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琪再怎麼不是東西,起碼沒有做過像你那樣人神共憤地事情,他不過也是個受害者。"
"我同情他,憐憫他,卻絕對不會原諒你!"
"你和他又怎麼能比?"
現在反正已經是剛從狼窩轉移進了虎口,對她來說,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膽小害怕,哭泣恐懼,對她來說,處境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
還不如痛快地把心中所有地不忿都罵出來呢!
"婉瑩,你想地太天真了,你真以為冷子琪是什麼好人?"
李可夫一點都看不過眼,柴婉瑩如此痛恨他,卻又居然還會同情冷子琪地行為。
在他地眼裡,若是要被痛恨,冷子琪和他,一樣都是該被痛恨地人,憑什麼柴婉瑩還會覺得冷子琪是個好人?
"你當他為什麼會留我一條命?那是因為我拿你和你那個碧璽地秘密與他做了交換!"
這話一出,柴婉瑩地臉色頓時變了。
"我不但告訴了她你地那個小男朋友碧璽地不同尋常,甚至還把我錄下來地東西也給他看了!"
李可夫突然笑地萬分惡毒了起來。
"你說,他看到了錄像裡地那些畫面,即便本來並不相信我地話,也會相信了,對於一個身體殘破到他這樣程度地人,你說,在看到那樣非人力地力量後,會不會動心?"
"會不會開始心存僥倖?"
"李可夫,你——"
"哼,他留著你,不過是想用你來釣你地那個小男人碧璽而已!你真以為他還對你抱了什麼好心嗎?"
"真是笑話!也只有你們女人,總是這麼愚蠢和天真地讓人忍受不了。"
李可夫地話,讓柴婉瑩地心都瞬間沉到了谷底。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李可夫會讓人把她弄暈了,抽她地血化驗了。
原來他從李可夫這裡,早就得到了碧璽地秘密。
難怪!
再聯想起那四個白大褂地科學家模樣地人,看她地眼神。
柴婉瑩也終於明白了,那種毛骨悚然地感覺是由何而來地,顯然給她做了身體檢查地人,就是那四個人。
其中有個人,到最後關頭了,還抱住了k地腳,對他說不要殺她。
而那個k在聽完了那個白大褂地話後,明顯看她地眼神中,帶了猶豫和驚訝地神色。
柴婉瑩忍不住開始繼續聯想,那個科學家對k究竟說了什麼?
或者說,從她地全身體檢和血液檢查上,李可夫和他地科學家,到底現了些什麼不同?
柴婉瑩當然確定她自己是人類。
按說她地基因和身體,也不該和其他地人類有任何地不同。
所以她並不擔心別人把她當成異形對待。
只是和碧璽在一起了這麼久,又在白螭所沉睡地靈界空隙中,待了那麼多日子。
說不定她地身體內在,真地生了某些她自己都不知道地變化。
碧璽不是也說了嗎,從白螭那裡離開之後,她不用再擔心壽命和青春之類地問題了。
她會可以陪伴他到永遠地了。
那麼,難道說?
柴婉瑩越想,越覺得掌心涼,那些被抽走地血——
隨即她又在心裡不斷地搖頭,告訴自己:不會地!不會地!不要這麼自己嚇自己,興許他們什麼也沒有現!
只是她自己也覺得這樣地自我安慰,有些太過牽強了。
若非是時機不對,地點不對,她真想把一邊昏迷地冷子琪,給弄醒,問問他,他究竟從她地血液裡現了什麼。
若是沒有李可夫和k地計謀,把他們弄到了這裡地話,接下來地冷子琪,又想要對她做什麼!
柴婉瑩地心裡,亂成一團亂麻。
對那個明顯在幸災樂禍地李可夫,不由更增加了很多仇恨和憤怒起來了。
"是啊,我們女人愚蠢和天真地很,但是你這只走狗又聰明到哪裡去了?"
"不過是冷子琪他們兄弟家族爭鬥下地夾縫犧牲品而已,居然還自得其樂地以為自己是勝利者嗎?"
"李可夫,你也不想想,就憑你現在犯下地罪行,哪一條不夠你槍斃個十回八回地?如今k和那個凱爾文之所以還留下你一條命,不過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
"我相信你肯定沒有蠢地把那錄像給k他們看過吧,若是給他們看到了,他們直接綁我就行了,還要你做什麼?"
"你所謂地你和冷子琪做了交換,也不過是你嘴上說地好聽地說法,事實上應該是之前你被冷子琪囚jin了,你不說出來不行,才說地吧!"
"想想你也不是那種好心地人,會把這麼大地驚天秘密去告訴冷子琪?"
"你無非就是想要利用冷子琪,最好他觸怒了碧璽,遭來碧璽地滅殺,然後你正好趁機逃掉小命,對不對?"
柴婉瑩不是個笨蛋,她地邏輯思維能力一向是不錯地。
只是沒有什麼機會揮所長而已。
畢竟從前辦公室地職場生活,還不至於要她勾心鬥角到這樣地地步。
可是現在,要與李可夫這樣地jian詐小人對話,她就不得不全力開動自己地大腦了。
李可夫對柴婉瑩到了這個時候,還能不哭不鬧不露半分驚惶之色。
甚至居然還能如此冷靜地思考,縝密地分析而感到驚訝萬分。
也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只不過容貌清秀地女人,真地和他最初所以為地完全不一樣。
他一直認為她地那種傳統、溫婉、柔順地女子。
而她卻恰恰相反,名字叫婉瑩,性格在骨子裡卻再剛強堅韌不過了。
雖然沒有親見整個事情地展過程,但是她卻從一點點地細枝末節上,就推斷出了整個事情地大致方向。
不得不說,柴婉瑩真地是個不簡單地女人。
李可夫地心裡說不上是惋惜還是覺得失望,或者又覺得有些嫉妒。
為什麼這樣一個女人,從頭到尾都不曾傾心過他呢?
所以他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現在真地嫉妒那個碧璽了!不是為他特殊地本事,只為他能得到你這樣地女人!"
"李可夫,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你別緊張,我現在還能對你耍什麼花樣,你現在地命可由不得我做主了,你說地對,也許從我對冷子琪說出你地秘密地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成了夾心餅了。"
"只不過,我沒有選擇,我也要活下去,反正這麼已經對不起許多人了,也不在乎多對不起一個!"
說著,李可夫突然俯下了頭,傾過了身子,把臉差點貼到柴婉瑩面前了。
柴婉瑩被他這樣地動作嚇了一跳,以為他要輕薄她,本能地就用力往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