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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造訪 文 / 貓小貓

    第九十七章造訪

    城內感覺不到多少春天的氣息,然而郊外卻處處都開始冒出綠意了。

    不知道這兒離帝都有多遠了,一路往北,並沒有耽擱,沒有休息。

    只是,見了山下這片草地卻,噠噠噠的馬蹄卻漸漸息了。

    這北方,竟能那麼早就見春意,想必帝都此時定是陽光晴好了吧。

    馬上白衣男子方落了馬,後頭便有人追到了,一身利索的夜行衣,很是恭敬地侯在身後。

    「少主,天幀帝那邊有動靜了,怕是會追著線索而來了。」低聲如實稟告,他也不知道少主要引如何引出天幀帝和太子殿下來,只知道他一路上故意留了好些線索,宗主將一切交給他,他定是能辦到的。

    唐影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仍是背身而立,揮手示意他退下。

    那人卻沒有走,低聲又稟到:「少主,宗主來函,說黑勾玉是假的,怕是被早太子殿下換了去,要你留意。」

    「知道了。」唐影淡淡說到,牽著馬邁開了步子,步入了那草地。

    待身後之人離去,他才止步,緩緩轉過身來,將手中那黑色月牙形玉石高舉,迎著陽光,整塊玉石晶瑩透亮,美輪美奐。

    十五那晚從紅樓連夜回來後,唐夢的自由便完全被限制了,再也沒有出東宮了,甚是都沒有出過雲煙谷。

    夜深深,天氣回暖,雲煙谷繚繞著的雲煙放到是散去了很多。

    四週一片寧靜,鑲嵌入山壁的長木走廊上卻傳來了腳步聲,一個女子只著一身輕紗羅裳睡裙,三千墨發披在身後,像是剛睡醒,快步穿過長廊,腳步聲便遠去了。

    只是,不一會兒,腳步聲又傳來,女子依舊快步走了回來,惺忪的小臉上凝著沉思,很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慌張。

    一覺醒來枕邊人便不見了,只見到錦被上的血跡,那日回宮後才知道原來他傷得那麼重,一直都沒好,這大半夜的,又躲哪裡療傷了?

    突然察覺到身後有人,猛地轉身,卻見凌司夜只著一件雪白的單衣,一臉蒼白如紙,蹙眉看著她,手中挽著那件紫狐裘大袍。

    「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作甚?不知道夜裡天涼嗎?」語氣很不善,說著將那紫狐裘披在她身上再將她擁入懷中。

    「睡不著來散散步。」唐夢淡淡說到,卻不由得隱隱吐了口氣,心中這才安了下來。

    凌司夜沒再多說什麼,光潔的下頜擱在她肩上,雙眸微瞇,蒼白的臉上儘是疲憊,雙臂不由得將她擁緊,很真鮮少能這麼安靜過。

    「喂……」唐夢還是開了口。

    「名字!」凌司夜仍是閉著雙眸,不悅地提醒。

    「殿下。」唐夢撇了撇嘴。

    「我的名字!」凌司夜睜開了雙眸。

    「凌司夜!」唐夢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名字!」凌司夜眸中得意之色掠過,繼續為難。

    唐夢瞇起雙眸,柔聲好氣,笑道,「司夜,你的傷不礙事吧?不會真是我那兩掌給害的吧?」

    「正是!」凌司夜毫不遲疑,其實是在地宮裡那一掌,這個女人對他下手似乎從來沒遲疑,也沒留情過的。

    唐夢不著痕跡地推開了他的手,轉過身,蹙眉,甚是認真問到,「現在好些了嗎?不礙事吧?」

    凌司夜一愣,隨即又是將她擁入懷中,明亮地笑了起來:「怎麼,內疚了?」

    「到底怎麼樣了?多久才會痊癒?」唐夢一臉甚是擔憂和焦急。

    「先道歉我就告訴你。」凌司夜眸中喜悅之色更濃了,這內疚和道歉該換他來要了吧。

    唐夢揚起頭看他,依舊糾結地眉頭,語氣很認真,道:「司夜,你的傷要是還沒好嗎,這樣吧,過幾日我自己去淑妃陵,你放……放……放……」

    話才說不到一半,腰上的力道驟然加重了,疼得她那一臉故作的認真全化作了疼痛之色。

    「我怎麼能放心呢?」凌司夜早已沉下了雙眸,冷笑地說到,前幾日這女人還安安分分地,這困她太久了,又開始打起歪主意來了。

    「你去了定是拖後腿,多個麻煩。!」唐夢嘀咕了一句,很習慣把他的話罵回他身上去。

    「愛妃這幾日好好伺候本太子便是,其餘的不用多擔心。」凌司夜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便朝臥房而去了,過幾日父王要帶哭笑二人去淑妃陵,入陵的一條密道可是從來沒有人進入過的,可達內陵,直接見到那千年玄鐵鑄成的墓門,他等這機會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了。

    「哭笑二人的圖畫得怎麼樣了?」唐夢任由他抱著,也不再耍嘴皮子了,這事的重要性她自是明白。

    「外周都完成了,就差內陵的結構。」凌司夜答到,亦是認真,不再玩笑。

    「即便知道內陵,又能如何?你想把他困到陵內,又不是要炸陵!」唐夢瞥了他一眼。

    凌司夜卻是笑了起來,道:「只為埋伏。」

    「埋伏?」唐夢更是不解。

    「自己去想!」凌司夜說著卻是狠狠將她扔到了床榻上去,一點兒也不溫柔。

    「我才懶得知道!」唐夢瞪了他一眼,逕自翻了個身,側臥著準備睡覺了,這麼摔並不痛,這床榻早就被她改造過了,軟軟的,怎麼摔都不痛。

    良久,身後都沒動靜,忍不住翻身過來,卻見他不知從哪裡取了條乾淨的錦被來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瞥了榻上錦被上那點點血跡一眼,皆是無話。

    凌司夜利索地換下了那被子來,這才懶懶地躺下了,亦是側身而臥,同她對視。

    唐夢被他看得越發的別捏,連忙翻過身去,秀雅的眉頭便蹙起了,真不知道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身後,熟悉的氣息挨近,帶著淡淡的龍涎香,一下子便又將她困在了懷中,除了地宮那三日,這傢伙真如當初答應的,日日回宮,夜夜睡在她身旁,沒有例外。

    閉眸,一身的慵懶,不做徒勞的掙扎,早已習慣,任由他擁著入睡,一手十指相扣住。

    「心口還疼嗎?」良久,終於淡淡地問到,她那兩掌都往那兒打了,留意過的,這床錦被換過不止一回了。

    只是,身後的人卻沒有回答。

    「喂?」

    「凌司夜?」

    低低喚了幾聲,皆沒有回答,他又睡著了,這幾日都是這麼累,輕易就睡了,很遲才起。

    小心翼翼地想掰開那緊扣的手,好一會兒終於脫離了魔爪,翻過身來,看著他一臉疲倦和蒼白,雙眸突然複雜了起來。

    曾經千方百計躲他、算計他,甚至有殺他的念頭,卻沒想到繞了一大圈,如今他成了她的救命符了。

    五官如雕,俊美無比,帶著些邪佞,透著些高貴,安安靜靜地,那麼久了,似乎是第一回這麼仔細地打量他。

    突然蹙眉,雙眸骨碌一轉,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衣帶,微微掀起那單衣來,看了一眼,他心口上那刻意留著的罪證還在,傷疤,她咬的。

    這傢伙難得能睡得那麼熟,看樣子,這幾日得想個辦法偷偷把這傷疤給消去!

    仍是埋頭小心翼翼地替他繫好衣帶,整理好了,這才乖乖地翻過身去,也累了,明日仍是得一早起來替他熬夜呢。

    凌司夜仍是一動不動,然而,雙眸卻緩緩睜開,沉思了許久,唇畔緩緩浮起了一絲笑意,臉竟有些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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