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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驚慌失措 文 / 海潮歸月

    那邊廂謝晚被神秘的瘦弱青年強行帶走,而這邊呢?則是已經亂了套了!

    寶姐兒一覺睡到大天光了,醒來卻發現謝晚不在房中,哼哼唧唧的喚了兩聲沒見著回答,以為她醒了去找謝劉氏她們呢,嘟著嘴不高興了一會兒之後,又想著馬上就能吃到熱熱的早餐了,霎時間便又心情好轉了。

    於是不知道哼著哪裡聽來的小調兒,自個兒也乖巧的套上了鞋襪,將頭髮稍稍的抓了抓,對著水盆裡頭的涼水倒影出來的影子傻笑了一會兒,跑去扣她們的房門,至於衣裳嘛她還穿的不利索,歪歪斜斜的披在身上了事。

    哪知道裡頭的人也是剛起,將將梳洗完畢,蘇婆子和弄兒也在這兒呢,正商量著要去叫謝晚她們起床,還早些趕路。

    是以打開門見著寶姐兒俱是嚇了一跳,連連問她怎麼自己過來了,弄兒則將她抱了起來,仔細的替她穿著衣裳,蘇婆子還笑著罵了一句謝晚肯定還在偷睡,連孩子的衣裳都沒給穿好。

    「才不是呢!晚娘不在房中啊。」寶姐兒在弄兒懷裡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的打了個哈欠,下意識的替謝晚辯解道。

    這一句話不說也就算了說出來那就跟一通驚雷一樣,把在場諸人俱是嚇了個哆嗦。

    「什麼?!」「啊?!」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問。

    寶姐兒被她們的聲響驚的呆了呆,木木的點頭道:「嗯。不在啊。我醒了就沒見著她了呢!」說罷還嘟了嘟嘴,似乎是有些不樂意的樣子。

    「那她去哪兒了?」謝劉氏趕緊問,昨晚謝晚洗了澡便說要累了要睡覺,一早便歇了。為何忽的又不在房中呢?

    她這話可是讓寶姐兒迷糊了,她睡得可香甜了呢!醒了晚娘不在房裡啊,她以為是過來找她們了,怎麼還問自個兒晚娘去哪兒了?她應該知道嘛?一時之間竟是張著嘴愣愣的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你先別急,」蘇婆子還算鎮定,扯了扯謝劉氏的衣裳讓她別嚇著了寶姐兒,又道:「別是早起下了樓了,咱們下去看看再說。」

    聽到這話謝劉氏才算是回過了神,連忙滿口答應,也沒心思再去多收拾什麼。麻煩弄兒現在房中看著大柱和寶姐兒。別讓他們亂跑。自己則和蘇婆子一道趕緊下樓去問問掌櫃的情況。

    此時已至辰時末了,不少的客人早已起身,熙熙攘攘的在堂中坐著吃早飯。掌櫃的在櫃檯後頭持著筆墨寫寫畫畫不知道是在寫字還是在算什麼帳,看起來睡眠不太足夠的店小二雖有些氣無的,但還是盡量的對著笑容招呼著客人。

    謝劉氏環顧了四周,挨個的仔細看著卻並未見著謝晚的身影,便拉住了他問道:「小二哥,跟您打聽個事兒,可否見著我妹子下來?」

    那小二哥瞇著眼睛仔細了瞧了瞧她,過了一會兒才恍若大霧一般的說:「您問的可是昨晚同你們一起的那位小娘子嘛?」

    這小二哥記性也算好,這麼多客人還能記住謝劉氏這一行人,著實是不容易。

    謝劉氏連忙點頭稱是。道:「我這妹子可否下樓來了?若是下來了,小哥可否見著了她從那邊去了?」言語間透露出極為急切的焦慮來。

    「這……」那小二哥皺起眉頭似乎是在努力的思索著,很快卻是搖頭道:「小的並未見著那位娘子下樓。」話說起來極為的肯定,霎時間便將謝劉氏的心裡澆了個透心涼。

    沒見著晚娘下來,那她是去哪了?

    「不過……」這小哥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開口道。

    初初聽這小哥說謝晚並未下樓,她的心又提了起來,如今有了後話自然是很關心的,連忙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早些時候有人來送了一封信,說是那位娘子留給你們的。」那小二哥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了一封用紅泥封好的信件,交給了謝劉氏。

    信?謝劉氏接過來心中滿是狐疑,這又是什麼情況?謝晚又有什麼事情不能親自跟她們說而是要寫一封信?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陣不安的感覺,整個人從背脊開始都有些發毛了。

    千恩萬謝的謝過這位熱心的小哥,謝劉氏拿著信和蘇婆子對視了一眼,都帶著一股子忐忑的心情上樓。

    她倆都不識幾個字,拆開了也看不懂,還得上去給大柱看看才行。

    進了房間掩上門,謝劉氏急忙的喚了大柱過來,將信從信封中拿了出來,焦急的道:「大柱,快給娘唸唸,晚娘在上頭寫了些什麼?」

    「信?」大柱也是有些莫名,接過來信件一看,卻是瞬間變了臉色。

    他在書院讀書以來也識了不少的字,雖說這封信他看來也不是看的很全,但是大意還是懂的,而且上頭的字跡也不像是姑姑一向以來的筆跡。

    「說的什麼?!」謝劉氏推了推他,著急的問,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濃,語氣也越來越不好的道:「別愣著了!快說啊!」

    大柱被他娘推的有些唯唯諾諾的說:「上頭、上頭說……」

    「說什麼啊?!」這下連弄兒都急了,連忙上來一起問道。

    大柱這才結結巴巴的將信上的大概內容複述了出來。

    原來這封信寫的非常簡單,既沒有前因也有沒後果,只是沒頭沒尾的說自個兒在麻城遇上了很久未見的故人,有些舊要敘,讓謝劉氏她們先走。

    可是越是簡單便越是不對勁,讓大柱根本相信不來。

    謝劉氏一干人等也是一樣的,謝晚是她從小一手拉扯大的,除了在阮家那段時日便從未離開過她的視線,哪裡有什麼多年未見的故人?何況就算是故人,謝晚也不會隨意的跟人走的,她絕對不會因為旁的人什麼人便扔下自個兒的嫂嫂等人!更別提還讓她們先走了!

    不用問,這封信便是那個瘦弱的青年郎君讓人送來的,被指派了這個活兒的人隨意的扯了個理由寫了封信,根本沒有考慮到應該用什麼樣的理由,或者是自個兒相出的理由有什麼合理不合理的,何況他們主子要的人,按他的想法別說傳信兒了,就是直接擄走了又算得了什麼大事不成?

    這可就炮製出了一封讓謝劉氏等人心驚膽戰的「平安信」來了。

    聯想到那小哥說並未見著謝晚下樓,再加上這封信,謝劉氏的臉就越發的白了。

    「晚娘她……」謝劉氏站都有些站不穩了,結結巴巴的朝蘇婆子說:「晚娘她不會有事的,是吧?」她的手微微的顫抖著,拉著蘇婆子如同哀求一樣,想讓她說上一句謝晚不會有事。

    蘇婆子此時也是有些六神無主了,一直以來這大方向都是謝晚決定的,猛不丁的沒了她真是有些眼前一抹黑的感覺。

    「不會的!」還是弄兒,大聲的說道:「晚娘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只是聲音裡卻是透著一股虛張聲勢的凌厲。

    猶如抓找了救命稻草一般,謝劉氏馬上就轉向了弄兒,臉上帶著似笑卻有些難看的神情道:「對!肯定不會有事的!」

    她們這般自我安慰,卻讓大柱有些看不過眼,先生說過,人生在世,切勿自欺欺人。如今自己娘親和幾位長輩,不正是在試圖通過安慰自己來消除心中的不安嘛?

    「娘……」大柱想了想,還是下定了決心朝著謝劉氏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報官吧。」

    「報官?」謝劉氏此時卻是想不透,搖頭道:「不行……不行……晚娘沒事的,咱們不用報官……」

    「娘……」大柱忍不住打斷了謝劉氏話,有些無奈的開口喊了一聲。

    此時的蘇婆子卻也是回過了神,她閱歷豐富,自然不會如同謝劉氏一樣頃刻便六神無主了,道:「其實大柱說的對,晚娘不會隨意便走的,怕是有什麼變故。」

    「您看,蘇婆婆也是這麼說的。」大柱連忙附和道:「我們應該報官。」

    「不!」但是蘇婆子下一句卻又否決了大柱的提議,惹得謝劉氏和大柱兩人都看著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為什麼?」大柱好不容易覺得自己有點兒小小男子漢的氣勢,做了些有男子氣概的決意,卻沒想到又被否定了。

    蘇婆子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這幫人……我們不知道來歷,若是冒然報官,我怕……」

    事關謝晚的安危,她自然也是謹小微慎,為了謝晚的安全,卻也不能輕舉妄動的。

    「那怎麼辦?!」這下子眾人心中更是著急了,都焦急的問道。

    帶走謝晚的究竟是什麼人?什麼來路?又是因為什麼?她們是一頭的霧水,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先……等兩天吧,」蘇婆子也只能無奈的下了這個決定,道:「過兩天若是謝晚再不回來,我們……再做打算吧。」

    說完,房中便陷入了長久的沉寂之中,謝晚失蹤的消息讓一干人等出行以來的心情達到了最低谷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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