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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流不羈 第一百七十八章 慕容德岳 文 / 柳三隨

    ~-~[第二卷風流不羈]第一百七十八章慕容德岳——

    那些保鏢和外面收大門的保鏢有著本質上的實力差距,就單單是從各人的眼神上看,葉尋就能知道誰強誰弱,

    一臉冷漠的保鏢們一下子就認出了林宛如和慕容似水,見葉尋這個陌生的男人並沒有跟著二女過來,也就暫時的收回了進攻狀態,但還是很警覺的盯著葉尋,直到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葉尋哥哥,你剛才說的那只蒼蠅,我好像看見他了,」

    葉尋一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懷中的小女孩,百目彩雲被葉尋抱著,雖然能夠看見後面的東西,但是也不見得就會發現那個隱藏的極好的跟蹤者,畢竟她還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賦,

    「你能看到他,他現在在哪裡呢,」葉尋問道,七拐八拐的就不知道拐到哪裡去了,就像是一個沒有地圖的迷路人一樣,

    其實不然,葉尋剛踏進榮園那蜿蜒曲折的小道時,他心底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個被稱為全能天才的葉家公子,清楚的知道這慕容家的榮園和名列四大園林的蘇州拙政園有異曲同工之妙,很多佈局都不盡相同,可以說是小號版本的拙政園,

    「就在那根大柱子後面藏著呢,不知道偷偷的朝我們這邊瞄了多少次了,」百目彩雲說道,伸出小手指著遠處的一根寫著楹聯的漆黑柱子,

    「你能夠看那麼遠呀,」葉尋吃驚的說道,那根黑色的柱子少說距離這邊也有幾十米,這視力果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我能夠看到很遠很遠,無論它隱藏的多麼深,」百目彩雲說道,緊緊的抱著葉尋的脖子,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微微跳動著的睫毛告訴葉尋,她並沒有睡著,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樣對付那只很討厭的蒼蠅呢,」葉尋笑著問道,從一個人不經意的言語中,能夠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現在也不例外,

    「蒼蠅那麼髒,我們不管它,要是它飛到我們面前來的話,就把它給扇飛,」百目彩雲舉起自己的小巴掌狠狠的扇了那空氣一下,模樣煞是可愛,

    「葉尋哥哥,為什麼我們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可是你卻好像是認得路似的呢,」

    百目彩雲又問,如果不是葉尋頭頂上頂著天才的光環,這小孩子們腦子裡的十萬個為什麼足以讓葉尋這些人痛不欲生,

    「因為我和你一樣,在某些方面也有著自己的天賦,這是上天賜予我們的能力,一定要好好利用哦,」葉尋點了一下百目彩雲的額頭,笑著說道,

    「這堵牆這麼高,我們是要進去嗎,」

    百目彩雲問道,擋在兩人面前的那堵牆少說也有六七米,難怪周圍基本上沒有看到有穿著黑衣的保鏢來巡邏,

    這堵牆可不是一堵普通的牆,葉尋繞著慕容德岳的小樓走了一圈,才找到這一處位於保鏢防禦盲點的高牆,雖然高度的確很高,但是卻絲毫難不倒葉尋,

    「當然,想不想體驗一下飛翔的感覺呢,彩雲,」葉尋笑著問道,雙腿在說話的時候已經積蓄好了力量,隨時都可以爆發出來,

    「是坐飛機那種感覺嗎,」

    百目彩雲問道,再一次抱上了葉尋的脖子,可是這一次卻沒有閉上眼睛,從那個血流遍地的夜晚開始,百目彩雲這個背負著巨大仇恨的女孩兒,便將葉尋當成了自己在世上的最後一個親人,那雙寬闊的大手,和那溫暖的懷抱,已經是她最後的依靠了,

    葉尋沒有說話,嘴角帶著一抹笑容,右腿猛地蹬地,整個人便像一顆沖地而起的炮彈,筆直的朝著天上而去,葉尋的身體在天空中劃了一個弧線直線,準確的落在那堵高牆之上,穩穩當當,一點也沒有顫抖,

    葉尋蹲在高牆之上,警惕的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保鏢朝著這邊走來,輕輕的一躍,六七米的高牆對於葉尋來說如履平地,

    「呃彩雲,你都沒有閉上眼睛嗎,還以為你會很害怕呢,」

    葉尋摸了摸百目彩雲的腦袋,百目彩雲的小辮子是慕容似水一大早起來梳的,不得不說,女人在這方面的確很有一手,但是葉尋是絕對不是甘拜下風的,

    「嗯,還真像是在天空中飛翔呢,就像是一隻無拘無束的小鳥,能觸摸到藍天和白雲,這是多好的感覺呀,」百目彩雲舒了口氣道,現在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才七八歲的小女孩,反而越來越成熟了,

    「噓,有人來了,」

    葉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快速的隱入了附近茂密的花叢中,靜靜的等待著來人的到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看起來很鬼鬼祟祟的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分明就是剛才一直在背後跟蹤著葉尋幾人的那個神秘男人,

    葉尋覺得很奇怪,看對方的樣子,肯定不會是跟著自己進到這小樓裡面來的,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的實力就真的是淪落到了三流的地步了,

    「葉尋哥哥,這個不是剛才跟著我們的那個男人嗎,」見那個男人悄悄的上樓去了之後,百目彩雲才說道,

    「嗯,走吧,我們去找似水姐姐,」

    葉尋心中雖然很有疑問,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在此,而是找到慕容似水和林宛如所在的房間,因為他心中總是瀰漫著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究竟是什麼他卻又說不上來,

    「可是我們好像不知道似水姐姐和阿姨所在的房間呀,」百目彩雲說道,葉尋也看出來了,這個小女孩在思維的運轉上,比大多數的成年人都要好很多,

    「只要去沒人看守的那間房就可以了,」葉尋笑著說,又將百目彩雲抱了起來,然後朝著小樓的牆壁猛衝過去,

    「出身於書香門第,自然對兵法之類的書籍也是有所涉獵,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他們應該是這樣認為的吧,」

    慕容德岳所在的小樓是一幢三層建築,並不是很高,從圍牆外面看來,這棟小樓更像是一座低矮的塔樓,

    葉尋在衝刺了一段距離之後,猛地踏上牆壁的一角,一隻手抱著百目彩雲,一隻手用力的抓住陽台的一個沿角,翻身就從底樓翻上了二樓,

    上到二樓之後,葉尋便將身體緊緊的貼在牆壁上,側著耳朵傾聽著動靜,等了幾秒鐘之後,葉尋才將百目彩雲放了下來,然後大搖大擺的朝著二樓最裡邊的房間走去,

    二樓並沒有安排一個保鏢,不知道是慕容天明徹底的貫徹了剛才葉尋所說的那個理念,還是因為他有著其他的目的,

    或者說,他很希望任何人都能夠很輕鬆的進入到這幢小樓,這幢裡面住著一個曾經帶給姑蘇慕容家無上輝煌的老人,

    走到最裡面的那間房間外面之後,葉尋便輕輕的將門推開了,因為他那靈敏的耳朵已經聽見了慕容似水和林宛如的聲音,還有一道斷斷續續的,很蒼老,有氣無力的男人聲音,

    「葉尋,,」

    慕容似水驚聲叫道,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好像有些大了,趕緊一把摀住了自己那張的大大的嘴巴,然後小跑到門口將葉尋給拽了進來,

    百目彩雲很是嬌小,連進到了裡屋慕容似水也沒有發現,還走到門外去看了一下,等到采木彩雲拉了拉她的衣服,這才明白過來,

    「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是外面的保鏢放你們進來的嗎,」慕容似水問道,嘴上這樣問,但是心裡卻不這樣認為,

    「這裡的保衛是那種外緊內松的,所以只要突破了最外面的防守,想要來到這裡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葉尋笑著說道,捏了捏慕容似水的小手,報以最溫暖的笑容,

    「那那個年輕人就是似水的男朋友,我的孫女婿嗎,」

    躺在床上是一個面色蒼白的老者,溝壑的一張老臉上還掛著兩行淚水,嘴唇更是顯得有些乾澀,抬起手顫顫巍巍的指著葉尋說道,言語之中能夠聽出一絲喜悅和欣慰,

    「嗯,老爺子好,我是似水的男朋友,很高興能夠見到您,」葉尋笑著說道,走上前去緊緊的握住了慕容德岳的手,慕容似水則是牽著百目彩雲跟了上來,

    「老頭子我可是沒多少日子了,只是我覺得很對不起彩雲他們這一家子,」慕容德岳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

    葉尋想像中的慕容德岳應該是一個坐在太師椅上,手裡端著一碗上好的西湖龍井,臉上始終掛著淡然笑容的老者,而不是現在這個躺在床上,連行動都非常困難的行將就木之人,

    「爺爺,你說這些做什麼,,」慕容似水說道,見百目彩雲很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後,這才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

    「似水,直到現在爺爺才明白以前所做的那些都是一個巨大的錯誤,當初讓你父親繼承家主之位,卻將大半的家族產業交到你二叔的手上,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都是我的錯哇,」

    慕容德岳懊悔的說著,眼角的兩行濁淚又灑了出來,雙手又顫抖了起來,那發自內心的懺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感動,一向很堅強的慕容似水也偷偷的抹著眼淚,而林宛如倒是顯得很安靜,

    「都說人老了,就應該把權力下放到下一代的手中,只是我卻想將權力緊緊的攥在自己手裡,一刻也不放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你二叔,你二叔居然會是這樣的人,不僅將你父親從家主之位上趕了下來,還將我所有的權力架空,軟禁在這座小樓裡養老終身,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我慕容德岳的一生竟然會這樣結束,真是可悲,」慕容德岳悲痛的說道,

    看著葉尋略帶疑問的眼神,慕容似水解釋道:「父親手下僅有的那幾家企業大量的虧損,都是二叔和外人勾結,出賣企業機密所造成的,二叔以此為借口,將父親從家主之位上逼了下去,」

    「而爺爺又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送到醫院之後竟然被醫生診斷為精神病,然後二叔便將慕容家所有的權力都集中到他一人的身上,想來那醫院裡的醫生也是被二叔給收買了,」

    「罷了,罷了,這家主之位本來就是你二叔的,現在到了他的手裡也只不過是順應了天意而已,」

    慕容德岳擺了擺手,閉著眼睛讓慕容似水將臉上的淚水擦拭乾淨,可是沒一會他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輕聲哭了起來:「我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就是想藉著你攀上京城的豪貴,似水,爺爺對不起你呀,」

    「爺爺你也不用那麼自責,你看,這個很帥的年輕人是杭州天地集團的總裁,他的父親是東南很有名的企業家葉靖洛,」慕容似水拉著葉尋的手,笑著說:「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慕容似水的男人,」

    「可是,咱們本地的杜家杜成龍那件事是不可能的了,但我以前向你說過的那家京城大戶,他們很快就要派人來了,」慕容德岳說道,臉上的表情很是焦急,又問:「今天是幾號,」

    「九月二十號,」

    「啊,九月二十號,他們定的時間就是在今天,」慕容德岳大驚,急火攻心之下劇烈的咳嗽起來,呼吸也變得不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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