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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五節 永生之道 文 / 黑文凰

    恆古至今,身處智慧生物頂端的人類都受困於一條世界最基本的法則,那就是生老病死,無論生前能夠達到怎樣的高度,也終究難逃一死,也曾有無數的人為了追求長生而不顧一切過,但最終的結果卻也只能在壽數淨盡之後飲恨瞑目。

    而對於忍者的世界,死亡更是如同住在隔壁一般,隨時這位危險的鄰居就有可能上門拜訪,在這種與生俱來的壓力之下,出現不甘心屈服於自然法則,想要挑戰生死規則的忍者也應運而生,而忍術便成了擺脫這條規則的首選。一些進入邪道的忍者們認清了無論怎樣一個個體也終究會迎來死亡的事實後,便挖空心思打算在這條規則上找出可以鑽的空子。

    這就好比制定的規則再嚴密也始終有漏洞一般,生死規則似乎也不例外,雖然單個個體始終會迎來死亡,但是如果將自己的個體延續到另外個體的身上便變相地得到了第二次生命,在這條思路的引領下,大蛇丸這忍界的異類終於開發出了侵佔他人身軀的轉身術,不斷地拋棄老化的舊身軀獲得充滿生命力的新身軀,這掠奪生命的方法果然讓大蛇丸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永生。

    見到那張大蛇丸面孔下的陌生女子之後,三代的眼瞳頓時放大了,眼前的女子顯然不可能是一開始的大蛇丸,但那份獨一無二的邪惡和思想卻不可能有錯,這即是說明,大蛇丸的轉身禁術已然完成。

    「你!!莫非你那禁術已經完成了?」震驚而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大蛇丸,三代充滿歲月刻痕的臉上透露著憤怒和心痛,這個弟子是自己最喜歡的傳人,但是他卻竟然拋棄了自己的教誨走上了如此黑暗的不歸之路,至今為止究竟有多少無辜的生命被這條毒蛇吞噬,而這一切,難道都是因為自己放過了這個不肖的弟子所造成的嗎?

    「你那張蒼老的臉孔,只是看到就讓我更加感受到生命的無力猿飛老師你知道離開村子後,我吃了很多苦得到了什麼感悟嗎?」似乎並不急於做別的,垂手站立的大蛇丸語調上多了一絲難以理解的複雜:「人類就是如此可悲明明知道只是一些早晚會離開的東西,卻依舊因為它們痛苦落淚」

    「所以我要拋棄那些虛幻無力的東西!包括之前那種轉瞬即逝的生命!掌握所有的知識,成為凌駕於一切之上的究極個體!!!」

    「不會死亡!不會痛苦!!不會失去!!不會後悔!!也不會再有回憶和束縛自身的羈絆!!!」

    彷彿宣洩著自己多年以來的想法,張開手朝向天空的大蛇丸歇斯底里地狂笑著,甚至到最後笑得彎下了腰,而站在三代旁邊的冷玉則是清晰地看到了三代眼中憤怒和心痛夾雜的無奈。

    終於,似乎笑夠了,重新直起腰來的大蛇丸抹了抹自己的雙眼眼眶,語調再度恢復了之前的詭異:「啊,太久沒有這麼暢快地笑過了我都忘了笑得太過也會流淚,怎麼樣?猿飛老師,我終於開發出了長生不死的忍術,您難道不為我這個學生感到自豪嗎?」

    「大蛇丸啊!我不肖的弟子啊!」低著頭緊握著自己的雙拳,三代的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以往的時光,那個有著蛇瞳的少年在剛剛成為自己弟子的時候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侵佔別人的身軀和靈魂!在做這些的時候你難道沒有絲毫的不安嗎???」

    聳了聳肩,大蛇丸對三代的話語顯然不屑一顧:「猿飛老師,您果然是老了呢,居然忘記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蛇吃掉比自身弱小的動物維持生存,我怎麼可能對此有可笑的不安?您的思想已經趨於退步了,所以我才說希望您早一點決定五代火影的人選那麼,似乎說的也夠多了。」

    重新戴上自己的人皮面具,大蛇丸望著眼前一直沒有開口的冷玉瞇了瞇眼,對方看他的眼神沒有不認同,也沒有讚許,有的只是一種近乎危險的笑意。皺了皺眉,大蛇丸還是刻意忽略了這種感覺,轉而再度抬起手做出了邀請的手勢:「怎樣?冷玉,我們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天才,你掌握**身軀的重生,而我則擁有靈魂轉生的鑰匙,你應該也明白我們互補的益處而且,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不會是那種甘於屈服生死法則的凡人,如何?你的回答呢?」

    冷玉旁邊的三代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想要勸阻,但是卻還是沒有開口,他很清楚,冷玉和大蛇丸的相似自己恐怕一早就覺察到了,只不過總是刻意地忽略了這一點而已。

    兩人同樣是忍界的超級天才,而且同樣有著一雙充滿野心的豎瞳,兩人都擁有將知識創新提升至無人能及地步的能力,而這二者,如果真的互補的話,會成為怎樣的存在?

    轉了轉眼珠,冷玉詭異地微笑了一下,放在腰部的右手也隨之抬起,之後傲慢地伸向自己身側的長髮束,微微地撩了一下那金絲般的長髮:「大蛇丸,說實在的我啊,並不反對你的說法」!!!

    冷玉旁邊的三代不由得咬了咬牙,卻更加感覺到了一絲無力,而對面的大蛇丸則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明白自己果然看對了,這個女孩對於生死的認識果然和自己一樣。

    「生命真的很不幹不脆啊明明會最終走向死亡,卻仍舊生生不息既然一開始就是要失去的東西,為什麼會被賦予?」

    輕哼了一聲,冷玉微微偏了偏頭,讓正午的陽光進入自己海藍色的豎瞳之中:「就像太陽一樣,週而復始地升起落下,若是作為生命的話,為什麼它要如此?所以,我討厭結束所以,我也和你一樣!追求真正的永生!!」

    「只不過」

    冷玉的話語突然停了下來,嘴角的那絲笑意也愈加狂妄。

    「大蛇丸!你那彷彿讓自身靈魂流亡一樣的轉身術我根本沒有絲毫興趣!!」

    「擁有血遁的我和你是完全不同的高度,大蛇丸!你是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一開始就放棄了一切!而我怎麼可能和你一樣???我明白會失去一些東西,所以我珍惜那些早晚會離去的東西。」

    「而且我們的研究方向也完全不同呢,我的目的是延續自身,用血液的活化來始終維持身軀的青春和永存,而不是放棄自身掠奪他人。」

    「所以我可是,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人互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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