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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章:各懷心思 文 / 冬蟲兒

    顏月莫名的心安,雖然被慕容炎帶走這個結果並不是顏月所願,可面對一隻狼總比面對兩隻狼好吧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而那慕容炎更是得寸進尺,完顏蕭已然命眾侍衛不得阻攔,他居然還不好好地走,依然施展輕功從那高高的屋頂上飛過,驚得下面的侍衛們一陣慌亂。幸好這裡離皇宮的東牆只是一路之隔,轉瞬之間已離出皇宮,要不然還不知他要驚動多少人等。

    遠處傳來轟轟的雷聲,豆大的雨點稀稀疏疏地落了下來,顏月不禁大喜,這下著雨這位不會總抱著自己飛吧。顏月當即轉頭道:「慕容炎,下雨了,放我下去吧。」只可惜顏月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地回應,他解開自己的衣衫蓋在顏月的身上,那攬在顏月腰間的手臂反而更加地用力。顏月只能不停地出聲抗議,卻不敢用勁掙扎,只怕萬一他一個抱不住,自己豈不是從這半空中落下去,到時若再跌個臉朝地混個毀容豈不是倒霉透頂。

    據說雨中散步是一種富有詩意的絕美的享受,可這般被抱著在雨中飛卻只讓顏月感到了寒冷與恐懼。天空中又是一道閃電,接著又是一聲隆隆的雷響,雨點也變得密集多了。做為二十一世紀的人這點最基本的安全常識還是有的,雷雨天不能在雨中奔跑,因為步子越大通過身體的跨步電壓就越大。更要避開孤立高聳凹凸的場所,不要在高地停留等。而眼下這位皇上不僅在奔跑,而且全部選擇屋頂大樹上奔跑,這萬一被雷劈了,豈不是更倒霉透頂。

    顏月越想越怕,越想越氣,一迭聲地怒斥道:「慕容炎,快把我放下吧,這樣是非常危險的,是會被雷劈死的。你不想活無所謂,本姑娘還想好好活下去呢。當然有的人活著不如死去,因為他活得毫無價值,就是被雷劈死也不虧。可本姑娘若是死了,會有多少人會因此減少壽命,活得生不如死……」

    此時的顏月比起祥林嫂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一連串毫不重複極盡刻薄挖苦之話卻聽得慕容炎心中溫暖至極。雨水淋濕了衣服,可澆不滅心中那火熱的情懷。多久了,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多久了,感覺不到她的氣息;多久了,體味不到她的溫暖;久到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我,忘記了歡笑,更久到他以為一生都會在黑暗壓抑中度過,可沒想到她卻奇跡般地出現了,還能聽到她囉囉嗦嗦的聲音,這種感覺真是幸福!

    雨越下越大,眼前是一片雨霧,耳邊是轟轟的雷聲音,即便是隔著慕容炎的衣衫,顏月的衣衫已然半濕。顏月忍不住打著寒顫,再多的語言也不能左右慕容炎的行動,閉著眼睛,此時的顏月只希望慕容炎快些到達他要去的地方,快些停下這討厭的飛奔。

    終於停了下來,遮擋在頭頂的衣衫去掉了,顏月張開眼,還沒看清眼前的景象,卻響亮地打了一聲噴嚏。接著一條乾毛巾快速地遞到了顏月的眼前,慕容炎急切地聲音響在耳畔:「快些準備熱水,再熬些生薑紅糖水。」

    感情這並不是慕容炎一個人所居住的地方,顏月張開眼睛,雖不知道這是在哪,可屋中的擺設卻樣樣奢侈,普通的地方被佈置得舒適不亞於皇宮,而屋外輕快的腳步聲則告訴顏月這裡侍候的人也不少。沒想到這慕容炎此次前來映雪國,居然準備得這般妥當,真是到哪裡都要帝王的享受。

    慕容炎一點也不在意顏月臉上那鄙夷的笑意,慕容炎卻只是笑著,不作任何解釋。一會的功夫,有侍衛先將那大大的沐浴桶送到了屋內,接著兩個侍女端進來了熱水,讓顏月詫異的還有一侍女拿了一袋玫瑰花瓣撒在了水上,一時間屋內香氣撲鼻,顏月卻越看越是詫異,這慕容炎洗澡還如此講究嗎?他,他不會是讓自己洗的吧?這般思來,顏月不由得嘴張得老大,大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來。

    「月兒,你泡會澡吧。要不會凍生病的。」慕容炎溫柔的聲音證明了顏月所料非差。當然顏月不知道,這裡所有的佈置,所有的僕從都為顏月的到來而準備著。從慕容炎來的第一天裡,慕容炎進了皇宮,而隨同的侍衛卻留在這裡按照慕容炎的要求一絲不苟地準備著,這些準備不為別的,只為在此恭候他們的女主人醫女狂妃:邪皇,洞房見!。

    「慕容炎,你想做什麼?我是不會在這裡洗澡的!男女授受不親,我現在就要走,否則這樣對不起我的新老公。」顏月勃然大怒,這個慕容炎打得什麼鬼主意,把自己帶到這裡不說,還要讓自己脫了衣服在這裡洗澡,想直接軟玉溫香回到過去嗎?顏月想直接衝出去,可沒想到腳才邁開第一步,一個健碩的胸膛已擋在了面前。

    慕容炎就如那大山一般屹立在顏月的面前,無法跨躍,顏月每動一下,他便隨影附形地跟上。顏月急地用手去推,可卻怎麼也推不動他。即使用了顏月最大的力氣,推到慕容炎的身上也如普通的撓癢癢一般。而最可氣的是他居然一直快樂地笑著,就那麼盯著顏月快樂地笑著。只是他越是這樣快意地笑,顏月越是生氣。

    「卑鄙!齷蹉!我從沒想到,你居然品質如此惡劣,居然想做出這種無聊的事來……」顏月怒罵著,再度用力地去推那健壯的胸膛,這一次小手卻直接被一雙大手握在了手裡,接著那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入到耳中:「月兒,你放心,我絕沒有其它的意思,請是讓你泡個澡,別凍著,這裡衣服都備得好好的。我到隔壁去泡澡。只是你別想逃,我會讓人把門鎖上的。」

    可能見顏月真得生氣了,慕容炎再度戀戀不捨地看了顏月一眼,這才依依不捨地離去。留下的顏月滿腔的怒火更是無從發洩,他這是準備軟禁自己的嗎?就如當年在大戎朝的皇宮嗎?他不是說只要自己幸福快樂便什麼都可以嗎?難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為何所有的一切都在重複昨天呢?

    一個人被鎖在那屋子中,顏月想離開,卻毫無辦法;顏月想砸東西,可卻又覺太費力氣;顏月想大罵兩句,可又覺得實在罵不出口,何況被罵的人也不在這裡……而身上卻覺得一陣冷一陣熱,顏月這才想起那濕衣服還穿在身上,這樣下去還真有可能要生病。再度看著那熱氣騰騰的熱水,顏月乾脆脫了衣服開始泡澡。

    正如慕容炎所說,這屋裡的衣服都是備好的,從褻衣褻褲到各式裙子,就連那肚兜都準備了好幾件,關鍵是這些衣服的尺寸大小正是顏月所需。泡過澡後的顏月總算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這房間,這些下人,這些衣服,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為自己而準備的,慕容炎他還真存了抱得美人歸的決心。

    顏月洗完澡,乾脆倒在床上睡了一覺。這些日子的勞心勞力,連著多日的不眠不休,今日倒是得到了充分的休息。連日勞累之下顏月這一覺睡得不僅連晚膳都沒有用,便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夢中,似乎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溫柔地觸摸著臉龐,細心地整理著髮絲,清淺的吻落在了發頂心。夢醒,卻只是空落落的房間任由那清晨的朝陽灑了一地。顏月不知道,這一晚上慕容炎他一夜未睡守在床榻旁,守了一夜也想了一夜。直到天色微明時方才離去。

    早有丫頭聽到動靜開始準備服侍穿衣,準備洗漱用品,接著那早已備下的早餐便送了進來。清淡的米粥、菠菜糯米皮筍丁肉泥餡的小綠包子、還有那精緻的小菜,不得不說這些準備甚得顏月心思。顏月一邊吃一邊琢磨著一會如何才能離開這裡。

    「月兒,吃好了嗎?」溫柔地笑語在門外響起,慕容炎笑意盈盈地踏進屋內。他一直有著令天天下女人著迷的資本,他的身上似乎無時不籠罩著一種耀眼的光環,即使是穿著最最普通的衣衫,卻遮擋不了他無敵的魅力。顏月沒有當年那般的心跳加速,卻還是可以清楚地感到那眼前一亮的感覺。同時,顏月也清楚地看到侍候在身側的兩個小丫頭著迷的眼光隨著慕容炎的身姿而移動。

    「慕容炎,你來了,我正要找你談一談。」顏月當即道,琢磨了一大早,顏月已想好如何向慕容炎開口。

    「月兒想說什麼先不急,我這裡倒是遇到了一件事,月兒不妨聽聽再說其它。」慕容炎笑著轉移了話題,顏月一時也不好說其它,倒想聽聽慕容炎他到底會說出什麼來。可慕容炎說的話倒是吸引了顏月的注意力,說是一大早聽到隔壁小院裡腳步匆忙,更傳來陣陣哭聲。好奇之下慕容炎便命人去打聽了下,原來那家男人是梓人,也就是專門給人蓋房子的。天不亮就外出做工,可沒想到因天才濛濛亮,因此一腳踩空從高處跌落。家人已經請了大夫,據說情況比較嚴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這家上有老母下有子女,這男的若死了,整個家都要敗了,因此這一大早一家人都在哭。

    「可知情況到底如何?肋骨有沒有斷,頭部有沒有愛傷……問你這些也沒有用,快帶我去看看吧。」顏月急了,若是自己沒有遇到這樣的事也就罷了,如今遇到這樣的事,蔫能置之不理!因此說著顏月便向著門外走去,那慕容炎當即轉身在前帶路。

    救人心切的顏月沒有注意到慕容炎的唇角露出一絲隱隱的笑意,那是一種計謀得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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