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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18章 盯上了 文 / 栗十三

    這天,文采菁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渾身的酸痛讓她躺在那裡動都不想動一下,只得趴伏在那裡,哼哼嗤嗤,咬牙切齒的不住罵著某只禽獸。舒骺豞曶

    外頭的人似是聽到了裡頭的動靜,悄悄推開門,探進個頭來張望,是青檸。

    若是平時,文采菁頂多笑罵一句,可這會兒,她心情正差著,直接沒好氣的就罵了過去:「鬼鬼祟祟看什麼呢?要進來就進來,不進來就給我老實呆著。」

    青檸是親眼看著諶瀚頂著一隻青了的眼睛怒氣沖沖出去的,知道這會兒文采菁心情不好,因此縱然白白挨了罵也沒覺著委屈,厚著臉皮笑嘻嘻的走了進去:「原來姨娘真的醒了。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奴婢去做些吃的來?姨娘想吃什麼?」

    伸手不打笑臉人遽。

    見她笑嘻嘻的討好,文采菁也不好意思再無理取鬧,原想說不需要,讓她出去的,可肚子不聽話,咕嚕的叫了一聲。

    她沉吟片刻,便改了口:「我要吃雞湯麵,多加個雞蛋。」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青檸答應著,很快轉身跑了出去槳。

    文采菁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忽然嘴角抽了一下,面色浮起一抹怪異的神色,猶豫了片刻,很不情願的坐了起來,翻身下床,可是,趿了鞋剛要站起來,誰想腿肚子一哆嗦,兩條腿一軟,整個人向前一跌,歪倒在了地上。

    「姨娘……」正好,劉嬤嬤端了洗漱的水盆從外頭進來,一見她摔倒在地上,慌忙將手裡的水盆往桌上一撂,跑過去扶她:「突然起來幹什麼?有什麼事吩咐老奴就是了,老奴幫你去辦。」

    文采菁扶著她晃晃悠悠的慢慢站了起來:「那可不行,這事兒非得我自個兒去辦才成,嬤嬤你扶我一把就成了。」

    劉嬤嬤不解的皺了一下眉:「什麼事兒還非得姨娘自個兒去辦?」

    「……小解。」

    「……老奴扶姨娘過去。」

    不過下地走了一遭,順便梳洗一下,文采菁就覺著身上的腰酸腿痛更嚴重了,萎靡不振的躺回到床上不想再動彈。

    劉嬤嬤看她這副樣子,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坐到床邊,一邊幫她輕輕揉著要,一邊忍不住抱怨起了某人來:「哎,侯爺這次也真是過頭了,怎麼也不知道要節制一下?竟然把姨娘你折騰成這樣。」

    一聽到「侯爺」二字,文采菁就咬牙切齒:「不許再在我面前提那個活該挨千刀的混蛋,以後,都給我牢牢把門堵嚴實了,不許他再進來,進一次,就給我打一次。」

    劉嬤嬤看著她氣咻咻的模樣,再想到昨夜周嬤嬤跟她說的話,心裡頭不由微微一動,遲疑了一下,一邊安撫著她,一邊竟替諶瀚說起了好話:「你也別太生氣了,其實,昨夜的事,侯爺也是無可奈何。」

    文采菁面上忿恨的神情一滯,微微瞇眼奇怪的仔細打量起了劉嬤嬤,彷彿有些不認識人了:「嬤嬤,你在說什麼胡話呢?怎麼突然替他辯解起來了?那種事,他能有什麼無可奈何?」

    劉嬤嬤輕歎了一聲說:「老奴也是昨晚聽周嬤嬤說的。姨娘也不是沒跟侯爺相處過,應該知道,侯爺在這事上向來克制。」

    文采菁對此不屑的輕嗤了一聲。克制個鬼,每次都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劉嬤嬤見她一副堅決不認同的模樣,忍不住曖昧的輕輕笑了出來:「所以才說侯爺對姨娘你是特別的呀,周嬤嬤可說了,自打我們這兒的院門被看住了,幾個月了,侯爺可都是宿在書房的,別說另外兩位姨娘,夫人那兒都不曾去過。」

    文采菁不屑的再次嗤聲:「那是因為他書房裡還藏著一個美嬌娘的。」

    覺察到這話語中隱隱透出的酸味,劉嬤嬤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那個嬌娘統共才在侯爺的書房呆了幾天啊。若侯爺當真對那嬌娘有什麼意思,昨夜被下了藥之後,他就該直接要了那嬌娘,而不是跑來找姨娘你了。」由此可見,她家姑娘在侯爺的心裡頭位置依舊是穩穩的,讓她放心不少。

    「下藥?」文采菁聽著眉頭一緊,奇怪的看著劉嬤嬤,「什麼下藥?」

    劉嬤嬤看著她,有些意外:「怎麼,侯爺沒跟姨娘說嗎?」

    文采菁茫然的搖頭:「說什麼?」

    難道直到如今還這麼咬牙切齒呢。劉嬤嬤無奈的思酌著,便給她解釋說:「其實,昨夜侯爺會突然跑來找姨娘是因為被下了藥了。」

    「什麼藥?」文采菁腦袋暫時堵塞。

    「能讓侯爺那麼激動,還能是什麼藥。」劉嬤嬤嗔怒的瞪了她一眼。

    「啊……」文采菁這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難道他渾身那麼反常的發燙呢,原來是被下了春藥。

    「是嬌娘下的?」她輕皺了一下眉,繼續問。

    「沒錯。」劉嬤嬤點點頭,臉上浮起一抹厭惡:「外表看著端莊大方,沒想到是個***蹄子,膽子也不小,竟然敢對侯爺下藥,如今可好了,受了一頓苦楚不說,連小命都丟了。」

    文采菁聽著面色一沉,一臉驚詫的看著劉嬤嬤:「她死了?」

    「嗯,剛聽外頭守門的婆子再說,府裡頭都傳開了,有人親眼看到她被條破蓆子裹了送出府去了,應該是扔到亂葬崗上去了。」劉嬤嬤說。

    文采菁眉頭深鎖,沉吟片刻:「是諶瀚下的手。」

    劉嬤嬤知道她誤會了,忙搖頭:「當然不是。雖然她昨夜做下那等事兒來,侯爺也不過是卸了她兩條胳膊而已。聽說原本是打算今天發落的,可是快晌午的時候,周嬤嬤過去看她,發現她已經死了,好像是服毒自盡的。」

    「除了春藥,她身上還藏了毒?」文采菁眉頭一挑道。

    「這就不清楚了。」劉嬤嬤搖搖頭,面上的神情看著有些冷凝:「不過,依老奴看,這事兒只怕沒這麼簡單,就算真藏了毒沒被人搜走,她兩條胳膊都被卸了,想自個兒服毒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有人動的手。」文采菁說著,不由疑惑的皺起了眉,「那會是誰動的手?」肯定不會是諶瀚,若真要她的命,被發現下了藥的時候,他就不會只卸了她的兩條胳膊。那就只剩下那個暗中指使嬌娘在諶瀚的吃食裡頭下藥的人了,畢竟,那種烈性的春藥可不是一個下人隨隨便便可以弄到的。所有的矛頭都隱隱指向一個人。

    想到那個人,文采菁卻更加糊塗了。她可是他的親娘啊,有必要這麼算計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她疑惑不解,詢問的看向劉嬤嬤。

    劉嬤嬤也是一臉茫然的模樣,看樣子也只猜到了一,猜不到二。

    不過這是人家的事兒,她沒必要瞎操什麼心,只要別惹到她頭上就是了。

    如今已經六月了,她自個兒倒是有件事兒該操心起來了。

    自打上次她偷偷服用避子湯的事情被發現以後,諶瀚就再也不許文家的任何人進來看她了,每個月月初的那幾天,她名下那些鋪子的賬冊依舊會送進來給她過目,不過都是經過周嬤嬤轉交的,人是不可能進來了,不過時不時的會稍信給她,只是所有的信送到她手裡的時候,都已經開過封了,一看就知道是某人生怕她再偷偷摸摸做出什麼事兒,擅做主張先過目了。她也氣啊,那畢竟是她的**。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不是要看嗎?她就給他看,反正不管是送進來的信還是她送出去的信,都沒寫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需要擔心什麼,只時不時的,她還會在信裡頭夾兩句指桑罵槐的話,以緩解心頭積聚的怒氣。

    七月初的某天一早,周嬤嬤就準時將賬冊和幾封信送到了她的桌上。

    信共有五封,其中四封是她爹娘弟妹寫給她的,很普通的家書,寫的都是一些尋常的瑣事,最後一封是田誠寫給她的,厚厚一沓,十多張紙,寫的大多是關於鋪子裡的事,都是平平淡淡的,卻讓人放心,沒事比什麼都好。可看到最後的時候,她心裡頭卻不由一個「咯登」,臉上原本掛著的淡定笑容瞬間凝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擔憂,眉頭整個兒都擰了起來。

    田誠在信裡頭說,最近府門口總有不少生人徘徊,進出門的時候總感覺有不少雙眼睛盯著,可轉頭四下看又沒瞧見什麼人。老爺,也就是她爹文伯晟也曾在他面前提起過,出門無論走到哪兒都有種被人盯住的感覺。雖然老爺千叮嚀萬囑咐他不許將這件事告訴給她,可他心裡頭始終不安,因此還是在信的末尾提了提,請她拿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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