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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心下驚異,急忙問道:「何人死了?」
「衙門的那個老仵作周伯死了。」張俊財的臉色難看得很。
「啊?昨晚還在和大家一起喝酒,如何今天就死了?」逆天吃驚不小。
「鬼知道怎麼死的,反正是被殺死的。」張俊財說道,「衙門就這一個仵作,他的屍體還得請鄰縣的仵作來驗。」
「被殺死的的?屍體現在何處?」
「還在他家裡擱著呢,看了他的死狀,我的頭毛髮麻。」
「那帶我去看看。」
這時,小憐說道:「都晌午了,吃了飯再去吧?」
「算了,呆會回來再吃。」
「還是先吃了去,我怕你呆會回來吃不下飯。」張俊財說道,「事情已經出了,晚去一會兒也無妨。」
「那你吃了沒有?」
「沒胃口,你們吃吧。」張俊財說道:「你不知道,昨晚喝的酒我都吐了出來,唉,不說了,再說怕嫂子吃不下飯了。」
逆天和小憐還沒結婚,不過這傢伙早就稱小憐為嫂子了,小憐聽在心裡蠻受用的。
匆匆吃過飯,逆天二人就往仵作家奔去。
「你估計兇手的動機是什麼?」逆天問道。
因為張桂香的案子,逆天和周伯也見過幾次面,在他的印象中,周伯是個沉默寡言,性情溫和的人,五十來歲,無親無故,孑然一生,已經在衙門裡當差二十餘年。
「就是想不出作案的動機。周伯這個人勤於做事,他與死屍打交道的時間比活人還多,平常與人為善,一個老光棍,家裡也沒錢,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老頭,誰會去害他呢?」張俊財撓撓頭,「死得那麼慘,倒底哪個傢伙與他有深仇大恨呢?」
周伯的家離縣衙不遠,在一個僻靜的小巷深處。
院門外早已圍滿了街坊鄰居,大家正議論紛紛。
李捕頭帶著人正在維持現場。
「隔壁縣的仵作來了沒有?」張俊財問道。
「還沒有,應該快了。」
逆天一進院子,卻看見張俊財的老爹,本縣的縣太爺正坐在那裡。
「想不到縣太爺也親自來了。」逆天行了個禮。
「唉,周伯在衙門裡干了二十幾年,我早把他當自己人看了,昨天大家還在慶功宴上把酒言歡,沒想到今個就去了。」張縣令說完搖頭歎氣。
逆天和張俊財進了小小的客廳裡,「屍體在哪?」
張俊財指指客廳左側的小門說道:「就在那臥室裡,你自己去看吧,小心現場。」
門虛掩著,人還未進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推開門,小小的臥室一覽無遺。
一張搭著蚊帳的小床上,老仟作周伯正仰面斜躺在床上,兩隻腳還搭在地上。
逆天瞄了一眼,直覺得胃裡翻騰不已。
周伯的肚子幾乎全裂開了,五臟六肺都流了出來,白的袖的一大團,有些腸子都滑落在地上,那流出的血都快漫延到門口了。他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張臉已經扭曲變形。
逆天仔細看了下便出來了。
看著逆天難受的樣子,張俊財說道:「我沒說錯吧,看了還能吃下飯?」
逆天白了他一眼,「吃了再看更難受,幸好我抵抗力強,要不准要吐了。」
「狗日的,這兇手真他媽殘忍。」張俊財罵道。
這當頭,未比生也溜了進來,衙門裡的人都知道他們幾個關係很好,沒人攔他。
「周伯如何出事了,昨個我還對他說帶他去窯子開開眼界呢。」未比生嚷嚷道。
「唉,他那個人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喝點酒,哪有膽子去青樓,要不然也不會打一輩子光棍。」站在門口的一個捕快說道。
「在哪呢?」未比生問道,「好歹也得見他最後一面。」
張俊財用手指了指。
未比生正要過去,逆天拉住他:「吃了飯沒有。」
「剛剛吃了,問這個做什麼?」
「吃了就別進去。」
「鬼都見過了,還怕屍體?」未比生一頭紮了進去。
隨後只聽他「哇!」的一聲大叫,捂著嘴飛快的竄了出來,剛到院子就嘔吐起來,弄得旁邊的縣太爺趕緊把凳子往遠處挪。
「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逆天平復下來問張俊財。
「大約三個時辰前吧,衙門裡的人發現他沒有按時來報到,就來他家找他,平常他都很準時的,有事會先告假。」
「我看見他右手下壓著一本書。」逆天說道。
「那是他隨身攜帶的驗屍記錄,衙門裡還有好多本呢,這些年他也經手了不少屍體,沒想到到頭來自己的屍體也要仵作來驗。」
這時候,李捕頭帶著一個瘦高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這位是鄰縣的孫仵作。」他給介紹道。
那中年人向二人點了點頭,便和李捕頭去了現場。
「我們去院子裡等會吧,這裡的血腥味太濃。」張俊財說道。
院子裡,未比生吐了一地,剛找水涮了口。
「唉,想當年我在江湖混的時候也見過不少血腥的場面,事隔多年再次見到居然受不了,真是丟人。」未比生腦袋直搖。
然後大家都沉默了。
半個時辰之後,孫件作走了出來。
大家都圍了上去。
李捕頭問道:「查驗得如何了?」
「初步估計死亡時間是子時左右,死亡原因應該是被剖開肚子流血過多所致,看那情形他不是瞬間死亡,而是受了很大的痛苦才死的。這個兇手真是沒人性,我和老周以前也打過幾次交道,沒想到今日是我為他驗屍。」
「那凶器是什麼?」李捕頭又問:「我們沒有發現凶器。」
「具體是什麼凶器還得回衙門仔細查驗才行。」孫仵作說道,「他手下的那本書也一同帶回去,看有什麼線索沒有。」
「周伯的底細大家都清楚,為情、為義、為錢、為女人都沾不上邊,這個案子還真棘手。」李捕頭說道,「屋裡屋外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線索,房門都是好好的。」
「天哥、未大哥你們先回去,有消息我告訴你們。」張俊財說道。
帶著沉重的心情,逆天回到家中,然後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院中。小憐也沒有打憂他,在他旁邊做著針線活。
臨近黃昏的時候,張俊財又來了。
「有什麼新的發現?」逆天問道。
「孫仵作說,那個凶器是、是——」他有些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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