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
慕心顏愕然地看著楚雲霄，要她，在他面前，脫衣服？
「對，你脫，我看。」如此色情的話，卻被楚雲霄說得一本正經，似乎脫衣服一事，只是叫慕心顏倒杯茶給她喝那麼簡單。
在楚雲霄的面前寬衣解帶，那麼屈辱的事，慕心顏做不到，她站住不動。
「不脫？」楚雲霄俊眉微皺，「我的耐心有限，給你一分鐘，再不脫，你就給我滾！」
讓她滾？
慕心顏苦澀地笑了，她有滾得權利嗎？
她滾了，她媽媽怎麼辦？
知道自己幾次三番的拒絕已經惹惱了楚雲霄，想著他肯定會刁難她，沒想到一開始就給她如此大的羞辱，如果她脫了，他又會怎樣無休止地折辱她？
「我可以脫，不過……」慕心顏頓了頓。
「不過怎樣？」楚雲霄問。
「我要你的保證，放過我媽。」慕心顏說，「最好有書面協議。」
「你不信我？」楚雲霄眼神一沉，第一次有人敢質疑他說過的話。
「你值得相信嗎？」慕心顏不答反問，毫不畏懼地盯著楚雲霄。
「好，協議是吧，在這裡，你看看，沒什麼疑問就簽了。」楚雲霄從茶几上的一沓文件裡，抽出一份協議書，遞給慕心顏。
慕心顏歎了口氣，楚雲霄已經在上面簽字，看來他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她往裡跳。
她大致看了看，協議上寫著，只要她乖乖做他的地下情人，他就會立刻付她一百萬，保證她媽媽的安全，至於以後，每個月也都會給她一筆不菲的生活費。
條件很優渥，比她循規蹈矩地工作賺的工資多多了，可是代價也同樣慘重，她失去了自由，亦失去了愛人和被愛的清白。
不過，愛情這種東西，經歷了夏傑的背叛，她根本就不相信了。
用她的自由和身體，換媽媽的自由和生命，值。
再看了一遍協議，慕心顏問到：「我們交易的期限是多久，怎麼沒寫？」
「等我玩膩了，我們的交易就結束。」楚雲霄倨傲地說。
「你多久會膩？」慕心顏問，她會努力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楚雲霄厭煩的。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楚雲霄看透了慕心顏的心思，「你放心，不用你故意做出讓我厭煩的行為，我對你保持不了多久的興趣的，別把自己想得太特別。」
他要的，只是征服的快感，撕碎她的堅強，擊垮她的倔強，讓她愛上他，臣服於他，交易就會結束。
無路可走的慕心顏，在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一式二份，給你一份。」楚雲霄說。
慕心顏接過，覺得這賣身契有千斤重般，幾乎快拿不住。
「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繼續剛才的事情。」楚雲霄坐回沙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戲般看著慕心顏，墨眸幽幽。
慕心顏猛地一顫，賣身契飄落在地上，她俯身去撿。
「別撿了，它跑不了。」楚雲霄冷酷說到，「同樣的，你也跑不了，最後給你一分鐘，我再強調一遍，我的耐心有限。」
慕心顏木然地站著，眼眶突然酸了，下一秒就盈滿了濕潤的淚水，可是她昂起頭，將它們硬生生地逼回身體裡。
這個時候，她的軟弱，只能讓他笑話。
而她，沒時間猶豫了。
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吧。
慕心顏顫微地用手解開身前的扣子，將外套脫下，丟在了地上，身上只還有一件露肩的長裙，強迫自己忽略掉面前的楚雲霄，她將手伸到身後找到拉鏈，一點點往下拉。
「還有二十秒。」楚雲霄冷冷提醒到。
慕心顏狠狠地將手攥拳，真想上前揍那個衣冠禽獸，可是只一秒，她把自己的長裙用力拉下，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
她只能脫，沒有選擇，不是嗎？
「還有十五秒。」誘人的身軀剎那吸引住楚雲霄，慕心顏淺色系的內心在他心裡蕩起漣漪，他的眸子驟暗，但立刻恢復清明。
還不夠？
慕心顏氣得渾身發抖，她無論如何沒辦法再脫下去。
「想想你媽媽……」楚雲霄可不打算放過慕心顏。
「卑鄙！」慕心顏惱咒到，眼睛一瞇，將自己的胸衣解開，扔到了地上，胸前的山峰暴露在空氣中，顫抖著，美好的形狀，讓人移不開眼光。
楚雲霄的眼中「嘶」地竄起火光，「還有五秒。」
他知道一個人在毫無遮蓋的狀態下，是最本真，也是最脆弱的，他會讓她陷入那種無措，把她身上的反骨一一拆除。
無恥！
王八蛋！
你大爺的！
……
無數惡劣的話語湧到嘴邊，慕心顏卻沒有罵出來，因為知道那只是白費力氣，她彎下身，顫慄著，將唯一的屏障褪去。
光潔無瑕的美麗身軀，完完全全地呈現著，在燈管的映射下，發出淡淡的光。
很美麗。
很誘人。
楚雲霄此刻才知，為什麼有那麼多男人醉心於看脫衣舞，原來在那每一刻裡，都有著令人澎湃的誘惑，衣服的脫落，一層層地挑弄著神經的底線，掀起最原始的衝動。
慕心顏的美妙身材，他是知道的，可是沒想到，會如此勾人魂魄。
他幾乎想立刻撲倒她，猖獗地要她。
可是，他忍住了。
他要她求他，他要她主動攀附他。
楚雲霄仔細觀察著慕心顏的神態，蒼白的臉，緊皺的眉，有種破碎的華美感。
見她一直閉著眼，不願看他，他眸色轉深，幽不見底，俊美如神的臉上湧起殘酷卻無比歡愉的神情，「張開眼睛，過來，取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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