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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審太虛,依舊不厚道 文 / 貓小貓

    第四百五十五章審太虛,依舊不厚道

    白素認真了起來。

    本就在左右為難要不要出聲勸說的眾人,這下子全都下定決心安靜下來了。

    就連林若雪都不管輕易放肆了,抱著夢生退到玉邪身旁。

    凌司夜和白素那凌厲的目光皆落在太虛道長身上。

    靈界,太虛才歎了歎氣,一字一句道:「稟主子,寧洛破了詛咒,偷窺魔道歷史,此生將五雷轟頂,不得好死,灰飛煙滅,永不輪迴。」

    這話,一字一字,猶如一枚美銀針刺在眾人心裡。

    就只有寧洛和漣俏,緊緊十指相扣,無奈地淺笑著。

    白素不由得退了好幾步,從未想過會如此嚴重,只以為寧洛身受重傷,定有辦法調理好的。

    「你有辦法?」凌司夜冷聲問到。

    「續命丹保他的命,替身術騙過天眼,躲過五雷。只有這個辦法。」太虛如實說道。

    凌司夜看了寧洛一眼,眸中掠過複雜,淡淡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太虛搖了搖頭,收寧洛入血族,往洪荒之地而去,這也是辦法,只是,血族只剩下血影一人,寧洛根本等不到。

    而這個辦法也不比現在這權宜之計來得輕鬆。

    「主子,屬下的命還真是落在太虛道長手上了,先前若非道長相救,屬下命喪汪洋中了。」寧洛連忙說道,就想著能趁機轉移注意。

    只是,凌司夜和白素豈是那麼好胡弄的。

    「太虛,從你入紫閣開始說起吧。」白素說著,往主座上而去,還沒有解開纏繞在太虛身上魔光只繩,只是,只有太虛知道,眾人都看不清楚。

    然而,白素剛坐下,肚子便不舒服了,小夜似乎醒了,又開始不安分了。

    雖是不太舒服,卻也漸漸習慣了。

    端坐著,開始同太虛算起賬來了。

    凌司夜亦回到主座,一臉寒徹,現在才是進入正題的時候吧。

    「主子,入紫閣是您來請我的,我可沒主動去找你啊!」太虛急急辯解,這話一出,眾人皆不敢開口,都知道太虛當初是為煉丹而去的。

    看著一個人說謊,卻要相信他,真是別捏。

    而苦哭和肖笑這下子早學乖了,再怎麼樣都不敢笑了。

    「你當時知曉我的身份嗎?」白素又問道。

    「有點……懷疑……」太虛如實答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白素驟然怒聲。

    「主子,小的都同寧洛說了,就是墮魔之地的守護者,趁機逃了出來,誰知道墮魔之地被封,就進不去了。」太虛又是一臉焦急地辯解,這辯解還真是不摻假。

    「一個守護者,你能知曉這麼多事?」白素反問道。

    「主子,你們在場所有人的年紀加起來都比不過我,我活太久了,魔道的一切我都知道。」太虛又說道。

    「當真?」凌司夜冷冷問道。

    「千真萬確,小的魔道創始活到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是瞞得過我的。」太虛又說到,還有些驕傲。

    「當真?」白素認真問道。

    「不假!」太虛認真回答。

    「很好!」凌司夜卻是大笑了起來,道:「你到底是血族什麼人?」

    太虛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方纔的話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他可不是血族之人,在場的可都知道了。

    雖然經常說謊,但太虛這才現在,自己根本不是圓謊的料,圓一個謊便需要另一個謊言來圓,所以,他根本就不是說謊的料!

    漣俏在一旁雙手都握成拳了,緊張著,心下一直暗暗期盼著師父其實是騙她的,其實他就是血族之人。

    太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白素笑了笑,道:「影是血族之首,我從來就不知道有人在血族裡的地位能超過影的,太虛,你說呢?」

    「這……」太虛終於才發現,原來自己之前的做法有多愚蠢了。

    還以為,大家懷疑他是血族之人,他不解釋,就可以撇清楚了。

    卻不知道,還有這麼個漏洞在這裡,除了血影,何人能夠安然無恙活過那麼上千年呢?

    正要開口辯解,凌司夜卻是攔住,道:「不解,問完了,你一起來回答!」

    「太虛道長,我還想請教一件事。」白素又是笑了笑,而這笑,令太虛不禁毛骨悚然了起來。

    終於,明白!白素所說的還有好多賬沒同他算是什麼意思了!

    「凌司夜下咒,滅魔道,你又在哪裡?羲風他們那幾位長老是在魔道滅後,一百年後才覺醒,恢復了血族之軀的,你呢?」白素認真問道。

    「我……那個……」太虛支支吾吾了起來。

    而凌司夜那深邃而凌厲的雙眸這才同他對視,又道:「魔塔被封,是因為墮魔之地,而非當年子虛烏有吧?」

    也不等太虛開口了,白素又道:「且不說你的修為在我倆之上,就單單你有魔塔的活地圖這點,至少能說明你上過魔塔吧!」

    太虛被說著真就不知道怎麼解釋了,當一兩句質問拋過來的時候,他還能思考思考,還能應付應付。

    而當這兩人不再給他時間緩衝之時,他只能聽了。

    白素話音方落,凌司夜便隨即接著,又問道:「你是先上了魔塔,後成為墮魔之地的守護者,還是先成為守護者,而後往魔塔上走,一層層闖出來的?」

    「還有,那把匕首到底是哪裡來的,別告訴我那把匕首便是當年子虛帶出來的!是鎮住墮魔之地的神器!」白素說著,手一緊,輕易取了漣俏腰上那青銅匕首,魔光纏著,十分好看。

    所有的問題都被拋出來了,這時候,兩主子都看著太虛道長,等著他來一一解答。

    太虛回頭看了看寧洛,卻是大笑了起來,道:「我就一句話,那把青銅匕首得確是當年子虛帶出來的那一把,我便是守護這青銅匕首之人,同子虛一起出了魔塔,這匕首是當年魔道先祖從魔塔最高處直刺入墮魔之地的,我當然走過魔塔的每一層!其實的,雖你們怎麼想!反正我太虛這幾千年來,一件傷天害理之事都沒做過,更沒有阻礙過魔道什麼!」

    似乎,這話能解釋了前面很多問題,就連淑太后都感覺自己這兒子和兒媳婦有些逼人太甚了。

    只是,白素仍舊不就這麼算了,冷冷道:「為什麼現在你入不了魔塔,也入不了墮魔之地?」

    「我……我不想解釋那麼多,我現在也不是魔道之人,無可奉告!」太虛怒聲說道,轉身就要走。

    「師父。」漣俏急急追上。

    而凌司夜卻比她還要快,已經落在太虛面前了。

    「墮魔之地的事情還未交待清楚就想走,是你自己說要等我和白素出來,一道封了魔塔,你在怕什麼嗎?」凌司夜冷冷問道。

    同白素都是多疑之人,若非問個清楚明白,怎麼會罷休。

    且心裡也不知道什麼,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如今的平靜雖然來得極不容易,卻似乎比他預計的輕鬆了很多。

    「與你無關!」

    太虛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態度終於是硬了起來,他又不是打不過他倆,不說就是不說,他們能拿他怎麼著?!

    「很好,從此,墮魔之地亦與你無關。」凌司夜冷冷說道。

    「你!」太虛一急,又暴露了自己對墮魔之地的在意,越是在意,便說明越有秘密!

    「寧洛,送客。」凌司夜冷冷說罷,還真就不追究,轉身便朝主座上而去。

    「墮魔之地早同魔道無關,我是守護者,只同我有關係!」太虛認真說道,真是被逼得不得不爭到底了。

    或許,這諸多一點,七魔七煞們也都知道,只是這些孩子終究沒有這兩個主子來得狠和絕!

    凌司夜轉身,英氣逼人,冷聲道:「普天之下,除了狄胡,一切都歸我魔道所有!」

    「你這話什麼意思?」太虛驚了。

    「你只能往狄胡去,不得過孤城半步。」凌司夜一字一句說道,不僅是魔塔,連萬重大山都不允許太虛進入了。

    「凌司夜,你未免欺人太甚了,我太虛幫你們還少嗎?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嗎?」太虛亦是徹底怒了。

    「寧洛,送客!」凌司夜還真就不近人情了,看都不再多看太虛一眼了。

    白素在一旁看著,心下冷笑,這傢伙已經是將激將法玩得爐火純青了,看樣子,以後自己還是要小心點嘍。

    太虛果然是被凌司夜這傲慢的態度氣得雙眸裡都快冒出火花來了,驟然厲聲,「我偏偏要往魔塔去,你奈何得了我嗎?」

    「試試。」凌司夜冷哼,眸中一絲玩味稍縱即逝。

    太虛二話不說,一個翻身,隨即直衝上空。

    凌司夜看了白素一眼,隨即跟上,一樣一招一飛沖天。

    而白素懶懶倚著,一手支著頭,一手手指輕輕在扶手上敲扣著,魔光之繩可是還沒有放開呢!

    「你家主子欺人太甚了。」漣俏嘀咕著,也急急跟了上去。

    寧洛無奈,他看得出來得,這是凌司夜的激將法,太虛果然上當了。

    上頭,激戰已起,只見五色之光和四色之光糾纏著,而凌司夜並沒有出於劣勢,冷玄劍的劍氣彌補了不少,加之太虛要防備他的「盜術」,兩人若是速戰速決,應該勉強算是平手,若是持久戰,怕是太虛撐不住,他縱使太厲害,都撐不了多久,自身的限制,時間總是有限。

    這也正是他身份的秘密所在了!

    漣俏在一旁看著,且別說插上手了,就是靠近都難,眼睜睜看著師父氣色越來越差,身子越來越弱,彷彿風一吹就會散了一樣,心下頓驚,急急落了下來,尋寧洛幫忙了。

    而下方,寧洛早就勸說起白素了。

    「尊上,太虛既有難言之隱,何必多深究,至少從天朝到龍脈在到魔塔,這一路,太虛有相助而無相害,就連漣俏亦是幫了大家不少,如若在相逼下去,會不會顯得魔煞欺人太甚了?」寧洛淡淡說道,話卻也一點不客氣。

    白素直起身子來,笑了笑,道:「寧洛,你打算什麼時候娶了漣俏?」

    而漣俏正要落了下來,沒聽到前面的話,只怒聲道:「白素,我師父哪裡對不對你們了,何必這麼苦苦相逼,沒有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知道你們是懷疑我師父說的都是謊話,懷疑他根本就是子虛,只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血影多內疚,多願意提起之前的事情,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和凌司夜現在做的,不正是在逼著我師父解開傷口嗎?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他提議封住魔塔,為的也是魔道好,難道就不能給他留點秘密嗎?」

    白素心下頓時一顫,為的正是血影,看著漣俏,沒說話。

    「我是他的弟子,可是我現在也不相信他,但是我選擇相信,我相信他的話,而相信他的為人,白素,你們就不能把他當作覺醒過來的子虛,其他的什麼事情都不問了嗎?」漣俏又說道。

    見白素這反應,漣俏心下一喜,知道了自己說到她心裡去了。

    急急又道:「多年後,當所有人都離去了,想必血影醒來後,一樣會幫著魔塔,一樣會不願意說出自己真實的身份的!」

    果然,漣俏是對的。

    白素的手送了,從她手上蔓延而上的魔光之繩頓時顯現,隨即斷裂破碎。

    寧洛亦是一喜,連忙上前,道:「尊上,這件事,如果有什麼讓你們不放心的,我寧洛來擔保。」

    這,也許會是寧洛這輩子最後悔,又最不能後悔之事了,只是,現在,他看著白素,十分認真。

    七魔七煞終於也一齊上前來了,齊齊下跪,司徒忍為首,道:「尊上,我等不相信太虛,但相信寧洛!」

    白素長長歎了口起,道:「寧洛,為難你了。」

    今日這情形,最為難的莫過於寧洛了吧!

    而這個時候,驟然一聲巨響,只見上空一道強烈的白光將兩個人狠狠震開。

    太虛先落了下來,有些站不穩腳,似乎都是內傷,不見皮外之傷,而凌司夜卻是落在了白素身旁,正是為質問她怎麼放開了束縛之繩,見七魔七煞跪了一地,驟然蹙起眉頭。

    而太虛眸中隱隱泛出淚光,第一次這麼告訴自己,不要負了寧洛的信任,只是,有些事情,總是身不由己。

    「罷了,太虛道長,你還是趕緊去煉丹吧。好好把寧洛照顧好了。」白素淡淡開了口。

    不待凌司夜開口,七魔七煞齊聲,「謝尊上謝魔煞大人!」

    凌司夜看得出白素的異樣,也不好多追究什麼,沒說話,只是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揮了揮手,七魔七煞皆是興奮,擁著太虛退了下去。

    淑太后這才鬆了口氣,事情終於過去了,接下來她可是要好好替白素安胎了。

    正要上前去,無情卻急急攔住,道:「太后娘娘,還先走吧,主子好像心情不怎麼好。」

    「小孩子懂什麼。」淑太后瞪了他一眼,正抬頭,卻見凌司夜橫抱著白素往龍脈頂飛了去,一身招呼都沒打。

    「一定是不難過了,俏俏姐姐一定是故意提起血影的。」無情說道。

    「哎呀,你別再說了,這一提起來,我心裡就堵著難受,那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我這輩子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他一面了。」淑太后感慨著。

    這一老一小就這麼聊開了,無情終日跟著這些老大人們打交道,早就不像是個七歲的孩子了。

    而上方,凌司夜和白素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白雲漂浮而來,遮擋了半個龍脈頂,久違的宮殿,還是那麼熟悉,她的閨房,一切擺設,他也都熟悉。

    凌司夜將白素小心翼翼放在暖塌上,轉身倒了杯水過來,道:「哪裡不舒服了?是不是坐太久了?」

    「太虛的事情……」白素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方才漣俏那兩句質問,突然讓她有種負罪之感。

    凌司夜沒說話,等著她解釋。

    「太虛還真沒做過什麼對不住我們的事,當初他若有異心,投靠了血族,也許今日入住龍脈的就是他了。」白素淡淡說道。

    凌司夜只是看著她,仍舊沒有回答。

    白素想良久,攏著眉頭,又道:「凌司夜……我們是不是真的欺人太甚了……太虛,其實也不像是什麼壞人。」

    「呵呵,怎麼,良心發現了?」凌司夜打趣地說道。

    「或許,他一直都在編謊話,他就是子虛,當年的左使,曾經血族之首,如果是的話,那就能解釋一切了吧,至於他不入魔塔,不承認這身份,定是不想記起過往吧?」白素猜測道,完全猜錯了,只是,似乎只能這麼猜了。

    這樣的經歷,同血影多像呀!

    凌司夜突然明白了過來,眸中掠過一絲複雜,笑了笑,道;「既然都不深究了,還猜那麼多做什麼?」

    「寧洛都做了保證,就不追究了吧!」白素急急說道。

    凌司夜無奈笑了笑,道:「不是說大婚之前,都聽你的嗎?怎麼,遇到事情又肯徵求我的意見了?」

    「商量商量嘛!」白素瞪了他一眼,這傢伙怎麼就這麼會逮機會嘲笑她呢?

    「不想追究急不追究了,先養幾日我回魔塔吧,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封印了那魔塔來得安全。」凌司夜認真說道。

    「還真有點好奇墮魔之地是什麼樣子的。」白素說道。

    「你想都別想,這件事,寧願錯過,不願犯錯!」凌司夜認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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