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蛋兒剛剛的確用了他腦海中的意念,給他製造了一種精神上的幻覺。
那是一種精神上的摧毀,直接毀壞大腦。
也就說,他看到了一條大蛇要吃他,事實上不過是他腦海中的想像,真實中並沒有那樣一條巨蛇的出現。
但是若是蛋兒不停止這種意念操控的話,那人就會真的覺得他已經被吃掉了,然後造成他腦海裡自我意識的死亡。
徊這樣的死亡,就是法醫來解剖的話,也不會從屍體上有任何異常的現。
但是蛋兒卻現這人在面臨腦海中可以致死的恐懼時,喊出來的竟然是『把他的肝拿走的』的話。
也就是說,如今天這樣相似恐懼的幻覺,他並不是一次產生。
缺過去有什麼人也用這樣的幻覺逼迫過他,並從他身上取走了某些東西,比如器官!
再聯想起垃圾場的那個乞丐,那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面無表情的人,還有那輛汽車,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偶然嗎?
只是心裡如此擔憂,臉上他卻什麼也沒有表露。
他只是握緊柴婉瑩有些冷的手,搖了搖頭,「姐姐,他可能是說胡話,你不要害怕!哪裡會有那麼多可怕的事情,又都被我們撞到呢?」
「你看他受了很多傷,又在地上睡了一夜,現在天這麼冷,他的身體會感覺虛弱生病,那是再正常不過了的,只是他既然這麼可憐,姐姐,我們要救他嗎?」
蛋兒本來當然是不想留他的,不過現在,他改主意了。
這個人必須留著,弄不好還能弄清楚李可夫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嗯,當然要救他!蛋兒,你行嗎?」
本來的確擔心這個男人會是個殺人犯,會對她們有危害,但是在聽到他無意中喊出的這些話之後,柴婉瑩的害怕頓時就轉變成了另一種同情和恐懼。
她想知道真相,她隱約覺得這個男人的身上肯定生了比那個乞丐更可怕的事情。
所以她一手捂著嘴,一手緊緊地握著蛋兒的小手,彷彿能從他微涼的小手中汲取到站立的力量一樣。
「姐姐不要擔心,蛋兒可以做到!」
蛋兒說著,就走到了那個男人身邊,重新把小手貼到了他的額頭上,頓時一股微微地紅光就印進了他的額頭內。
眨眼功夫,那被恐懼嚇的神智不清的男人,就清醒了過來,身上的力氣也恢復了,眼神也不再那麼無力了。
只是失血過多,讓他一時半會不能從地上爬起來而已。
「我,我還沒死?」
他似乎有些恍然如夢一樣,總覺得他應該已經死了。
可是面前站著的卻依舊是那個可愛的可以操控無數毒蛇的綠眸孩子,還有那個眉眼清秀,眼神卻透著幾分對他的恐懼的女子。
「我姐姐說要救你!所以你暫時不會死了!」
「你願意放過我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管之前的事情是不是幻覺,但是這個孩子的可怕卻是毋庸置疑的。
他說他要他消失,然後一大群毒蛇就出現了,若不是因為那個惡魔的臨時來訪的話,如今的他可能已經死了。
一想起那個比毒蛇還要可怕的惡魔,男人的臉色又沉下去了幾分,「那個人呢?」
「你說誰?」
「昨天的那個男人!」他咬牙切齒。
「他已經走了,他是我姐姐公司裡的老闆,你放心,他不知道我們的房子裡有個你,我和姐姐也不會告訴他的。」
蛋兒說著,晶瑩的綠眸,不動聲色間,已經在這幾句話裡,傳遞給了眼前這個有著野獸一樣生命力的男人兩個最重要的消息。
比如蛋兒他說,李可夫是他姐姐的老闆,那也就是告訴他,若是這個男人要找李可夫的話,是很容易的。
另外蛋兒說,李可夫不會知道他在這裡,他們也不會告訴李可夫,同樣是在告訴這個男人,他若想要去對李可夫做點什麼事情,蛋兒他們會只當不知道的,更不會出賣他。
但是蛋兒之所以說這些的最先決條件就是,希望這個男人不要太笨,一開口就說李可夫是什麼大壞蛋之類的話。
否則的話,柴婉瑩不信還好,一旦確信了,肯定會產生不小的恐慌,現階段她受的刺激已經不少了,他可不想繼續讓姐姐生活在恐慌裡。
男人果然不是笨蛋,一聽蛋兒的暗示話語,他就明白了。
只是對蛋兒還是有著本能的猶豫和不信任。
可是一思及眼前的情況,自己的小命和自由,都掐在蛋兒的手裡的事實,他就沉默了。
然後十幾秒後,他很識時務沒有說出半句與李可夫有關的話,只是靜靜的看了看柴婉瑩和蛋兒一會,就輕聲說,「謝謝你們!」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之間已經暗自交換好了條件,但是柴婉瑩卻對此毫無所知。
她只是急切地追問,「你之前一直在喊什麼把你的肝拿去,你怎麼了?你是不是需要什麼幫助?」
「你需要我們給你報警嗎?或者聯繫你的家人?」
一聽到報警兩個字,男人的臉色立即再度變了色,他掙扎著坐了起來,靠在了身後的冰箱上,「不,不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