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本是不想回答的,那天她那一瞬間眼神裡的驚迷,他並沒有忽略。
出門的時候讓她在前面的接口等他,用了一蹩腳的借口,去買香煙。
他一直沒有送出去,最初是想著在新年的時候,可後來發生那麼多的事情,那些誤會,便成了珍藏。懶
「如果安易不是你的孩子呢?」這個問題也許有些為難會是矯情,可是她確實是這般想知道的。
如果當初孩子沒有留下,那麼她或許會選擇和別人生一個孩子。
司徒夜緊緊的抱著她,莫的緊張。
「對不起,那次我不是……只是擔心會……」終究忍下了後面的話,繼續說道,「如果我知道,我不會。」
「如果他不是你的孩子呢。」她還是固執的想問出一個答案。
「只要是你的孩子就好,是你喜歡的就好。」
那些難過傷心的情緒突然消散了些,宮籐戀還是繼續的開口問,並不放過他,似乎要問完心底所有的疑問。
「那我喜歡別人也可以嗎。」腰上猛地加了一股大力。
「籐籐……」他的聲音悶悶的,「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可以等,卻不是給別人機會。」
「我不是為了孩子的原因,我再說一次,以後不許有那樣的懷疑。」
她心裡的那些傷還是消散了一些,不能說不存在,至少已經好了許多。蟲
她沒有再扭動的掙扎,閉上眼睛沉默的要入睡。
在司徒夜以為懷裡的小女人已經睡著的時候,
輕輕的女聲響起,「安易,不會改姓!」語氣雖然輕,卻是不容質疑的。
「嗯,安易挺好。」
宮籐戀真的是心滿意足了,小只姓安是她一直以來的決定,從懷他開始就有的想法。
爺爺隻身多年,修身養性的生活,一生未娶,她想給爺爺留個子嗣後代。
司徒夜的聲音很低沉,「我很感謝他,他把你養了那麼大,還給你安排的生活。」
如果沒有安爺爺那套老房子的牽掛,也許她也是不願再回來的吧。
在昏黃的燈光,兩人終究沉沉的睡去。
這個夜晚,靜謐的有些溫暖。
初晨的金色陽光灑入房中,宮籐戀緩緩地睜開雙眼,眼睛還是迷糊的有些發困。
敞開的窗戶有微微的風吹進來,宮籐戀趴在床上,心裡默念,在睡幾分鐘就好……
司徒夜做好早餐,宮籐戀還沒有下樓。
推開門,雪白的大床上,除了她一頭黑色的青絲,都是白白的連城一片,雪白的肌膚幾乎和床單同色,白是有些透明。
他抬頭望向她,卻發現她還在熟睡著,打著可愛的輕鼾,皺著小鼻子,模樣很輕巧的討喜。
司徒夜伸手摸摸她的臉頰,從白皙的臉頰,小小的紅唇,翹挺的鼻子,再說可愛的耳朵,最後停留在她的發裡。
她的髮絲像的黑到極致的墨,順滑的像是上好的絲綢,他的手指一遍遍的穿透過不知疲倦。
宮籐戀在睡夢裡被騷擾的很不舒服,睜開迷濛的眼睛,就見司徒夜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把玩著她的髮絲。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宮籐戀咕噥一句,她有些起床氣,愛賴床。
這個壞習慣,連安小只也被傳染。
她一副沒睡好苦大仇深的樣子,讓司徒夜不由的感覺到好笑。
大概只有沒睡飽覺的時候,她才會表現出一些小女人的嬌憨。
司徒夜並沒有放任她睡下去,「該起來了。」
宮籐戀拿著枕頭摀住腦袋,對著他的話置之不理。
司徒夜伸手抽走她的保護枕頭,對著她賴床還是有些知曉的,「快起來,再不起來,我就掀你被子了。」
宮籐戀果然做起來,雙手抓抓頭髮,糾結的煩惱,「司徒夜,你煩不煩啊。」
因為才起床的緣故,她的聲音裡帶些雅致,本是不耐煩的語氣,停在而立更多的是撒嬌的抱怨。
「快點洗臉,早飯已經好了,不是還要去看小只的嗎。」
說起兒子,宮籐戀頓時神智清醒了些,大眼裡的睡意已經去掉了大半。
「你先出去。」她沒有起身,只是對著他說。
司徒夜很利落的轉身出去,還不忘紳士的關上門。
洗完臉後,宮籐戀望著身上寬大的浴袍有些鬱結。
她是不會在穿那身禮服的,又不是宴會。
更何況禮服沾染上了些酒氣,很是難聞。
她習慣性的喜歡乾淨舒適寬鬆的。
思量了一下,環顧了房間一圈,宮籐戀終究順著記憶在司徒夜放置襯衫的櫃子裡抽出了一件純黑色的襯衫當裙子。
本想著白色有些透,黑色能遮掩一切春光,可她忘記自己的肌膚白皙,在純黑的映襯下更是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味道。
宮籐戀單腳跳著要打開門,猛地的一抬頭,司徒夜正倚靠在門邊上,似乎一直沒有離去。
「好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站直了身體。
宮籐戀翹著一隻腳,一手扶著門框支撐身體的大半部分重量。
「借你一件襯衫。」
司徒夜彎腰抱起她下樓,有種一回生二回熟的感覺,連宮籐戀都感覺自然了些。
「喜歡就好。」襯衫穿在她的身上,像一種制服誘惑。
她的身體柔軟帶著香氣,修長白皙的雙腿泛著蠱惑人的光澤,讓他情難自禁。
他沙啞說道,「只准在我面前穿。」
宮籐戀撇撇嘴沒有理會。
她現在是沒衣服換,好不好。
餐桌上是
一個荷包蛋,一個培根,一片全麥麵包,一杯牛奶。
看著她詫異的眼神,司徒夜扭開頭,聲音悶悶的,「粥胡了。」
他很少下廚,基本用的到他下廚的機會是沒有的,味道都是極為一般的。
早上是打算好好的熬一鍋粥,他不過是在客廳看了份報紙,回頭就是一鍋漿糊了。
宮籐戀抽抽嘴角,難得他下廚了。
咬了一口色澤金黃的荷包蛋,司徒夜緊繃的樣子很好笑,就如一個等待老師點評的學生。
看她糾結的眉,忍不住說,「難吃就別吃了。」伸手就要端走她的面前的碟子。
宮籐戀攔下他的手,護住被咬了一口的荷包蛋,在他不解的目光裡。
「其實,還好。」給出一個答案,「能吃。」
她總歸沒有過多嫌棄的吃完早餐。
吃完早餐,司徒夜就取了醫藥箱,她坐在沙發上,望著他蹲下的動作,神情有些恍然。
「我自己來就好。」
早上起來,腳腕上還是清清涼涼的藥味,宮籐戀大抵猜到是昨晚自己睡著後司徒夜幫忙塗抹的。
司徒夜讓她側身坐過去,抬起她的腳放置在沙發上,不理會她的訝異,擠出了些藥在她的腳腕上,手指的力度放的很輕,一點點的加重按摩,直至藥物完全吸收。
從腳腕哪裡傳來麻麻痛痛的感覺,紅腫已經消散了一些。
揉捏了許久,她感覺腳腕都微微的發熱,疼痛也是緩解了一些。
「換身衣服,我帶你去找兒子。」
她身上的衣服,只能是在家裡穿穿了。
「我沒有衣服可以換,先送我回家吧。」
當初走的時候,留下的衣物基本是沒有的,她都帶了回去,現在還是跑一趟安家。
司徒夜收起藥箱,低沉的聲音說道,「房間的櫥櫃中有你的衣服,還有鞋子。」
在她呆愣的目光裡,他眉宇微皺,沉聲問道,「這就是你的家。」
宮籐戀並沒有讓他如願,「現在不是。」
她忽然發現,看見他不悅的樣子,她的心情陡然的似乎開朗了。
司徒夜無可奈何,把藥箱放置在一邊,他湊近她的身邊,一把抱起她上樓,一鼓作氣的放置在房間的換衣間內,拉開衣櫃的門,上面掛滿了各色的衣物,全是女裝,有厚的,有薄的,各色四季的衣物都很全。
不過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全新的連標牌都不曾剪短。
下面一層是鞋子,高跟平底都有,休閒的時尚的各自不同。
她說不出此時內心的感受,只是茫然的看著。
司徒夜悶了一下,看她的表情似乎不喜歡。
聲音悶悶的,「挑你喜歡的穿。」頓了頓,「還有,穿平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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