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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七十四空憋不住 文 / 李興禹

    品討年的幾天,海常都是聚會最多的時候,當然也是以弗舊店洗浴桑拿等等吃喝娛樂場所生意最好的時候。不管大酒店,還是小飯館,幾乎都是家家爆滿。

    寒冷的天氣並不能阻擋人們的熱情,就算平時窩在家裡面的宅人,這個時候也都跑了出來,湊起了熱鬧。

    人多了,車多了,這就使本來就以擁堵著稱的北京交通,變的更加擁堵了。就好像便秘一樣,不管你使多大的勁兒,都沒有用,因為「屎,不出來,所以只能乾著急!

    石林開著高珊的悍馬已經在原地停了半個小時,悍馬也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凶悍,現在跟死馬沒有什麼兩樣。外面是一望無際的擁堵的車龍,毫無移動的跡象,這讓坐在車內的石林有些昏昏欲睡了。

    「彭」。的一聲,石林一直耷拉著的腦袋撞到冰冷的車窗上,石林一激靈,趕忙坐住身子。耳是當他看見面前擁堵的路況時,困意又來了。

    他看了看身邊的高珊,為了讓高珊舒服一些,石林已經把副駕駛的座椅放平了,這樣一來,就算高珊想吐,也會吐在後排,而不至於噴到他的身上。石林以前被高珊吐過,所以這次他也變聰明了。

    高珊已經睡著了,臉上還掛著壞壞的笑容。這個女人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會露出這種笑。不知道在夢裡,她又折磨誰了。

    石林現在是真的很羨慕高珊,也不知道她做著欺負誰的美夢。牛人就是牛人,就算在夢裡面,也是欺負別人。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再這樣下去,今晚恐怕就要在路上過夜了。早知道會是這樣,石林也就把高珊扔到凱撒莊園裡,也不至於受這份罪。如果是他一個人的話,就算走,這會兒也走到家了。

    「***,要是再不走。老子就開撞啦!」石林打開車窗大聲的喊道,並不停的按著車喇叭。只可惜,外面的車都是緊閉著車窗。估計沒有人聽見他的喊叫。

    「」

    一陣寒風吹夠,凍的石林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他趕緊把頭縮回去,把車窗拉上。

    石林還真有開車撞的想法,說不定真的能殺出一條回家的血路。可是仔細想了想,又覺得這個想法不成立。悍馬雖然凶悍,它能頂開一輛車,能頂開兩輛車,但是它能頂開一連串的車嗎?就這路,別說是悍馬,就算是推土機來了,估計也無計可施。

    「高珊呀高珊,我為了你,被堵在半路上了。你以後要是還欺負我。那你可就真是沒良心了」。石林看著身邊熟睡的高珊說道。

    無聊的石林,拿出了手機,不知道舒婷那邊的宴會進行的怎麼樣了,是還在繼續,還是早已經散伙。

    撥通的張舒婷的手機,在響了兩聲之後,那邊便接通了。

    「喂,老你現在在哪呀?」

    手機的另一邊很靜,過了一會兒,才傳出聲音。

    「你老婆正在浴室泡澡呢」。

    石林聽見後一愣,這好像是張舒君的聲音,看起來這個電話打的並不是時候。虧他剛才那聲「老婆。叫的那麼甜,敢情白叫了。

    「你們已經到家了?」石林問道。

    「早就回來了。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整宿整宿不著家?。另一邊的張舒君沒有好氣的說道。

    石林一聽,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張舒君這是沒事找事啊,石林不禁提高了嗓門,大聲的說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還有,我什麼時候整宿整宿的不回家啦?我哪天沒回家?」

    「等你今晚回來再說這句話吧!」張舒君聽見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還有事沒有?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掛了。」

    石林現在真想立即開車回家,給張舒君一些顏色看看。可是現在的條件,顯然不允許他這樣做。原本想著無聊給老婆打個電話,尋找些安慰,可是現在,安慰沒找到,竟找些鬱悶,還被張舒君教了一頓。可惜現在的手機功能還不夠強大,如果手機不僅能夠傳播說的話,還能傳播打出去的拳頭,那石林現在就會衝著,以洩對張舒君的不滿。

    就在石林準備讓張舒君把手機交給她姐姐的時候,那邊卻傳來「嘟嘟嘟嘟,的聲音。也許是見他很久沒有說話,張舒君竟然在那邊把手機關了。

    在半路上堵了這麼長的時間。石林的氣本來就不順,現在張舒君又來這一套,石林肚子裡面的火頓時就躥了上來。他再次撥通了張舒婷的電話,在對方接通之後,石林張嘴就罵:「張舒君,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電話另一邊頓時又是一片安靜,跟先前是一模一樣。石林估計,那邊的張舒君,一邊是被他的話給震住了。畢竟他剛才,可是用飽含憤怒的話語罵的。怒氣和怨氣足以通過電話傳到那一邊!

    就在石林得意的時候,從話筒一邊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什麼」,不想活了?」

    「你就別裝蒜了,你」你是張舒婷嗎?」石林突然問道,聽剛才的聲音,顯然與先前張舒君的那個有些不同。

    「那你以為呢?。

    「我老婆張舒婷?」石林又問道,為了保險

    「難道還有和我同名同姓的人是你老婆不成?」另一端的張舒婷說道。

    石林聽見後,頓時連哭的心都有了。通過聲音,還有對方的話,這次真的能證明,對方就是他的老婆。

    「老婆啊,你終於接電話呢!剛才給你打了一遍,是你妹妹接的,她不僅損我,還掛我的電話。你一定要為我做主」石林大聲的說道,他能夠想像到,此時的張舒君現在一定很得意,石林堅決不能讓張舒君這麼得意!「是嗎?我在泡澡,沒注意。她剛剛把電話拿進來,說你給我打了電話,一定還能打!這不,我網接過來,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張舒婷聽見後說道。

    「你妹妹是算準了我會罵她,所以她才把手機給你。

    剛才打的時候,也不見她好心!你可不能繞了你妹妹,否則天理難受,我也嚥不下這口氣。你知道嗎?我現在可是鬱悶著呢!」

    「鬱悶?你那裡生了什麼?聚會很無聊嗎?」張舒婷問道。

    「聚會已經結束了,我正在回家的路上,結果這就被困住了,等了半個多小時,車子沒有挪動一步。你說我鬱悶不?」石林開始向張舒婷倒肚子裡面的苦水!

    「是嗎?看樣子我比你好多了。我只在路上堵了半個小時

    張舒婷選擇的那家屬於創世集團的酒店,就在北辰附近,而北辰與凱撒莊園距離石林的家是不同的方向,而且凱撒莊園還在五環外,畢竟中心區,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地方給石林當莊園。看起來,不僅僅是石林這一邊堵,全城都在堵。按理說。現在已經十點多了,這個時間應該交通十分通暢才對,石林當初離開莊園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看樣子,實際的,永遠和想像的有很大的差別。畢竟這裡是北京,一個總會給人「驚喜。的地方。

    和張舒婷又聊了一會兒,石林便放下了手機。有兩件事擺在石林的面前,一件好事,和一件壞事。

    好事是打完電話之後,前面終於不堵了。壞事是,興奮的開出去三百米,結果又堵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空歡喜一場!好在前進了幾百米,也算是給石林點心理安慰吧!

    「石林」」。就在石林聽著廣播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高珊的聲音。石林聽見後,趕緊把廣播的聲音調看著身邊躺著一動不動的高珊。也不確定剛才的是幻聽,還是真的是高珊叫他。

    「石林」。

    「我在這裡,什麼事?」石林問道,這次聽的清楚。高珊的酒量很好,雖然是喝多了,但還是能保持幾分清醒的。

    「這是哪啊?。

    「車上,咱們被堵在半路上了!」石林聽見後說道。

    「有衛生間嘩我想。

    「衛生間?」石林微微一怔,路上堵的結結實實的,哪裡有衛生間?「你是要大的還是小的?。

    「小的!」

    看樣子,高珊是喝多了,過去那麼長時間,現在要排出去了。估計是被憋醒的。不過現在的情形,不管是大的小的,似乎都沒有地方可去。難道到外面?那麼多的車,還不被人看光了?而且外面那麼冷。還不把屁股凍兩半?

    去衛生間不是大事,每個人天天都會去,不過今天這事卻難住了石林。這讓他去哪找去?

    「咱們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別說是衛生間了,就算屋子都沒有,你能不能先憋著?估計半個來小時,路就能通!」石林看著高珊說道,半個小時?這只是石林對高珊的安慰罷了,同時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我」我憋不住!」高珊聽見後說道,她的臉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先前酒喝多的原故,還是被尿憋成這個樣子。

    「憋不住也得憋呀,這又不是酒店,堵在路上去哪找衛生間去?那你估計,大概能憋多長時間?。石林問道,雖然問一個女人這種問題確實不禮貌,但是現在誰會管那些?況且他和高珊之間,更不禮貌的事情都說過,根本就不在乎這點「小」事!

    「十分鐘,五分鐘,三分鐘,」!」

    「到底多長時間?」

    「我哪知道?。

    石林用手抓了抓腦袋,真是越來越頭大了。前面的一排排的車還沒有移動的跡象,等到不堵在除去,估計高珊已經尿褲子了。這麼大的人還尿褲子,這可不是簡單的丟人啊!石林無意間看到旁邊一個礦泉水的瓶子,然後把瓶子拿了起來,裡面還有半瓶水。

    「要不,用這個吧?」

    「滾蛋,你當我是你!」高珊被恐的,似乎減少了幾分醉意,人清醒了許多。

    「!」這麼小的一個瓶子,確實不夠用。媽的,以後開車得在車裡面放個尿盆,或者尿不濕之類的東西才行,要不然要堵到尿褲子啊!石林又在高珊的車上找了找。只可惜高珊的車裡面乾淨極了什麼都沒有。

    「你倒是快點兒啊,你是不是故意的。想看我的笑話?」

    「你當我像你那麼變態呀?我就算想看,也不會看你尿褲子啊!再說,咱倆離的那麼近,濺我身上怎麼辦

    「啪!」躺著的高珊狠狠一踹在了石林的腿上,「你又廢話這工夫,都能想出一百個辦法了!」

    「錯了。我是因為想不辦法,所以才廢話的!」

    「你把時間都用在廢話上面,哪裡還有時間想辦法?」

    「我覺得你現在就是在跟我廢話,有這時間,你自己是不是都想出一百個辦法了?」

    高珊聽見後,「噌。了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石林看見後趕緊向一邊擠了擠。不過高珊並沒有打他的意思,而是向窗外望了望,接著爬到後排座。

    從座位下面逃出一些衣服,那時高珊平時穿著迷彩服和軍靴。

    「你幹什麼?」石林不拜的問道。

    「換衣服!」

    說著,高珊就開始脫身上的衣服。甩為參加宴會的原故,高珊今天穿的很正式,也很少,畢竟宴會是在室內舉行,況且經常在室內活動的有車一族,冬天的時候都不會穿太多。畢竟出門就有車,就算冷,也冷不到哪裡去。就像高珊,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帶的禮服,如果不是臨走的時候找出來一件大衣批上,她這會還光著膀子呢!高珊也沒有避諱石林,就在後面把身上的禮服脫下來,然後穿上她平時穿的那一套,迷彩服,軍靴,最後在外面批上那件大衣!

    「你這是要幹什麼?打仗?」

    「哼!」高珊聽見後白了石林一眼,「除了錢,什麼也不能指望你!」說著,高珊打開車門。下了車。

    看見下車的高珊,石林似乎是明白什麼了。高珊這是去外面找衛生間。畢竟走下高架橋,想找個衛生間還是輕而易舉的。女人急了,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啊!

    「啪!」就在這個時候,車門又打開了。只見高珊站在車外,皺著眉頭看著石林,「你在那坐著幹什麼?快點兒下車啊,難道這麼冷的天,讓我一個人去?」

    「難道我去就能給你帶去溫暖嗎?我又不是小太陽!」石林聽見後說道,他實在懶的再這麼冷的天,零下十幾度,到外面挨凍吹風!

    「廢話!有許多話,我一個女人,好意思開口嗎?還不得你幫忙?」

    「你是女人?」

    「你說什麼?」高珊索性直接上手,把石林從車上拽了下來,「你給我下來吧!」

    一陣寒風吹過,石林渾身直抖。這不是要他的小命嗎?

    「還楞著幹什麼?趕緊走啊!」高珊沒有好氣的說道,然後拉著石林的胳臂,就向橋下面走。

    石林緊縮著身子,也不知道上輩子作了什麼孽,竟然讓他這輩子遇上了高珊,這簡直就是不幸中的大不幸!

    走了幾步,石林不得不跑起來,一方面是跑起來還能暖和一些,另一方面,石林也向早點兒離開這高架橋。好在今晚的風並不算大,否則石林非得死在橋上不可。現在的他,可徹底的感受到了,那晚把張舒君扔在高架橋上時,張舒君的感受了。

    石林和高珊也都算是經久考驗的戰士,都是被扔到軍營裡面刮練過的主兒,只不過當初沒刮練憋尿而已,何況又是喝了那麼多的酒?

    幾百米,終於從高架橋的披上,來到了坡下,也能夠清晰的看見並面不遠處一片燈火通明的繁華景象。

    見到這樣的情景,石林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不過開張營業的菜館酒店洗浴桑拿實在是太多了,石林一時間還真不知道選擇哪個才好。原來選擇多了,也是一種煩惱。石林不禁看著身邊的高珊問道,「咱們去哪家?」

    「笨蛋,當然是哪家近去哪家!」

    石林向前面一望,最近的是一家高檔酒店。

    「你說咱們就這麼進去,說是來撒尿的,人家會不會把咱倆再轟出來?」石林問道。

    「那就開房!」

    「嗯,這到是一個好主意!」

    高珊聽見後再次白了石林一眼,似乎是懶的跟石林爭論這些問題了。

    進了酒店,高珊就來到前台。

    「給我開一間房!」

    女前台看了看高珊,似乎是為高珊怪異的打扮吸引住了。

    「小姐,您的身份證!」

    高珊頓了頓,然後轉頭看向石林,「你的身份證!」

    石林從兜裡面掏出錢包,拿出身份證。看高珊這身打扮就知道,身份證肯定是落在車裡面了。

    「標準間和豪華間已經沒有了,只剩下精英客房和貴賓套房!」

    「貴賓套房!」高珊耐著性子說道,「一切都要最好的,能不能快一些?」

    前台小姐聽見後一愣,然後低著頭迅的操作,很快,身份證遞還給石林,同時把門卡交給石林。而一旁的服務員在前面進行引導。

    乘電梯來到貴賓套房,高珊就把服務人員打掉了。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衛生間。

    石林走進套房,四處看了看。還別說,這貴賓套真的很大,光臥室就有三間,整個加起來應該有三百平米了。

    石林不禁感歎,高珊真是牛呀,撒個尿都要用這麼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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