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抹眼角的淚滴,衝了過去,拉住了南宮浩楓的手,拽住了毫不猶豫離開的南宮浩楓:「楓,你不是想知道那個組織的事嗎?跟我吃早餐,我會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i^」
南宮浩楓遲疑了,那個組織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因為一天那個組織還存在,對於他和丁飛飛來說,就是一種威脅。
明知那是安然的計,南宮浩楓也只能中計:「好,我們去吃早飯。」
丁飛飛不等南宮浩楓開口,就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笑著說:「浩楓,事情要緊,我不打擾你們的。」
說完,丁飛飛背轉了身子,不去看南宮浩楓和安然。
南宮浩楓的心,有些微微的痛,委屈的總是丁飛飛。
安然卻是帶著勝利者笑意,挽上了南宮浩楓的臂膀,丟給了丁飛飛一句:「虛偽的女人,你根本就不在乎楓,否則你不會這麼大度的。」
丁飛飛不說話,腦海中總是回想著昨夜,安然威脅自己時,說的那些話。
她似乎知道什麼,又似乎不知道什麼。
可她卻是那樣的有自信,說因為她是安然,所以她說的話,南宮浩楓就會信。
絲絲的擔憂,引得丁飛飛無法放心的讓南宮浩楓和安然單獨的去吃這樣一個早餐。
原本束起來的頭髮,被丁飛飛放了下來,幾乎是半當著自己的臉頰,丁飛飛一路跟著南宮浩楓和安然,跟到了那家茶餐廳。
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斜對面的位置上,丁飛飛縮著身子,努力不讓自己的存在被南宮浩楓和安然發現。i^
安然和南宮浩楓坐在斜對面的位置上,並未注意到丁飛飛的存在。
安然巧笑嫣然的叫來了服務生,點了咖啡牛奶和起司蛋糕。
笑意盈盈,安然說著:「楓,我還記得,這是你的最愛。」
南宮浩楓看了眼蛋糕和咖啡牛奶,就是叫來了服務生:「給我換上粥和包子。」
安然變了臉色:「楓,你這算什麼。」
「什麼算什麼?」南宮浩楓好似沒聽懂那般,坐在了那裡,望著安然,眼眸中不帶絲毫的情愫。
「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最愛咖啡牛奶和起司蛋糕的嗎?」安然心中帶著怒火的問著:「是不是因為那個叫丁飛飛的女人,所以你的習慣,都改了。」
南宮浩楓否定了丁飛飛的猜想:「我的習慣,曾經為你改過,因為你喜歡咖啡牛奶和起司蛋糕。不過那個時候,是因為愛,現在你對我而言,就如同一雙被丟掉的破鞋一般,我何必為了你,還要繼續吃我不喜歡吃的東西呢?」
惡毒的言語,聽得安然心裡一陣陣的發酸,安然可以清楚的判斷出,南宮浩楓的這句話是真話。
只是經過了惡毒言語的包裹,變得更為傷人罷了。
「楓,我們難得吃個早飯,你非要這樣嗎?」安然有些幽怨的問著。
南宮浩楓好似不明白的問著:「我怎麼了?安然,我是來吃早飯的,除了吃早飯還要聽那個組織的事。除此以外,我想我沒有取悅你的必要吧?」
安然放下了手中的小勺,望著南宮浩楓說著:「楓,你這樣,我會改變主意的。」
威脅是嗎?
南宮浩楓笑了:「那正好,早飯也不用吃了。」
說著南宮浩楓站起了身來,就是要往茶餐廳外走去。
安然輸了,南宮浩楓不在意她,她卻在意南宮浩楓:「楓,留下,我告訴你。」
南宮浩楓悶哼了一聲,坐回到了座位上:「說吧。」
安然嘴角多了一抹玩味的笑意:「丁飛飛是那個組織的人。」
南宮浩楓爆笑:「安然,無怪乎丁飛飛說你昨夜來找過她,還說你說了一些無稽之談的話。現在我聽你說話,也只覺得好笑的很。」
安然不笑,一本正經的說著:「六年前,我離開後,你查過我的身份吧?」
南宮浩楓點頭:「那之後,我才知道我被你玩弄有多慘,你是那個組織的人,我居然一無所知。」
安然臉上多了幾分肅穆的神色:「那你也該知道,我是唯一一個,成功完成任務,脫離組織的人吧?」
南宮浩楓嘴角牽動了一下:「那又如何?」
安然攪動在和杯中的咖啡:「像我這樣的人,總是有些特別的,知道的事情,也比旁的人多一點。我回國後,就知道你海天集團出了事,也知道是那個組織的老大策劃的。同樣,我也知道那個在你身邊隱藏最深的人,是丁飛飛。」
南宮浩楓像聽了笑話那般的搖頭:「安然,你真的可笑了。你以為這樣誣陷了丁飛飛,我們就還能夠重新開始嗎?我們早就沒有可能了。」
安然笑了:「你不信我了。」
「我沒有必要相信你的話。」南宮浩楓冷然如斯,帶著狠辣的目光,盯想了安然。
安然歎了口氣:「那麼,假如呢?假如丁飛飛是那個組織的人,你會怎樣?」
南宮浩楓嘴角又一次牽動了:「安然,你不需要試探我,我告訴你,沒有那個假如。如果你想說那個組織的事,就說。如果你不想說,也可以選擇不說。」
「好,我告訴你,那個組織的老大……」
安然的話,說到了一半,就是忽然停了下來,落地窗外,站了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墨鏡應著陽光,折射了刺眼的光芒,刺痛了安然的眼眸。
安然擋住了眼眸,也同時住了嘴。
等到那抹陽光不在,墨鏡男人消失後,安然的嘴角畫起了絕美的弧度:「那個組織的老大,是你想不到的人,因為連我都沒有見過。」
說著,安然站起了身來:「好了,我們的早餐結束吧,我一點都找不回當年的感覺,也不想和你再做在一起了。」
說完,安然拎著手包,朝著茶餐廳外走去。
坐在斜對面的丁飛飛,聽著南宮浩楓和安然的對話,心裡很不是滋味。
想想南宮浩楓說的每一句話,丁飛飛眼圈上佈滿了氤氳的霧氣,伏在桌上,抽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