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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遺憾的不彌補&待產 文 / 貓小貓

    第四百三十三章遺憾的不彌補&待產

    一別,也不知道多久。

    憶起往昔在這裡的點點滴滴,不管是爭吵,還是假裝的恩愛,如今回憶起來都會讓人忍不住泛起淺笑。

    當你同戀人攜手游故地,回憶過往兩人的一切,即便是不愉快,都會變成愉快。

    「凌司夜,當初那件紫狐裘也不知道丟哪裡去了,要是現在還在,該多好。」白素抱怨地說道。

    同凌司夜此時就站在雲煙谷的入口處,這是他倆的地方,哪裡有密道,哪裡的侍衛少,自然是清清楚楚的。

    「讓你好好保管你就沒放心上,現在後悔了吧。」凌司夜亦是抱怨,牽著白素緩步出了暗道,眼前,煙霧瀰漫,猶如陷阱,暖暖的霧氣輕易便驅走了寒冷。

    白素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沒聽出來我的意思嗎?」

    「怎麼,現在怎麼就這麼在意那紫狐裘了?」凌司夜挑眉問道。

    「因為……冷。」白素發現自己對這男人真的愈來愈容易無語了。

    凌司夜一愣,臉上有些尷尬,這才想起,自己並沒有認真告訴白素那紫狐裘的意義。

    東西都送了,又被丟了,她卻還不知道那紫狐裘代表的真正意思,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這個時候,我外出打獵,即便是雲容也不會到雲煙谷來的,你先進去,我去去就來。」凌司夜說道。

    「去哪?」白素問道。

    「給你找吃的去。」凌司夜答道。

    「不餓,一會兒再去吧,先休息下,這大冷天的,我給你煮酒。」白素說著便下了木階,往茶屋裡去。

    這裡的一切並沒有任何變化,茶屋裡定是有桂花釀的。

    「這兒沒酒,這個時候,我還很少到雲煙谷來,也很少回東宮的。」凌司夜解釋道。

    「是嗎?都去哪裡了?紅樓也沒見你多去。」白素說道。

    「都在獵場的無淚地宮。」凌司夜並不隱瞞,他的過去,她沒有參與,這是個遺憾。

    但是,她可以瞭解,不是嗎?

    茶屋裡,擺設還真同白素住的時候不太一樣,凌司夜將白素安頓好,很快就送來了一頓熱食。

    兩人就如同之前婚後在東宮裡生活一樣,相對而坐,相互為對方夾菜,只是先前只惺惺作態,故作恩愛,現在卻是自然而然,彷彿就是一種習慣。

    「凌司夜,要是那日我沒有好奇心,是不是這一世我們又會錯過了?」白素問道。

    「你怎麼越來越喜歡問這種問題了?」凌司夜卻是反問,多多少少感覺白素變了,只是,這種變化他依舊喜歡。

    「這不是無聊著嘛。」白素說著別頭看像了窗外,臉有些燙,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時開始也會像個小女人一樣,偶爾問問這,偶爾問問那,些些問題,說白了,無非都是想聽他說情話。

    凌司夜不語,就這麼盯著白素看,眸子裡藏著戲虐的笑,不動神色,彷彿獵人一般。

    白素終於被盯著不好意思了,轉過頭來,急急道:「看什麼看啦,你不是說到東宮尋什麼人嗎?還不去?」

    「你不去嗎?」凌司夜問道。

    「不了,我累了,要睡了。」白素說道,她左右猜測著,這傢伙到東宮不可能真是找雲容的,她也相信,一個雲容不可能讓他心有所念到能幻出出這麼浩大的一座城池來的。

    這座城池是天幀帝的,這裡的主人是天幀帝。

    如何真要尋這幻境源頭,自然不能錯過天幀帝。

    這傢伙是來尋他父王的!

    到底是恨是仇,還是那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她真的瞭解不了。

    她聽說過的,那日就在東宮門前,天幀帝死在血影手上,就為救他。

    至死,天幀帝都不知道自己縱容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並非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或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吧!

    「那放心休息吧,我去去就回來。」凌司夜柔聲說道。

    「不急,事情都辦妥了再回來。」白素說道。

    而凌司夜還是等到了白素入睡後,才動身。

    並非去尋天幀帝,而是往獵場而去。

    既然有這機會到帝都幻界裡來,那麼自然是要將所有的遺憾都彌補回來的。

    去找天幀帝的事,還是先緩緩吧……

    夜深了,馬蹄聲揚長而去……

    在翌日拂曉的時候,凌司夜才回到東宮雲煙谷的,白素還在睡夢中,隨著這腹中孩兒一日一日長大,她的負擔便越重,總趕不了路,沒多久就會累就要休息。

    凌司夜小心翼翼地脫去長靴,躡手躡腳走到白素矮矮的暖塌旁,如此高大而張狂的一個人,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真真滑稽。

    白素早就醒了,佯作沉睡著,不動神色。

    凌司夜就在塌旁坐了下來,卻是一個不小心,手裡抱著的大包裹裡的東西全給倒地上了。

    是針,是線,是一件未完成的紫狐裘。

    這聲響,白素早該醒了,只是她翻了個身面對凌司夜,依舊佯作沉睡。

    「還裝?」凌司夜出聲了,這才發現白素是故意的。

    「還不是被你吵醒了,累著,不想睜開眼睛。」白素雖這麼說著,眼睛早已睜開,看著一地凌亂的針線,狐疑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這傢伙不是尋天幀帝去了嗎?

    「這是什麼東西?」白素問道,認得那件裘袍的,只是不明白。

    「紫狐裘,還未完工,我去找來了。」凌司夜淡淡說道,低著頭,逕自收拾著一地凌亂的針線。

    「這是你訂做的?」白素問道。

    『「嗯。」凌司夜答道,一雙能手,不巧,真糾纏不清楚這些針線,俊朗的眉頭緊鎖,一臉認真,只是,不耐煩的神情終於還是緩緩浮了出來。

    「你紫狐裘袍怎麼看都是女式的,你這是訂做給誰呢?」白素挑眉問道。

    「太子妃。」凌司夜終於是說出這話了,只是,卻說得十分隨意,不關痛癢一般。

    「九小姐?」白素的聲音沉了下來。

    「太子妃。」凌司夜重複道,頭都沒抬。

    「哦。」白素悶悶應了一聲,手輕輕撫著大肚子,也不幫忙,就這麼看著凌司夜整理著針線。

    給太子妃的,她又不是太子妃,不過是個側妃罷了。

    這傢伙不像是會這麼給未來媳婦準備東西的人呀!

    良久,凌司夜終於整理好針線了,那張俊臉從起初的有點耐心,到後來的不耐煩,再到更後來的慍怒,最後到現在的平靜,幸好幸好,還是忍住了沒被這針陣線線引出脾氣來。

    「你也有這手工活?」白素開了口,心下隱隱明白了這傢伙想做什麼了,暖暖的窩心感驟然浮上心頭。

    「剛跟蕭老學的。」凌司夜說道。

    「蕭老?」白素更是納悶了。

    「嗯,這紫狐裘是我令蕭老縫製的,準備給太子妃的。」凌司夜這算是很清楚的解釋了。

    「你怎麼就知道太子妃會是我呢?」白素終於是忍不住,先把話說開了。

    「你又不是太子妃。」凌司夜脫口而出。

    「你!」白素先是羞了,隨即怒了,道:「那太子妃是誰?」

    「你說呢?」凌司夜反問,依舊是低著頭,專注在手裡的活上,似乎同白素就在閒聊一樣。

    「只能是本宮。」白素一字一句說道。

    「明知還故問。」凌司夜這才抬起頭來,寵溺地睨了她一眼。

    白素撅嘴,就知道他刻意戲弄,卻偏偏就甘願被戲弄,道:「就是故意的。」

    凌司夜無奈搖了搖頭,又專注在針線上了。

    「這還得縫製多久啊?」白素問道。

    「不知道,估計一個月或是半個月吧。等這裘袍縫好了,我們再走,正要有這麼個地方可以修養,順便給你補補身子,懷孕到現在,都沒好好吃上一頓飯呢!」凌司夜淡淡說道。

    白素掰著手指,數著日子,再過半個月,這孩子就七個月大了。

    時間過得這塊,林若雪現在估計是待產了吧。

    「反正也不急,要不乾脆把這孩子生下來再走吧?」白素問道。

    「呵呵,本也是這麼想的,就怕你不答應,順便把月子也做了再出去,也不知道這幻界有多大,萬一這小傢伙在路上急著想出來了,我還真沒辦法。」凌司夜打趣地說道。

    「還是我來吧,瞧你這笨手笨腳的。」白素說著,就想笑,凌司夜啊凌司夜,他竟然也會學這手工活。

    凌司夜沒說話,還真就把針線給了白素。

    只是,白素卻是為難了,這才發現,原來她也不懂。

    「誰笨手笨腳了?」凌司夜問道。

    「你教我唄,沒學過怎麼會?」白素反駁道。

    凌司夜笑了笑,還真就手把手教起白素來,雖然他也不怎麼懂。

    兩人說說笑笑的,很快就各自縫製不同的位置了。

    「很早以前,母后給父王縫製過一件紫狐裘,那時候我就想,我也要有件紫狐裘,送給以後的妻子。」凌司夜說道。

    「哪兒會,還不知道淑太后和天幀帝的恩怨吧?」白素問道。

    「嗯,很小很小的時候。」凌司夜淡淡說道。

    「你到東宮要尋的人是天幀帝吧?」白素又問道。

    「應該吧,心裡惦記著,同這帝都有關的人並不多。」凌司夜說道。

    「同這帝都有關的,我就惦記著過去的唐影,還有過去的你。」白素笑了笑。

    「看樣子這幻象真是我心念而生的了。」凌司夜亦是笑了。

    「打算什麼時候動手?」白素問道。

    「不急,先把你養好了。」凌司夜說著伸了伸懶腰,起身來。

    「你不會想尋婢女來吧?」白素問道,以對這傢伙的瞭解,她猜得到的。

    「能用何不用呢?」凌司夜反問,說著取出了一枚金牌來,是一張臉的形狀,一面為哭,一面為笑。

    這是無淚地宮的令牌,見此令牌者同見太子本人。

    若沒這東西,他還真同蕭老學不了這手工女紅。

    白素見了那令牌多多明白了過來,笑而不語……

    於是,就這樣,這東宮太子出獵的期間,這兩個身份有點尷尬的人就這麼在東宮雲煙谷裡住了下來,自稱是太子殿下的貴客。

    日子一日一日過著,凌司夜大多數時候還是親自伺候著,白素卻越來越懶了,常常一整日都躺著,不想起。

    這樣的狀況持續到了凌司夜請來了產婆。

    產婆說,若是白素再這麼懶下去不運動,到時候難產都不一定。

    這話倒是沒嚇著凌司夜,而嚇著了白素。

    這二人根本就不知道難產有多危險。

    白素只知道生孩子很疼,難產更疼,於是開始日日勤奮了,沿著雲煙閣的的棧道來來回回地走。

    有一日凌司夜外出回來,依舊同白素報告行蹤,一如當初在東宮的妻管嚴一樣。

    「你今日不會有去留夢閣了吧?」白素問道,就站在那溫泉池畔。

    「沒,去了趟醉生夢死,這些日子你都在那兒。」凌司夜笑著說道,他可比白素還耐不住無聊,時常往外頭跑,趁著這機會,去尋找白素過去的蹤跡,他沒有參與過的日子。

    在這幻境裡,他們都可以看到過去的自己,同現在真真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時候我應該在獵場的啊!」白素蹙眉問道,已經記不清楚了。

    「應該是後來先借口回來了,當時我也沒太在意。」凌司夜說道,這是他先前的壞習慣,總是大寒冬的,會把一大片官員都拉到獵場去陪他受罪。

    又有一日,白素大半夜地肚子難受,驚得凌司夜險些不顧一切差人宣了太醫,還好白素硬是給攔住了。

    產婆說這是有早產的跡象,兩人這麼閒著聊著,逛蕩著,歇息著,不知不覺都大半個月過去了,孩子已經七個多月大了。

    這日後,凌司夜便沒有再外出了,日日守著白素,即便兩個人無聊到吵架鬥嘴為樂,他仍舊是寸步不離。

    最後無聊倒了又反反覆覆爭執起這孩子的教養問題。

    東宮依舊平靜,只是,終於,這天晚上,徐公公來報,太子殿下回來了,天幀帝也親自過來了。

    凌司夜拚命回憶,卻怎麼都想不起來這一次圍獵天幀帝是為何而來,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有沒有到雲煙谷來。

    「要不,咱躲躲,萬一驚動了,這整個皇宮都得掀了頂,又是場惡戰。」白素勸說道。

    只是,話音未落,臉色卻驟然變了,肚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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