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就這麼躺在了她的面前,一手還抓了韁繩,那一支箭從他的後腦正中間穿過,直穿到他的鼻子,雙眼還睜大著,似乎沒有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遭【穿越:王爺如狼,妃似虎第121章、墨笙,你在乎我對吧?章節】。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死得這麼恐怖的死人,而且那後腦處與鼻子的地方還插著箭,黑色的血液流個不停。
她如嚇傻了一般,直愣愣地站在那裡,手裡的匕首握得緊緊的。
馬車突然地停了下來,花容墨笙從馬車後將蘇流年給拽了下去,見她跟嚇傻了一般。
頭髮散亂,雙眼無神,臉色更是一片蒼白,而她雙腳上的繡花鞋也叫他拿去當了暗器,竟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便將她抱在了懷裡鬮。
「膽小鬼,看個死人也能嚇成這樣!」
或許是因為他的懷抱太過溫暖,蘇流年這才緩和了神,扔下了手中的匕首往他的腰上抱去,蒼白的小臉埋進他的懷裡。
「你差點就射死我了,知道嗎?哦」
那一箭若是射偏了,死的可就是她了!
「你會那麼容易死?」花容墨笙反問。
「命運多舛!活著太不容易了!」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好幾次面臨死亡了,甚至靠得那麼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死亡的氣息,幾乎要讓她窒息。
花容墨笙難得見她丟魂落魄的樣子,揉了揉她一頭散落的長髮,輕歎一聲。
「沒事了!不是說過你只能死於本王的手裡嗎?那些人想要你的命,還不夠格!」
她點點頭,吸了吸鼻子,一想到那人的死狀,就想作嘔,心裡還是覺得一陣悚然。
死人見過不少,那些被射死的奴隸,他們驚恐絕望的目光,在記憶中依舊鮮明【穿越:王爺如狼,妃似虎第121章、墨笙,你在乎我對吧?章節】。
可是那樣的死狀她確實第一次見過,如此駭人。
在他的懷裡趴了一會,等到心神鎮定了些的時候這才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花容墨笙,見他墨色的長袍並沒有染上什麼血跡,這才鬆了口氣。
「你沒有哪兒受傷吧?」
花容墨笙聽後打趣道:「本王若是受傷了,你這麼久才問,怕也失血過多死了!」
她勉強笑了笑,「你這不是沒有受傷了嗎?不過剛才謝謝你!」
這些黑衣人定是針對他而來,可是剛才在長箭射來的時候,是花容墨笙多次將她護在身下,剛剛也是他一箭射死了那個黑衣人,算起來是他救了她。
「本王不救沒用的人,今晚你就好好伺候本王好了,還有,本王的衣物是不是該輪到你清洗了?還有服侍本王沐浴!」
該是她要做的,他一件也沒忘記。
剛剛的好感,剎那間化為烏有。
蘇流年離開他的懷裡,目光看著不遠處地上躺了一堆黑衣人,每一個的心臟位置都中了箭,流淌著黑色的血液,甚至還能嗅到空氣中血腥的味道。
眉頭輕微一皺,她問,「他們都是什麼人,為何想要置你於死地?」
她記得之前他胸口受的傷也是箭傷,箭上餵了毒,傷在左胸處,此時那裡還留著淡淡的傷疤,那一箭幾乎要了他的命。
此時這一批黑衣人可是與以往那樣是同一批黑衣人?
「想要本王的命的人多得去了,你知道這麼多做什麼?」
花容墨笙輕輕笑著,似乎不想在這話題上多做停留,又道,「本王的衣物必須洗乾淨,要有一點點的污漬,本王要你下不了床!」
明明剛生死關頭,此時怎麼就移到床上的話題了?
她這腦袋會轉不過彎的。
「精蟲上腦了!也不怕精盡人亡!」她罵了一聲。
見這裡實在是屍體太多,拉了他就往馬車的地方走去,但一想到馬車上還有剛才那名黑衣人的屍體,蘇流年又停下了腳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淡淡笑著,拉著蘇流年的手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
此時馬車已經不成樣子,如刺蝟一般,而駕駛的位置上還躺著個死不瞑目的黑衣人。
花容墨笙便捨棄了馬車,牽了馬讓蘇流年坐好,自己這才輕巧地翻身上馬,一手將她護在身前。
蘇流年也不顧及什麼男女有別,她與他也不需要再如此做作,老早就已經不清不白的,乾脆往後一靠,靠在他的懷裡,舒適的,溫暖的。
她記得前天夜裡,她也是這麼靠在花容丹傾的懷裡,兩人騎於馬上,一路上似乎是花容丹傾有意放慢了速度,她只覺得那一次騎了好久好久這才回到了七王府裡。
只是沒有此時的自然,那時候第一次與花容丹傾靠得那麼近,她幾乎是僵硬著背,導致後來一陣酸疼。
而此時天空晴朗,微風習習,寧靜安好。
剛才的驚心動魄已過,此時剩餘的便是劫後重生的美好。
活著真的很好!
如果花容墨笙是個平凡人那該多好,危險的時候可以護著她,偶爾可以逗著她玩,再偶爾吵吵嘴,她想她一定會動心。
徹底淪陷!
而此時,她得守著自己的心,不能去喜歡,或者其實已經喜歡上了,可她不能去承認。
唇角微微勾起一笑,幾分澀意。
花容墨笙見她靠於自己的懷裡,閉著眼輕笑,笑容卻是那麼苦澀,眼裡一窒,他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處落下一吻。
剛才他確實可以不顧她的安危,將她丟至一旁的,可是在感覺到密密麻麻的箭射來的時候,他竟然做出了那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甚至是有些不顧一切地將她護在身下。
忍不住自嘲一笑,女人如玩物,而他蘇流年不過是他的奴隸罷了!
縱然不同,卻也走不進他的心。
低低一歎,看來他的計劃得盡量提前了。
這麼一撥又一撥的黑衣人,個個毒辣,想置他於死地,若要保全自己的生命,只有在對方要殺死自己前,先要了他們的命!
目光淺藏著笑意,雖是溫和如水,卻是含著殺意。
顯然的蘇流年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後他的情緒,抬手先是擦拭去了被他親吻的額頭,回頭問道,「怎麼了?」
「後悔救你了!你這重量壓跨了這匹好馬,豈不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