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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命運之門 76做我妹妹吧 文 / 紅油大蝦

    那個呆在女生寢室吞雲吐霧侃侃而談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酒店被石金勝狠揍了一頓的白沙震,這傢伙今天是送表妹過來報到,順便來她寢室打探一下有沒有水靈的小白菜,結果有些失望,只撞著兩個長相一般,但清純得跟一潭碧水似的鄉下女孩兒,也值得勾/引挑/逗一下,於是便誇誇其談地吹噓了一番,把這兩個從偏遠小縣城考進南開的女生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正當白沙震唾沫星子橫飛地侃侃而談的時候,猛然聽到腳步聲,抬頭一看,發現一位驚為天人的美女,不禁眼前一亮,不過還沒等他興奮起來,便發現這位美女身邊還有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那個狠狠地揍了他一頓的男人。

    白沙震上次在酒店那頓打挨得確實有點冤,他本來被林曉艷給「指點迷津」想藉機生米做成熟飯泡上同村的美女蘇雨芊,沒想到妞沒泡到,卻被三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騙開了房間,不由分說地把他綁了起來,後來石金勝進來之後更是不問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猛打。當時他手腳被困,為了保命不得不服軟,可心裡始終憋著一股子怒氣。現在石金勝是一個人,他也是一個人,這不正是一個報仇的好機會嗎?

    石金勝猛然瞧見白沙震也是怒火中燒,不過他此刻想得更多,他也看出來這傢伙跟那個庸脂俗粉有點兒關係,而偏巧不巧她還是於夢蝶的室友,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肯定會對於夢蝶有影響,而這正是石金勝不想看到的。想要解決這一問題,顯然不只是打一架這麼簡單,當然也不可能軟下來當眾向他求著和解,再說那傢伙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所以此刻他並沒有立刻衝上前去挨他一頓,而是盡量克制著往遠裡謀算了一遍。

    白沙震可沒石金勝想得那麼多,本來他對石金勝這個鄉巴佬就抱有成見,這會兒見他沒了幫手,直接衝上去揮起拳頭要揍他。可惜,他太低估了石金勝的能力。

    石金勝雖然沒有貿然出手,卻也早就做好了出手的準備,身子幾乎是條件反射似地拔背沉腰,進入戰鬥狀態。見白沙震怒氣沖沖地打了過來,卻只攻不守,整個腹部和下盤都暴露出來。一看就是個只知道使蠻力的傢伙。

    石金勝不慌不忙,穩穩地使出一記右蹬腳,重重地蹬在了白沙震的腹部,這傢伙直接悶哼一聲便摔了過去,直到他倒在地上疼痛襲來的時候還沒看清楚石金勝什麼時候出的腳。這也不能怪白沙震輕敵,石金勝從小就跟著爺爺習武,後來遇到「瘋子」後更加重視格鬥術,每天都會在空間裡練上幾趟,所以這些日子石金勝的拳腳功夫精進不少。

    這兩個男人見了面一句話沒說便直接開打,把寢室裡那三個女生都給弄糊塗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就連石金勝身旁的於夢蝶也是一頭霧水。

    此時,只有這兩個男人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可是這事兒又都沒法說出來,丟人。一個是想泡別人的女朋友結果沒泡到還挨了一頓猛揍,一個是女朋友差點被別的男人上了。無論是哪一方說出去都覺得自己丟人。所以,當那個庸脂俗粉的小太妹和於夢蝶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詢問時,兩個男人的回應也是出奇的一致,都說沒事,一點私人恩怨。

    白沙震並沒有打算就此認輸,一是他覺得剛才只是石金勝運氣好,暫時讓他佔了上風,二來他可不想在這幾個女生面前丟人,他得把摔在地上的臉面撿起來,於是爬起來之後,先是打了一下馬虎眼,然後猛然來了一記高邊腿。白沙震心裡想著,剛才一拳沒打著你還吃了你一腳,這次改變一下套路,改由腿攻,看你小子還能怎麼著。

    石金勝順勢把於夢蝶的行李往門口地上一放,出其不意地半蹲著躲過白沙震那一腳,他的腿也沒閒著,順勢來了一記掃堂腿,只聽「啪」地一聲,白沙震再次狼狽不堪地倒在了地上,疼得他嗷嗷叫。

    寢室裡面坐著的那兩個女生從來沒這麼近距離地看過兩個男人打架,生怕他們誰的胳膊腿不長眼殃及池魚再傷了她們,一個個緊張得想要逃離寢室躲遠一點,奈何這兩個男人不偏不倚正好有一個站在門口,所以寢室門口也就成了戰場,徹底打消了她們逃出去的欲/望。

    於夢蝶最初還有些緊張和擔心,可是看到兩個回合下兩,石金勝沒吃一點虧,這才鎮定下來。

    只是那個小太妹見自己表哥一直吃虧,看出了一些門道,知道石金勝有點兒底子,再這麼下去白沙震也只能是人家的人肉沙包,所以她趕緊嬉皮笑臉地給她表哥找台階下,怕白沙震再衝動地過去找打,還故意衝過來擋在他和石金勝中間,諂媚地討好石金勝,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她跟於夢蝶以後就是同學和室友了,大家也都算得上是朋友了,再這麼鬧下去以後她們兩個還怎麼在一個寢室裡相處?

    石金勝不是不明白這一點,只是不讓這個白沙震吃點苦頭,這小子知道於夢蝶跟他走得近,以後肯定會打什麼壞主意來坑害於夢蝶。但是又不能鬧得太過了,如果真讓白沙震下不來檯面,把他逼急了反而會適得其反。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他還是一條地頭蛇,再怎麼著他也是本地人。所以最好見好就收。

    白沙震挨了兩下,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這小子是真有兩下子,憑他一個人單打獨頭,根本不是石金勝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等躲過了這一劫,以後再喊兄弟去砸他的場子。於是,白沙震從地板上爬起來,在小太妹的撮合下,扭扭捏捏地跟石金勝握手言和了。

    一場風波過後,寢室裡的氣氛又恢復了輕鬆愉悅。幾個女孩兒自我介紹了一番,便幫著於夢蝶整理床位和行李。搞完了這些,石金勝看看差不多到飯點兒了,便說他在八里台開著一家店,離這不遠,借此機會請大夥兒一塊去吃一頓。其實,石金勝是怕白沙震這小子口服心不服,過了今天再使陰招鬧出什麼ど蛾子來,所以想藉著吃飯的時候再敲打敲打他,讓他徹底死了報復他的心。

    石金勝開著那輛君威載著於夢蝶和那兩個女生,白沙震開著一輛寶馬載著他表妹,一起駛向八里台。

    小胖墩兒見石金勝帶來一幫子朋友,還有好幾個女生,高興得跑進廚房乒乒乓乓地做了一大桌子的豐盛飯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個女生紛紛誇讚這裡的飯菜好吃,石金勝卻搖搖頭說,這還算不上好吃,今天是來不及了,改天一定請大夥兒到我梅江別墅裡去做客,我把那套別墅打造成了一個超級飯店的會所,每天只接一桌客人的,一桌菜比這裡稍微貴一點,七八個菜也就一兩萬塊錢,不過說起來咱們天津人還是有錢,現在我那會所的預約已經排到兩個月以後了。

    石金勝只所以這麼說,都是為了暗示白沙震我石金勝在天津並不像你想的那樣一無是處,老子能在天津混得風生水起,也就不會怕你一個村裡蹦躂出來的小紈褲使什麼絆子。

    那幾個女生一聽吃頓飯要花一兩萬,一個個都咋舌,連連驚歎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吃不起。

    石金勝趁熱打鐵,趕緊又把柳姨給搬出來了,說,我這算不了什麼,我一朋友在楊柳青那才叫牛,去他那裡吃飯不讓你點菜,而且價格比我這還要貴,一個人吃一頓飯要六萬塊錢,並且在進店門之前還要交二十萬的保證金,就這那些人還爭著搶著去預約,前天聽她說已經排到臘月中旬了。

    那幾個女生更是驚得張口結舌,簡單就像聽神話故事似的,眼界大開。

    白沙震心裡也動了幾下,懷疑林曉艷是不是騙了他,這個石金勝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說謊,看樣子他一個外地人在這裡混得比他還要牛得多。白沙震不是傻子,在中國任何一個地方能開得起來那麼牛皮烘烘的私家菜館,生意還那麼紅火,老闆一定不簡單,而石金勝能跟他走得那麼近,也一定有些本事。想到這裡,他心裡一直糾結著什麼時候喊上幾個狗腿子找找石金勝的麻煩的想法徹底的破滅了。如果真的叫上幾個狐朋狗友再被石金勝給撂倒,那他就更不划算了,丟人都丟到家了。算了,這口氣就嚥了吧,再怎麼說還是他先打人家女朋友的主意在先,這個梁子不能再接下去了。

    酒足飯飽之後,白沙震載著他表妹去找朋友接著嗨去了,另兩個女生說是要逛水上公園也離開了,石金勝則開車載著於夢蝶返回南開。

    路上,石金勝認真地對坐在後排座位上的於夢蝶說:「我爸媽就我一個孩子,小時候我就非常羨慕別人有姐姐有妹妹的,那個時候我也常想著我什麼時候也能有個妹妹。當我在早市上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恍惚中感覺如果我真的有妹妹,一定會是像你這樣的女孩兒,文靜,善良,勤勞,聰明。所以,我從那天起就在心裡把你當成了我妹妹。」

    於夢蝶聽到這裡,臉上閃過一絲不家雀兒察覺的失落。

    石金勝只所以說這些,是因為去南開報到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出了於夢蝶對他動了那種心思。可是,他是真心把她當作妹妹的,他不想打破這種微妙的關係,所以便點明了,好讓於夢蝶別再對他抱以什麼幻想,永遠就像這樣,做一個像他妹妹一樣親密的好朋友,多好。

    「以後我就喊你妹妹吧。你也可以喊我哥。」石金勝說。

    於夢蝶低著頭,含含糊糊地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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