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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歸孤城2 文 / 貓小貓

    第二百六十四章歸孤城2

    前方的光線直直射了過來,彷彿是光芒大放一般。

    凌司夜早已丟掉了手中的火把,而唐夢卻是雀躍得甩開了他的手,身影一掠不出了洞口。

    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時候了,入了龍脈太久了,連日子都記混了。

    終於是走出來了!

    凌司夜看著她那副興奮模樣,帶著的雙眸儘是寵溺,慢慢朝她走了過來。

    自是好一會兒才適應了這亮堂堂的光線,感覺的了天的炎熱,外頭仍舊是盛夏,吹過來的風都是熱的。

    兩人相互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卻忍不住都笑了。

    皆是一身的狼狽不堪,像是落魄之人。

    「這山洞若是不停留直接來回估計也得兩個日夜吧?」唐夢估計著。

    「呵呵,林若雪和玉邪該是出洞了,現在完全同另一邊失去聯繫,你也不用多惦記了,趁早到孤城就什麼都知道了。」凌司夜很是瞭解唐夢擔心著什麼。

    「就怕落在你父王手上,你失蹤那麼就,怕是這萬重大山不僅僅是先前入山的禁軍了。」唐夢說到,一路擔憂著的便是這個問題。

    「套用你的話,玉邪若是護不住林若雪,林若雪要他也無用。」凌司夜笑著說到。

    唐夢一愣,隨即瞇眼一笑,語氣甚是認真,道:「你也一樣!」

    「那是當然,這就替你尋個帶路的,這一路到孤城總該有人引路,有人照料三餐。」凌司夜說罷,身影一閃,便朝洞口之下的密林裡而去。

    唐夢蹙眉,卻不動,只聽得一陣窸窸窣窣之聲,她知道凌司夜是發現了什麼了。

    這一路上跟蹤他們的人可是不少,卻不是一直跟蹤著的,有些是被他們甩掉的,有些似乎是來試探罷了,而入了龍脈便再沒有跟蹤者的痕跡了。

    如果是這龍脈之右,毫無疑問會是白狄的人了!

    任由凌司夜在密林裡鬧騰,自己懶懶地伸展了個懶腰,站在這算是半山腰的山洞口處,放眼望去,這萬重大山的右側依舊是那麼茂密,依舊是一片原始森林,前方隱隱可見一條溪流在茂密的林子裡若有若現,蜿蜒而前,這就是通往孤城的溪流了吧。

    將四周之景一一掃視而過,視線最終落在了山洞之下,一旁的一泓清泉上。

    這一泉眼之水不停地往外冒,形成了一小譚清泉,而溢出的泉水便沿著下方源源不斷地留去,隱入在林子裡。

    「這便是源頭了吧!」唐夢說著便是縱身躍下,落在了清泉畔。

    只見泉水清澈見底,底部儘是細細的白沙,在這山林裡還真是罕見。

    或許是至清則無魚,整潭水乾乾淨淨,平平靜靜,只有中央的泉眼是動的,而動靜亦不大。

    唐夢俯身掬起了一把水來,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眸中頓時笑意滿滿,好清甜冰冷的泉水!

    急急取出了水壺來先裝滿了一壺水,這才開始整理起她那張臉來。

    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心突然一蹙,想起了自己真正的容顏來,想起了龍脈頂那尊石像來。

    這一切都是命中劫難吧,她救了穆婉蝶,從懸崖上跌落而穿越,這並非是偶然,現在看來,似乎是命中注定一般。

    她回來了!

    也不知道現在那群探險的夥伴走到了哪裡了,是不是早過了龍脈?

    會不會也會在這清泉邊停留取水?

    亦或者,他們此時就同她一樣在這清泉邊上,只是,他們相互看不到,遇不到,因為相差了五百多年!

    突然她也是魔道中人,那麼她的到來能改變魔道這後五百年多少歷史,有多少她在現代聽過的悲涼傳說會有歡喜的結局,又或者,更悲傷?

    突然想起了那個放蕩不羈的船長,和司夜一樣擁著一雙迷人的深邃眸中。

    那夜就在離龍脈不遠處的溪流上,他們看到了千絲精靈,撞上了那個詛咒。

    見過千絲精靈之人比會孤獨終老。

    這會是誰下的詛咒?

    是前五百年,還是後五百年?

    不管是前,還是後,她都不希望是影!

    「想什麼呢?」

    身後凌司夜的聲音傳來,一下子打斷了唐夢的思路。

    轉過身,卻見他手裡揪著一個黑人蒙面男子,這身打扮一眼便看得出是個探子了。

    「先喝口水吧,可清甜了。」唐夢說著將水遞過了凌司夜,視線卻是落在那探子身上,緩緩瞇起眼來,離開大理寺很久了,太久太久沒有審問犯人了,還真有些心癢。

    凌司夜隨手將那黑衣人扔在一旁,接過水壺來,眸中有些驚喜,亦是發現了唐夢身後那一泓清泉。

    唐夢在黑衣探子面前蹲了下來,伸手想去揭開他的蒙面,那黑衣探子卻是惡狠狠地瞪她,被凌司夜解了穴,動彈不得,只能這樣了。

    「比你這更凶的目光我先前可是天天見,都嚇貫了。」唐夢仍舊是瞇眼笑著,手中卻是一點都不留情,一把便是狠狠地扯下了那黑衣探子的蒙面。

    「長得還算俊俏,這年紀也就二十出頭吧。」唐夢一臉故作關切,還真有大姐姐模樣。

    而這黑衣探子似乎對她的話很是不滿,本就瞪大的雙眸更是怒意滿滿。

    「你到底凶什麼凶呢?抓你的人是他,又不是我,你要求求我,我這一高興指不定就把你放了。」唐夢指著一旁洗臉的凌司夜很有耐性地說到,其實她真的是無聊了,太久沒有人可以捉弄捉弄,回想起還是唐七少的時候,這男女可是通吃的。

    「我呸!」黑衣探子卻是碎了一口,這怒意先前有些過了,凌司夜方才在林子窸窸窣窣那麼久的到底做了什麼啊?!

    若真是白狄的探子,以凌司夜這身份,他們也不至於如此對待才是。

    「問你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唐夢認真了起來。

    那黑衣探子只是看著她,又不說話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可是白狄的人?」唐夢顯然是試探,誰都不會知道林若雪會將一切告知她的,這幫傢伙此時定還以為他們夫妻兩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傻傻的被一路引到孤城去吧!

    「是又如何?!」黑衣探子冷冷說到,顯然慢慢上鉤了。

    「可有血狐的下落!」唐夢立馬問到,一臉心急不已。

    凌司夜蹙眉,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即明白過來,在大石上坐下來旁觀,也不插話。

    「要殺就殺,我不會出賣主人的!」黑衣探子很有骨氣地說到。

    「這麼說是尋到了?」唐夢挑眉問到。

    黑衣人不語,別過頭,這亦是一個套,就等著唐夢往下跳。

    唐夢心下暗暗感歎不已,這密探小小年紀,心思倒是很縝密啊,不過幾句話就把該透露給她的都透露了。

    她想都不用想這探子接下去會說什麼,只是這陷阱她還樂意往下跳。

    手緩緩按住了黑衣探子的右肩,眸一冷,修長的黑色利甲便是驟然亮出,冷不防***了他瘦削的右肩。

    若只是疼還好,偏偏就不止是疼,還奇癢難耐,顯然這黑色利甲裡有毒!

    「說吧。」唐夢一臉無害地淺笑著,給這探子機會。

    她知道,他定是要一番掙扎以表示萬不得已,而後才告訴她應該沿著溪流走便可尋到孤城。

    若不是先前知曉了這一切,興趣她和凌司夜還真會就這麼信了,就這麼再次被算計引到孤城去。

    雖同是到孤城,結果一樣,但過程可不一樣,這過程可關係到了心情。

    「你休想!」

    果然,黑衣人必須上演出苦肉計。

    「好啊,再不說,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唐夢厲聲,心下估計著,至少得再逼他兩回,他才會逼不得已說出來。

    黑衣探子冷哼,又別過頭去了。

    「你可別怪我沒提醒呢!」唐夢語罷,手中力道徒然增大。

    黑衣探子吃痛聲溢出口,卻依舊不區分。

    唐夢心下估計著,她若在下手,這人估計是要招了。

    只是!

    她玩夠了,不想給他說的機會了。

    「呵呵,我說過,你別怪我沒提醒你的。」唐夢說話,正要下手,卻有人比她還快。

    只見一把金色小飛刀從她身旁掠過,直直射入這黑衣探子的喉部,一刀封喉!

    那黑衣探子一臉的錯愕,卻是直直朝一側傾倒了下去。

    怎麼會這樣,他的任務還未完成,他必須告知這兩個孤城的存在,必須告知他們路線的!

    「林子裡囚了好多人,有的是密探讓你慢慢審,慢慢試探,先陪我去個地方!」凌司夜說著起身來。

    「林子裡還有人?」唐夢不解地問到。

    「呵呵,總之這一路上可以休息了。」凌司夜笑而不語,將唐夢攬過來,足尖輕點便朝前方飛了過去。

    穿枝拂葉,將唐夢護在懷裡,任何枝葉狠狠甩打在自己身上,卻是一臉愉悅,心情似乎大好。

    「你幹什麼呢?」唐夢低低問到,亦是躲著,不敢抬頭,聽得清楚耳畔的枝葉掃打之聲的,這傢伙的速度很快。

    凌司夜不語,卻緩緩落了下來,這才放開了唐夢。

    「天啊!」唐夢大驚,看著眼前之景,愣了。

    眼前,只一個天然的清泉池子,就隱藏在密林之中,峭壁之下,水從峭壁上流下一小股瀑布。

    唐夢緩過神,急急轉身,正要開口,凌司夜先開了口,道:「我替你守著,放心。」

    「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的?」唐夢一臉驚喜,就是想洗個澡了,他還真瞭解她。

    「審問出來的。」

    凌司夜笑著退到一旁大石上坐了下來,卻也只難得的自覺,轉過頭去不看她。

    唐夢蹙眉,雙頰頓時燙了起來,甚是利索地退去了衣裳便是撲通一聲急急跳入水中。

    這可是比給她一桌山珍海味還來得讓她興奮!

    曼妙的身軀猶如美人魚一般在這清澈見底的水裡穿梭著,偶爾浮出了水面,鋝去一臉的水跡衝著岸邊的凌司夜招收,樂呵呵地笑。

    凌司夜斜倚在岸旁一塊半傾斜的大石上,瞇眼看著她,唇畔至始至終都噙著一絲寵溺而略帶玩味的笑。

    他不知道該如何寵這個女人,只知道什麼事情能讓她暫時忘卻一切開懷大笑。

    「涼嗎?」大喊喊到。

    「不涼!水底還有點暖!」唐夢亦是大喊,拍打起一陣水花,再次潛入水中,玩得不亦樂乎。

    凌司夜看著那水花,蹙眉,似乎想到了什麼,唇畔勾起了一絲神秘的笑來,便是緩緩站了起來。

    深邃的雙眸冷冷地掃視著整個池面,眸光一沉,早已運足了氣的雙臂一抬,冷呵一聲,「起」!

    驟然,整個湖面,四面八方一齊升起了一道水牆來,將整個池子全然遮掩住,根本再看不到池中任何景象。

    而岸邊的凌司夜早已不知所蹤……

    空中驕陽依舊似火,灼燒著這片大地,而密林之中卻是一片陰涼,古老的灌木籐蔓靜靜地在樹蔭的庇護下生長著。

    溪流沿岸都是一片陰涼,偶爾才有幾處是陽光照射地到的。

    咿呀咿呀的划槳聲,同這裡的鳥叫蟲鳴還很是和諧。

    小船緩緩行駛而過,這一段溪流暗礁甚多,並不好走。

    船頭甲板上,一個小女孩安安靜靜地坐著,懷裡抱著一隻睡著了的小狐狸,一身雪白的皮毛乾乾淨淨。

    小女孩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撫摸著小狐狸,低著頭看著船頭激起的浪花,雙眸空洞無神,彷彿一尊木頭人一般。

    突然,木船一震,兩個人似乎憑空出現一般落了下來,一男一女,女的一身青衣婢女打扮,生得很是清秀而靈巧,男的一襲白衣,清瘦無比,那一臉生得卻是比女子還要精緻。

    正是惜若和歐陽晴明二人。

    船上隨行的侍衛立馬出現,恭恭敬敬走了過來,道:「稟二位奴官,影主子在船艙內歇息,是否喚醒他?」

    這一批侍衛,皆是出聲奴宮,而惜若和歐陽晴明身為奴官,算是他們最直接的頂頭上司了。

    「不擾他休息了。」惜若淡淡說到,卻朝船頭的夕兒走了過去。

    這孩子就是影少主收的弟子嗎?

    這麼小,根本就還需要照顧的,影少主怎麼就留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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