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玉膏
林立沉思了一下，還是覺得有必要跟程飛虎坦白，問道：「飛虎哥，你們是否知道這東西的功效？」
「是的。」
程飛虎點著頭回道：「如果不知道，我們怎麼敢拿來交換呢。雖然我們不知道它是風水吉器還是天然靈物，但我們知道它能儲存氣血，關鍵時刻可以拿來救命。」
林立笑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什麼還要拿出來交換呢？」
程飛虎回道：「與能製造地階大師的真元丹相比，這東西的意義還是遜色了一點點。」
林立有點無語。
他知道程家低估了這東西的實用價值，或許是他們缺少認識，又或許是他們缺少技巧，總之就是把便宜送到林立的跟前，林立怎麼都不會拒絕的。
只不過林立手裡剩餘的真元丹實在太可憐了，剩餘的3顆只能用來預防萬一，不能隨意亂用，所以林立只能勉強地拿出一顆真元丹來交換。
「多謝！」
得到真元丹後，程飛虎也是鬆了口氣。
林立卻回道：「該多謝的是我，估計你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這樣吧，這瓶血常丹就當是添頭，希望你別介意。」
不想程飛虎卻拒絕道：「不了，寶劍配英雄，我們利用不了它，能換到真元丹就是最好的選擇，我們不能再拿東西了。與其拿你的血常丹，還不如讓你欠我們一個人情，以後交易也容易說話。」
林立微笑著點頭。
殘老突然提醒道：「我們來客人了！」
程飛虎看了過去，不滿地說道：「我帶了不少的東西，即使最棘手的也可以在半天內運到。不過現在看來我們是交易不下去，你需要解決一點私人恩怨。」
火一和苦笑道：「這人也夠直接的，明知道我們有這麼多人居然還敢進來，其人的氣魄之高實在讓人驚歎。」
「我認識他。」
林立悠然站了起來，沒有走過去迎接，而是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想知道我現在的真實修為，或許此時就是不錯的試驗對象。」
「拭目以待。」
程飛虎等人異口同聲地喊了個成語。
來者的身材很是消瘦，而且還戴著眼鏡，但是來人的氣息卻不是那麼平靜，隱約有點風暴雨前最後寧靜的味道。
「好久不見。」
林立率先打招呼。
平凡卻說道：「你失諾了。」
林立當即狐疑不已。
平凡露出憤怒的眼神，說：「你還記得我送你玲瓏珍珠草的時候說過的話嗎？」
林立恍然而悟。
那時候平凡說錯，一旦他將玲瓏珍珠草培養成功，並煉出真元丹，一定要首先贈送他一顆。只不過林立哪裡會記得這樣的話，當時都沒答應，早就把這個協議忘到腦後了。
平凡見林立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怒火更甚，罵道：「看來你是翅膀硬了，忘記我的恩惠。」
林立卻回道：「你我之間只有表面的交易，沒有協議。當初你那樣對待我的師公，我早就不滿了。」
平凡突然眼神一黯，回道：「那時我的職業。」
林立回道：「可那是我的師公。」
平凡沒想到林立記掛的還是這個，而不是他的恩情。憤怒之中也帶著一絲慘然，像他這樣的人是沒資格擁有朋友的，而當他看到性情跟自己差不多的林立後就產生一種惺惺相惜之意，再加上林立表現出來的超然天賦，所以有了之前的表現。
但現在看來，他的投資不是很成功啊。
可下一時刻，林立卻拿出一個新的小玉瓶，說道：「我欠你的，自然會還，但你欠我的自然也必須還。」
平凡問：「你的意思是什麼？」
林立說：「很簡單，打一架。如果我贏了，靈丹你拿去，你欠我一個服務，到時候你得免費幫我完成個任務；但如果我輸了，靈丹你拿去，我還附送你10滴玉靈髓。」
「可以！」
平凡聽到玉靈髓的名字，雙眼大亮，問道：「不過那個任務不能超過我的能力範圍。」
林立點了點頭。
「小心了，現在的我可是今非昔比！」
林立輕聲提醒一句之後不急不慢向平凡小步走過去。
林立的動作很輕，很悠閒，如果因此小看了林立那鐵定要倒大霉。林立的步法可不是一般的身法，融合了香象渡河身發，以及從各人身上強記過來的身法特點後，林立結合獠牙傳授的聯合之術凝練出這套新的身法。
準確的說，這不是身法，是一種專門用了對敵的步法。或許在追人趕路方面不是很擅長，但在陣地戰中卻能將聯合之術的要點給發揮出來。
此時此刻，林立的每一步都走得那麼完美，那麼無懈可擊，即使修為已經達到准顛峰的平凡想避卻避不開，想進攻卻又無從下手，進退兩難，難受至極。
本就對林立有莫大估計的平凡從未遭遇過剛開局就被全面壓制的場面，心神登時受挫起波動。不過他怎麼說都是身經百戰的殺手，波瀾過後就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姿勢擺開了防禦。
平凡此時的念頭很是簡單，就是以守代攻：既然自己在先手和威勢方面弱了林立，那絕對不能亂，必須後發制人。
只可惜林立的招數根本沒有定熟，有如天馬行空，根本不落絲毫的痕跡。
平凡的以攻代守根本等不來林立的攻擊，倒是被林立笑話開來：「平凡啊平凡，想你以前的修為是比我高，甚至可以算是天才。只可惜現在的我已不是一般人所能硬度的，我們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那個承諾你是欠定的了。」
「未必！」
平凡把林立的言語當成心理攻擊，簡單回了一句，說哈的同時居然發動了偷襲，直接一個直線飛躍就貼到林立的跟前，隨後一個平平無奇的掌直拍林立的胸口。
簡單而直接，沒有絲毫的花俏。
林立看得是雙眼發光，臉色露出一個讚賞之色，但雙手一點客氣也沒有，迎著平凡拍擊而來的拳掌輕輕遞出一掌。
這一掌看起來同樣簡單，可內力卻大有學問。這一掌都隱含了足夠破開人階顛峰的純陰真元。如果平凡與其對攻，真元明顯處於劣勢的平凡肯定要落敗。
此時的平凡是接不是，不接更不是，左右為難，騎虎難下。
退！
閃電般的退！
平凡驟然退縮。雖然有被迫之意，大門平凡的退縮卻不是全面退縮，而是在在倒退的過程中以向後向下壓制的拉扯壓縮套路控制林立的追殺。
崩！
真元接觸，沒有猛烈，只有沉悶的撞擊。
從開始到現在，雙方還沒有經過實質性的接觸，可誰都看得出平凡輸了，招數還沒施展完畢就被破了個徹底。饒是平凡再是自信也這樣的局面刺激到，眼神開始起了一點波瀾。
平凡根本沒想到自己是如此的不堪，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呼歲的老熟人會厲害到如此地步。突然間，他想起了外界的傳聞，心地開始坎坷。
但戰鬥依然繼續。
林立進，平凡退，沒有人受傷，看起來像是在友情切磋，客氣得不得了。不過在場的人都知道場面絕不如看到的那麼簡單，或許在下一時刻，雙方就會出現真正的生死拚殺呢。
「小心了。」
林立嘴角溢出一個諷刺的笑意，隨即身體突然一頓，拳手收縮。
而如同驚弓之鳥的平凡則再退了一步，顯得很是驚惶。等及平凡淡定下來，才發覺林立嘴角的笑意，覺得那笑意彷彿在諷刺自己的膽小。
在一邊觀看的殘老歎息道：「無論是在戰術上，還是在大勢上，那小豁子都要遜色林立至少一籌啊！」
程飛虎歎息道：「是啊，小立的修為實在太可怕了。那小子也是准顛峰的人物，居然被如此戲謔，如果我們下場的話都不知會成什麼樣子。」
火一和看得滿是羨慕，但更多的是激動。
「可惡！」
有點惱羞成怒的平凡猛然爆發，施展出最強的身法，短短的一瞬間就飛掠出近十米的距離，直接來到林立的跟前。
「天真！」
林立終於有了一點緊張之色，連帶身體也是動了起來，但最先動的不是林立的腿，而是他的手指。
林立什麼武學最快，自然是幽冥指。
剎時間，平凡感覺到一股死亡氣息從心裡湧出來，直蕩他的心靈。本能的，他想也不想就側身一移，並且在同時，他也發出了指勁偷襲。
林立有指法，平凡也有，而且他的指法來得更為巧妙，也更為突然，因為平凡的指法如同他的名字，平凡得讓人難以記憶。
叮啪！
平凡的平凡一指旨在偷襲，是他完成任務的第一利器。只不過這樣快疾的攻擊手法，威力自然不可能像地階絕學幽冥指那麼犀利。兩記指法接觸，以平凡一指失敗告終。
失敗的結果很只簡單，就是平凡的肩膀被切掉半個指頭的血肉。這個結果還是平凡臨急應變而成的，否則的話，那就是平凡的心口與肩膀之間會出現一個指洞。
但這僅僅是開始而已。
雙方的距離那麼接近，注定了他們難以輕鬆了結。
炮擊！
許久不見的絕學，攻擊力可以與地階絕學相媲美的招數。這樣兇猛霸道的招數，直接轟向平凡的心口，若是轟實在了，什麼諾言都是過去式。
截！
可是平凡卻做出了意想不到的自救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