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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離婚 文 / 香朵兒

    「爸爸,阮阮和香姨呢?」

    夏沅對陳淑香母女去哪了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陳淑香好歹是她名義上的養母,為了不被人詬病,也得問上一問,媽是叫不出口的,好在之前老爸已經讓她改口了。

    夏鶴寧筷子微頓,「阮阮她外婆病了,你香姨帶著阮阮跟那陪她,」

    雖然他控制的很好,但夏沅還是敏銳地聽出了他話裡的含混,「沅兒,嘗嘗二伯母做的苗家酸湯魚,知道你愛吃這個,伯母專門跟你英子嬸學的,嘗嘗看好不好吃,有沒有你英子嬸做的正宗,」

    夏沅知道二伯母是幫著老爸轉移話題呢,正好,她也不想多問,配合著吃魚避過這個話題,魚還沒吃完,大伯母一個大雞腿並著好幾塊紅燒肉送到碗中,然後奶奶說,葷素要搭配吃,又給她夾了好些素菜,這是不想讓她說話的節奏!

    她好幾天都沒正經吃過飯了,也沒有說話的欲|望,只悶頭吃菜,就聽爺爺說,「寧子,這事宜早不宜晚,後天讓你大哥陪你去一趟,趕緊把這事做個了斷,」

    夏鶴寧點頭,改名夏嵩山的夏二伯插話道,「爹,大過年的說這事不太好吧,那家人都是混不吝的,逼的這麼緊,萬一鬧起來,咱們臉上也不好看,要不再等等,至少過了正月再說這事,」

    夏沅啃著雞腿,不動聲色地覷了眼夏嵩山,文人學者最重臉面,好名聲,二伯父也不例外,在這個離婚還是醜聞的年代,他不贊同也符合他的性子。

    當然,爺爺素來不喜他的行事作風,發火也是肯定的,「這事就這麼定了,趕早不趕晚,你要是覺得這事有損你臉面,後天一大早你就離開這,青山也別回,直接回京都,眼不見心不煩,這丑也丟不到你臉上,」

    夏嵩山訕訕,幾沒意思地低頭喝酒。

    夏奶奶瞪了老爺子一眼,「有話說話,這麼大聲幹嘛,大過年的你跟誰上火呢?嚇著孩子了,」

    夏爺爺下意識地看向右手邊挨著他坐的夏沅,見她愣了愣繼續啃雞腿的小乖樣,順手夾了筷紅燒肉放她碗裡,夏沅愛吃肉,但肥肉是一點不沾的,紅燒肉只吃皮和瘦肉,皺著眉頭,蠻聲蠻氣地說,「不要吃肥肉,」

    這一點沒生分的作態,瞬間讓夏爺爺心裡的火和擔憂散去大半,樂呵呵地說,「乖寶吃瘦肉,肥肉爺爺吃,」

    「肥肉不好吃,爺爺吃雞腿,」趁機將啃的囫圇半個的雞腿丟他碗裡。

    「我家乖寶長大了,知道孝順爺爺了,」夏爺爺摩挲著她的後腦勺,一臉寵溺。

    夏沅晃著小腦袋,配合著做出一副被誇的得意洋洋狀,眉眼帶笑,嬌憨精怪,夏灃忍不住就想拆她台,「爺爺,你上了這小騙子的當了,什麼孝順你,她這是吃不下了,讓你替吃呢,」

    「胡說,你這是妒忌我有雞腿吃,你沒有,見我把雞腿給爺爺吃,嘴饞了,想騙去自己吃,你才是小騙子,」

    「饞嘴貓,以為我跟你似的,啃的亂七八糟的,給狗吃狗都不吃,」

    「爺爺,大哥罵你呢?」

    「我……」

    夏灃吃癟,他居然被個小豆丁給陰了。

    夏爺爺手裡的雞腿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重哼一聲,夏灃氣弱,「爺爺,我沒有,」

    「罵了,你罵了,我們都聽見了,」

    「我那是被你陷害的,」

    夏沅歪頭看他,故作懵懂地問,「神馬叫陷害,」

    夏灃仰天長歎,「……」

    大伯父品著桃花酒,看兩人互動,覺得相差十歲也不算大。

    一頓飯吃得溫馨快樂,飯後,柳七爺、柳八爺帶著孫兒來串門,這個年代,別說村裡,就是大城市也沒多少娛樂活動,唯一消遣就是走親竄友,閒話家常,夏奶奶切了一個三十多斤重的大西瓜招待大家,裝了好幾個果碟才裝下,擺在院子裡的方桌上,讓孩子們自己拿著吃。

    「這個時節還有西瓜賣?」柳八爺驚奇地問。

    夏爺爺招呼道,「灃兒他們帶回來的,說是暖棚裡種出來的反季西瓜,嘗嘗跟當季西瓜有什麼不一樣,」

    柳七爺、柳八爺都是夏家常客,自然不跟他客氣,一人挑了一塊,咬了一口,還沒嚥下,就直點頭地稱讚道,「這西瓜可真甜,」

    「可不是,吃了這麼多年的西瓜,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

    「新品種麼?把種留著,回頭開春,咱也試著種種,」

    一旁,農學家的夏嵩山已經研究上了,他主要研究項目就是改良品種、提高糧食產量這塊,暖棚西瓜、暖棚蔬菜的研究他也是參與過的,並且獲得了成功,也在小範圍內試種了,但是因為種在暖棚裡的蔬果因為缺少陽光的照射,味道比自然成熟的差上好多,可這西瓜無論從色澤還是味道都不像是暖棚裡種出來的,一點都沒有催熟的痕跡,而且個頭也超過了他認知的範疇,像這麼大的西瓜也不是沒有,但大瓜種的西瓜,瓜皮厚,哪像這個,瓜皮比小瓜種的瓜還薄,薄薄的一層,一刀切下去,就能聽到卡嚓脆的聲音,吃起來壤脆汁甜,這說明營養充足,陽光照射均勻,以他的經驗來看,非暖棚瓜,就問夏灃,這瓜跟哪買的,若能找到瓜農就更好了。

    夏灃胡亂編了個借口糊弄了過去,怕夏沅年齡小說漏嘴,拿了塊西瓜,哄著夏沅一起去外面放炮

    玩,剛出門,就撞見一人,「沅兒?」

    是陳淑香!

    懷裡抱著夏阮阮,後面還跟著陳老太和陳老大夫妻。

    「到底是大嫂會養孩子,瞧我們沅兒才去幾個月,養的我這個當媽的差點都沒認出來,」

    我也差點沒認出你來,夏沅心說,陳淑香做了將近三個月的月子,月子裡吃的也好,補的就有點過頭,出月子時,少說也有一百七十斤,現在最多一百三十斤,要不是臉上皮膚太過鬆弛,還有明顯黃褐斑,夏沅都以為是奶奶心軟,將自己給她調養身體的東西給她吃了。

    唔……她這人小心眼兒就比針眼大一丟丟,怕夏鶴寧心軟,拿自己的東西給陳淑香母女吃,因此除了靈石、丹藥和培元酒,旁的什麼靈米、靈材、靈蜜什麼的只往天妃村送,還多次拉外公做虎皮,說這些東西只能自家吃,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萬一引來散修的覬覦,是要給家裡遭禍的,量也不敢多給,將將夠每日一頓粥的量,物以稀為貴……

    就算奶奶心疼夏阮阮,想給她補養補養,也看爺爺答不答應,他可是在權利圈裡滾打了大半輩子的人,權衡利弊是本能。

    再看陳淑香今個這態度,真是要多諂媚有多諂媚,要多親熱有多親熱,真不像她的風格,抬手要摸夏沅,被她躲了過去,直接躲到夏灃背後,陳淑香眼裡怨毒一閃而過,面上有些訕訕,「瞧這孩子,走個親戚回來,連媽都生分了,」抬頭問夏灃,「灃兒,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早上,三嬸,你們進屋吧,我帶沅兒出去玩,」

    「去吧,」

    走出百來米,夏沅突然說道,「她和爸爸要離婚了,」

    「你又知道?」

    「她夫宮黯淡,說明她婚姻不順,」

    夏灃訝異,「你還會看相?」

    夏沅謙虛道,「學過一點,」

    「那你給哥看看,看看我啥時候能娶到媳婦,」

    「你還小,這個不急,有道是命裡有時終於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我信你的邪,還會拽文了!」

    夏沅昨天放了一晚上的煙花,對鄉村摔炮沒興趣,找了塊青石台階坐了下來,放出神識,看離婚實況,院子裡,陳老太拉著奶奶,低聲下氣地說,「大妹子,俺家姑娘做了混賬事,俺這個當娘的沒臉替她們求你們原諒,可孩子是無辜的,不能讓她沒了家啊,」

    「事情到了這份上,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大家都是做娘的,當娘的圖的是什麼,你比我清楚,我不求兒子大富大貴,只求他夫妻和順,一生順遂,可自打娶了你女兒後,我兒子過的什麼日子,只要眼不瞎,耳不聾的都知道,她也就是你的女兒,要是你媳婦,你能容的下這樣的媳婦?我兒子前半輩子已經被她毀了,難道非等著她將他下半輩子也毀了你們才甘心麼?這婚必須離,你也別拿當年的事嚇唬我們,當年是什麼情況,你比我清楚,要不是你攀咬我們夫妻,陳三哥也不會悔恨死去,他可不是我們害死的,是你逼死的,是那個時代害死的,這些年老夏照顧你們不是因為他愧疚、自責,而是因為他重情,想替死去的戰友看顧下兒女,但這不是你們磋磨我兒子,賴上我們家的借口,因為你那兩個閨女,我家寧子的工作沒了,前途毀了,我沒這麼大的氣度還能繼續跟她做婆媳,」

    「大妹子都是俺的錯,是俺當年鬼迷了心竅,做出那等千人罵萬人恨的錯事,是俺帶累了幾個孩子,俺給您賠罪還不行,」說著,就要跪地求饒,卻半天跪不下去。

    夏奶奶冷呲,「你也別跟我這演了,別說你只是做樣子,就是真跪,我也受得起,」

    陳老太一臉慘白,驚惶失措,她是真的想跪來著,只是有一雙五行的手架著她不讓跪,這是……靈龜又顯靈了?

    她燒了這麼多香,靈龜還是不肯放過他們老陳家啊,心裡慌亂,嚎叫出聲,「大妹子……大兄弟,」

    「陳大嫂,看在三哥的份上,咱們好聚好散吧,也給孩子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你們有啥要求儘管提吧,能答應的我們都會答應的,也算是全了當年我和三哥的兄弟情,」

    「不能啊,大兄弟,離婚了,俺家香可就毀了,」

    「不離婚,他們也過不下去,毀的可是兩個人,」

    陳淑香抱著孩子,一臉悲嗆,「爹,娘,看在阮阮的份上,你們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以後再也不鬧了,我會將沅兒當自己親閨女待,真的,你們就信我一次吧,」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婚必須離,」

    「你們這是要逼我們母女去死,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現在就死了好,一了百了,」陳淑香滿眼狠厲地嘶喊道,抱著孩子作勢就要去撞牆,只是跑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同她娘一樣,滿臉驚駭,過不去,好似有一道看不見的牆阻著她前進,靈龜顯靈?她不信邪,又試著撞過去,過不去,還是過不去。

    夏家大門是敞開的,門口站滿了聞訊趕來的村民,見她這副做派,都在竊竊私語,「真夠可以的,做戲也要做全套,跑兩步嚇唬誰呢?有本事真撞個牆看看,」

    「這一家人沒個好東西,死不足惜,」

    「就是……」

    夏沅從村民發散性的八卦中,提取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是真沒想到自己下的那個心魔咒居然這麼猛。

    事情還要從陳淑香挪窩那天說起,她被陳秀纏煩了,也噁心到了,隨手給她下了個心魔符咒,那符咒還是從那堆雜物中翻出來的,原是針對修士提前過心魔關而製作的,心性堅定者,這咒不過是提升心性的道具,心性不佳者,也是磨礪心性的過程,當然度不過的話,跟心魔關一樣,也會滋生心魔,有損修為,修為是修士的命,所以這符真是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心魔是什麼?那就是住在心底的魔鬼和惡念,趁你虛弱時竄出來蠱惑你,誘你入魔道。

    除了嬰兒,是人就會有惡念、邪念,就會做過或多或少的惡事,而心魔咒就是將人心底最黑暗的地方呈現出來。

    用在普通人身上,她以往做的種種惡事和虧心事便會以做夢的形式入她腦中,起初只是噩夢纏身,慢慢的,她便會夢境和現實分不清,然後通過自己的嘴說出自己的罪行。

    陳秀這輩子做了不少虧心事,旁的不說,單繼女雲子這條,就足夠讓人唾棄到死的。

    枕頭風吹了幾年,前任留下來的女兒在父親乃至爺爺奶奶跟前就成了一個剋死親娘的喪門星、賠錢貨,輕則一頓好罵,重則一頓暴打,她最厲害的是,從不磋磨虐待繼女,連大小聲都沒有,還會在公婆教訓孫女,丈夫責罵女兒時勸上一勸,通常她勸完後,教訓變成了拿掃把抽,責罵變成了扇耳刮子。

    鎮上人見雲子可憐,忍不住替她說句公道話時,黃家人還一心替她辯解,說我們家陳秀是個好媳婦,她跟別的虐待繼女的後媽不一樣,她從來沒做過虐待咱家雲子的事,是雲子自己不學好,偷家裡的錢不說,還經常撒謊不學好,背著我們偷吃他弟弟的奶粉不說,還敢掐他,那可是她親弟弟,她就能狠心到將他的大腿掐的青一塊,紫一塊,這心狠的,還跟人說,早晚趁我們不在,就把她弟偷出去扔河裡淹死,你們見過這麼黑心腸的丫頭不?才多大點,就能狠成這樣,要不管嚴點,長大還不知道變成啥樣呢?

    嚴是管的挺嚴的,非打即罵,在家裡連條狗都比她有尊嚴,至少狗沒趴在地上被人當馬騎過,當然這跟騎不住也有關係,而雲子因有『前科』在身,只要她弟一哭,一准挨捶,捶完還不算,還要跪在地上給她弟弟當馬騎,從屋裡騎到門外,騎到他高興為止。

    在這麼嚴厲的『家教』下,雲子連跟人說話都不敢大點聲,唯唯諾諾的,是個人都敢欺負她,16歲被鎮上幾個小流氓堵在巷口裡輪|奸時,看到有路人經過,都沒敢喊救命,還是有人看不過眼報了警,才將她救下的,在審訊過程中才知道,雲子之所以不報警,是因為在她十歲時便被鎮上的老光棍給猥|褻了,而被人強|奸也不是第一次。

    夏沅跟雲子年歲相差太大,就知道有這麼個人,見過幾面,只依稀記得這事是私了的,說是怕事情一出,雲子這輩子就毀了,強|奸罪,還是強|奸未成年少女,這可是大罪,要蹲大牢的,想私了免牢獄之災,一人少說也得花個幾萬塊錢。

    拿到女兒的賣身錢後,黃爹嫌雲子丟人,將她遠遠地嫁到了外地,連對象都是陳秀給找的,不僅一分錢嫁妝沒出,還收了三萬塊錢的『聘禮』。

    經陳秀自曝後才知,雲子被老光棍猥|褻居然是她促成的,因為她在雲子這麼大的時候也被人猥|褻玩弄過,然後心裡就變態了,就喜歡看少女被人玩弄的畫面,後來雲子幾次被人玩弄,都有她的手筆,別人髒了,就顯的她乾淨了。

    這些事經過她的嘴曝光後,不僅陳秀人人喊打,連黃家人也被人指著脊樑骨唾棄不止,就沒見過他們這麼缺心眼的人家,將一野種當個寶,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由著母子二人作踐自家骨肉,真是枉為人父,人爺奶!

    是的,小黃胖子不是黃家的孩子,而是陳秀跟旁人的私生子。

    黃家用自己的骨血喂肥了別人的孩子,比佛祖捨身喂鷹還偉大,當選年度第一『綠帽聖人』之家,黃爺爺氣的嘴歪眼斜,偏癱在床,黃父被停職查看,黃奶奶嚎天嚎地,撲到陳秀身上,就是一陣廝打,最後被瘋癲的陳秀推倒在地,摔斷了半條腿,也躺床上等著被人伺候。

    陳秀瘋了,連著兒子黃小胖子都被趕出了黃家,被『好心人』送回了陳家。

    因當年雲子被污那事是夏鶴寧給幫忙壓下私了的,這事鬧出來後,他亦被停職查看。

    夏奶奶氣瘋了,前腳兒子被停職,後腳就讓他跟陳淑香離婚。

    陳淑香哪肯願意,拖拖纏纏的就到了今天,在家時就商量好了,要來個一跪二拜三尋死,想著大過年的,他們也不敢鬧出人命,只要她帶著孩子進了這門,以後就別想再提離婚的事,沒曾想她們跪不下,也『死』不了。

    因她這麼一鬧,陳家名聲更臭了。

    「寧子,阮阮是你的閨女,你忍心讓她身長在單親家庭麼?」陳淑香哀嚎,一臉淒楚地看向夏鶴寧。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

    「所以,我就該為了她一輩子委曲求全麼?我跟你沒法再過下去,就像爹說的,咱們好聚好散吧,別撕破臉地鬧,對你沒好處,別將咱們最後的感情耗光了,」

    陳淑香絕望了,她知道夏鶴寧不愛她,如果他工作一直順遂,為了前程,他也不會跟自己離婚,可現在,沒了束縛的夏鶴寧,她再也抓不住了,她不甘心,不甘心,可不甘心又如何?這局面是她們造成的,如今她們陳家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沒人站在她們這邊。

    回憶過去種種,竟發現自家真的做了很多立不住腳的事。

    張芳和陳老大也怕夏家會報復他們,遂勸陳淑香,「離吧,咱們小門小戶的鬥不過他們,別死磕了,」

    陳淑香抹了把臉上的淚,鬆了口,「離婚可以,阮阮歸我,」

    說這話時,她死死地盯著夏鶴寧的臉,見他面上露出極為不捨的情愫,心裡很是暢快,夏鶴寧沉默不語,就在陳淑香心裡有所期盼和奢望時,夏爺爺代答,「可以,」

    別怪他勢力,作為一個在權利圈中掙扎半生的人,取捨與他並不難,為了幾個孫子的前程,捨棄一個孫女,他們夏家捨的起!

    陳淑香執著地看向夏鶴寧,想從他嘴裡聽到不同的答案,就見他點點頭,「可以,」

    於是,陳淑香死心了,之後,兩家人坐下來談離婚的事,夏家答應在青山縣給陳淑香買一套房子,並解決她的工作問題,另外一次性給兩萬塊錢的贍養費,如果孩子歸夏家撫養,對方不需要負擔一分錢,如果陳淑香要孩子,除了每月會支付五百塊錢的撫養費外,以後她上學了,所有學雜費和生活費由夏家支付,一直到她大學畢業。

    在這個工資只有幾百塊,家有一萬塊錢就是萬元戶的年代,這個離婚條件絕對對得起陳淑香,若是上述離婚,陳淑香連一半都得不到,陳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請了村裡族老做見證人,兩人畫押簽字,只等民政局開門,就去辦理離婚手續。

    夏阮阮歸陳淑香撫養,這是沒有懸念的事,孩子是兩家的橋樑,陳家哪可能讓這橋樑斷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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