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霧迷濛,幾個黑衣隱衛行色匆匆地穿梭在密林裡。舒殘顎副
隨著一座石門的開啟,隱衛們閃身而入。
這裡是一座地下宮殿。早在幾年前便有黎離離秘密蓋建。
隱衛直進走入內殿,在距殿中軟榻五步之處才停下,單膝跪下,「公主,計劃失敗了。」
黎離離臉色一沉,陡然而起,「怎麼可能?我的小寵呢?宕」
「小寵已死,布在宮內外的宮人抓的抓,殺的殺,只有一個勉強在死前將飛鴿傳出,只說蒼狼十萬大軍將皇城圍得水洩不通,咱們的親兵全部死於敵人殺下。」影衛垂著頭並不敢看向黎離離震怒的臉。
黎離離自那晚帶著黎樺以及一陣隱衛離開,本以為黎明月必會死在她訓練多年的小寵身上,萬萬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殘敗的結局。
失神的跌坐下,臉色變得煞白淒涼,「那個紫荊呢?葉」
隱衛猶豫了片刻,微上前一步,「紫荊郡主已被二公主秘密斬殺!並傳聞——」
「傳什麼?」黎離離握著拳,起步上前。
「據紫荊郡主的侍衛所說,二公主得知戚涼川之死,乃是郡主所為,便命釋魔宮對她下了追殺令,並聲稱,用血來祭奠戚涼川!」
「想不到黎明月對戚涼川如此上心。幸好將他唯本公主所用,否則,必殺不留。」
「公主,另據探報,黎明月雖冊封景略與慕容雪為平夫,但大婚禮還未舉行,便已數度昏倒,一病不起了,想來,是那體內的毒物,積聚到極限,隨時都有流血而亡的可能。」
「好!即便將那皇宮給了她又怎樣,她不還沒命稱帝!」
黎離離仰天大笑。
詭異的笑聲久久的迴盪在地宮中。
黎離離看向跪在地上的隱衛,心尖驟然一緊,「玄泓呢?怎麼不見他。」她的目光在大殿裡掃視著,均沒看到那個紅衣紅髮的玄泓。
「玄泓大師現在後堂,與黎皇在一起。」提及黎皇,隱衛都是萬分小心,生怕一句話說錯,招來殺身之禍。
黎離離冷冷發笑,寒眸裡有一道精芒閃過。「去喚他來,本公主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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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道吉日。
黎國,二公主與兩位夫婿大婚。黎國,恢復為女尊王朝。
舉國歡慶,處於惶恐中的百姓,總算安了心,三日三夜,黎國皇城,燈火晝夜不熄……歌舞昇平……歡聲不斷……
拜天……
拜地……
拜祭先祖…
禮成……
與景略、慕容雪的大婚典禮總算告一段落。
黎明月被宮女領著,從日初離開冬宮,到日落被送入東宮寢殿,足足按著各種規矩,頂著蓋頭,木偶似的被宮女們擺弄一天。
洞房中,紅搖搖曳,到處是滿滿的紅,蓮子、紅棗、桂圓、花生更是灑落滿床……
明月自床前,伸手掀開蓋頭。
嚇得青蕪急忙阻攔。
「公主,萬萬不可,這是要由駙馬來揭的。」
明月將那喜帕自手上疊了幾疊,整整齊齊地放到床邊的小桌上。「你去我的話,就說我累了,今晚不用他過來了。」
「公主!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一個女人一生就這麼一次,你怎麼能說不讓新郎來,就不來呢?」青蕪看著她倔強的小臉,急得直想哭。
「我說過多少次了,他是我掛名的夫婿。你快點去傳我的話,將這屋子裡的喜燭都熄了吧。」明月說著,起身坐到妝台前,便開始動手卸下沉得的項鏈手鐲珠釧……
門外,景略一身紅袍的站在門外,將內裡的對話聽得真真切切,望著扇門上貼著的大紅喜字,臉上的喜色點點退卻。
正紅的喜服,終是無法掩去他底的冰寒。
景略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紅裝,心裡愁腸百轉。明月終究是要拒他於心門之外。
他能想像今夜的她身著喜袍,頭戴鳳冠,會是何等的俊美。可惜……
青蕪為難地推開!房門,躊躇間,景略離去的身影打眼前閃過。
本能的想要去追,可微一轉念,想必是聽到了公主的話,才會灰心離去。
真是對景略的忍讓,對她的忍疼隱愛而感到惋惜。
怏怏的轉回身,關閉房門,無精打彩地坐到桌前。看著滿桌的酒菜,心裡更是發堵,「公主,駙馬好像聽到咱們說話,自覺的回去了。」
公主金枝玉葉,可成個婚,怎就如此不順呢。
「嗯,聽到最好!」明月將一對寶石耳墜摘下。他與梅兒相愛,又有了麟兒,將來必定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她可不想自私地去剝奪。
看到青蕪愁眉苦臉的扒在桌子上,便起身坐到她身邊,「好青蕪,你若是真覺是我這洞房太冷清,咱們倆就一起喝酒,直喝到天亮,不醉不散。如何?」說著抓起酒壺,就要斟酒。
被青蕪一把攔住,「公主,這酒若是合歡酒,青蕪決不攔著,但現在,新郎都被你趕走了,不喝也罷,再說,你的身體也受不住,還是我去命人準備浴湯,你沐浴休息是正事。」青蕪說著起身,向外走去。
看著青蕪走出,明月孤單單環視著滿室的喜色,一顆心孤單到了極點。
洞房外,一襲紅袍落在門前,就著虛掩的房門,他看到一身喜袍的明月正獨自倒酒。
便也不再遲疑推門而入。
明月只聽到房門被人推開,抬頭看時,只覺得眼前一花。
身子便已被人緊緊抱住。
明月抬頭看向來人,一張雪白小臉,酡紅一片,鳳目在燭光下爍爍閃動。
慕容雪靜靜的看著她,眼裡儘是柔情,居然不記得,下面應該做何事?只想抱著她,就這麼一直凝著她。
明月伸了手摸著慕容雪俊朗的面頰,腦海裡,儘是他為了保護她,身先士卒,衝鋒陷陣,拚死博殺的畫面,如今真的做了他的新娘,空蕩的心裡終是被他滿目柔情填滿。
「你怎麼會來?」慢慢斂了笑,慢慢靠近他,將額頭靠入他的肩窩裡。
慕容雪唇邊笑意也慢慢消褪,注視著她的眼裡競是認真:「景略回去陪他的小媳婦了,我當然也不能讓你獨守空房。」他照實說著,並未注意到明月心裡的變化。
明月笑了笑,雙手勾了他的脖頸,將他拉近,「你既然娶了我,從今以後,你宮中的那些美艷女子,都得遣散,一個不留。」
他朗朗發笑,低頭在她臉頰印上一吻,「一個不留都遣散,」他調皮地伸出了滑舌,在她小巧的耳珠上就是一吮一舔。
只是這樣一個動作,明月只覺得耳間陣陣癢麻,從耳邊化開,點燃了體內隱藏著的熱源。看著他的黑眸子,一對水亮的大眼也變得灼灼炙人。
「那你也得答應我,今後每晚,只要我想,你就不能拒絕——」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面頰,不及她的回答,慕容雪驟然上前一步,將她托起,緊緊的抵在拱門,更攪動了門上珠簾,在珠玉相碰的脆響中,他狂熱的壓覆上她的唇,熱烈的索取著她口的幽香……
自從那日,她昏迷在他的懷裡,他便再不敢碰她,這些天每每見到她,心裡想要她,想得發狂。
一手抱著她,另手去解她身上喜袍,粗糙的大手探進她的衣襟裡,握住她胸前的豐潤,驀然停下,放開她的唇,啞聲問道:「明月……你還好嗎?有沒有頭昏?」
明月先是不解,後是慢慢展了笑顏,惦起腳尖,咬咬他性感地薄唇,「我沒事,你可不必忍。」
他一聲歡呼,拉開她身上衣襟,吻上她赤著的肩膀肌膚……洞房花燭,***苦短,思她成狂,哪裡還忍得住。
準備好浴湯的青蕪,剛到門口,猛一見這情景,登時羞得臉紅心跳,忙屏息靜氣的掩了房門……將一室春色掩在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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