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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八章 一夜成傷 文 / 風裳

    從電梯門口站著的人身旁走過,丁飛飛只覺得自己的面紅耳赤,自己的不住喘息,都被當作異樣的舉動,落入到那人眼中。|

    丁飛飛的臉頰上一陣陣的發燙,她會禁不住的去懷疑,去想,那個人會不會猜到了先前在電梯裡發生的一切。

    直到被南宮浩楓拉著走到了他的勞斯萊斯裡,丁飛飛的呼吸才變得均勻了起來。

    一開口丁飛飛就問南宮浩楓:「為什麼電梯門沒有自動打開?」

    南宮浩楓很是隨意的看向了丁飛飛:「為什麼要打開?」

    「可是電梯門不都是自動打開的嗎?」丁飛飛不理解,就手反問南宮浩楓。

    南宮浩楓一聳肩:「我的總裁專用電梯,不會這樣的。」

    「哦。」丁飛飛似有所悟的看了南宮浩楓一眼,就在心裡盤算著,是不是南宮浩楓總有帶女人去他的公司,所以才專門設計了這樣一個電梯,以方便他胡來呢?

    丁飛飛心裡暗暗地歎著,真是個紙醉金迷,喜歡亂來的男人。

    南宮浩楓卻好似是看出了丁飛飛在想什麼那般,指著丁飛飛就是厲聲喝道:「丁飛飛,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丁飛飛錯愕的看著南宮浩楓,小聲的低估著:「你知道我想了些什麼?」

    「哼。」南宮浩楓發出了一聲冷哼,才繼續說:「告訴你,那電梯不是我設計的,除了你我還不曾帶過別的女人進公司。|」

    「那安然呢?她不算嗎?」丁飛飛自然而然的隨口問著。

    只這一句話,南宮浩楓的臉色就變了,變得難看異常,甚至還有寫狠辣的神色寫在了眼眸之間。

    丁飛飛打了個寒顫,忙是同南宮浩楓擺手:「你,你別生氣,我說錯話了。你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南宮浩楓的臉色依舊很不好看,但那種對丁飛飛的怒,算是從眼底間消退了:「我說過,這個名字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

    南宮浩楓的話語中,透著是說不出的冷漠,那種冷漠給人一種一瞬間降至冰點的感覺。

    這種感覺與曾經的暴虐與曾經的嗜血不一樣,一時間的丁飛飛覺得這樣的南宮浩楓很陌生,陌生的好似不是她一直以來試著相處的那個暴君。

    那感覺就好似是初戀時,受了傷害的小男生,努力的不去提過往,不去提那個名字,努力的逃避一切,故作著冷漠,讓人以為他不曾受過傷害。

    是呀,若是那個叫安然的女人,不曾傷他那麼深,他又怎麼會在那也醉酒後,將自己當成是安然,那般恣意的發洩著他的恨意,他的怒火。

    那是情愛的背叛,錢是背叛的導火索。

    丁飛飛努力的去回憶那個她不願意想起的夜晚,努力的去記起那夜南宮後浩楓所說的每一句話,努力的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那夜太凌亂了,丁飛飛整個人都已經傻了,被羞辱,被折磨,最後只記得南宮浩楓將自己推開,叫了別人的名字。

    於是,那一夜成傷,於是丁飛飛才懂,那一夜,自己不過是替身,是安然的替身而已。

    一種莫名的悲傷感,縈繞在了丁飛飛的心頭,一種莫名的衝動,一種不甘心充斥著丁飛飛的內心:「南宮浩楓,你太霸道了。是你先以她的名義傷害了我,就算是做你的情婦活該被你折磨,活該被你當替身去發洩你的憤怒,難道我連問個為什麼的資格都沒有了嗎?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恨安然,只要你說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提這個名字。」

    丁飛飛的眼中,隱隱的閃過淚痕,有些過去的事,又一次縈繞在了心頭,有些淡忘的記憶,在一瞬間復甦了。

    又有誰遭遇了丁飛飛所遭遇的一起,還會覺得不委屈。

    哪個女人希望被男人那般的折磨,又有那個女人在一番折磨後,發現自己不過是替身,不過是被認錯了的人。

    透過車前鏡,南宮浩楓,看到了丁飛飛眼角的淚痕,在那鏡子中,還隱約著閃爍著丁飛飛額角的那一道淡淡的傷痕。

    有些傷,有些痛,是南宮浩楓心裡最傷的痛,那傷疤他是不願意揭開的。

    有人想要揭開他的傷疤,他都會用暴怒的方式,堵住對方的嘴。

    今天也不例外,南宮浩楓在用他的身份,他的霸道,他的權威去封住丁飛飛的嘴。

    卻不想,今天他輸了,他輸給了丁飛飛,輸給了她眼中的淚痕,輸給了她額角的傷疤。

    南宮浩楓可以很暴虐,可以很嗜血,可以狠狠的命令丁飛飛讓她閉嘴,甚至可以絕情的告訴她:他南宮浩楓情婦,就算是被他當替身傷害,也沒有資格去問為什麼,原因她沒有權力知道。

    可那樣的眼眸,那樣的傷疤,觸動了南宮浩楓的心。

    如果安然的事情,是不可以被提起的過往。那那夜待丁飛飛的暴虐,就是不可以提起的殘酷現實。

    不被提起,南宮浩楓就假裝那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一旦被提起,哪怕酒醒過,南宮浩楓的記憶裡滿是自己和安然之間的狂暴,卻改變不了那個殘酷的事實,便是自己將丁飛飛當成了安然。

    南宮浩楓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無論他構築了多麼堅固的防線,都被丁飛飛的一句話給擊碎了。

    十分疲倦的伏在方向盤上,南宮浩楓不斷的深呼吸著,似乎事想將這些悲傷,將這些壓抑隨著呼吸帶出自己的身體。

    以前這個法子都是好用的,可是今天,有丁飛飛在自己的身邊,南宮浩楓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舒緩心中的壓抑。

    那盈盈含淚的眼眸,一次次的提醒著南宮浩楓,有些事情就是事實,哪怕自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哪怕自己每一次同丁飛飛歡好時,都因為心疼丁飛飛額角的傷,而吻了那裡一次又一次,但這些都改變不了某些事實真相。

    但記憶被塵封時,便是永遠不會被記起。

    但塵封的封印被揭開,那所有的記憶都會湧上心頭,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丁飛飛,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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