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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3章 番外 結局·格斯篇 文 / 梅聽劍

    上接結局·起源篇

    『為嘛菲爾也拿這種眼神看我,他是想吐槽我恨嫁嗎?……』

    白莎莎還沒有想完行動派的羅茲已經迅速採取了動作,幾年如一日的跪地求婚毫不猶豫地就趁此話頭使了出來。白莎莎只好幾年如一日地繼續拒絕他,這樣的劇本經常上演大家也早就習慣了。

    格斯沒有看著他們,他帶著一臉不屑的表情扭頭看向背後的鏡子,鏡子忠實地映出了廳裡的所有人——除了格斯。鏡子是照不出吸血鬼的,但是水面可以,格斯知道自己和五年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雖然同樣是半人,格斯的壽命並不像一般的半人一樣只是百年多一點,從成長至這副模樣後已經四五百年沒有過任何的變化,可以預想今後的歲月也將是這樣,並且如果沒有意外大約會像真正的血族一樣不老不死地永生下去。

    但是——她不會。

    格斯重新轉過頭來,看著正在拒絕羅茲的白莎莎。

    就像她自己說的,她是一個普通人類。五年的時間已經讓她從一個小小的小女孩,徹底長成了一個美麗的大姑娘。對於人類來說,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至少等於二十分之一的人生,甚至更多。但是對於不老不死的怪物來說和一眨眼也沒差多少,就算是一個完整的人生大約也就是多眨幾次眼的事情。

    他必須眼睜睜看著她很快長大,很快變老,很快死去。

    初見時,他看起來比她大了許多,但她這麼快就追了上來,現在看起來似乎快要和他差不多大了。接下來他大概會變得像是她的弟弟,然後是兒子,接著是孫子。最後真的與她的後輩們站在一起,送她進入長眠的墓地,自己卻依然長長久久地留在世上……

    「啪!」一聲清脆的木頭斷裂聲在大廳裡響起,打斷了羅茲習慣性的求婚鬧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格斯的手上,他不知何時掰斷了一塊桌角,木刺深深刺入了他的手裡,流出來的殷紅血液倒是和人類一般無二。

    面對眾人探究的目光,格斯把斷裂的桌角往地上一扔,冷冷道:「吵死了。」然後甩手離去。

    大家面面相覷不明白他怎麼突然之間心情如此之差。

    白莎莎忍不住說了句:「吸血鬼的大姨媽是從手上流出來的?」

    ………………

    深夜,白莎莎正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覺。

    突如其來的巨響打破了夜的寧靜,臥室的落地窗被人從外面用暴力打破,然後一個黑影在玻璃渣中衝向了她的床。

    白莎莎猛地坐起來,手一揚一道空間門已經若隱若現的快要成形。

    但此時借助明亮的月光她也已經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空間門瞬間破碎消失:「格斯?!」

    這個用一般刺客出場方式出現的人正是格斯,他跟平時一樣,一身的黑衣。但是白莎莎還是清楚地看到他身上有著可怕的巨大傷口,因為他的衣服也被劈裂,皮膚暴露在外。以格斯的體質傷口本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才對,但是白莎莎卻看到他的傷正在不停的流血,完全沒有癒合的趨勢,血腥味濃重得讓人想吐。

    「你被銀器傷了?怎……」白莎莎的話沒說完就被格斯打斷了,他急匆匆地說道:「是。來不及多解釋什麼了,我需要吸血,不然我快死了。讓我吸你的血……」

    他雖然可以對白莎莎隱瞞一些事情,但是無法直接欺騙,也就是說他不吸血就快死了這件事是絕對的事實。

    格斯已經雙手環抱住了白莎莎,嘴角卻停留在她的脖頸邊。他在等白莎莎同意,有著靈魂契約的限制沒有白莎莎的同意他是無法對白莎莎做出吸血這種類似攻擊傷害她的行為的。

    「枰」的一聲,臥室的門被重重的打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威拉德,他焦急地看著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切:「女王大人……」

    今天的格斯似乎特別地急躁,他又是大聲打斷了威拉德的話:「就是他砍傷我的,不信你問他。」

    「是,是在下砍傷的格斯,但這是因為……」威拉德的手上正拎著一把還在滴血的銀色長劍。

    「看,他承認了。他早就想砍死我,想了好多年,終於逮到機會了。」大聲說話似乎使格斯的傷口崩裂得更加厲害,而雙手環抱著白莎莎的姿勢讓他胸前那個巨大傷口中流出的血浸透了白莎莎單薄的白色睡衣,粘粘膩膩的觸感令人感到恐懼。

    「總之,不管是什麼事情,先讓格斯……」白莎莎還沒有說完,這次居然破天荒地被威拉德打斷了自己的聲音。

    「吸血是嗎?」威拉德大步從門口走到床邊,在走過來的路上他就用劍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而到了床邊他就強行把格斯從白莎莎身上抓下來,把割破的手腕送到他的唇邊:「請盡情地喝,不要客氣。」

    白莎莎很少看到威拉德如此強硬的一面,而格斯受的傷顯然真的很重,幾乎無法反抗威拉德的行為。

    格斯面對威拉德手腕中汩汩流出的鮮血露出了好像看到臭水溝裡的水正在翻騰似的表情,他痛苦地說道:「銀器造成的傷,不是處女的血沒有用。」接著他朝威拉德翻了個白眼:「就算你是處男也是沒有效果的。」

    威拉德很憤怒,白莎莎想來想去覺得這是第一次見到威拉德發怒的表情,但是格斯的傷卻不能再拖了。

    「威拉德你先出去。」

    「女王大人,他這樣是為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以後再解釋,你先出去。」

    白莎莎的手撐在身後,威拉德看到她若無其事地把自己的枕頭往邊上移了移,蓋住了床頭櫃上的一疊紙張。她的動作很快很自然,但是威拉德對於白莎莎的舉動總是不由自主地關注著,就好像是天生的本能一般。所以她才微微開始動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她想要掩蓋這疊紙的想法。而他也藉著月光清楚地看到了紙張上黑色的標題。

    「轟」。威拉德覺得自己突然被閃電擊中一般,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個通透。他的憤怒像被一盆冰水突然澆滅連一絲青煙都沒有冒出來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全身的血液也彷彿在這一刻被凍結成冰。

    可是女王的命令卻依然還要執行,一絲不苟。

    沒有淚。

    這個男人也許只會流血,不懂得如何流淚。

    儘管沒有淚,那一瞬間威拉德彷彿被人硬生生挖去心臟一般的表情讓白莎莎的心同樣絞成一團,但是很快她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因為他放開了格斯,深深地彎下腰行了一個標準的禮,一如即往的回應她:「是,女王大人。」

    白莎莎所能看到的就只有威拉德的頭頂,栗色的頭髮垂落下來把整張臉都遮住。他行完禮後就馬上依照命令轉身向房門走去,步態毫無猶豫,可手中戰士們本該視為生命一般的劍卻如同兒戲似的『當郎』一聲脫手落了地。他似乎有點慌亂地蹲下來撿起劍,即使渾身浴血也依然堅韌挺拔的身影此時居然顯得有些微的佝僂。

    白莎莎覺得自己的鼻子一酸,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濕潤起來,也許他流不出來的淚應該由她這個罪奎禍首替他流下。

    威拉德撿起劍後再沒有任何耽擱快步走出了房間,還細心地關上了房門,但就算是轉身關門時他的頭也深深地低著,完全淹沒在黑暗之中。白莎莎知道這並不是因為他不願意看到此時的自己,而是怕自己看著他的表情會心痛。

    最終她還是嚥下了就在唇邊的歎息,因為格斯已經重新抱住了她,獠牙按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微微的涼:「礙事的傢伙走了,我可以吸血了嗎?眼前都有點發黑了。」

    「嗯,開始吧。」

    尖銳的牙齒刺入血肉,有些疼卻不過份。自己的血液順著這四顆牙齒正在歡快地流入格斯的體內,這種感覺有點奇妙。更奇妙地是慢慢地似乎血液不再只是被吸出,還有同樣的溫熱被注入進來。

    白莎莎本來閉著眼睛,此時卻突然睜開。

    格斯似乎已經吃飽喝足,他從白莎莎的脖頸處慢慢抬起頭。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幾乎臉對臉,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上的血跡,然後笑道:「女人,你現在這樣比原來好看很多。」

    白莎莎條件反射地看向梳妝鏡,鏡中空無一人。

    整個房間所有的一切都映在鏡內,但空無一人。

    其實就算不看鏡子她也能感受得到自己的變化,本來一口編貝般雪白整齊的牙齒中異軍突起了四顆尖尖的虎牙。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獠牙,只有吸血鬼才特有的獠牙。

    而低下頭就可以看到原本銀色的長髮變得烏黑亮麗,就好像格斯曾經替她用草藥染過時一樣,只是這次變黑依然是因為格斯的緣故,卻並沒有依靠草藥的力量。

    「你的眼睛現在是紅色的。」格斯得意地笑著:「和我一樣。」

    也許是吸血的量並不大的緣故,他的傷口恢復得有點緩慢。

    白莎莎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然後看了看他的傷口,來了句:「你要不要再吸點?」

    格斯愣了愣,『好心』地提醒道:「女人,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你已經不是人類了,吸你再多的血也沒用。」

    「對哦,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白莎莎突然跑下床,搬出一盤清水來,藉著月光她清楚地看到水中的倒影,黑色的發紅色的瞳微微露出唇邊的尖牙。就算是前世她的牙齒也很整齊,從來沒有長過虎牙這種東西,於是她忍不住好奇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牙尖。

    成為夜之貴族的一員後她的容貌除了頭髮眼睛外似乎並沒有大的變化,但又似乎整個氣質都翻天覆地。從聖潔脫俗的女神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魔女,一舉一動都充滿了一種奇特的魅惑力。

    白莎莎小巧的香舌在比平時紅艷了許多倍的雙唇上遊走,靈巧地舔戲著雪白的尖牙。

    儘管剛剛才吸過處女之血,格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卻依然莫明地口乾舌燥起來。

    他咳嗽了一聲:「我對你用了初擁。你……你一點都不生氣嗎?而且,好像連驚訝也沒有?」

    白莎莎撇了他一眼,然後學著他剛剛的樣子舔了舔嘴唇,接著擺了個妖嬈的姿勢舒舒服服地躺回了自己的床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格斯,卻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格斯:「…………」

    白莎莎現在曲線玲瓏,標準的s型身材足以讓任何男人噴火。格斯也是男人,不過除了慾火外白莎莎的表情讓他感受更深刻的是頭皮一陣陣發麻,身上泛起絲絲涼意。

    「哎?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白莎莎繼續勾著嘴角:「我姿勢都擺好了,準備聽一個長長的懸念迭起曲折離奇的故事,結果你居然不說話?

    事實上格斯確實準備了一個理由充份,自己完全是無辜被害者的故事,但是看著白莎莎的眼神他突然覺得如果說出來肯定騙不倒白莎莎而且最後倒霉的還會是自己。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格斯不主動,白莎莎只好自己主動出擊了:「你為什麼對我用初擁?」

    格斯的眼神很糾結,但是苦於靈魂契約的限制他還是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因為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樣不老不死。」

    回答是回答了,而且也確是老實話,但是居然給我迴避重點?

    白莎莎揚了揚眉毛,鄙視地看著格斯。

    「為什麼希望我可以和你一樣不老不死?」

    「因為不願意看到你死。」

    「為什麼不願意看到我死?」

    「因為我捨不得……」

    「為什麼捨不得?」

    「因為我愛你……」

    不像別的男人一樣深情款款。格斯滿臉通紅,但這句我愛你卻說得咬牙切齒,好像是從牙縫裡硬逼出來的。光看他的表情肯定會以為他正在對白莎莎說我恨你,或者我要殺了你。

    「泥瑪,我就知道我沒猜錯,但是我以為你這步成功接下來應該會自己說出來。結果卻是如果我不問你就打算不說,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這麼拖下去?」

    「是,反正你已經不是正常人類了。」已經說了出來格斯似乎有點破罐子破摔的趨勢:「那個騎士也好羅茲也好很快就會變老死去,你們是不可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他突然逼近白莎莎,並伸手出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血色的眼睛微微瞇起,唇邊帶著邪氣的笑意:「女人,你要明白。現在不管你接不接受,他們都終將離你而去,最後能陪在你身邊的只有我。」

    白莎莎沒有拍掉格斯的手,但是卻笑了笑:「我可以讓你咬他們每人一口,然後……」

    「呵,沒用的,我已經試過了,我的初擁只對女性有效果。」格斯絲毫不為所動:「你要是想讓他們陪你一輩子可以先試試把他們變成女人。」

    「哦,所以你覺得雖然有著靈魂契約的限制,但自己還是特別聰明特別帥氣的成功詐騙我到了這種不可回轉只能選擇你的地步是吧?」

    「哼,難道不是嗎?」格斯雖然還是勾著白莎莎的下巴俯視著她,一副成功壓制對方的贏家姿態。但他還是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白莎莎的口氣和調笑的眼神讓他覺得有點哪裡不對。

    「看看這個。」白莎莎終於推開了格斯勾著她下巴的手,從枕頭下掏出一疊紙遞給格斯。

    格斯雖然很不明白這時突然要給他看什麼,但還是必須得遵從命令接過了紙張。

    「皇城少女連續失蹤案調查紀錄」。

    格斯正帶著邪惡笑容的嘴角突然抽了抽。

    這是一份報告,上面詳細寫明了最近半年皇城內失蹤少女的總人數,特徵,失蹤時間,偶爾有目擊者證詞。

    從報告上不難得出結論,失蹤少女無一例外都是美麗的純潔少女,年齡段集中在20歲上下。

    這份報告是兩個月前寫的,在安逸平靜的皇城中居然連續發生這種事情,而且兇手遲遲沒有抓到,對於愛好八卦的民眾來說簡直是最好的飯後談資,所以這件事其實早就在皇城鬧得沸沸揚揚。

    只是白莎莎幾乎將政務全部都甩手扔給了菲爾,自己卻整天吃喝玩樂。而菲爾總是把所有的負面消息都瞞著白莎莎自己處理,這件事情也不例外。他很快就發現了報告中的蛛絲馬跡。不但將這份報告特意地隱瞞了起來,而且包括白莎莎身邊的女僕們都被他要求過不要提起此事,理由是怕女王操心。所以白莎莎竟然本來對此一無所知,直到前兩天剛剛從外面回來的羅茲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把這事當成一個逸事說給她聽。

    事件裡的一些關鍵詞同樣很快就引起了白莎莎的警覺,於是她從菲爾那裡要來了這張詳細報告單。「你……」格斯有點不可置信地從報告單中抬起頭看著白莎莎。

    「月夜,黑衣,被帶走的美麗處女,怎麼想都是最老套的吸血鬼故事裡才會發生的情節。」白莎莎歎息道:「唯一的區別只是皇城裡沒有找到任何一具被吸完血的乾屍,你以為沒有屍體,別人就真的猜不出來是你幹的了?對於死靈法師來說想讓一具屍體消失簡直是易如反掌吧?」

    「以菲爾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向你報告這種事情的。而且他還會替我周到地隱瞞下來,因為他怕你為難。修伊和威拉德也不可能會在沒有實際證據的情況下和你提這事。所以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羅茲那小子?」

    「猜對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居然提早回來了,當初真不該把他撿回家……」

    「沒撿他回來你就遇不到我了。」

    「…………」

    「你以前說嘗試過初擁卻沒有成功。現在用這麼多少女做實驗品,你終於擁有初擁的力量了?不過初擁的實驗並不需要將她們的血吸光吧?」白莎莎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你是不是把她們藏在哪裡了?」

    「都殺了。」格斯理所當然地回答:「養著她們太麻煩,每天還要餵食,很容易被發現,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可靠的。」

    「初擁成功的那些也是?」

    「嗯,燒死的。」

    白莎莎沉默了,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格斯已經收手了大約兩個月。她猜他是已經成功了,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此時的他不會再對其它人下手,她也不需要再去特意阻止什麼。只是已經發生的事,到底是真實發生過的,並不是醒來無痕的惡夢。

    格斯當然希望用一切手段阻止白莎莎知道真相。不出意外的話,白莎莎應該還以為他沒有初擁的力量。這樣就不會對於重傷快死的他要求吸血治癒有什麼警覺性,一定會同意。之後她就不得不揮手告別生老病死的平凡人生跨入永生的行列,就算她仍然還是堅持要選威拉德或是羅茲為伴侶他們也注定要分離,這場勝利最終必然屬於自己。

    格斯的小算盤打得嘩嘩響,事態的發展好像也完全如他計算的一樣,白莎莎同意了他的吸血請求,被他初擁成功變為了夜之一族的成員。

    但是這其中好像有一點和他想的完全不同。她居然早就知道了他所有的陰謀,卻一本正經地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乖乖踏進他準備好的陷阱內。

    這說明了……

    「這說明準備陷阱的不是你,是我。」白莎莎沉默了一會後,突然又指著報告單笑到:「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躺在床上就輕而易舉地獲得了永生。而本來你只是把自己賣給我一百年不到。現在你可是把自己永遠地賣給我了,而且這次又是你主動的,可別說我逼你。」

    沒錯,就像在古堡第一次被白莎莎簽定了靈魂契約的時候一樣。明明是自己準備好了契約所需要的一切,要將她變成自己的奴隸。結果卻發現這些道具好像是精心為她準備的一樣,反而把自己賠給了對方。

    好像不管自己手段多麼精妙,力量多麼強大,總是必須要栽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吧?

    「不,這說明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你喜歡我!」格斯血色眼瞳裡閃過一道驚人的亮色不等白莎莎回答就直接將她壓倒在床上。

    白莎莎是真的沒有想到一貫悶騷,表個白害羞得臉快能滴出血來的格斯此時卻如此果決。她一愣神的功夫已經被成功壓倒,即將出口的一聲驚呼也被格斯的嘴給結結實實地堵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分開,親密地唇齒之間拉出一根銀絲。白莎莎扶著床頭拚命喘氣。

    格斯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別裝了,血族不需要呼吸,你喘給誰看。」

    這下輪到白莎莎臉紅得能滴出血來了。

    一方面是她確實忘了自己不需要呼吸,畢竟這都是幾十年的習慣了。另一方面雖然其實並不覺得呼吸困難,但是她覺得必須要做點什麼來掩飾自己的害羞……

    既然這個掩飾手段被揭穿了,看來要盡快換一個,白莎莎慌不擇路地說了句很煞風景的話:「你以後不要再吸血殺人了,好嗎?我真的,不喜歡……」

    格斯看著她,她卻小臉通紅低頭看著床單,眼裡的柔情能把千年寒冰化為一江春水。

    白莎莎討厭殺人,討厭血腥,討厭一切讓人難過的東西。

    她這樣善良天真的人,本該是自己最討厭的類型。

    而自己這樣邪惡嗜血的人,也本該是她最討厭的類型。

    所以格斯沒有把握,他始終覺得白莎莎心裡一定更為喜歡正直光明的威拉德。

    就算她討厭自己,就算她喜歡的是別人,那也沒有關係。既然是自己喜歡的,留不住她的心至少也要留住人。能永遠呆在一起,殺掉十幾個陌生的人類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剛剛自己問她:「我可以吸血了嗎?」她明明知道這句話底下隱藏的含義是:你願意永生和我在一起嗎?

    她卻回答了:「嗯,開始吧。」

    原來一直以來自己都想錯了,原來她也是喜歡他的,而且是最喜歡。

    現在她的話語用的是好嗎,而不是命令。她想要知道自己是否會答應她的請求,而不是被迫。

    格斯笑了:「好,就算我要死了也不會吸別人的血,更不會隨便殺人。但是如果有人威脅到你的性命我可不會顧忌這麼多。」

    「不,要是你快死了還是可以吸血的,但不要把人吸死就好……」白莎莎小聲地回答道。

    白莎莎現在這副小女人的樣子讓格斯心情十分愉悅,他心裡暗暗決定以後要經常親她:「好。我包容你愚蠢的善良,嬌縱的蠻橫,貪吃和懶惰以及所有蠻不講理的要求。誰讓你是我的女人,是屬於我的東西呢。」他說著又向白莎莎被他咬得已經有些紅腫的雙唇而去。

    「等等!」可惜這次他話說得太長,白莎莎又早有準備,單掌橫空直接糊在他的帥臉上阻止了他的攻勢:「誰攻誰受……呃,不是。從屬權一定要分清楚,我不是你的東西,啊呸,我才不是東西。呃,內什麼……總之你是我的東西。哦不對,你也不是東西……」

    格斯哭笑不得地把白莎莎的熊掌從自己臉上拿下來:「行了,我是你的奴隸,好了吧?我說過我會包容你所有的一切,當然也包括你這點小小的虛榮心。但這改變不了你是我的女人這個事實。」

    他單手捧起了白莎莎的一縷黑髮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吻了吻,然後笑到:「你不是說過在你的家鄉有一種叫情侶裝的東西,現在我們兩個是情侶髮色和瞳色,是不是比情侶裝高級多了?」

    「你是不是有所誤會,你雖然表白了,但是我好像沒回應你什麼吧?」

    「放心,我既然咬了你,當然會負責的。」格斯一邊答非所問,一邊繼續向白莎莎壓過來。

    「不要,住手!不對,住嘴!」

    白莎莎的這句住嘴的實際含義是讓格斯停下企圖要親她的嘴,所以他仍然可以悠閒地開口說話。

    「女人,你的不對有點多啊。」

    「關你屁事。」

    「你確定不要嗎?」

    「廢話。」

    「呵,沒關係,我們的時間長得很。我很期待以後你在我身下哭著喊著跟我要,到時候我偏不給你的情景。」

    白莎莎用盡全身力氣一腳把格斯踢下了床。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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