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治療啊……
殘老大歎一聲，直接拉起大家的神經
不過殘老接下來的感歎就讓場面出現滿地的碎玻璃：「好神奇，同樣是刺激膻穴，怎麼會有如此神奇的效果呢？」
周小傑定住了，歐陽夕夢則是聽得目瞪口呆。
殘老呢喃道：「刺激膻穴可以寬胸理氣，宣肺降逆，寧心除煩。適用於情志不舒、胸部脹悶。心悸氣短、失眠多夢、氣喘、呃逆等病症。只不過若是技術不到家可能會出現負面效果，比如脹氣什麼的。稍微不小心，可能起到反效果，甚至危及生命。不過你的針法已很老道，不重也不輕，卻偏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滋潤著我的膻穴，讓我的氣息順暢得多，心境也平和了不少。」
林立笑而不語。
殘老突然要求道：「小傑，不知道能否給我們一點空間呢。」
周小傑稍微一愣，隨後就笑著回道：「正好小傑也想跟歐陽小姐溝通一下，理清矛盾呢。」
歐陽夕夢來到這裡之後就失去主動權，但她的目的就是和解，不想挑起歐陽家與周家的矛盾，自然樂得順從。
林立目送著周小傑和歐陽夕夢離開，方才問道：「殘老，不知道你好點了沒？」
「好不少。」
殘老調節一下氣息，表情很是滿意，但隨後就露出一絲黯然，說道：「只可惜老頭子的內傷不是隨便幾針就能治療好的。你的針法雖然高明，卻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啊。」
「內傷？」
林立聽到這話，不由得有些聯想。
殘老帶著強烈的惋惜呢喃開來：「既然小立也是那個圈子的人，那老頭子也不隱瞞了。老頭子跟你一樣，都是那個圈子的人，只不過老頭子是孤家寡人，行為也是比較特立獨行，所以沒什麼認識罷了。」
「又是那個圈子！」
林立已是第二次聽到「那個圈子」了，現殘老是主動承認自己是那個圈子的人，是讓林立期待。
殘老隨後恨恨地說道：「正因為老頭子的特立獨行，所以招惹到強人的時候無一幫手，不僅被廢了只手只腳，還被打成藥罐子，迫使我不得不隱居城市之躲避仇家，靠著一門手藝賺取微薄的醫藥費。」
那究竟是什麼圈子啊，廢了人家的只手只腳不止，還玩趕殺絕，這簡直就是古代的江湖仇殺啊。
只不過殘老的傷也夠重的，出手一次就能拿到萬元的辛苦費，居然只是微薄的醫療費而已，可見他的內傷慘烈到何等地步。
殘老突然掙扎了一下，問道：「小立，冒昧問一句，不知道你師承何門？居然擁有如此神奇的針灸手法？」
林立搖頭。
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老頭子犯了規矩！」
殘老自嘲一下之後，就從懷裡拿出一本似乎是自編的書籍，說道：「林立，這本書是記載著老頭子那門開鎖技巧的所有心得體會，原本是打算用來交易靈丹的。不過只要你能救得了老夫這身內傷，這本書就是你的。」
「好直接。」
「難道這就是那個圈子的規則嗎？」
林立突然對這個圈子很有興趣，但也沒表現出強過於強烈的神態，稍微定了一下就問道：「殘老，不知道你現住哪？有沒有足夠的時間呢？」
殘老回道：「老頭子孤寡一生，沒家沒親，去哪裡都無所謂。」
言下之意很是簡單，就是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林立突然邀請道：「既然如此，那小子就請殘老到我家住上一段時間，這樣不僅方面小子施針，也方便小子向殘老討教知識。」
「沒問題。」
殘老見林立信心十足的姿態，強壓下心的激動，說道：「只要能治好老頭子的傷，別說是住一段日子了，即使叫老頭子給你們家免費打工都可以啊。」
林立是無法理解殘老那種龜縮陰暗裡，不敢見人，無時無刻體會著那種內府遭受腐蝕的非人痛楚的滋味。
林立倒不貪婪，說道：「小子只想學多一點技術，順便瞭解一下那個圈子的秘密而已。」
殘老點了點頭。
他倒是覺得以林立的神秘背景，自己的確沒其他的東西好讓他貪圖的。正所謂破罐子破摔，估計就是殘老這個樣子。
不過殘老倒也是好心，問道：「小立，你收留我並治療我，難道不怕我那個仇家找上門嗎？要知道我出門都是躲躲閃閃，不輕易見陌生人的。」
林立笑回道：「這個世界沒那麼惡的人？我只是跟你交易，難道就因為治好了你而要遭人家敵視嗎？」
聽到這裡，殘老只能歎息道：「哎，那個圈子的思維是不能用現代的道德來約束的。如果你還是這麼麻痺大意的話，將來恐怕會吃虧啊。」
「無妨！」
林立倒也自信。
上一次殘老現場表演開鎖，讓林立的小偷職業直線飛昇，短短的一個小時裡就將從45%直接提升到77%，比林立去刷鑒定術還要給力。這樣的便宜買賣，林立怎麼會拒絕呢。
還有的，身為宗師級盜賊的殘老雖然只剩一隻手，但那隻手的靈巧程卻足夠這個世界任何巧手都汗顏，而那樣的靈巧程正是林立為需要的。如果他兩隻手都達到殘老的境界，那戰鬥力肯定會提升數個層次，到時候即使程飛虎和木青城加起來，也不是林立的對手。
能有火速提升戰鬥力的機會，林立不會拒絕。
而這兩大因素，正是林立出這個邀請的根源所。
殘老終決斷道：「連你這樣的毛頭小子都如此看得開，那老頭子自然不能表現得太過懦弱。你給老頭子半天的時間，老頭子馬上搬到你家去住。」
「無任歡迎。」
林立見殘老馬上就想離開，連忙提醒道：「殘老，要走也不急於這麼一時，似乎你和傑哥的交易還沒談完呢。」
殘老笑著回道：「我跟小傑因為老許而認識，之間算是商業合作夥伴。我每年幫他解決一些相對棘手的古玩問題，而他每年則定時支付我一筆錢，讓我有足夠的醫療費可以堅持下去。」
林立遲疑了一下就直問道：「棘手的古玩問題？比如之前的開鎖任務？」
殘老笑道：「估計你還不知道？老頭子是市井出身，但因為技巧不錯，而屢屢被某些團伙邀請去盜墓，久而久之，老頭子的鑒賞能力就給練了出來。雖然沒老許那麼毒辣，但做個專家也不是問題。」
聽到這裡，林立馬上對殘老丟個鑒定術下去。
或許是林立的鑒定術比以前有了長足的長進，又或許是殘老提供的資料加全面，這一次得到的結果很是詳細，不僅連身體屬性被鑒定出來，連殘老的各項職業都浮出水面。
「宗師級盜賊、大師級鑒寶師、高級建築師、高級醫生、高級風水師……」
一系列輝煌的職業頭銜，讓林立看得目瞪口呆。
殘老見林立分神，急問道：「怎麼了？難道你看出老頭子的病根了？」
林立想了一下，悄悄拿出一顆血常丹遞了過去。
像殘老這麼給力的人物，若是不拉攏過來，會遭雷劈的。
此時的林立都yy，如果殘老能成為典當行的坐鎮高手，那林立就可以放十萬個心；關鍵的是，憑借殘老的能力和手段，甚至還可以替林立解決一些他都完成不了的工作呢。
殘老接過手後聞了聞，遲疑著問道：「靈丹？要我服下？」
林立點頭。
殘老不再猶豫，直接吞服。
這顆苦澀的紅色丹藥剛入口就帶出一陣強烈的苦味，然後酸味和甘甜混淆而來，甚為複雜。但味道過後，一股神奇的暖流突然滋潤起它乾涸的內府，給那幾近枯竭的內府帶了一團生機。
「這……」
殘老若還不明白這是它的救命靈丹那就是笨蛋了。
林立比了一個安心的表情，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但不能給其他人知，知道嗎？」
「是的。」
殘老恭敬地拜服下來。
此時此刻，殘老越鑒定林立的超然身份。
林立隨後也沒客氣，搭配上針灸術，迅速提升殘老的生命。
針灸術搭配回天針，效果可是清晰可見的。
回天針是特殊的醫療工具，用於醫療時增加10%的醫療效果。可別小看這區區的10%，按照林立現的針灸水平，一次施展能恢復20點hp，10%就是2點hp，數字雖然不出色，但若是這個數字擴大或者數量稍微累積多一點之後，那效果就相當可觀了。
感受到身體蛻變的殘老煥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精神，心底感動得幾乎控制不住，雙手都開始壓抑不住地顫抖開來。
啪！
周小傑的書房打開。
他與歐陽夕夢聯袂出來，而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冰釋前嫌了。
不過周小傑和歐陽夕夢剛走出書房幾步，就看到滿身針的殘老，身體就定了下來。若是這樣也就罷了，可問題是殘老的面色竟然比之前好了不少。
之前的殘老是滿臉的死灰之氣，任是誰都不會覺得殘老能活多久，可現完全不一樣，雖沒達到年輕人那種生機勃勃的境地，但怎麼看都是一個健康老人所應該有的面色。
「這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