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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只要他醒2 文 / 貓小貓

    第九十四章只要他醒2

    整個大廳頓時沸騰了起來,如此紅袖最後一次登台那夜,一片恐慌,一群人全部一個勁地往屋外去,險些造成踩踏事件。

    一見那金色小飛刀,唐夢立馬緩過神來了,第一個反應依舊是逃,低著頭,故意往人群中擠去。

    整個底樓,包括二樓都混亂了,三樓的走廊上,一個華服男子高高在上、憑欄而立,臉色有些蒼白,卻更顯示出俊美和邪魅來,冷冷看著唐夢在一群男人中擁擠著,犀眸一瞇,把玩在手中的金色小飛刀驟然射出。

    唐夢止步,右邊肩膀上一痛,條件反射一般要回頭,卻被人群擠著朝前而去,緩過神來,忍著痛,主動朝前擠,還有一小段距離就到門口了,反正不能看到他,到時候來個死不承認便是。

    「啊……」

    方到門邊,突然一呼一聲,沒忍住痛。

    左肩又是一刀,不知這刀上到底下了什麼藥,痛的她幾乎要暈厥,扶著牆壁,好不容易退到了門的另一側,而這時候,往外跑的人都疏散地差不多了。

    扶著牆,彷彿面壁一般,只是額上冷汗直冒,突然想起什麼來,急急想縮起右腿來,只是已經晚了,右大腿上結結識識又挨了一刀。

    吃力地撐著,猛地轉身,恨恨地朝樓上望去,卻見凌司夜手中還把玩著一把小飛刀。

    「門關了,人都散了。」凌司夜冷冷開口。

    「是,殿下!」身後李媽媽一臉恭敬,絲毫都不敢怠慢,不曾想過接手紅樓的會是太子殿下,更是納悶,這前任老闆究竟哪裡得罪了殿下。

    不一會兒,整個大廳裡便都沒人了,凌司夜一步一步緩緩走了下來,沉著臉,他還等這女人辦完案子回去給他端藥呢,她倒好竟能逛到這裡來!

    唐夢早已疼痛地站不住,前跪了下來,咬著牙將身上三把飛刀狠狠拔下,這是第二回了,第一回真是在宮裡第一次被他注意到。

    凌司夜在她面前駐了足,高高在上地睥睨她,冷冷道:「打算什麼時候回宮呢?」

    唐夢沒有回答,只覺得暈眩感一直襲來,傷口很疼很疼,一身神經一直抽痛著,眼前突然黑了,終於是再無氣力整個人朝前傾倒而去。

    紅樓頂樓,很高很高。

    整個紅樓便只有這頂樓同先前的不一樣,一直沒完工,前幾日才建成的,竟是完全仿造了留夢閣的樣子建造的,只是規模小了一點罷了,說不出的奢侈。

    整個屋頂是一個大水池,池正中央一間屋子,四面垂著厚重的簾子。

    屋內完全仿造了留夢閣裡唐夢的臥房,分為上下兩層,高的一層便是床榻。

    此時,榻上,唐夢半裸著身子,無力地趴在暖暖的被耨中,雙眸緊閉著,似乎還未清醒過來。

    「真有那麼疼嗎?」凌司夜盤腿坐在她身旁,逕自嘀咕著,一臉認真專注地替她上藥,光滑的裸背上傷口並不大,血流不多,只是刀上藥起了效用,不是什麼毒藥,卻極有效用,即便是力大如牛的大漢也支撐不了多久。

    突然,唐夢動了,彷彿要翻身一般,凌司夜連忙輕輕按住她,微微蹙起眉頭來。

    唐夢迷迷糊糊地睜開眸中來,有些恍惚,定了定神便冷不防猛地翻過身子。

    「啊……」

    吃痛地叫出聲來,連忙又翻過身子來,雙肩痛得彷彿要裂開一般,這才發現了自己一身衣衫不整。

    「趴著!」凌司夜不悅地將她按了回去,藥效還未起呢!

    「這是哪裡?」唐夢環視了四週一樣,心下納悶了起來,一眼便能區分開來,雖然很像留夢閣,但又不是,小了很多很多。

    「紅樓頂。」凌司夜這才支著頭側躺了下來,淡淡說到。

    「盜版。」唐夢嘀咕了一聲。

    「什麼?」凌司夜不知是沒聽清楚還是沒聽明白。

    「沒什麼。」唐夢說著,小手偷偷伸過去,想拉錦被。

    凌司夜冷冷掃了一眼,毫不溫柔地拉起錦被往她身上蓋起,聲音仍是很冷,重複方纔的問題,「凌妃娘娘打算什麼時候回宮呢?」

    唐夢看了他一眼,訕訕笑到,「一會就回去了,殿下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吧?」

    「本太子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嗎?」凌司夜怒聲,本來說好了,等她把案子辦完帶她一起來看看紅樓和綠坊的,這女人竟然把他丟在東宮自己來了。

    「大理寺離這兒近,臣妾這不是順路嗎?正想差人去同殿下說一聲呢!」唐夢解釋到。

    「唐大人倒是同那姓梁的關係不錯啊?」凌司夜說著,同梁大少爺方纔那般,一手大大咧咧地按在了唐夢肩上。

    「命無論貴賤,皆是珍貴,殿下有何權利如此平白無故殺人性命?」唐夢甚是認真質問道,很是不喜歡他如此視人命如草芥。

    「本太子警告你,即便是著男裝你也得記住男女有別!」凌司夜冷哼,那梁聿惡名昭彰,可不是什麼善類,殺他根本不需多考慮。

    「男女有別?哈哈。」唐夢突然笑了起來,這話竟也會從他嘴裡說出來。

    「笑什麼?」凌司夜蹙眉,他可沒開玩笑。

    「男女有別?你這是什麼時候學會了男女有別的?」唐夢一臉不可思地說罷又是哈哈笑了起來。

    凌司夜手上力道驟然加重,狠狠按她肩上,厲聲,「有這麼可笑嗎?你最好記住了梁聿今日的下場!」

    唐夢驟然蹙眉,沒再開口,他的手正正地按在她肩膀上的傷口上,疼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這刀上的藥究竟是什麼?!

    「很疼嗎?」見她一臉疼痛,凌司夜這才放開了手。

    唐夢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想理睬他,也沒多少力氣理睬。

    「很疼?」凌司夜挑眉問到。

    唐夢索性埋頭在被耨中,不理睬絲毫。

    「藥效該起了。」凌司夜蹙起了眉頭,若有所思。

    唐夢依舊一動不動,不理不睬。

    「生氣了?」凌司夜挨近,認真問到,見慣了她伶牙俐齒,反唇相譏,極少這般的。

    「你自己試試就知道多疼了?」唐夢驟然抬起頭來,怒聲,直視他,很凶。

    見凌司夜沒開口,又是怒聲,「我不就是出宮一會兒嗎?有說不回去嗎?你用得著這般欺負人嗎?用得著開殺戒嗎?!」

    凌司夜看著她,眸中有些複雜,依舊沒開口,難得這麼乖乖地任由著她凶。

    「太子殿下,我不過暫時當這個凌妃娘娘罷了,我也有我的自由,斷然沒有處處受制於你的道理!」唐夢這一怒,沒控制住,把好幾日來的怨怒都給倒了出來,大年三十夜至今,似乎真就完完全全被他困住了。

    沒注意到凌司夜的神情變化,自己越想越發地覺得不公平,又道,「殿下保我的命,我助你對付皇上,這份關係應當是平等了,憑什麼你主導?」

    凌司夜看了她一眼,淡淡開了口,「真的很疼嗎?」

    「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唐夢依舊沒好氣,胸口起伏著,沒發覺自己原本的好修養和隱忍在慢慢消磨,很輕易便會動怒了。

    凌司夜看了她一眼,竟真取出了一把精緻的小飛刀來,隨意地往自己手臂上劃了去。

    強有力的手臂上一道長長的口子很快便出現了,血頓時冒了出來。

    唐夢一怔,他這是做什麼?!

    凌司夜卻是驟然蹙眉,原來,真的很疼,很痛。

    「你做什麼?!」唐夢不由得一急,想都多沒想便連忙撕扯開了一方衣角,替他包紮住,這才發現凌司夜的不對勁,若是平日裡早同她對吼了。

    「不會有第三次了。」凌司夜遞上了藥給她,淡淡說到。

    「第三次?」唐夢蹙眉,沒明白過來。

    「嗯,以後都不傷你了。」凌司夜仍是淡淡說到,眸中掠過一絲認真,這是個承諾。

    「怎麼,內疚了?」唐夢心下微微納悶,手中力道卻不忘加重,第三次,得確,這是他第二次如此傷她了。

    凌司夜的疼痛聲險些脫口而出,額上微微有些冷汗了,卻仍舊滿眼複雜地看著她,這藥是在西界裡花了高價同一個垂釣的老頭買來的,果然沒讓他失望,好疼好疼!

    「你道歉。」對於某人寸尺的讓步,唐夢向來習慣得寸後再進尺。

    凌司夜這才瞪眼,將手中那精緻的小飛刀交到她手上,重重仰躺了下來,冷冷道,「這東西以後就是你的了。」

    「就當道歉了?」唐夢不由得笑了起來,方才說的什麼暫時的凌妃娘娘,什麼公平平等,早就又給暫時拋腦後來,心下納悶著,這傢伙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昨夜起就好生的奇怪。

    「不要拉到。」凌司夜沒有看她,語氣不善,翻過身便要伸出手去。

    「誰說不要了,你反悔不了了!」唐夢急急揚開手,這好東西不要白不要!尤其是他的。

    「還疼嗎?」凌司夜並沒有搶,而是伸手將她撈入了懷中。

    「還好。」唐夢任由他擁著,把玩著那小飛刀,好奇了起來,「這上頭的塗了什麼藥?」

    「跟西界裡一個釣魚的老頭買的,他也沒說叫什麼名字。」凌司夜答到,卻是糾起了眉頭,不知道又在思量些什麼了。

    唐夢心下一驚,釣魚的老頭,這不是劍空師父嗎?!

    「那老頭到是奇怪地很,暗河有劇毒,萬物不生,也不知他想釣什麼。」凌司夜淡淡說到。

    「西界裡什麼怪人沒有?」唐夢說著不著痕跡地推開了他的手,起身來。

    凌司夜亦是起身,從身後仍是將她擁入懷中,淡淡問到,「唐夢,你要的平等是什麼?」

    唐夢心中一咯登,轉過身,一臉複雜地看他,一定有問題,這傢伙怎麼了?!

    「看什麼看,說得那麼委屈,本太子對你哪裡不平等了嗎?」凌司夜眸子一絲尷尬掠過,又是恢復了那不可一世的高傲表情,一直思量著她方纔的話。

    「你限制了我的自由!」唐夢眸中掠過一絲複雜,語氣亦是認真了起來。

    「入東宮你為妃,出東宮,你為本太子護衛,早就說好的了。」凌司夜淡淡說到。

    「所以你限制我的自由!」唐夢白了他一眼,這個白癡!

    「你!」凌司夜手中力頓時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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