衣服的地方望了一眼,遂從青木指環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一件絲質軟甲,拋給了冰清,道:「清兒,把這件玄冰甲穿上,以防萬一!」

    冰清從灌木後走出來,身著淡藍色的衣裙更加顯得她美麗動人,相信世間再也沒有什麼人可以與她媲美了。天火的雙目為之一滯,他現在心中萬分感謝蒼天讓他恢復了視覺,而又又讓他看到了人間如此絕色。

    風聲在天火耳際響起,天火被這突然來的聲響從幻想中拉了回來,道:「冰清,我們得快點離開在這裡。」只見天火雙手一揮,一道氣浪頓時將地上的那堆篝火打散,冰清也不好說什麼,匆匆跟上天火的腳步,向森林外面走去。

    就在天火二人離開河邊不久,數條人影出現在他們原先呆過的地方。一個大漢上前幾步,俯身在河灘上摸索,叫道:「地面還有餘溫,他們剛走不久!」這時,只聽他身後一人大聲叫道:「老大,色鬼他死了!」

    眾人回頭望去,之間灌木叢後一具無頭屍體中躺在地上,而人頭則在屍體三尺之外。那個大漢狂怒道:「媽的!我們幽冥十鬼他也敢惹!兄弟們給我追,廢了那小子!」一干人等迅速聞言迅速調動步子,向森林外圍追去。

    冰清緊跟天火身後,天火一路上沒有說話,直覺告訴他,危險就在身後。冰清似乎有些煩悶了,腳下步伐加快,追上了天火,與其並肩行走。

    「大哥,能問一下關於這玄冰甲問題嗎?」冰清試探性地說道。

    「好!那你想知道什麼?」天火出乎意料地回答了冰清。

    「嗯?」冰清心中略一微遲疑一下,繼而問道,「這玄冰甲是冰清上任主子的東西,可早在一千多年前就送給了他的師弟徐福先生。現在則呢會在你手裡呢?」

    天火聞言一愣,徐福是他先祖寒川的師父,沒想到冰清的上任主子竟然和徐福是師兄弟。天火望著冰清那雙藍色的眼睛,笑道:「應為我的先祖就是徐福的徒弟啊!當年徐福奉命為秦始皇尋找不死仙藥,不料在海上遇到了災難,是以讓我的先祖帶著仙藥回去見秦始皇,為了保證我先祖的安全,所以又把這玄冰甲給了我的先祖!」

    冰清聽得很是入神,不死仙藥這麼神奇的東西也能被這個徐福找到,看來這個徐福可真是不簡單啊!

    天火驀地站住,不知情的冰清卻還在向前走,不料被天火一把抓住,險些滑到跌倒。冰清回頭望向天火,見他一臉殺氣,芳心不禁一陣紊亂。

    「有動靜!小心!」天火此刻已經將追月劍握在了手裡。

    「是幽冥教的人嗎?」冰清擔憂道。

    「哈哈!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你了!」一個萬分興奮的聲音傳入了天會與冰清的耳朵裡,冰清害怕地上前摟住天火的左臂,驚恐地環視著四周。

    天火聞聲一怔,心中暗道:這聲音好熟悉啊!是他嗎?這時,一個人影先從樹林的深處走了出來,手裡似乎還拿著什麼,正興奮地叫囂著。

    「果然是你!」天火收回了長劍,露出了一絲笑意。

    「咦?是你呀!」來人體態肥胖,身背一個書箱,正是天火先前遇上的那個人。

    「看仁兄的樣子,想必是挖到參王了吧!」天火繼續問道。

    「不錯!」那人將手裡用紅綢子包著的一根尺餘長的大人參呈現在天火眼前,似是炫耀一般。

    「哦!千年人參啊!」在天火身後的冰清不禁發出了一聲驚歎。

    那個胖子見到冰清先是一愣,繼而揉了揉眼睛,歎道:「好漂亮的姑娘啊!是狐仙嗎?」天火聞言亦是一愣,遂笑道:「閣下別開玩笑了!這位姑娘乃是在下的妹妹!」

    「啊哈!果真是人間絕色啊!」那個胖子又讚美了一句,「在下姓果,單名一個國字。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呵呵!我乃是一個山野之人,身份卑微,認識我的人都管我叫小川!」天火不願將自己的全名告訴這個不相識的人。

    「老大!找到了!」這時,一個聲音從森林裡傳了出來。

    天火與冰清齊齊一怔,繼而天火轉身說道:「果先生,在下的仇人來了,您還是迴避一下,在下不想連累了您!」

    果先生微微一笑,道:「看你面色蒼白,內息紊亂,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內傷,這棵參王就送給你補補吧!我先走了啊!」在說話間,果先生便將那棵千年人參塞進了天火的懷裡,在天火察覺時,果先生已經離去很遠了。

    這時,九個黑衣人出現在了天火眼前,天火此刻已經顧不上那個果先生了,追月劍已然在握,寒冷的劍芒從劍刃之上衝湧而出,殺氣瞬間瀰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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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我們十鬼要為我們的兄弟報仇!」貪鬼走上前來,赫然正是先前在森林中說話的那個大漢。

    「有本事你們就來啊!」天火依舊一副臨危不亂的樣子,手裡的長劍此刻已經舞動了起來。

    「大家別怕!他已經受了重傷,我們上去殺了他!」貪鬼向其餘的人吼道。

    天火回頭忘了一眼冰清,露出一絲笑容,道:「怕不怕!」冰清一怔,繼而使勁地搖了搖頭,雙手再次緊抓了一下天火的衣角。天火回過頭去,眼神瞬間變得陰冷萬分,赤紅如鮮血的龍目給人一種恐怖的威懾感。

    「上!」貪鬼有一次下達了命令。

    嗔鬼當先一個衝了上去,手中的後背大砍刀直接劈在了天火的追月劍上,天火強忍體內翻騰不絕的內息,以內勁灌注與劍身之上,將嗔鬼生生迫開。天火沒有給嗔鬼喘息的機會,抱住一旁的冰清,身形極速向前移去,呼嘯的勁風讓冰清無法呼吸,只有閉緊雙眼躲在天火的懷裡。

    強勁的力道再次擊中了嗔鬼的大砍刀上,只見嗔鬼面色一紅,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身子像短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竄出去。

    一旁的酒鬼見狀一愣,繼而在暗地裡笑道:「活該!這就是你平時老欺負我的下場!」

    「老九!你在幹什麼?快上啊!」貪鬼衝著酒鬼大吼道。

    「是老大!」酒鬼說話間往口裡呷了一口酒,舉起一柄彎刀就像天火看來砍來。

    天火雖抱著冰清,身形有所不便,但依舊不落下風,在其強忍背後被砍中兩刀後,一個轉身側踹,將酒鬼踹出了數丈之遠。酒鬼被一擊擊退,同時露出了其身後的生路,天火抱著冰清飛身上前,一路狂奔。

    鮮血順著天火的胳膊流到了冰清的臉上,冰清驚奇的發現,天火的血竟然是冷的,冷得就像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再看天火的面容,是那麼的剛毅與孤獨。冰清的芳心一陣亂顫,也許自己真的不應該跟著天火,如果自己不跟著天火,天火就不會為了她而受傷。想到這裡,冰清的淚水再一次流了出來。

    「還是在我窮困潦倒時再送我淚水吧!」天火的聲音傳入了冰清的耳內。

    冰清嬌軀一顫,驀地更加抱緊了天火的身體,顫聲道:「大哥,對不起!」

    天火輕鬆一笑,沒有說什麼,身後的風聲越來越近了,可他發現自己的速度正越來越慢。這時,天火忽然感到胸口一陣氣堵,一口鮮血頓時湧入了口中,天火強硬著閉住了嘴,將鮮血嚥回了去,臉色瞬間蒼白了許多。

    「哈哈!追上了!」貪鬼興奮地叫囂著。

    「啊哈!你們終於來了!」忽然在十鬼的身前,出現了一個胖胖的身影,正是先前的那個果先生。

    貪鬼一怔,繼而大罵道:「媽的!死老頭,你是什麼人?識相的話就快滾!」果先生絲毫沒有理會貪鬼的話,只是從袖中掏出一支粗長的毛筆與一卷畫紙,樂呵呵地說道:「我是一個雲遊畫師!想給幾位畫幅畫!」

    「狗屁!兄弟們,上去砍了他!」嗔鬼再一次沖在了牽頭。

    「好!先給你畫張!」果先生疾筆一揮,畫卷內立即就出現了嗔鬼發的樣子,繼而嗔鬼一怔,他的眼前忽然間就多出了一個自己。幽冥十鬼齊齊一怔,就在他們發愣之際,他們身處之地迅速變動了起來。

    原先的森林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片巨大的沼澤,而他們此刻正身陷於此,濕滑腐爛的臭泥漸漸漫過了他們的腰部,擠壓窒息的感覺瞬間傳入了他們的神經,讓他們猛然醒悟——這不是幻境!

    「救命啊!」

    一干人等皆本能地發出了求救聲,果先生依舊笑吟吟地說道:「好玩吧!我畫得像不像?」

    「像!像極了!先生饒過我們吧!」淤泥此刻已經漫過了十鬼的胸膛。

    「好吧!誰叫我心太軟的!」果先生的手再次帶動畫筆,畫捲上的沼澤迅速變成了一個乾枯了的河床,乾硬的泥土已經有些龜裂,看不到一絲水分。可憐的十鬼此刻只能像化石一樣被困在了凝固了的泥土之中,動彈不得。

    果先生收起了畫筆紙卷,顛著他那肥碩的肚皮大搖大擺地向遠處走去,留下了一群哀嚎不絕的小鬼。

    天火與冰清一路奔逃了十數里,見身後的追兵沒有追上來,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天火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繼而說道:「沒有什麼危險了!我們休息一下。」冰清輕輕地點了點頭,安靜地坐在了天火的身旁,海藍色的眼眸一刻不眨地望著天火。

    天火盤膝而坐,調理起自己身上的內傷,隨著渾身的真氣流轉不息,天火漸漸進入了入定狀態,四下的一切彷彿不存在了一般。這時,天火感到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召喚他,天火先是一怔,繼而心中厭惡道:「蒼穹,你為什麼還在我的身體裡?」

    這個聲音正是惡龍蒼穹的聲音,只聽蒼穹頓挫有力地說道:「只要你不死,我便能活在你的心裡,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受這麼嚴重的內傷,只要你用我的龍珠召喚出神龍就可以收拾了那些個傢伙!」

    「我還可以召喚神龍?」天火心中驀地冒出一個問號。

    「是啊!你不僅可以利用神龍的力量,你也可以用龍珠召喚他們,而且還可以和它們合體!」蒼穹的聲音中充滿了誘惑與渴望。

    「你是想讓我快點成為你的替死鬼嗎?哈哈!我是不會上當的!」天火在心中冷笑。

    「呵呵!你以後還會繼續使用龍珠的!因為,川氏一族的血脈裡有我的一部

    部分,而我的貪婪也會傳承給你們的!」蒼穹狂笑著。

    「放屁!」天火驀地睜開雙眼,大聲吼了出來。

    冰清一怔,見天火面色通紅,氣喘吁吁,遂上前問道:「大哥,你怎了?」天火回頭望見了冰清那雙海藍色的眼睛,心中稍微感到了一絲安慰,遂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冰清見天火調息完畢,問出了一個在她心中的疑惑:「大哥也是鮫人嗎?」天火聞言一愣,疑惑地望著冰清,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問。

    「大哥的血為什麼是冷的?」冰清再次問道,「因為這世上,人類的血都是熱的,只有我們鮫人的血是冷的!」

    「這說來話長!」天火的手不自覺地摸向了手裡的追月劍,「在我最初剛剛達到血目天怒之境時,觸碰到了這病追月劍,結果被劍上的寒氣所傷,寒氣攻入血脈,若不是我啟用赤龍龍珠,恐怕我此刻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是這樣啊!」冰清一臉的訝然。

    「好了!我們得動身回塔薩克部落了!」天火起身說道。

    畢力格焦急地在帳中來回踱著步,而他的兩個兒子巴勒與巴魯則在一旁望著自己的父親,他們似乎想上去安慰一下畢力格,但又怕不會說話,得罪了他,所以就一直在門口傻站著。

    「首領,川勇士他回來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跑了進來,興奮地說道。

    「哦!我要親自去迎接他!」畢力格心中歡喜萬分,快步走出了帳篷,一干人等緊隨其後。

    「大哥,小弟不負重托,將靈蛇血去回來了!」天火雙手捧著那幾粒血珠,來到了畢力格身前。

    畢力格亦雙手接過血珠,交給身後的一個巫師手裡,轉身向天火行禮,道:「多謝兄弟了!」

    天火一愣,繼而厲聲說道:「大哥這是幹什麼?你這不是見外了嗎?」

    畢力格聞言哈哈一笑,道:「大哥向兄弟賠罪!走!跟大哥到帳篷裡,大哥先自罰三杯!」「大哥可要說話算數哦!」天火的語氣立即轉為親切。眾人亦隨聲附和著,擁簇二人相繼走入帳篷。

    冰清站在人群的外圍,氣得笑臉通紅,因為剛才這群人沒有一個注意到她,只顧著跟天火問長問短,完全當她不存在。這麼一個絕色美女沒人看,沒人讚美,無論是哪個美女都是會很氣惱的。

    「大哥,我去休息了!」冰清故意提高嗓門,讓所有人都注意她。

    眾人聞言一愣,繼而紛紛會頭望去,這以一回頭之下不要緊,關鍵是所有人的眼睛都足足瞪直了。冰清輕輕揚了一下眉毛,露出一個簡直可以說是傾國傾城的微笑,在場的所有男人都為之傻了。

    天火替身前的巴勒和巴魯倆兄弟合上下巴,說道:「這麼大了還流口水,不害羞嗎?」只見冰清此刻移動小碎步,來到了天火身邊,挽住了天火的臂膀,再次以她那足以迷死全場男人的笑容面向眾人,笑道:「我是川天火的義妹,請大家以後多多關照!」

    畢力格還是比較有修養的,立即變回了原來的狀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身邊那些還猶自發愣地人,笑道:「走,我們喝酒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有些人已經有些醉眼迷離了,這北方遊牧民族的酒甚烈,很容易讓人喝醉,但天火卻沒有一絲醉意。在仙翁村時,每當體內寒氣發作,天火就會借助酒來驅寒,久而久之,自己的酒量便變得大了。

    畢力格滿臉儘是歡顏,微醉的他抽出腰中佩刀,敲擊桌面,唱起了部落裡的歌曲,帳內其他幾人亦隨聲附和。

    天火閉目聆聽著這遊牧民族特有的曲調,心中甚是喜歡,而一旁的冰清早就在天火的懷裡醉去,可憐她只喝了半碗酒就醉倒了。

    「塔薩克有救了!」畢力格在曲末忽然加了這麼一句。

    「大哥,你可有什麼心事?」天火聽出了這句話有異樣。

    「不瞞兄弟!在我部北邊有一個大部落,旗古拉部。」畢力格的眼神中此刻充滿了憤恨,「在我的祖輩時期,這個部落仗著自己實力大,經常欺負我們這些小部落,現在又要強取的女兒烏蘭,我怎麼忍心啊!」

    「難道就沒有人給大哥做主嗎?周邊部落這麼多,難道就沒有一個敢站出來為大哥抱不平嗎?」天火微怒道。

    「有是有!但他們都怕旗古拉部落的一個巫師的詛咒。」畢力格的眼神裡露出了一絲恐懼,「你走的這些天,我猜測烏蘭的病可能就是這個巫師下的毒手,他們意在向我部發動戰爭,奪得我們南面的那片草場!」

    天火聞言大怒,拍案吼道:「欺人太甚!」此時,帳中眾人亦拍案叫不平。畢力格將碗摔碎,呵斥道:「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平時見了旗古拉的人就跑,卻跑到酒桌上耍酒瘋!」眾人聞言一愣,全都安靜了下來。

    「不知大哥可否信任小弟?」天火面向畢力格問道。

    「兄弟說哪裡話!我能與你結拜,自認就相信兄弟!」畢力格拍著胸脯說道。

    「那大哥想不想滅掉旗古拉部落!」天火的聲音中帶有一絲誘惑。

    「什麼?」眾人皆是一陣愕然。

    天火輕輕一笑,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發現,大哥的部落佔據了一個有力的地勢。北方與南方是平坦的草場,東面是黑暗森林,而西面是一片山地。旗古拉要想進攻我們勢必會從我們背面來。」

    「兄弟到底想怎麼做?」畢力格的雙目中流露出一絲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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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可以在西面的山地中設防,而在自己的部落所在的地方設下埋伏。相信旗古拉絕對不會先從的東面的黑暗森林繞過來,西面又是陡峭的山壁,唯有從我們這裡才能進入大山中。只要旗古拉部一中伏,我們便可以從山裡衝出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天火的話越來越有吸引力,帳中的幾個塔薩克的勇士聽得更是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去旗古拉部大幹一場。

    畢力格沒有他手下人的那麼衝動,他所考慮的要比他們更加詳細一些,畢力格再次向天火問道:「旗古拉部至少有上千人,而我們的人不到百人,這能與他們抗衡嗎?」

    天火聞言輕輕一笑,道:「常言道,兵不再多,而在於精。打仗的三大要素是天時、地利、人和。其中人和是最重要的,我相信,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就不會被擊敗。再就是,我需要改進一下我們部落裡的武器裝備,以及一些練兵的規格。大哥不會有異議吧?」

    畢力格聞言一愣,略一思忖,笑道:「兄弟儘管去辦,若有人敢不聽兄弟的,我就讓他好看!」

    天火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心中暗道:「用人不疑!這畢力格還真是一個可塑的將才啊!」

    「大哥,小弟先去休息了。明日小弟在與大哥商討大計!」天火抱起昏睡的冰清,向畢力格告辭。

    「一切擺脫兄弟了!」畢力格一臉的興奮之色,似乎這旗古拉部落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天火再次欣賞的看了畢力格一眼,因為他沒有從畢力格的眼中一絲膽怯與擔憂,一個打仗的將軍就該有這種無畏無懼的精神。

    桃源裡的天氣與外界只有一個季節差,此刻外界是寒冷的冬天,而桃桃源裡則是涼爽的秋季。

    川氏的南部的春江城外,桃源江的江水正奔騰不息,江水的寒氣隨秋風吹進了春江城裡,駐守在城牆上的士兵不禁全身上下打了一個冷顫。這涼爽的秋風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涼爽,卻令他們感到一股肅殺之意,多日來與水族的抗戰令他們已經陷入絕對的疲憊之中,城中可戰之兵已經不足五千,後方援兵不知何時會到,萬一援兵來遲了,那麼他們就會全都死在這裡。春江城此刻正生活在恐懼當中。

    「上面的人聽著,川氏族長駕到,快快打開城門迎接!」前方一片濃霧之中傳來了一聲叫喊,令城牆上的士兵心中一陣驚慌。

    「有何憑證」城牆上方傳來一聲回應,這聲音聽起來有點像一個少年。

    少年的聲音方一落定,只見眼前霧氣被遠方一物急速吸卷,形成了一個灰白色的龍卷,那個說話的少年見狀一愣,叫道:「是九天龍旋斬!快開城門!」

    一干人等迅速跑下城牆,打開城門,按身份分別站在城門兩側,恭候川氏族長的到來。隨著一陣陣清脆的馬蹄聲,一隊身著黑色甲冑的騎兵率先出現在眾人眼前,領頭一人身著鎧甲,腰掛一柄直刀,一頭雪白的長髮隨風飄散,面容更是俊美無比,正是川雨寒無疑。在川雨寒身後,是一個身著白色書生服男子,其手持一根乳白色的法杖,體態略顯清瘦,但雙目間卻是精神飽滿,赫然正是昊空氏少主昊空鵬。

    「屬下平川大將軍雪狐流風拜見族長!」那先前問話的少年上前一步,跪拜下來。

    「雪狐將軍不必多禮!」雨寒上前將流風扶起,「我已率領川氏援軍二萬人馬前來支援你們,放心吧!」

    「謝族長!快裡面請!讓屬下為族長和少主接風洗塵!」流風立即起身恭迎。

    「眼下戰況緊急,我看就算了吧!等擊退水族再給我們接接風也不遲!」雨寒拉住流風的手說道。

    流風點頭應是,遂帶著雨寒等人跳上一輛馬車,向城主府走去。

    春江城,城主府內。

    雨寒端坐在城主府大廳的正坐之上,其餘人等按照自己的身份入座。雨寒環視了一下眾人,見所有人都到齊後,便習慣性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開口說道:「我離開桃源還不到一個月,南方水族又一次的來襲,分明沒有把我們川氏放在眼裡,這也說明我們以前的反擊方式過於仁慈,沒有對其造成威懾性的作用。我現在像先瞭解一下目前的局勢,平川大將軍,就由你來說一說吧!」

    「是!」流風起身微行一禮,「眼下水族趁我軍大意之時,聯合北方的火族一齊對我川氏發動了進攻。現在,我軍能夠戰鬥的人數是四千八百九十五人,傷亡近萬餘,城中士氣低落,民心惶惶。而水族軍隊得到了火族的援助,現下人數估算約有近五萬之多。」

    「大家對此有什麼看法?」雨寒向四下眾人望去,赤紅的血目給人一種壓迫感,令在座的所有人都產生一種莫名的畏懼感。

    「既然沒有人願意說出心中的想法,那麼我來說一下了!」昊空鵬緩緩地站了起來,向眾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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