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給我!」
行針之前,冷憂寒的目光突然有些尖銳的就落到了古悠然後背中間的那個掌印上去了。舒殘顎副
「怎麼了?」
魏岑因為抱著古悠然的身子,正好面對著冷憂寒,把他每個表情都收在了眼底。
此刻見他那深邃的甚至有些犀利冷酷的眼神,魏岑本能的就一驚,連忙急聲就問澹。
而無雙和傾城也趕緊手忙腳亂的幾乎同時把手中的布巾遞向了冷憂寒。
冷憂寒沒急著回答,而是從無雙手中取過一塊布巾,就重重地擦向了古悠然背上的掌印。
「大師兄——你做什麼?頸」
看到他這動作,魏岑本能的就伸手去架,真要讓他這麼蹭下去的話,悠然的後背皮豈不是都要被擦破掉!
「小四,放開!這掌印不對!」
冷憂寒語聲嚴肅,表情和眼眸更是同樣嚴厲。
魏岑一怔,以為他這個時候還想給鄧傲脫罪,頓時就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哪裡不對?難不成你想說這掌印這傷不是鄧傲打的不成?」
「魏岑!」
冷憂寒的眼神頓時冷寒了下去,那雙深不見底的滄桑眼眸,如同一道魔淵一樣緊緊地困住了魏岑的眼眸。
語聲也跟著變寒冰了起來,「是不是我當不起你的大師兄,你便連我說的任何一句話都要懷疑?」
這話一出,饒是魏岑覺得自己心中已經充滿了無窮的勇氣,此刻也只剩下冰冷一片的後背冷汗了!
積威甚深說得便是眼前這等情形了。
頓時,魏岑就訕訕然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說,頭也跟著低了下來,「對不起,大師兄,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給我看仔細!」
冷憂寒卻沒有因此就緩和臉色,而是表情依舊很冷寒地看了看他,然後手中的布巾,就重重地擦拭了上去。
只見那布巾用力地擦到了古悠然的後背掌印的位置上後,就如同一層窗紙被人從外面捅破了一樣。
古悠然的那處從外觀看起來,分明是有轉好,呈現淡粉色的新嫩要長好的肌膚,就好似那脆弱的窗紙一樣——破了。
而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層看似新長出來的皮膚就這麼破了之後,呈現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裡面全部都佈滿了膿瘡潰爛的血洞糜肉的畫面。
隨著那外面的這一層假象一樣的皮膚被揭開之後,膿瘡血水也跟著流淌了出來。
「灰——啊——」
無雙和傾城雙雙用手摀住了口唇,也沒能摀住已經叫出了口了的驚嚇聲。
魏岑自己也嚇到了!
因為他顯然也沒有想到悠然的傷口下面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好狠毒的手段!」
冷憂寒心中也氣得發抖了,只是表現在外在的卻是更加冷靜並幽寒的氣息。
「鄧傲——」
魏岑發狂一樣地大吼了一聲!
冷憂寒卻目光冷凝地看向了他,「不是老三!夫人身上的傷的確是來自老三的【無影】,但是她身上塗抹的這些藥膏卻絕非出自我們神府!」
「魏岑,你也好歹給我冷靜一下!氣怒有助於你解決問題嗎?」
「你就算現在出去殺了鄧傲,就能讓夫人這些苦,這些痛不挨嗎?」
「事情到了這地步,已經不是你一個人氣憤了,對方明顯是衝著我們神府來的,這般打臉的行為,若是我就這麼容了下來,那我冷憂寒從今之後還有什麼臉面執掌神府?」
「但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你現在弄得清是什麼人做的嗎?」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夫人的傷弄好!難怪她的身體高燒燙成這樣,身體裡面已經爛成這樣了,能不燒,能不疼嗎?」
「大師兄!我,我要殺了他!」
魏岑被古悠然受得傷和糟得罪,逼得眼淚都已經在眼眶裡轉了。
同時迸發的還有眸底深深地怒和恨。
而這個『他』自然是把古悠然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了!
冷憂寒淡淡地瞄了他一眼,「這還用你說?」
「現在把人給我放下來,我們一起動手,把這些傷口都給我挖開,把裡面潰爛的膿瘡糜肉都給我挖出來!」
「無雙傾城,你們按住你們夫人的身體就行,動手的事情我和小四來!」
「大,大公子,都要挖開嗎?夫人,夫人她……嗚……」
無雙和傾城看著那偌大的傷口,還有左肩上的那五個血洞的位置,光想著,就忍不住低聲哭了出來,夫人她這得又要挨多大的痛啊!
太可憐了!
夫人她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老天爺要讓夫人受這樣大的罪?
「估計夫人會被痛醒,你們注意不要讓她咬到自己的舌頭,找個東西把她的嘴巴給堵上!」
「這些已經潰爛了的肉必須都挖乾淨,非但如此,小四,你一會兒負責把血水也給我都擠出來,另外別讓這些膿水沾染到更多好的肌膚!」
「大師兄,我——」
說真話,魏岑真是有點下不了手,若是他自己受這樣的罪,他毫不會有什麼怕痛或者憐惜自己的行為。
可這個人是古悠然。
他真的是——
「小四,這個時候可不是心軟下不去手的時候,任由這歹毒的東西留在夫人傷口內的話,可是會一點點的腐蝕潰爛掉她整個身體的。」
「到時候一直潰爛穿孔到身體裡面的話,可就救不了!」
「你看她痛成這樣,你覺得還能猶豫嗎?」
「別,別說了!我來!」
魏岑何嘗不知悠然如今的昏迷的罪魁禍首就是這惡毒的藥膏造成的呢?
甚至於她一直喊痛,以至於連抱著她使用輕功顛簸了身體都會劇痛的原因,也多半出在這藥膏上。
想要悠然能好起來,退燒的話,大師兄的這個提議是唯一的辦法。
魏岑也咬咬牙,閉了閉眼睛,狠狠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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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
淒厲的聲音,即便有口絹堵住,也還是傳了出去。
聽得外面的陸文生也好,還是被強制限定不允許靠近中間這馬車的沈烈他們也好,都不由自主的變了臉色。
誰也沒有誤會馬車車廂裡的魏岑或者冷憂寒他們是在對古悠然施、暴。
可這樣慘烈的叫聲,他們情願是冷憂寒他們是在對古悠然施、暴,那樣的話,他們起碼還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去解救她於如此的苦難中。
現在,他們只能握緊拳頭,面色遽變的就這麼等著,熬著。
地上的鄧傲本來已經也疼的面無血色了。
聽到古悠然這樣慘烈的痛呼,當即就硬忍著竟然強自坐了起來。
看那樣子似乎還想要站起來。
「老三,你瘋了!你想幹什麼?你肋骨斷了,再亂動移位了就更麻煩了!」
「悠然她——」
鄧傲吃力地吐出這幾個字,額頭上全是因為忍痛,而憋出來的汗珠子。
「那也不關你的事!」
唐拓忍不住按住他的身體,緩慢地強迫他重新平躺下去,喉嚨口低聲罵了一句,隨後又沒好氣的不得不補充道,「有大師兄在,魏岑也在,難道不比你有辦法的多?你說你還添什麼亂?」
說完後,唐拓就面色怪怪的,因為總覺得他最後那句話的口氣很像古悠然那女人罵他時的口氣。
難道說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受那女人影響這麼多了?
竟然連說話的口氣也潛移默化的被感染了?
「那,我也想去看看!」
「看什麼看,給我消停點!再囉嗦信不信我直接點你的睡穴,讓你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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