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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43 偶遇 文 / 心律不齊

    更新時間:2013-01-08

    大學裡熱點降溫的速度很快,決鬥的事因為張三黑的冷淡便很快成為過去式,不過這幾天他和鹹春蘭同吃同行還是惹來許多注目目光。

    但他和鹹春蘭的關係僅僅到此為止,再沒有向前一步。但是鹹春蘭也已經非常高興了。看著她這樣子,舍友都埋汰她是花癡云云。可她並不在乎,因為舍友說完這些也很是讚歎,張默為人處事倒是挺成熟的,雖然經濟拮据點,可也不曾見他如何的小氣,加上迷人的笑容,一米八的身材,也確實能迷倒女生們。

    只是還有些同學暗地裡還是譏諷張三黑,曰:銀槍蠟頭而已,意思就是被人挑釁竟然不敢還手。

    張三黑對這些充耳不聞,與那些幼稚的男性同學荷爾蒙分泌過剩之後的衝動相比,張三黑更擔心的是歐陽軍等人可能的騷擾。不過他隨即開展了反制措施,為了避免被竊聽,他開始通過智能手機上其他工具軟件與呂笑嫻進行聯繫,並且盡量避免與呂笑嫻的語音通話。另外他忍痛放棄做兼職的活兒,悶頭在學校裡上課、學習、做實驗、翻資料。

    而因為鹹春蘭負責著俱樂部內會員們的兼職打工活兒,所以張三黑稍一猶豫也不再和鹹春蘭提要兼職的事情。這點鹹春蘭自然是心知肚明,便隱隱的覺得不安,所以這天她中午吃飯時便對張三黑說道:「天這麼冷了,你就這麼一件羊絨衫和夾克衫,怎麼御寒呢?!」

    張三黑大口吃飯,含含糊糊的說道:「我又不是你們弱不禁風的女子,身體好著呢!」

    他說著伸出滾熱的手掌握住鹹春蘭的手背,又道:「瞧,我的手熱乎乎的,你穿這麼多不還是冰冷冰冷的嗎?」

    「那不一樣,過兩天據說又要降溫,好幾天都要零下五度,可冷可冷的。」鹹春蘭的手被抓住,臉一紅,卻不敢去掙脫。

    「不怕,我還有件毛衣,加上就行了。」張三黑不以為然。

    「張默,要不然,我們下午去步行街吧,聽他們說,有羽絨服、棉服打折,我給你買一件吧。」鹹春蘭湊過去笑著說道。

    「不好,我不需要。」張三黑哪裡會容忍一個女同學給自己買衣服呢。

    鹹春蘭嘟噥了一句,生氣的道:「不吃了。」她起身端著飯盆就走了。

    張三黑眉頭一擰,也無所謂,女生鬧情緒不很正常嗎?

    呂笑嫻下午突然給張三黑髮來了信息。

    這些天裡,呂笑嫻回了寧南城,找朋友探聽對方的虛實,又加緊的對公司帳務進行盤點,可謂異常忙碌,關鍵是還要提防暗處對手的小動作。

    好在她這幾天下來,並沒有遭遇黑手,不過,令她吃驚的是,她還沒有探聽對手的虛實,對手就已經派了談判人員過來溝通。

    毫無疑問,對手就是要吞併下國慶電腦城,開價低的離譜,唯一讓呂笑嫻能感到對方誠意的就是保證呂家人的安全。

    不過這一條承諾,又讓呂笑嫻感受到了**裸的威脅。

    呂笑嫻和哥哥溝通,自然是堅決不能答應,哪裡有被人給強賣了,吃了大虧的還要跪著喊人家老爺,做感激涕零狀。

    張三黑對於他們的這談判進度自然是知道的,回復這條信息時,用了三個**。但這種事情他並不在行,還是只有呂笑嫻去繼續溝通。

    下午的時候突然事情就發生急劇的扭轉,呂笑嫻接到了對方的電話,條件突然變得簡單多了。

    對方只要呂笑嫻支付兩次衝突受傷害人員的醫藥費、誤工費,另外還有補償給警局的一部分資金。總計一千萬元。

    雖然這筆錢算出來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總算對方讓了一大步,呂笑嫻不明白,過了很久對方的解釋才進入了她的腦子裡。

    不管如何呂國慶這算是越獄,所以打點警局自然必不可少,另外人員傷亡也需要撫恤,自然需要人來承擔,那就是呂家。

    張三黑不瞭解一千萬對於國慶電腦城、呂家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對於呂笑嫻的擔心,他想了想說道:「事到如今,也只有一試究竟了。」

    第二天,一大早,呂笑嫻發來信息,事情已經談妥了,在一名寧男it元老的鑒證下,雙方口頭做了約定,這兩天她就準備籌措一千萬元了。

    張三黑這些天一直提著的心終於算是放了下來。

    吃午餐的時候,他主動約了鹹春蘭逛街,當然還只是在學校附近的大學城步行街。

    鹹春蘭剛開始還耍性子不去,不料張三黑一句反問,真的不去?鹹春蘭便乖乖的投降了。

    張三黑從自己的備用金裡又取了一筆兩千塊,即便自己真的沒錢,可也總不能真的讓鹹春蘭給自己買衣服掏錢吧!

    看見銀行卡裡的餘額,他不由的更加焦慮明年的花銷,還希望呂笑嫻能信守承諾,幫助自己搞定兼職,否則生活上當真有些危險。

    步行街上多是學生,出手個個都大方的很,連路邊賣玫瑰的流浪小孩生意都挺不錯。

    鹹春蘭想避讓開這些孩子,可張三黑卻停下腳步,買了一朵被透明塑料布包裹著的紅色玫瑰花。

    轉身交給鹹春蘭手裡,鹹春蘭竟然有些感動,收玫瑰她當然不是第一次,可這是個悶宅男生送給她的,自然感受很不一樣。

    鹹春蘭逛街起來更顯示了她的細心和不厭其煩,她挑一副手套都翻了四五個樣式,在小攤面前站了近半小時,不光張三黑煩了,連老闆都煩了。

    好在她終於順順利利的掏錢走人了。

    這一路的每個商店都是耗時十幾分鐘以上,張三黑叫苦不跌,好在路旁有個奶茶點,生意很是不錯,排了長長的隊,她興致勃勃的嚷嚷著要喝奶茶,排在隊伍的最後面。

    張三黑趁機告假離的遠遠的找了個夕陽照耀下的角落,坐了下來。

    其實他並不累,但逛街卻讓他感到焦慮,這也許就是所謂的購物恐懼症吧。

    夕陽西下,一抹淡淡的紅色光芒灑在角落裡,幾條清潔工用的條凳做了好幾個人。看來都是逛累了歇腳的。

    張三黑掏出手機想詢問呂笑嫻進展如何,不料四周猛然間變的陰冷起來,紅色的光芒更加淡了。

    張三黑警覺的四處張望,卻見四周幾個黑色衝鋒衣的壯實漢子將角落圍攏了起來,這些歇腳的顧客頓覺不妙,起身閃人。

    張三黑再一注目,這幾個衝鋒衣漢子的身後一個精悍的男子都了過來。

    他跟張三黑也不客氣,逕直坐在了張三黑的身邊,吸了口煙,又長長呼了出去,一條筆直的煙霧噴射了出去。

    張三黑低著頭,似乎不認識這人。

    這精悍的漢子沖張三黑點點頭,道:「張先生,真高興能見到你!」

    張三黑無奈的笑笑。

    張三黑並不想和目前寧南最大的黑幫組織兌門發生任何聯繫,所以對於兌門大哥許士宏宏爺的突然出現,管他是刻意還真的是碰巧,他都懶的搭理。

    張三黑起身要離開,許士宏輕輕一笑,道:「送你們一份這樣大的大禮,你竟然都不知道說聲謝謝嗎?」

    說者別有用心,聽著更是若有所思。

    張三黑轉身看了看許士宏,道:「弄了半天,國慶電腦城的事情還是你們幹的!」

    許士宏輕笑道:「哪裡有那麼簡單,你這樣說,我們可就是待人受過了。」

    張三黑一愣,許士宏一拍板凳,張三黑就勢坐下,許士宏嘿嘿笑道:「我們就是把長槍利刃,現在正是鋒芒畢露的時候,誰拿在手裡使喚不是得心應手呢!」

    許士宏遞了煙盒給張三黑,淡淡說道:「來一根吧!?」

    張三黑推手拒絕了。

    許士宏嘿嘿笑了,道:「嗯,聽說手底下幾十號人被一個不明身份的少年給收拾了,我還覺得他們在胡扯呢!前幾天又聽說原來是你,我才恍然大悟,思來想去,不如就此把呂家的事情了結。」

    「順便過來和你聊一聊!」

    「這樣說來,我是不是要跟你說謝謝!」張三黑冷笑道。

    「嘿嘿,這倒不用,我想這時候的你心中難免會有些憤怒,對於我,對於兌門的憤怒。」許士宏悠然的說道。

    張三黑沒有說話,許士宏繼續說道:「我從你的眼睛中可以看到這一切。」

    「不錯,你可以說我們喪盡天良,不干人事,不錯啊,現在全寧南城有哪一個不是看見兌門就退避三舍,哪一家商舖不是規規矩矩的繳納著不菲的保護金!兌門所到之處,王公大臣也不過如此!」說道最後,許士宏突然驕傲了起來,眼神中有著異樣的神采。

    「那又如何?黑社會就是黑社會。」張三黑想起王凱旋的厚道與漂白的夢想,對比起來,或許洪門才是寧南之福。

    「哦,你這樣說,我突然想問你!什麼是黑,什麼是白?」許士宏不容張三黑回答,繼續說道:「我們的保護金和所謂白色的稅金又有何分別?稅金能給人們帶來什麼?虛無的承諾?朝令夕改的建設?」

    「而我們,我們的保護金能夠給整座城市帶來安定,足額、穩定繳納的貿易區,我們保證不會有小偷出入,承諾給他們安全舒適的購物環境,白色的警察們能做到這些嗎?」

    「那又怎麼樣,你們可以控制小偷,那不過說明你們和他們其實都是一夥的而已。」張三黑說完,搖搖頭,又道:「以暴易暴,以黑制黑,那不過是飲鳩止渴,最終整個城市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不,白色社會存在一天,我們也將共生共存下去,白色社會由他們去領導,而我——就是黑暗世界的王,他們也將會依賴我們,因為我們才會是最有效,最快捷的城市管理工具,最終我將改變整個城市。那時長槍歸匣,利刃入鞘。而我就成為整個城市的王!!!」許士宏口氣由平淡漸漸換成了豪邁。

    他看著張三黑,一雙虎目圓瞪,緊緊的盯著張三黑,一字一字的說道:「兄弟,雖然此時我兌門仍頗多制肘,但假以時日,我們必有光明的遠景,若不嫌棄,加入我兌門,助我一臂之力。」

    張三黑冷笑道:「黑色世界如何會有光明的遠景,它是永遠不能見光的。」

    他這時才明白許士宏的目的,原來是再一次邀集自己,為了顯示誠意,更是提前解決了呂家的紛爭。雖然他對兌門不齒,可兌門老大如此禮賢下士,更是送了這樣一個大禮包,不由的不讓他感動。

    可惜這並不是他會去走的路。

    鹹春蘭拿著奶茶便吸.允著吸管,便東張西望尋找張三黑。一陣寒風吹來,長髮飄起遮掩住她的面頰。

    張三黑起身,扭頭對許士宏說道:「失陪了。」

    他要走,又想起來,問道:「既然兌門只是利刃,那麼究竟對呂家不測的是誰?」

    許士宏搖搖頭,他早知道張三黑勢必不會如此輕易的承諾自己,不過劉備還不是三顧茅廬嗎?

    「你既然幫到呂家,那我就還你個人情,只要不是涉及到我和我的家人,遇到兌門的事情,我盡量退避三舍。」張三黑想了想,還是做了這樣一個承諾。

    許士宏嘿嘿一笑,道:「躲在兌門背後,對呂家眼紅的,可不是一家兩家,你們還是小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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