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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三七章 勝利的曙光到來之前 文 / 白夜中的偽善

    在數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光華照耀之下,巨龍的漆黑胃袋中,有那麼小小的一角光明。

    揮汗如雨的金髮少年,正賣力地揮舞著手中的鐵錘。叮叮噹噹的敲打鐵砧聲,雜亂而缺乏節奏。

    【王之財寶】中,不乏珍貴的重寶。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在當前的環境裡,並不比一盞油燈更具效果。許多珍獸的毛皮,被吉爾毫不猶豫地投入了燃燒的鐵爐。

    『大姐頭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說是虧本買賣。』胡亂抹了一把被汗水沾在額頭的亂髮,吉爾興致勃勃地投入到這樁虧本到吐血的買賣之中。『水洩不通的密室?這種限定條件下,會是怎樣的超能力呢?八成,不是很靠譜的東西?』

    想歸想,凌亂的敲打聲,卻始終沒有停歇。巨龍的粘稠胃液,正從胃壁的金屬縫隙間滲出,不斷融解著遭遇的一切。

    ………………

    「差不多了吧?」熔煉了無數上古遺留的兵刃,坑坑窪窪的金屬「門板」終於在吉爾的鐵錘下宣告完成。

    越看,越覺得醜陋。不過,比起先期完工的另一塊,眼前這個已經勉強算得上是具備了一定的幾何形狀。

    「那麼,先等它冷卻好了。」吉爾暗自吞下口水,硬著頭皮訕訕笑道:「從形狀上來說,還不錯,還不錯。」

    「有效就好,難看沒關係。」皇龍的話,無疑是徹底否定了吉爾的辯白。他蹲下身去,伸出雙手。「不用等它冷卻。時間上來不及的。」

    替身鬥士【墨攻】再次出現,空手抓住了火紅的金屬板。劇烈的燒灼高溫,頓時從替身反饋到皇龍的本體。帶著淡淡焦臭味的白煙,從他雙手冒起。

    看在吉爾的眼中,無異於酷刑。還未成長起來的少年英雄王,不由後退了一步。

    替身【墨攻】快速懸浮而起,將手中的金屬板狠狠蓋向了巨龍食道與胃的接口。

    高溫下軟化的金屬板邊緣,在擠壓之下,嚴絲合縫地封閉了整個通道。

    「回來。」皇龍的命令剛一下達,【墨攻】瞬間出現在他的身旁。只不過是幾秒鐘,全身湧出的冷汗,讓皇龍好像剛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

    「痛嗎?」吉爾幾乎不敢看皇龍雙手的恐怖燒傷。深可見骨的傷口,焦臭和奇異的肉香……面對敵人毫不留情的少年英靈,此刻的同情心正無比氾濫。

    「現在,第二塊。」呼出一口冷氣,皇龍再度發動了自己的替身。他一刻也不願意停歇的行動,借此來強迫自己,忘記那難以言傳的劇烈疼痛。

    胃袋與腸道的接口比較狹小。而距離第一塊金屬板打造完成,已經過了較長的一段時間。這一次,雖然用上了更大的擠壓力道,雙手的感覺卻要好受得多。

    巨龍胃袋的兩端出口,終於徹底堵死。【規則】意義上的「密室」,徹底完成。

    「現在,就要看我們的行動夠不夠快了。【封魔之書】,第三位……」皇龍的手掌,接觸了巨龍裹滿金屬甲殼的胃壁。「【密室游魚】。」

    黑色的秘典,迅速翻到第三頁。幽暗的光線中,數十個形如錦鯉的半透明幽體,在空氣中瞬間成形。

    「攻擊目標為,密室本身。」皇龍看了一眼吉爾。金髮的少年,正好奇地伸出手指,想要觸摸一下眼前悠遊於空氣的鯉魚額頭。「不要碰!」

    吉爾閃電般收回手指。還未曾點到錦鯉額頭的大紅斑點,一股陰寒的氣息就瞬間傳來。指尖,出現了半個米粒大小的小塊殘缺。

    並不感覺到疼痛,吉爾用徵詢的目光看向皇龍。【密室游魚】的殺傷力,實在是有些詭異。

    「只要是存在於密室中的東西,皆可殺盡。」皇龍簡要地介紹了一下。「接觸到的一切都會被吞食。除非密室狀態解除,否則,被吞食的對象,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痛苦。」

    「如果用來對付人類的話……」吉爾打了個寒顫,主動靠近了皇龍的身旁。

    「是的,那會很殘酷。」皇龍審視了一下四周。「去吧。」

    浮空的錦鯉無聲地一甩尾巴,向著巨龍的胃壁游去。在即將觸碰到胃壁的瞬間,游魚巧妙地一轉身,用體側挨著「密室」的堅壁行動。

    包裹著金屬的堅壁,「凹陷」了下去。被【密室游魚】接觸到的部分,從空氣中徹底消失。看起來,像是被無形的鐵犁翻開的土壤。血管、神經、肌肉纖維的橫斷面,無比明晰地展現在二人的面前。

    可是,並未流一滴血。

    這樣微小的異狀,對於身長以公里來計算的巨龍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太古魔龍仍在高速地飛動,靈活地在空中翻轉著身體。

    「繼續鬧騰吧。你折騰不了多久了。」無端地,對於太古魔龍未來的命運,吉爾由衷地感覺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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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重。

    rider啟動的【鮮血神殿】,正將滿地的惡魔屍骸煉化為純粹的魔力。比起人類,惡魔那強悍無匹的生命力,讓【鮮血神殿】發揮出數十倍的效果。

    戴著眼罩的rider美杜莎,正立於【鮮血神殿】的中心。濃稠如膠的魔力,源源不斷地滲入她的身體。

    沒有人知道,那是怎樣的感受。美杜莎一言不發地靜靜屹立,那白皙纖長的手指,正緩緩地梳理著手中精緻布偶那紫色的長髮。

    櫻的靈魂,正在臨時的居所中沉睡。rider美杜莎將自己的臂彎,變為不幸少女間桐櫻的搖籃。

    基於同情的羈絆,讓rider再一次回到了master的身邊,靜靜地守護她的沉眠。即使是物是人非,rider美杜莎的堅持,卻從未放棄。

    ………………

    視野裡的一切,全都染為魔血的紫紅。呼吸著讓人不適的空氣,遠阪凜多少有些不適應。

    總感覺,心情莫名的煩躁。遠阪凜清了清嗓子。「那麼,那個傢伙就這樣補完魔就不負責任地跑掉了,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是不是?」

    「夏諾雅也去……」伊利亞講了一半的補充說明,被遠阪凜那不明意義的瞪視給生生嗆了回去。

    「總之,問題的關鍵並不在這裡。」巴婕特輕描淡寫地岔開了話題。「有巍山和夏諾雅的狙擊,我們就能為rider爭取到更多收集魔力的時間。有庫丘林在外圍負責防禦,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等。」

    「什麼都不做?那還要我們幹什麼?」遠阪凜第一次激烈地正面牴觸了巴婕特的意見。「如果等到魔神降臨,我們就什麼都不用做了!」

    「魔神,是一定會降臨的。」巴婕特不以為忤的搖搖頭。「只要rider不被打擾的完成計劃,我們的贏面才會上升。在更強的敵人出現之前,靜觀其變、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才是最重要的。」

    「要預防萬一的話,不如把夏諾雅也叫回來,讓那個混蛋自己去冒險就好了。反正……他肯定死不掉的!」遠阪凜偏開頭,凝視著虛空中魔龍的身影。

    有著非人羽翼的戰士,正攜手抗擊著龐大如山的巨龍。那雙飛舞於血色天空中的細小身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協調感。

    「玩的還挺開心的麼,哼哼。」

    巴婕特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莉茲利特,微不可查地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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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的英靈,茫然地行走在屍山血海之中。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磅礡魔力,令所有的惡魔垂涎不已。不過,與魔力相稱的那份未知的強大實力,也令惡魔為之忌憚。他們只敢遠遠地圍在四周,尋找伺機而動的機會。

    來須蒼真像是覺察到什麼,眼皮微微一動。他取出懷中的黃金懷表,茫然地注視著疾走的秒針。

    似乎,是一個機會。惡魔交換了一下眼神,打算……

    「喀嚓」一聲微響,來須蒼真按動了【月時計】的啟動開關。世界,變為灰白一片。

    「【飛襲而來的食人災厄】。」巨大的異型飛蝗,隨著蒼真的指令蜂擁而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血肉聲,沙沙響起。

    ………………

    五秒鐘,經過。

    連血和骨髓都被吸食一空的惡魔殘骨,叮叮噹噹地落滿一地。

    「至少,你們死的沒有痛苦。」來須蒼真微微一笑。「而活著,是最大的痛苦。」

    「噶啊~~~~!」唯一倖存的惡魔,在劇痛中難以自抑地發出哀嚎。它的左半身保持著完好,而另外半邊,已經什麼都不剩了。血和內臟,從體腔中噴射而出。半身的惡魔,滾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抱歉,忘記殺你了。」來須蒼真緩緩走近,在痛苦的惡魔面前彎下腰來。「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讓你死。」

    難以言傳的痛苦折磨,讓惡魔放棄了求生意志。它睜著翻白的雙眼,連連點頭。

    「薩麥爾,何時會來?」蒼真將手輕輕放在了惡魔的脖子上。只要他稍一用力,惡魔就會被瞬間折斷頸椎,毫無痛苦地死去。

    「gaxy★?sor……」晦澀難懂的瀆神之語,從惡魔翻動的雙唇中吐出。即將面臨死亡的戰慄感,讓它渾身顫抖。

    「很快是什麼意思?太模糊了。」蒼真失望地搖搖頭,重新站起。「不過,也算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遵守我的承諾,讓你流盡血液而死。」

    「噶~~~!!」惡魔牙縫中擠出的哀求聲,如巨石滾動。它拚命伸出了殘缺的手臂,抓住了蒼真的大衣下擺。

    「衣服,被你搞髒了。放手。」蒼真微微皺眉,沉聲說道。「想死的話,不用等太久。」

    「嘎啊!」胡亂地扯著大衣下擺,惡魔引以為傲的蠻力,卻絲毫都不能讓蒼真移動半步。

    「那就,如你所願。」蒼真輕聲念動召喚律令。「【飛襲而來的食人災厄】。」

    赤紅如血的飛蝗,如巨毯般鋪天蓋地的淹沒了惡魔。被生吞活剝的惡魔發出的長聲哀嚎,被這密不透風的殺戮之毯完全掩蓋。

    無孔不入的活物,鑽入了惡魔的體內。大氣中,滿是昆蟲的咀嚼聲、振翅聲。

    …………

    「我,完成了承諾。至於方式方面,請不要介意。」一陣風吹過,來須蒼真無聲無息地消逝於風中。

    狂風,也吹過了滿地的惡魔顱骨,發出有如嗚咽般的空洞長鳴。

    ??

    關於章節名:曙光到來之前的黎明,是至黑的暗夜。

    各位團員,請努力地活下去吧。

    【密室游魚】這個技能,來自《獵人》中幻影旅團的團長。總覺得,那是相當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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