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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逃命 文 / 心律不齊

    瞬間,便聽的四周的軍士都扣動了扳機,槍口的噴射出火焰,子彈如雨點般傾瀉過去。

    三黑身影晃動,與李強都趴到草坪上隱蔽。李強連聲嘶吼:「老柏,救命。」

    他拚命向前爬,但三黑膝蓋頂在李強後背,李強雙手舉過頭頂,連聲饒命,三黑厲聲道:「你害了那麼多人的性命,怎麼沒想起來繞了他們的命。」

    李強慘哼一聲,那裡敢辯駁,只道:「饒命,饒命,我把所有財產都給你。」他此時已知自己難逃一劫,即便是金山銀山對於他來說都是浮雲了。

    三黑身形變換,但終究逃不過那些軍士的槍口,三黑已經避無可避,不等李強再說話,抓起他的後領,這一瞬間便又聽到扣動扳機聲,子彈傾瀉而出,三黑身形再躍起,但那些軍士的槍口跟著他的蹤影,追擊了過去。

    三黑手提著李強,空中騰躍,閃進一棟別墅小樓的背陰處。

    李強此時已經嚇的屁滾尿流,哀求道:「大俠,大俠,你繞了我性命,我讓老柏送你出去。一命換一命。」他自知剛才柏松年早已動了殺機,若不是三黑提著自己,早死在那些小軍士手裡了,可此時他早已口不擇言了。

    三黑剛要說話,就聽的空中有物體劃過夜空帶起的風聲,他心神一凜,就見的兩顆手雷落在李強身體附近,李強嚇的連聲尖叫。那些軍士臂力奇佳,幾十米遠的也將手雷扔了過來,更是下了血本連李強也不放鬆,索性一併處理掉,省得清淨了。

    但三黑反應奇快,拎著李強躍上別墅小樓的屋頂,

    好幾枚手雷爆炸讓三黑感受到了炙烈,火藥味彌補四周。他將李強放下,正想查看四周,卻聽的對面樓上已經有軍士扣動扳機,那些軍士果然是專業,行動迅速,此時已經將四周的小樓樓頂全部佔據,看見三黑上來,便瘋狂傾瀉子彈。

    三黑暗叫不好,身形躍起,想騰空避開,卻覺得肋下傷口劇痛,身體一顫,手裡提著的李強便被迫丟下了。他再想用意念力抓取李強,只見噴出火來的衝鋒鎗槍口已經追著自己攆了過來,他只得躲開。

    那李強摔趴在樓板上,眼見四周的軍士將張三黑逼走,喜出望外,連忙起身,高舉雙手,大聲喊道:「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是我,是我,自己人自己」

    他重複第二個自己人,還沒說完,十幾桿槍支的子彈那裡能同時反應過來,收攏不及,幾十發子彈便都射入了李強的身體。

    瞬時李強胸前背後全都是彈孔,整個胸膛被打的稀爛,兩步踉蹌,還想說話,但口中滿是湧上的鮮血,載著跟頭摔下樓。

    罪惡的生命就此終結,三黑看在眼裡,心中實在是可惜,這人身上藏匿了許多秘密,自己還有許多問題要追索,但他已經沒了機會。

    三黑身形閃避躲在完好的別墅小樓的陰影處,與那些軍士做著躲貓貓的遊戲,他動作輕巧靈活,那些軍士又擔心他雷霆般的攻擊,竟然都是故意避開。

    其實還有原因就是這次跟著柏松年過來的軍士都是柏松年的嫡系的嫡系,除了在軍隊中對柏松年言聽計從,更是拿著柏松年的巨額好處。但不管如何,誰都是把生命放在第一位,誰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當炮灰。

    三黑被狗娃捨命重傷,此時一番作為早已是強弩之末,眼見那些軍士又將自己包圍,而那柏松年更是被眾星拱月的護衛起來,若再欺身而上,絕無可能。

    三黑眼見那些四處躲避的守衛、保安和無辜少年,想來柏松年即便狠毒,也不會將這些人殺之滅口吧。

    他想躍起衝出包圍圈,但四周的軍士們槍口毫不容情,一個閃失就要被那些子彈咬上。

    三黑一咬牙,肋下、胸口的疼痛讓身體也隨之震顫,他稍稍瞄準位置,隔空抓起幾塊碎石彈射出去,那些碎石勢若炮彈,正中幾名軍士,那些軍士訓練有素,有人退下便有人補充過來,這檔口,三黑再抓起幾塊碎石彈射出去,同樣的位置,又擊中幾名軍士。

    這番探試,三黑依舊沒有好的辦法。三黑冷不丁的抓起一塊巨石砸了過去,結果用力過猛,身體一陣悸痛,巨石半空中就落了下來,那些軍士卻都是吃了一驚,陣型一亂,三黑心中大叫好機會,意念力推送著巨石,身形躍起順著包圍圈混亂的區域衝了出去。

    三黑意念之氣充盈百匯穴,身體輕盈許多,雙腿如裝上了彈簧,兩個縱身便已經躍出了上百米,他再度躍起時這才聽到如鞭炮般的槍聲,他整個身體疼痛不已,但那裡顧得了傷口,口中咆哮,已然幾個起落,消失在那些軍士的眼中。

    軍士們對於沒能攔住張三黑也頗覺遺憾,但眼見這奇人轉瞬之間已經在幾百米之外,當真身輕如燕,人類的物理定律在他身上統統無效。

    有個軍士羨慕的說道:「那就是輕功嗎?好牛.逼啊。」

    「他媽的,這是人嗎?」

    「我說有輕功的吧,你們還不信,上個月我回老家時還看見有個人比他還牛.逼呢。」

    「你那是酒喝多了,這哥們是跳躍著,那是輕功,你看見的是人在天空飛,不是酒多了是什麼?」

    軍士們雖然沒有攔下張三黑,但心情都沒有受到影響,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柏松年卻是黑起了臉,將那軍官喝道身邊,又是一陣訓斥,軍官連忙請戰,帶人將四處路口封堵起來,但柏松年看了看他,搖搖頭道:「此事到此為止,除非我另有安排。」

    那軍官一個立正敬禮,恭敬的很。

    三黑這一夜身體被高大壯刺了兩刀,又被狗娃抓傷,血流不止,此時整個人強忍傷痛,拚命的往寧南市城中心飛馳,他躍行空中時也已發現雙腿顫抖不已,難堪躍跳,只得單腿彈地,將另一隻腿休息,接著再輪換單腿跳躍。

    他剛開始強撐身體,每次躍起都是上百米的滑行,但慢慢的力量越來越弱,只有七十米、五、六十米,等他換成單腿躍跳時,只有三四十米了。

    他慌不擇路,躍行方向並不是徑直朝著南城方向,略有偏向,已經進入了天寧湖公園。

    這裡他是再熟悉不過了,等他反應過來便想落在一處亭台處落腳休整。

    那亭台坐落在天寧湖邊沿,用長廊延伸到湖面二三十米,平日裡正是青年男女幽會的好去處。

    他跨過天寧湖湖面,迎著湖面的涼風,身體舒展開,但在這須臾之間,異象陡生,他只覺得身體一沉,便不由自主的往湖面掉落,完全不能控制身體。

    他很快明白是從天而降一股巨大的力量壓著身體,整個人徑直墜落到湖面上,彈起的巨大水花旋即也被那巨大的力量壓抑住,連同著三黑,往天寧湖的深處墜落。

    如無聲無息的怪獸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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