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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右使? 文 / 貓小貓

    第二百一十五章右使?

    「呵呵,我就試試罷了。」凌司夜卻是笑了笑,推開她的手。

    冷玄劍劍身抵著石牆,力道一點一點加重,動靜不大,這劍刃同牆壁之間卻是匯聚一股波濤暗湧的力道。

    這麼相持了良久,牆壁卻仍舊沒有任何一絲動靜,若是一般的石牆此事早就出現了無數的裂痕了!

    「罷了罷了。」唐夢連忙上前,替凌司夜擦去額上滲出的汗,心下暗驚,這石牆果然不一般,究竟是怎麼形成的!

    凌司夜終於鬆了手,收起了冷玄劍,隱隱感覺,在這麼僵持下去,這冷玄亦會支撐不住斷裂的!

    雖是一片寬闊空地,然而前面卻是大門緊閉的宮殿,沒了去路。

    「休息一會吧。」唐夢踮著腳替他察汗,一手按在他肩膀上,這才又發覺這傢伙真的很高。

    凌司夜不動,任由她伺候,看著她笑而不語。

    唐夢一臉認真,又替他鋝起凌亂下的髮絲,整了整領口,這才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道:「好了,咱出去吧!」

    「嗯。」凌司夜應了一聲,特溫柔,唐夢卻沒注意到,逕自先弓腰出了那小洞口。

    這山洞的兩側怕亦是滿滿的都是史冊了,奈何盡數被封存了,根本就打不開,尋不到任何痕跡,連化石都不如。

    凌司夜將火把交到了唐夢手上,唐夢接過,有些莫名,他又想做什麼了?

    凌司夜卻是弓下身子,道:「上來,你該睡一會兒了。」

    「又不累。」唐夢撅嘴,說著逕自朝前而去。

    入了山洞進一直沒有合眼,也記不清楚到底過了幾日了,現在究竟是白日還是黑夜。

    凌司夜緩緩直起身子,眸中掠過一絲心疼,她總是要睡很久的,先前在東宮的時候便是每日都日上三竿才起的,小產後,又入了這萬重大山後,折騰地人都瘦了。

    無聲無息地追上,還不待唐夢迴頭,便是一掌找她脖頸處劈下。

    唇畔泛起一絲無奈的笑意,一手接過了火把,一手將她撈入懷裡,遲疑了須臾,還是將她往肩上一扛,慢慢朝洞外而去。

    俊朗而冷冽的眉宇微蹙著,思索著與這龍脈有關的一切,總覺得一切早已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卻又隱隱有種莫名的控制感,說不清道不明究竟是怎麼回事。

    迷失之林裡遇到的那個女人,也是魔者吧,如果他沒料錯,應該是七煞之一,能利用人心薄弱之處創造出幻境來。

    似乎多股力量都在蠢蠢欲動著,是唐影在掌控著這一切,還是另一個使者呢?亦或者說是魔尊出現了?

    走了良久,額上的汗透出了他的吃力來,自己亦是一身的疲憊,該尋個地方好好休息了。

    只是,方出了洞口,卻突然見一抹紅影急急掠過,隨之半空中追逐而去的一道黑影,似乎是只蒼鷹!

    這是怎麼回事?

    藉著他手上的火把才勉強能看到這兩個影子,不過眨眼之間,便消失在黑暗裡的,洞內分支眾多,根本就無從追蹤。

    凌司夜微臣的眉頭終於是緊攏了,根本無暇追上去,放下了唐夢,卻仍舊盯著前方的黑暗可能,那紅影極像血狐,林夕哪裡去了呢?

    那紅色的身影正是血狐,只是,那黑色的身影卻並不是那小夕兒。

    血狐發現自己雖然好久沒有大吃大喝了,體重似乎沒有多少變化,這跑起來還是那麼笨重,根本同年輕的時候沒得比。

    身後緊緊追逐它的,不是別人的,正是一直蒼鷹,黑寶石一樣的雙眸,彷彿盯著獵物一樣盯著它,張開的雙翅尾巴是紅色的,若不張開雙翅根本看不出它同一般的蒼鷹有何區別。

    這,正是失蹤了很久很久的嘯風鷹!

    無盡的黑暗根本敵不過他那一雙犀利的黑眸,只是此時它卻是納悶著,這狐狸跑了那麼久怎麼就不會自己撞到牆壁上去呢?

    那日從迷失之林同主人失散後,它仍舊是一直尋這出路,也不知道怎麼地就突然給飛了出來,亦是好奇心使然,彷彿被吸引了一般不自主地進了這山洞,結果一進來又是出不去了,餓地發慌,除了偶爾尋到一些蟲子吃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入口的東西了,好不容易給撞上了這麼一隻肥嘟嘟的狐狸,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血狐拚命地逃啊逃,終於是狠下心直直竄入了左側的一處山洞,它可不敢在朝前去了,再往前面便是山魅沉睡的地方了,這麼大動靜的,驚醒了可不好!

    它認真追著它飛的這傢伙是誰,正是當年救了它一命的嘯風鷹,一樣是這魔宮最底層的妖獸,它終於出現了,只是,似乎根本就忘記了當年的一切!

    不斷朝前竄跑,終於到達了盡頭,卻是驟然止步,止不住,朝前滑了一段距離。

    這裡!

    這裡!

    它隱隱記得的!

    是這裡,曾經久居的地方!

    嘯風鷹亦是停了下來,自然而然落在了一旁的鳥架上,黑溜溜的雙眸骨碌骨碌四下打轉,似乎再觀察什麼。

    這裡,懸著好幾個鳥架,右側牆壁下,有好幾個小洞口,裡頭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這傢伙是不是也想起什麼來了?

    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老了,還是太久太久了,以前的好些事情它都記不起來了,關於魔道亦是只有部分記憶。

    這嘯風鷹如此追殺它,將它當獵物了,定是比它能記起的還少的,這傢伙並不比它老啊!

    血狐立了起來,雙爪搭在胸前,仰頭看著嘯風鷹,吱吱叫了一聲,就當是打個友好的招呼了。

    嘯風鷹這才低頭看像了它,眸子裡儘是狐疑,雙翅又漸漸展開來了。

    只是試探罷了,血狐卻是大驚,一溜煙竄進了一個小洞了去了。

    嘯風鷹飛了下來,它不過是試探試探這狐狸罷了。

    突然覺得這裡很熟悉,到處都是主人的氣息,難不成之前並不是那女子魔性為醒,而是它認錯了主了?

    又仰頭看向那高高的鳥架,越看越癡愣,它一定是太老了,記性都差了,只覺得熟悉,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這裡,這麼多鳥架,先前定是養了不少鳥吧。

    也沒有追著血狐而去了,卻是直直朝前,前方右拐處的氣息更是強烈,那裡會有什麼呢?!

    血狐就窩在洞窟裡等了良久,見嘯風鷹遲遲沒有再出現它這才安心地爬了出來。

    回頭看看那小洞口,紅彤彤的眸中一絲哀傷掠過,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便是掉頭就走,得盡快把小主子尋到,失散那麼久,那小娃娃活不下去的。

    這裡它所熟悉的地方,只是,並不是它的主人住的。

    一身因驚嚇而紅得徹底的皮毛終於緩緩退成了白色,在黑暗裡閃著紅眸光,努力匍匐在地上,後腳卻是走得很急,嗅著隱隱的氣息一路而前,認認真真。

    越走越遠,認真地根本沒有發現身後的一切已經不一樣了。

    整個山洞隱隱明亮了起來,不似一個山洞,更像是一處花園,草叢很是茂密,一團團草叢裡就藏著一個洞窟,住著各類小動物,白狐最是多。

    而高樹上垂下了一個個鳥架子,有些空置著,有些站著蒼鷹。

    一個女子就坐在亭子裡,身姿很是妖嬈,一身緊身綠衣裳,及腰的長裙,低領短衫,懷裡抱著一直藍色小兔子,輕輕地撫拍著,一旁案上卻放置著一條籐鞭,帶著尖刺。

    這時,花叢裡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走了過來,一身青色衣裳,五官清秀,雙眸靈動,年紀似乎不大。

    「怎麼,都這個時候了,還不伺候尊上去?」綠衣女子笑著問到。

    「尊上召右使不便打擾。」婢女亦是笑著回答,抱起了那藍色的小兔子來,很是疼愛。

    「右使?尊上近來越發經常召見右使了。」綠衣女子似乎話中有話。

    「就是呀,也不把左使召回來,都好幾個月了。」婢女有些哀怨。

    「瞧瞧,你都快成怨婦了,尊上那麼疼你,你就直說了,尋個借口給左使送些什麼去,不就能見了嘛!」綠衣女子說得直接,顯然這小婢女對左使很是愛慕。

    婢女一下子羞紅了臉,急急道:「我過去看看那狐狸怎麼樣了!」

    說罷便走下了亭子朝不遠處的花叢而去,隱在花叢裡的一個洞窟內囚著的正是一隻剛剛臣服的狐狸。

    雙眸紅彤彤的,一身皮毛能瞬間變幻出妖紅色。

    此時,正懶懶趴在洞窟裡睡覺呢!

    綠衣女子亦是跟在走了過來,陪著這婢女蹲在洞口。

    「它的血能腐蝕萬物,你又怎麼讓它臣服的啊?」婢女不解的問到。

    「呵呵,百獸都逃不過我的刺鞭。」綠衣女子還是得意。

    「我才不信,它的血定也能毀了你那鞭子。」婢女說著便將那狐狸抱了起來,也不怕驚到它。

    反倒是這綠衣女子連連退了好幾步,正要開口阻攔,卻是驚住了。

    這狐狸只是暫時受了傷,並沒有完全被收服,它竟然不傷她!

    小狐狸醒了,很是安分,任由婢女抱著,長長的鼻子在嗅著,似乎在尋找什麼氣息一般。

    原本清晰的殘象,此時已經漸漸模糊了,聲音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只有漸漸透明了的聲音,那婢女同綠衣女子說了什麼後便抱著小狐狸朝花園外走去了。

    很快,一切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殘象散,黑暗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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