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溫香在懷的機會,用在他和古悠然的之間的話,絕對是不多。舒殘顎副
雖然目前為止,他算是腦門上光明正大貼著『古』這個姓了。
但是天知道,之前的古悠然根本是不給他什麼太過親暱的機會的。
這會兒親口同意讓他穿衣服了,他反而不會動作了,只是傻乎乎地抱著古悠然的身子。
「怎麼不穿?不是主動說要給我穿得麼?濡」
「悠然,我——」
「真是個寶貨,半分都沒說錯你!怎麼了,之前死活要親近我,被我從床上踹下去都臉皮厚著又爬上來,這會兒真給你機會了,你又抽身不敢了?」
古悠然這會兒說真話還真是沒什麼心情去挑·逗面前的魏岑曝。
但是看他緊張又高興的樣子,又覺得看不過眼,因為魏岑自己怕是永遠都不曉得,他此刻的眼眸裡寫滿了戰戰兢兢和不敢置信。
這樣的魏岑也未免太可憐了點。
古悠然忍不住檢討她是否真有把他欺負的這麼慘!
心軟間,便想著以後不能對他這樣的凶,動不動就呼來喝去的,既然都已經決定認下他了,也該多給他一些溫柔才對。
女權強盛的意識應該是潛·伏並滲透在骨子裡,而不是表現在臉上的。
再怎麼性格強硬,作為女人該有的溫柔還是不能或缺的,不然就辜負了上天創造給女人的這天生柔軟美麗的外表了。
用手輕輕地撫了下他的臉,「莫不是你現在嫌棄我了?覺得我被鄧傲——」
「沒有,沒有!」魏岑一聽這話,瞬間回過了神。
猛地就一把狠狠地抱住了古悠然的身子,完全忘記了她身上還有著傷呢!
只聽他忙不迭地就快速解釋,「怎麼會?悠然,我痛你還來不及,我怎麼會嫌棄你?」
「你相信我,我永遠也不會嫌棄你的,至於欺負了你的人,你放心,我魏岑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定不叫欺負你的人還好好活著,鄧傲是如此,倘若將來有別的人也同樣是!」
古悠然一邊聽著魏岑激越的發誓和表態,一邊強自忍住都快要到口的一聲痛哼,暗罵自己沒事拿這個話刺激這二貨做什麼?
這下反而自己吃苦頭了吧!
「好了,魏岑,我和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會這麼想我的!」
「悠然,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心裡很痛你知道嗎?」
聽到古悠然說是開玩笑的,魏岑的臉色卻很不好看,頓時對著古悠然的眼睛,就滿眼苦澀痛苦地說道。
古悠然當即就覺得慚愧不已,想要道歉,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只是反射性地就說了一句,「魏岑,我現在身體更痛!」
這話一出,魏岑才反應過來,他抱得箍得太緊了,連忙鬆開一些,又是一通忙不迭地道歉,「悠然,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弄痛你了是不是?噢——該死,滲血了!我,我——」
眼見他慌張地趕忙把她放到床鋪上,一手就要伸過來拆她的繃帶看傷口時,古悠然趕忙按住他的手,搖頭。
「別慌,沒事,就一點點血而已,不要緊!來,給我把衣服穿上,我還沒親眼看著你替我去報仇呢!」
「悠然,真的沒事?」
「沒事,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無妨的!我忍得住的!快啊!你還等什麼?」
古悠然這話一說完,魏岑的臉色就怪怪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心裡嘀咕,悠然這女人,什麼都好,就是這次從地陵裡出來之後,說話也太不注意了。
知道的知道她是在催他給她穿衣服;不知道的光聽到『快啊,你還在等什麼』,還以為他們在做什麼事呢!
這些話,魏岑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給古悠然聽,他只是趕緊轉身把放在了一邊的衣服給拿了過來,重新半扶半抱起古悠然,給她把衣服穿了起來。
穿衣的過程自然也是有幾分曖昧和旖旎的,好幾次魏岑都忍不住心襟蕩漾,只不過一想起古悠然滿身的傷和痕跡,他的那些火就自然而然的轉換成了對鄧傲的痛恨和無比的憤怒。
兩人終於從馬車裡面鑽了出來。
陸文生絕對是個優秀的管家。
他只是問了傾城和無雙一聲夫人傷在了什麼部位,他就已經在馬車車廂外預備了一張簡易的軟椅,可以供古悠然坐在上面。
因為軟椅的主要構成就是布和木頭,有點類似於吊床的那種感覺。
因此古悠然坐進去不會覺得疼,或者會碰觸到傷口。
魏岑見了,都忍不住心中暗讚陸文生果然有心思。
「夫人,您還好嗎?」
作為古悠然的頭號心腹,治傷他不方面入內,只能焦急的在外面候著,現在好不容易古悠然醒了,他終於能和自家夫人說上一句話了,心中真是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激動。
「文生,辛苦了,我沒事!鄧傲在哪?」
「夫人,在那邊,二公子正看著呢!」陸文生說著,就指了指唐拓站著的位置。
古悠然看了過去,果然看到站著的唐拓身邊不遠的地上,還躺著一個人,雖然隔著有二十幾米遠,卻還是一眼看清了就是鄧傲本人。
立即,從那天晚上被他偷襲,到醒過來遭受到了他凶殘的侵、犯的這所有的過程,都在她的腦海裡重新回放了起來。
頓時,恨意排山倒海而來!
「魏岑,你還等什麼?還不把鄧傲這個王八蛋給我拎過來!我要親眼看著你殺了他!」
魏岑聞言,半點猶豫也沒有的大步就走向了不遠處的鄧傲的位置。
唐拓本能地擋在了他前進的道路中央。
「讓開!悠然親口證實了鄧傲夥同外人一起在背後偷襲了她,你該明白悠然不會說謊,那些傷痕也不會說謊!所以鄧傲今天非死不可!你要是再擋著,我會把你也算進他一夥人裡面去!」
「小四,你聽我說,老三他肯定是有苦衷的,他不會無緣無故就偷襲古悠然的,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做了傷害了古悠然的事情,的確是他不對!」
「古悠然和你都要他死,我也沒什麼其他可說的,但是既然都是要死,你何不給老三一個解釋的機會?」
「沒必要(不需要)!」
竟然不約而同間,魏岑和鄧傲幾乎同時開口說了一句。
魏岑也就算了,他作為古悠然的男人,眼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自己的師兄給侵、犯了,不能原諒他,所以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也是正常的。
可這個鄧傲——
這死性子怎麼也就強上了呢?
唐拓真是忍不住想要轉身敲鄧傲的頭,想看看他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這個時候,還犯什麼執拗?
「老三,你夠了沒有?你想死我不攔著,不過你問問你自己真甘心死的不明不白?」
「都是自家師兄弟,誰不瞭解誰?你鄧老三要是是那種會夥同外人算計自己人的人,就算我唐拓他、娘、的瞎了眼,今天我就自絕雙目於所有人面前,以後我唐拓也用不上這對眼睛了!」
說著,唐拓伸出兩指就對準了自己的眼眸的方向。
完全是用不惜自殘的方式逼迫鄧傲表態,也同時是逼著魏岑和古悠然在內的所有的人,給鄧傲一個解釋和自辯的機會。
這樣激烈的極端行為,若是出現在魏岑身上,或者出現在鄧傲本身身上,古悠然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
畢竟魏岑這貨的雙面性格,已經讓古悠然見識過了。
而鄧傲這人,性子從面相上就很看得出,是個桀驁放肆不管不顧的人,所以玉石俱焚的行為要是出現也不奇怪。
但是現在,做這樣豁出去動作的人卻偏偏是性子本身有些清冷的唐拓,就實在讓人不得不錯愕三分了。
可很快,錯愕之後,古悠然就更加憤怒了。
雙手扶住軟椅的兩根木根,就倏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唐拓的方向就高聲罵了起來,「唐拓,滾犢子的東西!有你什麼事啊!你tm也不嫌管得太寬?怎麼不管什麼事,你都要攙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