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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三十三章 捅破窗戶紙 文 / 皂白

    網絡輿論熱潮依舊持續不退,山南省被推在風口浪尖上下不來,據說事情已經驚動了中央,某國字號領導在非公開場合怒斥了山南黎書記是胡鬧台,這是強-奸民意,製造動盪,是破壞當前的穩定大局!

    這話可就重了,要知道發展經濟是目標,維穩是基礎,這是當前國策最重要的問題,扣上這麼個帽子,就足以把你省委書記的官帽給摘了!

    幾乎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這次動作高系已經穩勝,牆倒眾人推的局面立馬就來……

    數日間就有傳言,山南省班子要調整,最耀眼的政治明星將要隕落下台,而接任者估計是韓省長。

    此消息傳到裕南一片嘩然,紛紛猜測郭書記估計也要保不住了,這丫可是黎書記的鐵桿大將,這次強制火葬的事情就數裕南鬧得最凶,並且出事也是出在裕南,黎記又豈能無恙?

    又數日後,準確消息正式公佈,卻出人意料的黎書記並沒有一擼到底,赫然調任東北某省,依舊坐著省委一把手的寶座,顯然團系實在不願意放棄這桿大旗,也不知道拿了什麼利益交換,才讓高系沒有追究到底。

    同時消息傳來,新任的省委一把手卻並不是韓省長,畢竟算起來韓省長的資歷還是不夠豐厚,只幹了一年省長就提書記實在有點太破格了。

    新任省委一把手出人意料的竟然從明珠市調來了喬市長,明珠系竟然也開始摻和起山南這塊地方,不得不說這事兒也預示著明珠系如今衰落了,按照慣例,像明珠市喬市長這樣的新星,要麼是繼續幹上兩年直接接任明珠市委書記,要麼就是直接進京排隊去了,最不濟也得混個明珠周邊臨海省份經濟發達地區的一把手當當,怎麼著也淪落不到要來山南這麼一個窮地方——沿海發達了,西部開發了。中原卻根本就不曾崛起,也不可能崛起,你說你來這兒有什麼意義?

    不過怎麼說,春天過去夏天快來了,一切風波終於將過去。只不過所謂的強制火葬的政令卻不會撤銷——雖然那是錯的。可政府的臉面更重要,堅決不能承認這一點罷了,最多以後這一塊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刨墳掘墓的事兒堅決不能幹了。火葬不火葬誰也不再管,佔用耕地什麼的純粹就是扯淡。

    這次的事件雖然被咱看準時機一擊而勝,不過這可並不意味著黎書記這幫傢伙的招數很低劣。藉著老爺子上墳的機會,鬧騰這麼一出強制火葬的事來,並且還要嚷嚷平墳。如果真要平墳了,毫無疑問高家祖墳的事情就得鬧得沸沸揚揚,到時候平是不平可就有得看了,要是平了高家丟臉,要是高強出面不讓平,那自然會引來民眾憤怒——憑什麼平頭百姓的墳要平,你們高家的墳就特殊?不管平還是不平,最起碼得把高家人氣個半死沒商量,再牽扯一堆麻煩足以遏制了高系的發展勢頭。保持住團系如日中天的位置十幾年不動搖。

    高強也看得出事情一開始的時候是不可為,根本就頂不住這幫人從上到下的叫囂,說不得隱忍了這麼久,眼看著平墳決議要出來的時候,就快忍不住了要想別的招。卻不想鬧騰出這麼一個氣死人的事兒來,這才一舉反擊,大獲全勝。

    可以說黎書記之敗,乃非戰之罪。真要再過上幾天還是平平安安,只怕高二哥再掌握網絡輿論只怕也難以這麼輕鬆就贏了。

    不過高二哥卻相信即使沒出這事兒自己也輸不了。因為黎書記他們定的這策略本身就根基不穩,不顧老百姓的風俗,強-奸民意的事情根本就成功不了,早晚還是得被推翻的!也許火葬也許將來會成為趨勢,不過強制執行根本就不成。連這一點都沒搞清楚,他們不敗才叫稀奇了!

    春去夏來,時間平息了,只不過有一個尾巴卻始終沒搞掉——裕南市委郭書記竟然沒被調離!

    新任省委喬書記正式上任,據說當天晚上就拜訪了韓省長,也許兩位大佬共同商量了,第二天常委會上就順利通過了決定,給予裕南市書記郭晉秋行政記過處分,留任查看!

    這個決定很有水平,你說裕南金市長不是喬書記的人嘛,幹部不把郭書記撤了提拔金市長啊?可你別忘了金市長上任才兩個月,這就提拔可說不過去的,而郭書記同樣是剛上任兩個月,這就扯了省裡也沒臉啊。

    所以給了新書記一個處分,你說他還有什麼威信?背著處分幹活都得顫顫巍巍的,省裡的後台也被調走了,這丫雖然還是個書記可顯然是別想再有多少話語權了,當個擺設把大權交給金市長得了,如果老實配合興許還能再在這個位子上坐個一年兩年的,到時候說不定領導一高興給你調省裡去找個小衙門混個一官半職的,你要不老實,指不定領導一生氣乾脆就把你擼到底了!

    郭書記當然明白咱應該怎麼做。

    一時間裕南勢力再次變幻,金市長意氣風發,大權在握了,而副書記賴啟義也大肆招兵買馬,一時間三足鼎立的局面變成了兩強一弱。

    而下面的紅灣區裡,卻依舊平平淡淡,彷彿這麼大的事情根本就沒對這裡造成什麼影響,高二哥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彷彿踢倒一位省委書記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整日裡還是遲到早退的混日子。可人家高局長混是混著,工作成績卻一點都不含糊。

    開發區如今發展的如火如荼,就不算藍星投資的那十個億,今年以來的招商成績也達到了四個多億了,大大小小的液晶、手機、小家電和電子產品配套工廠。紛紛投資落戶建起了廠房。

    這成績簡直讓人眼紅得要冒火冒血。市裡和其他區縣沒少跑來要學習經驗,大會小會的沒少給高局長發參會通知,甚至其他地市也有邀請高二哥去交流經驗的,高二哥卻大多數都一概不理。直接推給表弟曲新宇去走個過場,要是放在別人頭上,你不去開會那就是不給面子無視領導,你就靜等著穿小鞋吧,可問題是別說市招商局了。就是市政府副市長副市長的也沒人敢搭理高強,誰都知道了這貨的惡名,誰給他挑刺兒他有的是辦法讓你難受。

    渾渾噩噩的又過了半個多月,這一日高二哥還在懶床,卻突然接到電話卻是楊秘書打來的,高二哥迷迷糊糊的說:「咋了,剛走兩鐘頭就想我了?」

    楊秘書卻一本正經:「高局長,你上班了吧?書記有事兒找你,你過來一趟吧。」

    高二哥眨巴眨巴眼。卻是聽出來楊芸這電話八成是當著喬佳琴的面打的,可這丫卻還是沒個正經的說道:「呵呵,你想見我就說你想見我唄,扯喬書記的名頭幹嘛呢。」

    可憐把楊秘書氣得想罵人,卻又當著書記的面不敢發作。只耐著性子說道:「好,好,就這樣……」說完了趕緊掛了電話,轉頭向一旁皺著眉頭的喬書記匯報說高強馬上就到。

    喬書記微一點頭也不說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楊秘書大氣都不敢出,一是害怕喬書記看出了咱和高強之間的貓膩。再是也的確看得出書記這是遇到大麻煩了。

    要知道喬書記一向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不管再大的麻煩也很少會表現在臉上,頂多不言不笑就算了不起了,可這次卻一副憂心忡忡,顯然問題不小。

    楊芸悄聲退了出去,焦急的等著高局長趕緊趕到,卻等了足足一個小時,才見了高二哥邁著悠哉的步子來了,氣得咬著牙根也顧不得罵他,直把他匆匆推進了辦公室內間裡。

    高二哥進門瞥了一眼喬書記也愣了一下,卻又樂呵呵的問好:「書記,你找我?」

    喬書記看著高強的目光有點不善,顯然也是等得有點急了,高強來了她卻又不吭聲,彷彿也不知道這事兒應該從何說起。

    「嘖,說話啊……」高二哥卻很不客氣,哪兒把坐著的那位當領導?

    喬書記白了高強一眼,卻沒介意,這小子和咱的關係早就已經不能用正常的上下級來衡量了,這樣說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就是在外人在的時候他才知道收斂著裝出一副尊重領導的架勢。

    「嗯,我,我可能要調走……」喬佳琴終於開口說道。

    這消息卻讓高二哥吃了一驚,瞪大了眼嚷道:「啥?幹嘛要調走?要調哪兒去?」

    喬佳琴說道:「你小點聲……」

    高二哥卻急躁躁的撓撓後腦勺,這能不讓你著急上火嗎?話說哥們可是早惦記著這位女領導了,只不過和對謝小燕有著同樣的顧慮,這位領導的老爸現在可是咱山南的省委書記,你說咱要禍害了人家,人家豈能就這麼便宜了咱?所以雖然看得出喬書記對咱也有意思,上次知道咱訂婚的消息還很幽怨了好幾天,可哥們卻就是下不去這個手啊。

    眼見著好肉要跑了,你說咱心裡能不急?

    「唉。你知道我爸來了山南,我這當女兒的怎麼能繼續呆在這裡?」喬佳琴幽怨的低頭說道,顯然對於要調離心有不甘。

    高二哥吧咂了兩下嘴,這事兒的確有點不好辦。要說喬佳琴的身份一向很保密,知道他是明珠市長女兒的人整個山南也沒幾個。可這次喬書記一上任。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很有不少專業人士打探出了這個消息,最近一段時間沒少有人往這兒跑著拉關係。

    這個影響可不好,如果喬佳琴是個普通的小公務員倒也罷了。收點小禮,結交點關係倒也是應該的,可問題是喬佳琴可是一位處級幹部區委書記,就不適合再在老爸手底下當官了,不然當初也不會從明珠市調到裕南來了——就算喬佳琴不在乎。可他老爸也得顧忌這個影響問題。

    「嘖,那準備調到哪兒去?」高二哥鬱悶的問道。

    喬佳琴道:「現在還沒定呢,反正離開山南是肯定的。」

    高二哥又鬱鬱寡歡的樣子說道:「那我咋辦呢?」

    「你?」喬佳琴不禁心裡一跳,嘴上卻平平淡淡的說道,「這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咋沒關係?」高二哥叫道,「你走了誰來關照我?犯錯惹事兒了誰來替我屁股?」

    「你說什麼話呢!」喬佳琴不禁被那「擦屁股」的用詞給噁心住了,買好氣的瞪了高強一眼說道,「好了,沒事兒你回去吧……」

    「沒別的事兒了?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呵呵。看來你還很是在意我的嘛……」高二哥大樂的說。

    喬佳琴難得臉紅了,剛才接到老爸的電話把這事兒一說,不禁就想起要馬上告訴高二哥,卻不想這一下就把自己的心事給暴露了。可再被說中心事,嘴上也不能承認。喬書記擺出領導的架勢虎著臉說:「你別給我胡攪蠻纏,馬上出去!」

    可這招平時都不見得好用,這會兒更別說了,高二哥嬉皮笑臉的說道:「嘖。別介啊,為了咱倆的將來。好歹也得把這事兒給好好合計合計再說……」

    喬書記氣得牙根癢癢,雖說倆人一直一來都有點不清不楚的,可這麼露骨的話平時可沒說過,這丫是想把這事兒給挑明了?

    不可否認自己的確對這個沒正形的傢伙有好感,想想第一次見面就被這傢伙擺了一道,從小受慣了奉承的喬大小姐當時氣得差點吐血,可偏偏一下子就被這傢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隨後又被這傢伙幫著和副區長鬥法,愣是幫咱在這紅灣區裡站穩了腳跟,後來又被這傢伙從圍堵中救了,心裡不免對他好感與日俱增,可一直又因為這傢伙的出身平凡,兩個人只怕是走不到一塊兒的,猶豫著的時候卻又突然知道了這傢伙的身世,卻不想從太平凡一下子又變得太高了,高得即使喬佳琴也不敢高攀,只告誡著自己和他是不會有結果的,雖然隨著這傢伙一直不斷的給咱製造著驚喜,製造著政績,平時又口花花的沒個正形惹咱掛念,心裡更加割捨不下這個傢伙了。

    這次眼見著高強進京一個多月,分別之下喬書記難免想念,反倒更加感覺到心裡那種愛意日漸瘋長,只說等他回來的了就把這窗戶紙捅破,誰曾想這傢伙剛回來兩天剛見一面就又跑了,再回來就嚷嚷著訂婚了,喬書記只說這份感情就此結束了,可這兩個多月來又見高二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忙活,愣是把堂堂的團系逼到了牆角,把堂堂的省委書記都給趕跑了,反倒成就了老爸升了一級。

    如今眼見著老爸要把咱調離,這才心裡意識到這份感覺已經割捨不斷了,再一聽高二哥這似明似白的話,心裡怦怦亂跳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強勢的喬書記心裡不禁暗想,即使他已經訂婚了又能怎麼樣?只要沒結婚領證,咱還是有機會的。

    鞠躬感謝雨葉淋的打賞,鞠躬感謝雨葉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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