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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天瀾之初嫁 (第三十八章 )月下蕭譽 文 / 小卿椒

    夜色降臨之際,皎月清透,涼風習習。

    寂寂的海棠園內,一道白影躥牆而入。

    那白影身材頎長,飛身躍牆時極其瀟灑如風,倒是帶著幾分難掩的高雅之氣。

    一起一落間,他已是躥至了顧璃月主屋的窗外,待伸手正要朝窗戶推去,卻不料手指還未觸碰到那木窗,窗戶竟突然自內而開。

    他不及反應,窗內當即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活生生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夜半而來,無聲無息的,呵,奸商,我倒是發現你有樑上君子的身手了。」一到輕悠的嗓音自窗內響起,低低的,染著幾分興致。

    那抹白影頓時拂開那只扣在他脖子上的手,隨即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只道:「你這女人倒是依舊警惕。」

    「並非是警惕,我不過是淺眠罷了。」窗戶內再度揚來一道悠悠的嗓音,尾音剛落,一抹妙曼的身影自窗內竄出,直直的站在了白影的面前。

    這人,正是顧璃月。

    月華披身,她雙眸裡毫無睏意,反而是深邃盈盈,給人一種神秘壓抑的感覺。

    她伸手極其大咧的拍上白影的肩膀:「奸商,我都在這侯門裡呆了好幾日了,你竟現在才出現,怎麼,當了迎客居大老闆,就忘了我這個曾與你同甘共苦的人了?」

    蕭譽似是聽到什麼笑話般面露嗤諷。

    隨即慢悠悠的自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把小金扇,風度翩翩的搖著,道:「我怎比得上你。迎客居大批大批的事等著我處理,你卻嫁入這侯門享福。若是真正同甘共苦,你怎不救我脫離苦海?」說著,嗓音稍稍一頓,又道:「近一兩日,為了替你在醫怪那裡要幾枚他新制的丹藥,我可是受了不少罪。」

    嗓音一落,他朝懷中掏來掏去,最後掏出一隻小瓷瓶朝顧璃月扔來,道:「還魂丹!那老頭就只製出了三枚,全在這兒了。」

    顧璃月眸子一亮,忙伸手接住瓷瓶,隨即毫不客氣的揣入袖子裡。

    「你這奸商倒是有可取之處。」顧璃月低低一笑。

    蕭譽冷嗤一聲,手中的小金扇搖得越發的翩翩:「我說顧大小姐,那日你說你成親時,便要我拿醫怪新制的丹藥為禮金,雖然我晚了幾日,但也算是做到了,那我這兩日所遇的麻煩……」

    他尾音拉得極長,眸子裡也迸出道道深邃。

    顧璃月抬眸瞅他一眼,道:「這回又是誰要追著你砍啊?你這奸商輕功學得好,怎不將其它武功也學精一點?每次都要我來給你善後,你不嫌麻煩,我還嫌呢!」說著,嗓音稍稍一頓,又道:「此處不宜多說,跟我來!」

    說完,毫不客氣的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扯著他便極輕極快的出了海棠園院門。()

    顧璃月對這侯府不太熟悉,但卻是能找到顧府那碩大的碧湖。

    此際夜色甚深,碧湖周圍毫無一人,湖風蕩來,蕩起層層水氣,氣氛沉寂幽密。

    顧璃月拉著蕭譽行至湖邊那群假山旁才停下,隨即自顧自的爬上假山,尋了個略微舒適的位置坐下。

    蕭譽也爬了上來,坐在她的身邊。

    「說吧,這回又遇上什麼麻煩了?」顧璃月放眼瞅著湖心那隱隱顯出幾分輪廓的亭子,開門見山的問。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麻煩,就是在為你偷醫怪的藥時,被醫怪拍了一掌罷了。你也知曉,那老頭擅毒,尋常大夫無法解,所以今夜便來麻煩你了。」他雲淡風輕的道,語氣含著幾分不以為意的淡笑。

    顧璃月臉色微微一變,當即扭頭瞅他,「他拍你哪兒了?」

    他笑得坦然,「胸口上被拍了一掌。本以為沒什麼大事,但這兩日掌印發黑,應是中毒之兆。」

    「你這怪胎!不知道還回去麼?你不是詭計多端麼,不是輕功了得麼,怎連那老頭的掌風都避不過啊?」顧璃月嗓音一挑。

    「連雲宮裡,醫怪的武功僅在你與宮主之下,他若真有心教訓我,我如何能避得開!」他微緩緩的道,手中的小金扇依舊搖得風度翩翩。

    顧璃月頓時有些不耐,伸手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小金扇,「你這奸商倒真是奇人,中了毒,竟還有心思在這裡若無其事的瞎聊!」

    說著,極其自然的伸手朝他的胸口探去。

    他渾然不動,勾唇輕笑:「怎麼,要親自剝我的衣袍看傷?」

    「不瞧個清楚,又怎麼對症下藥的救你?」顧璃月答得自然。

    話甫一落,她已是伸指挑開了他的外袍及褻衣,目光直直凝在他那露出來的胸膛。

    皎潔的月色下,只見他胸膛有一個極其明顯的掌印,且掌印處的皮膚發黑,透著幾絲駭然與猙獰。

    顧璃月眉頭一皺,纖細的指尖輕悠悠的朝他的胸膛探去,然而還未觸及到他胸膛的皮膚,手卻被他握住。

    「男人的衣服,不可隨意脫的。男人的身子,更不可以隨意觸碰的!顧璃月,這麼久了,你怎還未學會『男女授受不親』這幾字?」他嗓音輕悠悠的,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悠遠。

    顧璃月挑眉望他:「你這男人倒是彆扭!以前你受傷時,我替你剝衣探傷,怎不見你說男女授受不親?」

    他坦然道:「你如今已嫁作人婦,自是不同於以前了。」

    「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興許沒幾天,我就被那柳惟清給休了。」

    他眸中頓時滑過一絲波動,但片刻已然神色如常,淡笑一聲,問:「難不成侯門大公子嫌棄你了?」

    「你這話可真夠損的!你怎不說是我故意惹那柳惟清嫌棄我的?」

    「你在意富貴榮華,如今嫁入侯門,對你來說是求之不得之事,你怎會故意惹侯門大公子嫌棄你?」

    顧璃月淡道:「我不過是喜歡貪點小財,但侯門這高枝,我著實沒心思攀附。我嫁入侯門,不過是為了入宮見那老皇帝罷了。」

    蕭譽神色一變,連帶嗓音都低沉了幾分:「你的本意是要見皇帝?」說著,他眉頭一皺,俊朗的面容滑出幾絲謹慎:「那件事事關重大,你切莫胡來。」

    顧璃月笑笑:「這天下間,知我者,莫過於你這奸商了。我還未說見皇帝的目的,你竟已猜得七七八八了。只不過,正是因為事關重大,我才不是偷偷摸摸的入宮,而是要光明正大的入宮見皇帝。若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直接將禍事拋給柳惟清得了。反正那侯門大公子也惹了我,不給他點事端,他自要以為我顧璃月好欺負。」

    說著,見蕭譽皺著眉頭又要言,她當即掙開他的手,指尖輕輕觸上他胸口上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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