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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從此風流 文 / 貓小貓

    第二百二十章從此風流

    手隨即又是緊緊握住,竭力克制,步步艱難朝大門而去。

    除了雲容,誰都無法這麼對他下藥!

    終於是太過疏忽了吧!

    她這是父王那邊搪塞不過去了,還是另有什麼目的呢?

    手還未觸碰的門把,身後腳步聲便重了。

    猛地回頭,看到的是一個女子,一身上下就隨意裹著一件鬆鬆散散的白袍,**著雙腳,身姿曼妙,玲瓏浮現,五官精緻,小臉上儘是紅暈,如出水芙蓉一般,只是,這紅卻不是一般的羞紅。

    她一步一步走近,嬌羞地笑著,越是走近,身上的迷香之氣越是濃郁,而芊芊玉手越是將那白袍裹緊,似乎是怕。

    凌司夜沒有動,就這麼看著,原本尚存的一絲理智和戒備早就隨著這迷香之氣而消散了去。

    深邃的雙眸深沉地有些可怕,如同伺機而動的獸,盯著眼前的獵物。

    晴兒當然是喜的,雲容沒有騙她,殿下果然對這迷香精沒有任何抵抗力和察覺,明日起,今夜這事是如何發生他根本記不住的,到時候雲容會替她做一個很好的解釋。

    當然,她也是驚的,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他,第一次這麼久地看他深邃的眸子,第一次這麼衣不蔽體地站在他面前。

    這麼面對愛慕已久的男子,或許,驚更甚於喜吧。

    她就這麼站著了,一動不動,看著他的雙眸,看著看著,便失了神,突然很想很想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著什麼,突然,很想知道他心裡溫暖不溫暖,突然好想住進入。

    愛一個人,其實和愛錢一樣,都輕易能讓人貪得而無厭,得寸又進尺。

    她都恍惚了,連被冷不防攔腰抱起都沒有緩過神來,還是癡癡地看著他的眼。

    知道背後的冰冷感襲來,她才清醒過來,整個人都被欺在一旁的大理石書案上。

    原本的迷失,卻被這透心涼的觸碰狠狠地抽醒了,只是,眼前這個男人並沒有醒……

    這段記憶,她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已經忘記了,然而,當太子殿下帶回那個孩子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一直一直都不敢想起,而不是忘記。

    那個孩子,名為思夜,殿下取名無情。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疼他,或許這樣她能好過一些。

    雲容沒有再開口,沉默了下來,那晚的一切,她在門外都看清清楚,身影是那麼清晰,殿下根本就沒給晴兒任何尊嚴,雖然敵不過藥力,他又怎麼可能會完全的沒有一絲絲的清醒呢?

    「這麼說當年是你害了晴兒也算計了殿下的?」肖笑問到,心下仍舊是不解著,只是見雲容的神情便再沒敢多問下去了。

    苦哭沒有出聲,只是偷偷拽了拽肖笑的衣裳,示意他離開。

    這裡頭定不僅僅是雲容姐講的那麼簡單吧,她似乎不願意說了。

    天已經濛濛亮了。

    不遠處的凌霄殿已經開始熱鬧了,皇上要早朝了,而東宮卻仍舊是一片寂靜,這個太子殿下上朝向來是愛去不去的。

    咿呀一聲,臥房的門開了。

    凌司夜一身衣衫凌亂,髮絲亦是凌亂,緩緩步下石階,步步朝雲容走來,唇畔噙著一絲邪惑的笑,像極了個放蕩不羈的浪子。

    雲容不自覺地退了,然後,根本就來不及,凌司夜唇畔那邪惑的笑還未平緩下去,早已經是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

    雲容連連退了好幾步,血隨即沿著唇畔留下,宣告著他下手有多重。

    只是,這結果她亦是早料到的,臉上沒有多少波瀾,跪了下來,仍舊是那稟告的語氣,道:「主子,晴兒是皇上手下的人,奴婢只能這麼處理,後事交由奴婢處理便可。」

    「殺了。」凌司夜冷冷說到,早已面無表情。

    並不對雲容說的,話音一落,兩名黑衣哭臉殺手便落了下來。

    「殿下,她是皇上的人!」雲容急了,如果能殺,何苦這般算計?

    「那你呢?」凌司夜冷冷地開了口。

    雲容心下一顫,愣了,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凌司夜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邁開了步子。

    「殿下!等一下!」雲容連忙喊著,怎麼都不能就這麼讓晴兒死在東宮的。

    凌司夜仍舊繼續朝前走,雙眸陰沉地駭人。

    自小伺候到大的婢女又如何呢?

    還不是一樣會違背你,算計你!

    「殿下,你答應過雲容的,有關秀女的事一切交由奴婢處置,無論何種方式,你忘記了嗎?」雲容追了上去,這是當年第一批秀女入東宮來的時候主子交待的。

    「你!」凌司夜猛地轉過身,原本隱藏著的怒意終於是盡數爆發了出來!

    即便晴兒是父王的人又如何,她就不會先同他商量嗎?

    「殿下,你向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奴婢這亦是按照你的吩咐去辦的,晴兒知曉東宮秀女的一切,我封她的口,只有這個辦法。」雲容解釋到,一切她都算計好了,皇上若問起來,甚至連李公公都會替她說話的。

    「呵呵,本太子何時淪落到要取悅女人來保住這個太子之位了?」凌司夜大笑了起來,他都不知道還能相信誰了,或許,父王是對的,父王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信的。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殿下不碰如何女人,皇上遲早會起疑的,還有,晴兒她……」雲容想解釋很多,卻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她,她想要本太子的心,你想同你一樣留在東宮為婢,同你一樣對本太子一心一意,不惜冒生命之險背叛父王!」凌司夜指著臥房,大聲繼續說到,「她剛剛就這麼說了,你去告訴他,要留下可以!當本太子的臥底,什麼都可以給,夜夜伺候都許,就是心給不了!」

    雲容低下了頭,殿下說得已經夠明白了,她聽得懂的。

    殿下無情,晴兒得不到她想要的,遲早會背叛殿下的,信任不得。

    她一直就是這麼告訴自己的,給自己一個很好的理由,一個為殿下除害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狠下心除去晴兒,這個可能日後同她爭的女人。

    自己的自私,自己的提防,有時候連自己都看不清,只是他卻看得明白,他無情,但是他一定懂情吧!否則怎麼就這麼一眼就看出來了呢?

    「還有,順帶告訴她,信任也休息得到。」凌司夜冷冷丟下了這句話,身影一幻便朝罕蘭湯而去了。

    要心,最先要是信任吧?

    他不是無情,只是還不懂情,只知道人與人之間還有一股力量可以維繫著,是信任,只知道今夜世上又少了一個能讓他信任的人了。

    自小貼身伺候到大,在父王的逼迫下相依為命的容兒,早成了個會爭風吃醋算計他的女人,剩下的只有哭笑那兩個孩子了吧。

    女人!女人?

    他要想風流有何難?

    凌司夜走後,兩個面具殺手亦是同時消失,留雲容獨自一人,面紗早已被打落,捂著臉一步一步朝大門敞開的臥房而去。

    不管是她私心多一點,還是真的無計可施,這事情還要她來善後。

    進了屋,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晴兒癱在那冰涼涼的大理石書案上,一身**,一件被撕扯地粉碎的白袍半垂落下來,她那羞紅的小臉貼著冰涼涼的書案,似乎睡過去了,一臉的幸福與滿足。

    雲容突然疼了,心彷彿被抽打一般,一陣陣抽痛著。

    現在她知道了,是私心,完完全全的私心,如今更清楚這輩子只能為殿下的婢女了,那麼在婢女裡,永遠就只能有她這麼一個貼心的!

    一句話不說,只是取過那白袍來,掃了一一眼袍上那一滴雞心似的鮮紅,處子的象徵,眸一沉,從袖中取出一件一樣是支離破碎的白袍換下。

    若非處子,皇上那兒晴兒根本就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的。

    看都沒再看晴兒一眼,轉身便出了門,而此時,李公公已經等候多時了。

    「義父。」雲容淡淡喚了一聲。

    「怎麼了,還不開心啊?義父就跟皇上說過幾回了,晴兒比不上你的,皇上還非要栽培她,等明日把那白袍遞上去,皇上定會大怒的!」李公公笑著說到,只知道雲容同晴兒爭寵,並不知道這背後還有其他原因。

    「義父,皇上真會信嗎?萬一她辯解了怎麼辦?這處子之身入宮前可是查過的。」雲容仍舊是打起了精神來。

    「放心吧,這事皇上定交給義父查,義父怎麼會把你給供出去?呵呵,殿下流連花叢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就你留在他身邊最久,皇上有意立相府九小姐為妃,日後這太子妃不也得聽你的!」李公公仍是笑著,確是真心為這義女著想。

    「謝謝義父,雲容一定牢記您的栽培!」雲容說到,眸中掠過了一絲複雜,或許,義父說的這些亦是她心下一直藏著的,連自己都不敢想起的吧!

    李公公將當年的事情如實稟告了,晴兒一事,天幀帝當然記得的,當年正是因為非處子之身被太子貶到浣衣宮去的,而他當時失望之下,亦沒有多深究了。

    原來,真相是這樣!

    「皇上,奴才該死,是奴才瞞了您!」李公公跪了下來,若不是徐公公說出了真相,他至今還是被雲容那丫頭瞞在鼓裡!

    「呵呵,司夜那夜夜風流的戲作得很好嘛!」天幀帝卻是更在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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