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的總數在增長，不代表我們外科的人也在增長好不好！」
蕭鱗一臉鄙視地道。
「不是吧？真的假的？」
炎征雖然說是這麼說，心裡已經明白過來了。
這個就好像那個蠢蛋經濟學笑話裡的「冷水熱水洗腳」笑話一樣，說是一個人在泡腳，經濟學家給了他兩個臉盆，左右腳各踩一個。
然後，在左邊的臉盆裡倒入100度的水，同時在右邊的臉盆裡倒入只有0度的水。
根據經濟學的平均值，泡腳的人正在用50度的水泡腳，理論上應該非常舒服。
當然，誰都知道這是個操蛋的理論，世界上只有經濟學家又或者科普教主，這些拉低全人類智商的人才會相信這種鬼話。
雖然他沒有看過西醫那塊的數據，但可以肯定的是，在真善醫院人流暴漲的同時，西醫部分很可能出現了流量暴跌的情況。
果然，蕭鱗緊接著道：「騙你有錢賺嗎？你改革之後讓中醫先去診斷，結果闌尾炎的手術我是一例都沒做過了，以前幾乎兩天一個的。還有什麼膽囊息肉、小腸息肉、膽結石、內臟淤血等等，這些常見手術病例全都被你的人用中藥和針灸搞定了，那我這個外科醫生還有什麼好當的啊？只能做做急救手術和大手術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複雜。
從一個醫生的角度來說，她當然是希望病人花費最小的代價就能治癒疾病了。
可是，炎征這麼一搞，她這個頂級的外科醫生就清閒得很了，工作量比以前少了一半以上。
蕭鱗是個熱愛工作的人，以她的家世，早就過了為金錢而工作的層次，她做醫生就是為了完成兒時的理想，如此罷了。
而現在，來找她的病人一下子銳減這麼多，本來她是抱怨工作累死人，而現在則變成抱怨工作閒死人了。
對於這樣的變化，她真不知道該好氣還是好笑。
「這樣好啊！我們做醫生的，不就是為了解決病人的問題而存在的嗎？你太空的話，不如上半天班好了，剩下半天在家裡切切菜剁剁肉，練練廚藝什麼的多好？也不枉費了你一身用刀的本領。」
炎征一臉正經地道。
「去死啦！諷刺我是不是？再怎麼樣，我的手術刀也有你們中醫取代不了的用處！讓我切菜剁肉，難道是想讓我做家庭主婦嗎？」
要不是怕弄濕筆記本電腦，她都想把手裡這杯茶潑到炎征臉上去了。
「主婦你個頭？你結婚了嗎？你有老公嗎？你想做還做不成哩！」
炎征看她兩眼瞪圓，十分生氣的樣子，大感好笑，忍不住逗她道。
「你個混蛋！反正要是我失業的話，也是你引起的，你那張工資卡要把密碼告訴我！不然我就要餓死了！」
蕭鱗雙手叉腰，沒好氣地道。
「靠！有沒有搞錯？醫院那麼多錢再賺，足夠你蕭大小姐揮霍幾輩子的了，為何還要盯上我這窮光蛋的幾張小錢啊？」
炎征快要哭了，這也太欺負人了。
自己一個月雖然有幾百萬的收入，可醫院的贏利怎麼也比自己多啊。那醫院的收入是屬於蕭權的，蕭權就蕭鱗這麼一個寶貝女人，那不等同於這錢也是她的了嗎？
她都要喊著餓死的話，天下就沒幾個人能算吃飽飯了。
「哼哼，醫院的錢存著，你的錢拿來花！花別人的錢才不心疼！」
蕭鱗得意地道。
「……女強盜！」
炎征被她一句話就華麗麗地擊退了——
「大家還有什麼沒聽懂的嗎？趕緊提出來。今天的《經脈別論篇》和《藏氣法時論篇》抽像度高一些，一上午的時間不知道你們聽懂了沒有。」
炎征看著台下的一張張稚氣未脫的臉孔，微笑道。
這幫學生在他的高壓政策下，學習非常刻苦，每天兩篇《黃帝內經》學得很好。
只是今天講的兩篇抽像度比以前的要稍微大一點，怕學生沒有理解透徹，所以刻意問他們道。
其中《經脈別論篇》還好些，而《藏氣法時論篇》講的是極其抽像的五行概念，論述「合人形以法四時五行五治」的道理。
此篇屬於玄之又玄，虛之又虛的概念，這些沒有傳統文化基礎的學生，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完整地理解了。
五行學說乃是華夏文明的精華，完美解構和論述了宇宙萬物五種要素間，生化、演變和克制的三大關係。
此說即虛又玄，即古又今，淺顯又深奧，簡單又繁複，真是非智者不可窺其要義也。
學中醫是需要悟性的，如果沒悟性的話，在座的學生裡智力再高都不一定能懂。
果然，他這話一出，台下立刻有人舉起手來。
「夏小夢你先說。」
夏小夢是那個被他一針治好感冒的女學生，學習非常刻苦，而且人也有悟性，資質在女生中僅次於絕色女胖子陳雨橙。
由於陳雨橙已經走上了商人之路，所以炎征已經把重點的培養對像放在夏小夢身上了。
「老師，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們的先人，是如何發現五行和五色、五味及五穀、五果、五畜、五菜、五臟之間的關係的？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夏小夢充滿求知**地道。
五行理論，單純放在理論層面上來說，她還能理解。
可是稀奇的是，華夏先民居然能把這種高度抽像的理論，直接應用在實際生活中，實在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呵，說到這個問題嘛，要從……」
炎征剛要解釋，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邊說邊跑了出去。
「喂，帥哥神醫！知道我是誰嗎？」
一把甜膩的聲音傳來。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王雅婷的號碼，可這聲音明顯不是她的。
王雅婷的聲音淡而平，絕對不會用這種語調說話。
「腿長的妹子，你怎麼拿雅婷的手機打電話啊？」
炎征的記憶極好，雖然對方故意把聲音弄得變了形，可他還是直接就分辨出了她的真實身份：長腿空姐小靜！
「切，真沒意思，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那邊的小靜鬱悶地道。
「怎麼，你們考慮好了嗎？準備什麼時候過來？」
炎征期待地道。
一周前在千島湖，他治好了連帶王雅婷在內的五位空姐的各種疾病，結果無意的說話中，她們都想改行加入中醫了。
炎征建議她們學習刮痧和拔罐的技術，一來不用嚴格的醫生資質，二來呢，又好學好用，以後不管是在醫院上班，還是出去自立門戶，都沒有大的問題。
本來他有把握直接把她們叫過來的，可惜後來發生了和豬頭男吳增富的對戰，出了命案，把她們嚇得不行。
於是就等她們把假休完，平復了情緒再說。
現在小靜打來電話，肯定是要說這個事情了。
「嗯，考慮好了，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真善醫院了，你可要來接我們哦！」
小靜也不跟他繞圈圈了，直爽地道。
「額，都快到了啊？我這還在學校上課呢。」
炎征有點措手不及地道，她們要來也不跟他打個招呼。
「沒關係，我們先參觀一下醫院，你來了再聯繫我們好了，就這樣，拜拜。」
小靜說完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弄的炎征哭笑不得。
走回教室後，炎征喝了口茶水，繼續回答夏小夢的問題道：「關於這個問題，雖然古籍中沒有記載，但是我的推測是這樣的……」——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炎征趕到醫院，在一樓大廳見到五位空姐，不好意思地道。
五位空姐一個比一個漂亮，身材又高挑，站在醫院這種人多的場所，簡直是鶴立雞群啊。
周圍不論男女，紛紛對她們投去異樣的目光。
站著和她們說話的炎征，已經明顯感到好幾個男人的羨慕，恨不得自己來代替炎征的位置。
至於女人嘛，則忍不住對五位空姐又妒又恨，再加上英俊高大的炎征，就更是要牙癢癢地了。
都是女人，差別咋就這麼大捏？
「帥哥神醫，你好好的醫生不當，當什麼老師啊？」
小靜一如既往地搶先道。
這一回，她的腿上居然沒有穿任何絲襪，而是把又長又白的美腿整條都暴露在空氣中，腿上的皮膚已經看不到一點點靜脈曲張的痕跡了。
這長腿妹子這麼做的原因，恐怕是為了補回以前靜脈曲張的時候，不能露大腿的遺憾吧。
「是啊，當老師哪有當醫生來錢多。」
已經摘掉了帽子的小寧連忙附和道。
她的頭髮已經變得又黑又亮，在頭上盤成一個空姐常用的髮髻，顯得頗為持重。
如果散開她頭髮看的話，可以明顯地看到，本來因為脫髮而露出來的一小塊頭皮上，已經長出了密密的黑髮，只是短了點而已。
再過些日子，那些新生的短髮就能長得和其他頭髮一樣了，到時候就算不盤髮髻都可以直接走出去了。
「炎醫師當然是要培養下一代神醫咯，你們不懂！」
這回說話的是炎征心心唸唸的王雅婷，由於炎征徹底治好了她的頸椎病，所以她還刻意歪了下腦袋，擺出一個俏皮的姿勢道。
黑色絲襪，配上棉毛混紡的咖啡色短裙，腳上是高幫的枚紅色帆布鞋，上裝是中領子的黑色薄羊毛衫。整個人散發出高度的青春與活力，又不失知性於與優雅。
再看臉上，膚白勝雪，彎眉如月。
居然還比以前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