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故地重遊
「自然記得。」
林立哪裡會忘記這個印象深刻的緬甸華僑。
李遠東，李唐集團的繼承人之一，是李唐玉石的負責人。當初他的自信，他的才情都讓林立印象甚深，只是林立想不到事情怎麼會跟李遠東拉上關係的。
屠總卻替畢寒答道：「因為有了一次默契的交易，再加上李唐集團的玉石毛料的確夠出色，讓我們開業至今依然保持著旺盛的銷售，所以我們打算與李遠東加強貿易聯繫，跟他訂購了一批同樣級別的毛料。想不到的是，這一次是他親自送貨，並且還給我們帶來了一個消息。」
林天成著急地問：「什麼消息？」
事情關係到自家的寶貝兒子，林天成自然要關心。
畢寒回道：「陳永元到羊城展了。」
「原來是他！」
林立聽到這個名字，微微笑了起來。
陳永元，就是當初鼎盛玉石那裡故意婆髒水陷害，成功挑起賭局的那個賭石高手。只可惜這個傢伙把聰明才智都用到邪魔歪道上邊了，浪費了他的才華，後敗得灰溜溜的。
畢寒說道：「這個陳永元簡直是狗皮膏藥，怎麼甩也甩不掉。李遠東過來的時候就提醒我們說陳永元早半個月前就殺到了羊城，據說還成功闖出一點名頭，現正威風得緊呢。」
「嗯，他的確有點手段！」
雖然林立鄙夷陳永元的人品，但陳永元的賭石技巧的確當得上「高手」二字。如果不借助系統，單憑林立的技術，恐怕還不是人家的三兩下手腳呢。
畢寒說：「你倒是自，但屠總就不是那麼自了。」
林立納悶問道：「為啥？他只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屠總不需要害怕他？」
屠總苦笑道：「可問題是他把目標瞄上我的公司，從折騰幾下，那也夠打擊我的了。哪怕不能打擊到我，但稍微噁心一下，讓我不痛快，多少還是可以的。」
林立不以為意，說道：「暈，從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你們太過杞人憂天了！」
林天成不知道陳永元的手段，只能安慰道：「就是啊，做生意不可能一帆風順，永保平安的。只要能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成，何必想那麼多？」
「哎！」
話是這麼說，但屠總依然有根刺。
雖然屠總剛剛踏進玉石圈，但這麼多年的耳濡目染，對圈子裡的齷齪事多少還是瞭解一點的。想要對付靠聲譽吃飯的玉石公司，可以動用的手段實是太多了，簡直是多不勝數。
所以屠總才會如此的坎坷。
只不過大家的聊天熱情似乎不這裡，他也沒辦法，只能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出。」
林天成問道：「你們要去哪？」
林立也問道：「是啊，你們要去哪啊？」
畢寒說：「當然是去賭石啊！不然你喊我們幹什麼？」
林立記得是自己喊他們過來商議，沒說馬上要去賭石的；況且林立還要拿古盒去拜訪許南下呢，看看能不能解開三心三界鎖呢。
只不過現有了這樣的誤會，特別是林立事先沒說明，那他也只能點頭答應。
林立說道：「那好，我準備一下。」
反正林立是計劃賭石，賺得多的資金來填補缺口。那就將錯就錯，把事情先解決了再說。
林天成沒有理會林立，直問道：「屠總，你現都開玉石公司了，怎麼還要跑到別人的公司鬧事，不怕生誤會嗎？」
屠總苦笑著回道：「小弟現只是初入門的丁，多學習人家的經營理念，這樣對我的生意有好處。」
「也對。」
林天成點了點頭。
屠總跟林立的關係不錯，但與林天成卻是不熟，可以說是各交各的。不過伴隨著林家的強勢崛起，屠總的結交之心越來越熱切，所以對林天成越尊敬，說話的語氣多少也有了點謙卑。
「走！」
林立帶足了裝備，帶著隊伍悠然出了。
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很是明確，就是他們的跡之地——多明居。
古玩街雖然有數間玉石公司，但他們是多明居出名的，而且這裡帶給了他們不少上品翡翠，出於圈子裡人人都信奉的運氣理念，他們自然要故地重遊。
剛下車畢寒就勸說道：「阿立，你真的得買輛車了。你看林叔，都住上億元的超級豪宅，居然還沒有代步工具，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
「這倒也是。」
林立近忙糊塗了。
先是海家的針對，緊接著是高考，然後就是拍賣和籌錢，事情一樁接一樁，讓他們忽略了很多的生活細節。現被畢寒這麼一提醒，林立才知道林天成之前對自己是多麼的苛刻，隱約有所觸動。
「好久不見了，畢寒！」
多明居主看到畢寒過來，連忙出迎。
現畢寒可是古玩街的小名人。想他數個月前只不過是到處鑽點業務的幫閒而已，可現呢，他已擁有自己的關係網，整天跟一幫有錢有權的大人物聚一起，只要他稍微一個引薦，就能帶了一批潛力巨大的客戶。如此力量，儼然成了古玩街各門店老闆需要關注，甚至討好的對象。
林立以前也是古玩街混過的，知道多明居主不僅是聰明的生意人，而且還是擅長賭石的高手，否則多明居的賭石業務也不可能他的手裡展到稱霸古玩街的地步。
「你是……」
此時，多明居主終於看到了林立。
不過他只覺得林立很熟悉，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林立主動打了聲招呼。
而畢寒也小聲提醒多明居主，使得多明居主恍然過來：「你就是那個賭石天才林立啊！閣下的大架光臨，可是使得蓬蓽生輝啊！」
對於多明居主的恭維，林立稍微有點不適應。
這也難怪的，當初林立那次賭石，將多明居的聲望提升到一個的高點，間接為多明居做了次漂亮的廣告，帶來了豐厚的後續利潤，多明居主到現還惦記著，希望再來一次呢。
如此姿態，場面自然是和諧。
林立他們被多明居主邀請到多明居後邊的賭石場所，覺這裡果然比以前熱鬧了。當然的，聰明的多明居主也沒委屈諸多金主，將後續的空間都給包了下來，擴大了規模，而且這裡還佈置了多高品質的現代設施，空調、消音器、吸塵器等等設施應有有。
「咦，他不是那個賭石天才林立嗎？」
「沒錯，就是他！」
「多明居主真是好手段啊，現行業競爭越來越激烈，多明居的處境不像以前那麼一枝獨秀。可多明居主馬上就邀請人家出馬，為他們推漲名氣了。」
「這個賭石天才真的有那麼厲害嗎？我怎麼看他都像一個普通的少年，沒什麼出色的地方，跟近冒出來的陳永元可是遜色了不少。」
「你是來的，自然不知道這人的厲害。當初我們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的看法，甚至還嘲笑過他的選擇，結果他隨意挑選了兩塊廢料，直接打我們的臉。這樣的經驗，我們可是記憶猶呢。」
林立的到來，迅速引起賭客們的議論。
畢寒也隨之調戲開來：「阿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焦點啊。不過越是這樣，你的壓力越大，如果你這一次開不出好翡翠的話，我怕你的天才之名就會到此終結的。」
「這是什麼話！」
屠總馬上開始反駁：「小寒，你不相信小立，但老哥可是信任有加的呢。你沒看小立之前給我推薦的毛料多麼出色嗎？你沒看小立從雲省帶回來的毛料開出多少高品質的翡翠了麼？」
畢寒笑了笑，回道：「我只是提醒，又不是詛咒！」
屠總搖頭說道：「哎，你接觸這個圈子的時間不短了，怎麼還如此隨意你。這個圈子的迷信程，你難道還不瞭解麼？」
「是喔！」
畢寒當即想起自己的確有不少的客戶，對賭石異常的迷信。他們買到心水毛料之後沒有立即分解，而是回家沐浴齋戒，選好吉利的日子，請神求福之後，方才分解的。
別以為這很不可思議，但這個風俗的確存於賭石圈裡，而且信奉的人和地方還不少，分佈也很是廣泛。
而若是面對這樣的人，你不能說任何的不吉利話，否則他們會翻臉的。
這個也就是屠總的提點根據。
畢寒認真地接受錯誤。
林立倒沒把畢寒和屠總的對話記掛心，沒去理會那些賭客的議論和指點，而是習慣性地走到廢料堆前，希望能撞回以前的好運。
只可惜，這一次的廢料真的很廢，相當部分是被人切得完全沒有價值，當石頭還嫌佔地方的廢料。剩餘的那些廢料也沒什麼價值，有的是很低級的坑料子，有的則是完垮的超級差料，幾乎沒什麼值得林立入眼的。
但處於有殺過沒錯過的理念，林立還是對那僅有的十來塊有希望開出翡翠的廢料丟了鑒定術：
完垮的翡翠原石。
完垮的翡翠原石。
有狗屎地翡翠的原石，不建議收購。
……
這些都是垃圾，純粹的垃圾，送給林立都不要呢。
可是當林立鑒定到後一塊還有機會的廢料時，他卻傻出了，因為系統給出的信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