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櫻見自己頭髮已濕,更想洗頭,和丫鬟們說了,丫鬟們自是答應。舒蝤梟裻提來熱水為她洗頭,一邊她洗頭,丫鬟們一邊和她講述崔劍和敏兒的事。
說的為大體和冷月說給紫櫻聽的一樣。
剛洗好頭,崔劍的母親劉氏就來了。
原來紫櫻在崔劍的新房門口被新娘子用水潑的事在冷月到喜堂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在賓客中傳開了。聽說王爺身邊的侍女被自己剛過門的兒媳用水潑了,
劉氏趕忙來代自己的兒媳向紫櫻道歉。
見逍遙侯的母親親自來道歉,紫櫻知道因為自己是王爺貼身侍女的關係,並沒有不安,面對劉氏的道歉,連說沒關係。
劉氏關心的問紫櫻吃飽了沒有,要不要派人送些飯菜過來,聽紫櫻說不要,因為還有客人要招呼的她更走了。紫櫻送她出院門。
錦華軒院子內栽有一片翠竹,竹林邊擺設有石桌石凳,原是為夏天乘涼設備的,紫櫻見院子風大,送劉氏出門後,更坐到石桌邊,讓風吹著濕漉漉的秀髮。
十月的夜風不能再說涼快,坐在石桌邊吹了一會風,紫櫻覺得有些冷,剛想回房間。幾個閒著沒事做的丫鬟見她獨坐,更走過來和她聊天。見丫鬟們走過來,紫櫻不好馬上離開,更和她們閒話,說了一會話,實在熬不住,才返回房間。
房間是比院子暖和許多,但是一個人坐著也沒意思,紫櫻更走到廳上,把擺在大廳桌子上的一盒瓜子拿進房間嗑,瓜子很香,紫櫻嗑得很過癮,可是嗑著嗑著,感覺頭有些暈,身子也有些冷,有些想睡的樣子,再摸摸頭髮,已幹得差不多了,猜想王爺不會回來那麼早的她更走出門和院子裡聊天的丫鬟說自己打瞌睡,先睡了,等王爺進門時,叫她一聲。
對於她的要求,丫鬟們自是答應。
見丫鬟們答應,紫櫻就返回房間睡覺。躺到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而楚天南因為明天冷月要出發去東胡,想寫封信給冷剛,所以早早回來了。他進門時,悄然無聲,而丫鬟們圍在一起聊天,聊得開心,也沒注意看,直到他邁進院中,才發覺。紛紛站起向王爺請安。
楚天南見向自己請安的丫鬟中並沒有紫櫻,更問紫櫻那去了。丫鬟回說櫻兒姑娘說她打瞌睡,先去睡了。楚天南聽了更走進紫櫻房間,見她睡得香甜,更又悄悄退出,把門帶上,叮囑丫鬟們不要驚動她後,回房寫信。寫好信,再到紫櫻房中,看了一會她,才回房去睡。
甜夢中,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天就亮了。
楚天南剛起床,程亮就來了。他一直就想去東胡助冷剛一臂之力,可王爺不讓他去,今日得王爺准許護送冷月去東胡,心中很是興奮,因為王爺說有信要他捎給冷剛,所以一起床就趕來拿信。
把信給程亮時,楚天南一再叮嚀程亮,要他和他手下的人到了東胡千萬別和人說紫櫻的真實名姓和來歷。
楚天南這麼交代程亮,是因為雷萬。雖然楚天南知道紫櫻對雷萬隻有兄妹之情,但是從冷剛和紫櫻的講述中,楚天南卻知道雷萬對紫櫻用情極深,他怕已經打入赤炎門內部的雷萬知道紫櫻已為自己所有,因愛生恨,會背叛自己。
程亮雖然不知道王爺為何昨夜和現在都一再的叮囑,命令自己不得和任何人說出紫櫻的真實名姓,但見王爺鄭重其事的樣,更和他保證,自己和侍衛們絕不會和任何人說紫櫻的事。
正說著,一身戎裝的冷月來了。
冷月這身戎裝是楚天南令益州守將為冷月找來的。這身盔甲雖沒有紫櫻那一身精美,貴重,但是冷月穿上後,感覺比紫櫻那套還威武,非常喜歡,昨夜得到試穿後,就捨不得脫下,本想穿來給紫櫻看,可因為天色太晚,怕紫櫻睡著,於是沒來。今天早上起來。就穿上來找紫櫻。一來是想讓紫櫻看看自己的新盔甲,二來是和紫櫻告別。
見冷月穿著新盔甲那得意的樣,楚天南很不舒服,儘管此時冷月身上沒帶那塊玉珮,他還是不想讓她見紫櫻。借口紫櫻昨夜睡得太遲,還未醒為由,把她打發走了。
見冷月走,程亮也告退,回去為出發做準備。
他們一走,楚天南就向紫櫻房間走去。
紫櫻早已醒來,聽到開門聲,扭頭看來。
「自古以來都是做奴才的比主子早起,可你倒好,每天都比本王遲起!」見她看來,楚天南一邊走進房間一邊調侃她。
「我病了,起不來!」聽他這麼說,紫櫻小聲回道。其實她早醒了,可才坐起,就覺得頭昏,所以又倒了下。
聽她這麼說,楚天南加快腳步走到她床邊,俯下身摸她的額,發現很燙,更說,「你發燒了!」說完命令門口站著的丫鬟去稟報崔忠,請他找大夫給紫櫻看病。
丫鬟領命,下去了。
「一定是那盆水淋到的!」丫鬟走後,楚天南和紫櫻說。
紫櫻說可能。說完想起方才聽到的說話聲,紫櫻更問剛才來的是不是冷月。
「對!她說要去外邊遊玩,要我派幾個人護衛她去,我答應了,她想在走前和你告別,見你還睡著,就托我和你說,自己走了!」楚天南回道。
紫櫻雖發燒,可腦子還未給燒壞,聽楚天南這麼說,愣了一下,說,「她不是去遊玩,是到她哥那裡去吧?」
「你怎麼知道?」聽紫櫻這麼說,楚天南有些驚異,小聲問。
「我猜的!她昨夜還托我幫她向你打聽她哥哥在哪,我還未和你打聽,她怎麼捨得就走了!哎,你原先不是不告訴她的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見楚天南驚異的樣,紫櫻知道自己猜對了,見楚天南小聲問自己也小聲回道,回完又好奇地問楚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