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
經過短短兩天的磋商,大致的分工與細節最後都得到了雙方的認可,中國同意派遣一個飛彈技術小組來e國幫助修繕。當然作為技術交換,e國必須把東西部地區的鐵路建設工程項目與南部山區錳礦的開採項目無選擇性地承包給中國工程隊,由中國工程隊來完成這兩個項目,結果立即就得到同意。這反而把張文通搞愣住了,沒想到他們答應的這麼痛快。當然張大使也明白巴克目前的處境,目前政治穩定大於經濟穩定,這是一個硬道理。巴克在政治利益面前如果低於經濟利益,他是會毫不猶豫地一腳把它踢開的。這是他的性格!當然但凡政治家皆是如此。
在這之前,張文通大使為了能獲得e國這些項目時,是狡盡了腦汁而一無所獲,多次同e國掌管鐵道建設、礦產開發的身兼能源、鐵道兩部的部長曼吉吉拉進行商洽無果。曼吉吉拉沒有答應的重要原因是,他聽張文通對他說,工程全部結束後,所獲利潤將換取等價的石油。曼吉吉拉那張黑得發亮但紋路縱橫的臉上就變得像吹了氣的球一樣鼓了起來。這本來是好事,他們可以不花一分工錢就可以把國家一些重大的基礎工程完成了,但曼吉吉拉想到這實際上是在跟他們借雞生蛋,躺在他們身上發洋財,他的心裡自然不痛快,覺得中國人其實也很無恥,不僅精明得有點過份,味口也是蠻大!只是沒有象歐美那些國家一樣來得直接露骨罷了!中國人喜歡打什麼太極拳!推來推去的,最後就把人給推暈了,這是曼吉吉拉對中國人的一種特有的看法。
幾十年來,中國在進口e國原油時,桶價都是低於國際標準,但基於兩國間友好的多領域往來,而e國本身石油蘊藏量豐富,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中國一年白吃進好多原油。所以曼吉吉拉知道中國要是拿到這些項目,吃虧上當的肯定還是e國。可曼吉吉拉也知道,本國的勞工雖比中國更加的低廉,但是本國拿不出一支比中國更加專業的工程隊伍,這就意味著人家吃定這碗飯了!但儘管如此,他還是一直壓制著沒同意。曼吉吉拉在上呈的報告中要求國際招標。但沒有得到議會支持,他們不同意把自己國家的重大項目交到國際去搞什麼招標,因為廣泛的不信任感在議會官員中佔有很大的比例。
這件事一拖就是一年,張文通也就磨了一年。現在張文通只是在他們要求的事情上打了一個勾,巴克就同意了,他能不感到意外嗎?同時他覺得是必然的,e國現在所處的情況,張文通心裡門清。看來這也是在變相地發著戰爭財。
張文通有點同情多災多難的e國和一臉晦氣的巴克總統,同時也對一直不友好合作的曼吉吉拉報以意味深長的一笑。曼吉吉拉則臊得把臉扭過一旁裝沒看見。
深夜。
新世紀第二年北京的盛夏。
某機關宿舍區內一間套房內,黑燈瞎火,但窗外的夜燈照射進房內,把客廳裡擺放著的幾件行李照映得影影綽綽。
處在輕度睡眠狀態中的臨飛被戴在手腕上的表背面輕微的震動給驚醒了。(本來他是準備天亮就回家看望父母的,這次父親臨大武一再要求他回家過中秋節。幾年了,他從來沒有再見到過兒子,現在連兒子長什麼模樣都快忘記了)。
臨飛長期以來有個習慣,到臨晨四時才睡覺。而且只睡1個或1個半小時,即使是熟睡,一旦有情況,他那處於警戒狀態的另一根神經就會提醒他早點睜開眼睛。他在沒事的時候,會準時於11點這個檔間躺在床上休息的。不是睡覺卻是在練功,只要運行一次小周天,便能使他一天的疲勞轉瞬間就一掃而光了,內力也會得到鞏固。只是他每次練完功後,天色還往往處在臨晨三至四點左右,所以這時他才會真正地睡上一會,五點或六點會準時起床,但他起床也有個習慣,就是從不開燈,一切都摸黑進行。這還是指他在自己的家裡或賓館裡。以前在部隊和軍校時,這臨晨時分因睡不著而起來看書或幹點什麼就變得根本不可能了,部隊和軍校的管制是相當嚴格的,什麼事情都要講究團隊和榮譽,講究整齊劃一,講究嚴格的紀律,根本容不得個人有什麼奇怪的念頭,除非白天你有多餘的休閒時間,該搞什麼就趕緊搞完。不然按違反軍紀處理,那可就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了。所以多年的部隊生活使他養成了在這個時候他寧可躺著也不站著,但要你站著的時候也千萬別躺著。特別是對他這樣一個特勤人員,隨便開燈將自己暴露在明處,那顯得是多麼的危險和愚蠢。
臨飛中止練功,將內氣歸元,再將餘氣輕輕呼出,現在他練的內功已經到了可以隨時收發的地步,不至因此走火入魔。
他抬手看了看手錶,時間指在臨晨2點上。他手上的這塊勞力士表是總參技術處的精典之作,只製造了三塊,都是給經常執行特殊任務的高級特勤備用的,像這款手錶就只給臨飛一個人設計,主要是匹配機主的身份,臨飛已經是一位掛著廣州查理德瓷器貿易公司總經理身份的老闆了,不配一塊好表是不足以顯示其身份的。當時拿著這表時臨飛就說幹嘛不配一塊更加昂貴的瑞士公爵呢?對臨飛有知遇之恩的廣州局主任李振國的眼睛當時便瞪得老大一臉不高興:有的給你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什麼素質?
這塊表製作的與真勞力士無相差幾,連表面的勞力士徽標也製作的惟妙惟肖,就是專家一級的人物不放大研究,恐怕也是看不出來的。這可不是一塊普通的表,表裡的功能與臨飛手裡的「紅星一號」幾乎如出一轍,之間的差別就是不能撥打電話,但也具有發射信號的功能。這塊表的機組裡裝配有1000萬像素的鏡頭,機關就設在表盤上顯示年月日的小方框下,用時啟動表旁邊的按紐即可轉到拍照功能上,無需點按就會自動進行拍攝,內存達20gb,分辨率達到2400x1800像素。另外在它的內部機件裡裝有一塊gps定位晶片,可隨時讓總部知道持表者所在的位置,並及時收穫信息。表旁邊的鋼質間隙間隱藏了一條激光切割線,產生的熱能可以在瞬間切斷手銬一類的鋼材,只是不能連續使用,需要由技術部的人重新裝配能量。那個帶震動的功能是機芯內部裝配了一個遙感接收器,在接到指令時它會自動發出輕微的震感,有點像手機的震動功能,但與手機不同的是,這款手錶發出的長短震波可以明白告訴持表者是什麼意思,當然這只有從事此類專業的人才讀得懂,別人是無從得知的。
臨飛依然向躺在床上,伸手從忱頭下掏出象小長盒子的手機來,是總參科技處配發給高級特勤人員的通訊工具,被命名為「紅星一號」,材料是利用納米技術製造的最輕型太空合金板材,經摔抗壓,並具有語音自毀功能。既是電腦,又是手機,還可以當殺人的工具。刺殺裝置可以手動也可以通過語音發出命令,使「紅星一號」自動射出毒針致人於死命;通過語音功能可瞬間發高強度的白熾眩光,讓敵人短暫失明一分鐘,而對於特勤對來說,這點時間就足夠逃生了。
他打開「紅星一號」,在菜單欄裡輸入密碼,屏幕上出現一組防偽亂碼,再把亂碼重新組合後,使之成為一行數字,但這在臨飛的眼裡就是文字。
這是三處林伯元發給他的信息。
臨飛僅用兩分半鍾就穿戴洗漱完畢,將隨身需用之物放在一個灰色小包裡。這樣一個小包對他來說足夠了,一名資深的特工在哪執行任務,身邊的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他能利用的工具,所以帶多少裝備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大的用處。
看著客廳裡的大件行李,臨飛不由暗自歎息,沉默了幾分鐘後他便拉開門走了。踏著月色,他來到小區停車場,很快開出了一輛北京道霸,這是三處臨時配發給他用的交通工具,本來他是打算開這輛車回家的。
道霸出了小區直奔京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