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微笑了起來,眼神中沒有對於要一個人上去拿東西的懼怕。舒殘顎副
「我很快下來。」顧暖轉身,左琛沉沉望著她。
門衛那耽擱了五分鐘,才讓她進,這裡雖不能跟海城的頂級住宅相比較,但地處市中心的黃金地段,這公寓是一般白領怎麼奮鬥都買不起的。
顧暖怎麼能不緊張,進去喬東城和沈曉菲的婚房,怎麼說呢,這種感覺就像是要坐過山車,有點怕,可是又覺得不至於,有什麼可怕的?
一直在對左琛微笑也是自欺欺人罷了,不想讓他跟著上去,更不願壞事壞在沈曉菲身上,棋差一招,滿盤皆輸灝。
電梯一層層往上。
屏住了呼吸,是沈曉菲開的門,斜眼掃站在門外的顧暖,「進來吧,今天星期五,我下週一才上班。」
顧暖進去,婚房裝修是簡約風格,兩層,黑白相間的色調中有些傢俱是白紅相間的,鮮艷的紅餘。
嗯,這就是喬東城的風格。
一樓是客廳洗手間廚房這些,書房和臥室是在上一層。
沈曉菲就當著顧暖的面站在不遠處落地鏡前,脫下了一身露骨款式的睡衣,渾身上下只有內衣,撩了一下打理完的頭髮,看顧暖,「東城還沒起床。他原來這麼可愛,還賴床。」
說完,沈曉菲轉身拉開衣櫃的門,拿出一套衣服換上,「紅色門這邊是我的衣服,白色門那邊是東城的衣服,不生活在一起我還不知道東城是這麼多規矩的。」
清晨的陽光照在沈曉菲瓷白的肌膚上,那肌膚尤其乾淨,一處不完美都不曾見到,沈曉菲系扣子的姿勢都是揚起下顎的,很高傲。
「……」
顧暖不語,沈曉菲態度很奇怪,沒有對你好,也沒有對你壞。
「你要出去?」
當沈曉菲拿起皮包時,顧暖問。
沈曉菲收好家門鑰匙,低著頭穿高跟鞋,沒看顧暖,「嗯,出去辦點重要的事。」
說完,還是沒看顧暖一眼,推開門便走了。
「……」
顧暖怔了怔。
沈曉菲一定知道她今天是來幹什麼的,可是這表現太詭異。
顧暖站在她們的婚房,何嘗不手足無措。
她的手機響了,是喬東城的號碼,顧暖見鬼了似的往樓上看,什麼都看不見,只好懷著忐忑的心接了,「什麼事?」
「上來取東西,等我給你送下去?呵……我裸著下去你能接受我倒也無所謂。」他這樣宣佈,他不會給她送下來。
「你可以穿衣服再下來啊!」顧暖不知道是對電話裡的人吼,還是對樓上的懶人。
「顧暖!我衣服他媽的在樓下!」喬東城大聲的吼了回去,啪的合上了手機。
顧暖拚命忍著,呼氣,吸氣,真想踹翻他家的茶几。
聽到顧暖踩著樓梯走上來的聲音,喬東城好像小孩子吵架吵贏了一樣。
不得不說,喬東城是個極其風***的性子,如果把他擱在古代,那就是個整天泡在青樓粉樓裡不願出來的主兒。
婚房佈置的極香,撲鼻的香氣,從第三個樓梯台階就能踩到玫瑰花瓣,一直到大床邊緣,都是花瓣,越來越多,上去一米遠就是大床,紅色喜慶的被子,床單凌亂地鋪陳下來,是個什麼造型顧暖可沒看清楚,也沒時間研究,直問,「我媽讓我來拿東西。」
「過來。」
喬東城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顧暖不動。
「那我起來給你拿?」喬東城閉著眼睛說,似乎真沒睡醒。
顧暖不知道該怎麼辦,過去他會不會怎麼樣,不過去他沒穿衣服起來也不是那麼回事。
沈曉菲開車離開,左琛和她彼此不認識對方的車,就那麼擦車而過,左琛不清楚沈曉菲離開了婚房,沈曉菲也不知道那是左琛的車,心思都在樓上,沒注意周圍。
喬東城不給顧暖考慮的時間,從床上起來,樓上舉架高矮有限,喬東城的身高要微俯身才行。
他的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三角的內褲,就那麼站在顧暖的面前,顧暖嚇得往後一退,他一副再正常不過的表情,「晨勃罷了,嚇著你了?」
顧暖別過臉,「穿衣服吧!或者現在給我東西我走,喬東城……你真該吃藥了!」
他卻並沒理顧暖,拿枕頭底下的一個牛皮紙袋,繞開那繩,拿出東西給顧暖看了看,「我媽有錢,實在沒必要耗著你爸的養老錢去養別的男人。」
喬東城一臉輕鬆,拿起床頭的一杯水喝了,補充,「我不想再有一個後爸,並非全因你。」
喬東城還擅長,嘴硬!
顧暖伸手去接過他遞給她的牛皮紙袋,很厚的一疊東西,她看到了喬東城手中那張葛麗雲與那個男人的親密照片。
手指尖還沒碰到袋子,喬東城攥住她的手腕。
顧暖與他對視,往回抽手,卻疼了還是不被他放開!
「顧暖,這婚房的每一片花瓣,都是我親自從玫瑰上摘下來。」喬東城用他的眼睛在訴說他煞費苦心。
顧暖低頭,「沈曉菲是你女兒的親媽媽。」
「……」
喬東城沒想到,她竟知道果果?
因為他和沈曉菲之間有果果,所以她這種態度對他?更或者,她決定再次回來海城,是因為他,而後知道果果的存在,才這樣態度轉彎再也不接受他?
不知是情況太符合還是自我安慰,他就是這樣認為……可是,果果那腹黑的小女孩,的確是他愛的不得了的女兒,這讓他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喬東城用力一扯,把顧暖給抱的緊緊的在自己懷中,他彷彿都無法呼吸,就這樣讓她的臉貼著他赤-裸的身體,不管她的難堪,頓了頓,在她要開口罵人時咬她的唇。
顧暖用力拍打他,喬東城一翻身,把她壓在了新床上,血一樣艷紅色的被子裡,顧暖掙扎,喬東城在床上幾個翻身,顧暖的力氣怎麼能大過喬東城,況且身體還沒徹底恢復,最後還是被喬東城壓在身下。
喬東城的身體反應異常強烈,本就是清晨,且只穿了一條內褲,他吻著她,放肆地吻著,趁著她無力的時候呢喃,「她昨晚在樓下客房睡的。」
「……」
顧暖要說話,可是他都不給機會,喬東城一條腿緩緩上移,騎在她的身上,很沉很沉的壓下來,恐懼感讓顧暖頭皮發麻。
喬東城和她鼻子對鼻子,嘴唇對著嘴唇,眼睛對著眼睛,肌膚相貼,卻也不動。也不知是誰可憐的眼睛裡淚光閃閃,影射的四目皆是如此。
喬東城吻著她鼻尖,「嚇壞了?我要是想怎麼了你,早不會等今日。不過……我真是愛這滋味……」聲音已是沙啞難耐。
顧暖不斷的推他,雖然眉頭皺的都要揪在了一起也沒動的了身上這個男人分毫!
喬東城血氣方剛的男人一個,怎會沒有感覺,壓著她柔軟的身子已是渾身反應,她再動,再被他遏制住嘴唇,他身下的堅-挺已經在內褲裡躍躍欲試。
強-暴了她,輕而易舉。
「有意思嗎!你不在乎你妻子沈曉菲,也得考慮考慮你那麼小的女兒,沈曉菲的性格我不說你比我還清楚,你們準備結婚後生活就是在孩子面前一直吵一直吵?喬東城……既然結婚了……負責任啊……」
顧暖厭惡沈曉菲,可沈曉菲同樣是一個單身母親,為喬東城生下孩子已是不容易,若是嫁給了他還不能有一點妻子的幸福,何其悲哀?
喬東城如果愛女兒,也該清楚女兒是她媽媽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再不濟,沈曉菲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啊。
「別教育我,也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經驗來看,喬東城這種人你真不能跟他硬碰硬,衝動之下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這種人越刺激他越是興奮,顧暖跟他好說好商量的,「五分鐘之後,讓我走吧。」
左琛在下面等,她上來有二十分鐘時間了,時間再長左琛沉不住氣。
喬東城往顧暖身上蹭了蹭,閉上眼用嘴唇吻她的臉,顧暖厭惡,攥拳用力砸他的背,顧暖嗚嗚哭了出來,可是,喬東城已經完事了,口中舒服地呻吟,臉埋在顧暖的心口,紅色的喜被上一攤白色混濁物。
「大一時親完你,我都是這麼解決的。」喬東城蹭了蹭她.
喬東城給了顧暖東西,不管是喬東城還是顧暖,或者董琴,都想讓葛麗雲跟顧明海離婚。
顧暖昨日早上出院時還因洗胃存在的輕微噁心感這會兒尤其嚴重,她的衣服沒有任何異樣,喬東城沒有撕扯過她的衣服,也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只是親了她,顧暖走出來,不停地乾嘔……
吹著外面的風,緩過來了點氣兒。
腦海裡卻是忘不掉喬東城送她出門時那句話,他不是沒有衣服在樓上,被子裡有他的睡袍,她出門時,他一邊繫著睡飽的帶子一邊對她說,「我們……也算做過了。」
想起他趴在她身上獨自做出那麼噁心的自慰動作,顧暖就忍不住乾嘔。
上了左琛的車,顧暖沒說話,左琛也沒問,避免了難堪,即使她說沒事,左琛也不會相信,但是,就算左琛想像力再豐富,也不會想到喬東城那麼變態。
顧暖把東西送了回家,才早上九點不到,左琛今天本來無事,卻中午被一個電話叫走了,顧暖聽出來,是左琛的母親叫他回家一起吃午飯。
他不得不回去。
送顧暖去醫院打藥,雖不用住院了,但是每天還要去打一個吊瓶鞏固一下身體狀況,要連續一個星期都去。
去往市醫院的路上,左琛看顧暖,「sorry!我母親一般不會找我。」
「沒關係,我又沒有生氣你不用解釋。」左琛的客氣,總是讓顧暖心情豁然開朗,雖然不想讓他這樣客氣,但這種被尊重被在乎的感覺,是每個女人想要的。
左琛的車裡空間很大,也很舒適,他的車不管怎麼行駛都是那麼穩,也對,錢花的到位,什麼舒適的東西買不來。
顧暖想著事情,忽然感覺到左琛的目光,轉頭果真撞見,顧暖問,「怎麼了?我臉上怎麼了嗎?」顧暖急忙伸手扒了扒,以為喬東城早上給她留下了什麼噁心的印記。
「沒有。」
左琛搖頭,又凝著她的眼睛說,「回公司上班吧,前陣子太忙我沒有跟你商量。不過我想,你在我身邊總比在別處好很多。」
「嗯?」顧暖不解,他不是說她不適合再在項目拓展部上班了嗎。
左琛看出她所想,「陸展平是公司總經理,今年項目工程多,給他安排一個助理不是什麼難事,你的性格穩,也不是愛出風頭的人,所以不會有人在意。」
顧暖懂了,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這是……要走後門了麼?」
「可以這樣理解。」左琛笑了笑。
「果真是上面有人好辦事啊,陸展平,似乎以前不怎麼待見我,他能不能……」顧暖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什麼樣,怕被陸展平討厭。
「無需擔心,你考慮的我都考慮過了。你這不算什麼,陸展平一樣是朝裡有人好做官的。」左琛給她分析,餵她吃定心丸。
左琛能正式提起這件事,那就是幾經考慮的,不是兒戲!
顧暖沒有理由不同意,更或許是左琛的每一個決策,不管是放在企業上還是放在她這個女朋友的身上,都是那麼叫人沒法有異議.
喬東城早上九點十五分準時離開家,沈曉菲早已打給了家裡請的鐘點工,說今天不用去家裡打掃了,鐘點工以為要辭退自己,嚇得夠嗆,沈曉菲忙說沒事,只是說家裡今天來了客人。
沈曉菲在中午的時候回家,鐘點工沒來過,家裡就是原摸樣。
客廳裡一切正常,沈曉菲上樓,四處看,轉身又轉過來的找蛛絲馬跡,她心思太敏感了,一方面不希望發生什麼一方面又不信,不意外,床上那喬東城釋放出來的污濁液體沈曉菲怎會不認得?
手指甲恨不得刮壞床單和被子!
晚飯喬東城表面上是要帶沈曉菲去跟父親和奶奶吃的,回來時,沈曉菲舉起被子揚開,怒視喬東城,幽怨道,「你和顧暖早上在這張床上做了什麼?她讓你很舒服是不是?她真賤!」
喬東城走進來,對於沈曉菲的質問不以為意,把車鑰匙扔在茶几上,躺進沙發裡揉著眉心,「準備準備,二十分鐘之後出發。」
「我在問你話呢!」
沈曉菲走到他面前,從樓上將床單扯了下來扔在樓下的地上,污濁物滲透了床單。
沈曉菲擰眉,「她不是不喜歡你麼?在我新婚第一天跟你做這種事情算怎麼回事?挑釁我?她行她夠格麼!」
喬東城不想說話,顧暖至少有句話是他受用的,不想以後讓果果看到他們吵架。
沈曉菲忽而又冷笑,環抱著手臂看喬東城的側臉,「除了你的我沒看見別的,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吧?也對,都25的人了,想想也不是第一次了。沒準兒那個孩子就是她跟哪個男人搞出來的野種!真會編理由,哪個同學去世留給她養的我怎麼不知道?」
「她大一下半年到大四都不是在海城,你去哪認識。」喬東城終於吭聲,卻是為顧暖說話。
沈曉菲不可思議,「喬東城!你還幫她找理由?我告訴你!越是看著正常的越有貓膩!顧暖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婊-子!也就你他媽還樂意玩!」
「你再說一次。」
喬東城抬眸,不輕不重一句,揉著眉心的手垂了下去,沉了的眼眸凝視瘋子一樣的沈曉菲,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沈曉菲跟前,陰測測的臉上充滿隱隱的笑意,大手捏住沈曉菲的肩膀,「給我消停點……我去接果果,你不用去見我父親和奶奶了。」
回身拿起車鑰匙,拍了拍沈曉菲的肩膀,大步走了出去。
喬東城知道自己混蛋,可是沒有辦法,總該有人做混蛋,否則混蛋這倆字他媽的該有多孤獨啊。
車開向學校去接果果,喬東城有一瞬的失落,他不清楚怎麼了,或許沒有濃妝艷抹搔首弄姿的女人也可以是妖精,於他來說顧暖就是。
當年大一戀愛,他還忘不了第一次親顧暖那一幕,顧暖屬於不會勾搭男生的女生,男生勾搭她基本也沒什麼反應,喬東城自詡自己段數級別高,才把顧暖搞到手。
親一下也難,親這種木訥的女生要合適的氣氛,久久沒遇到,有一次大學裡有活動,黑漆漆的地方也有光亮,喬東城領著顧暖往活動現場那邊跑,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人追著他們喊:綠色環境,禁止野戰!
喬東城回頭罵了一句:我野戰你親妹妹啊靠!
回頭看顧暖,那小臉紅的,喬東城沒管三七二十一,要憋瘋了,照著顧暖的嘴就親,按在樹幹上恨不得活剝了她。
可也知道適合而止,喬東城親手佈置的婚房,讓顧暖來取東西,預謀是有的,雖然還是沒能徹底碰她,但是在她身上,他的全身都忍受不了,親她感覺她,就憋得他難受,自己用手解決自己,喬東城大學時因為顧暖這事兒沒少干。
可怎麼好意思讓顧暖知道,還不得把她嚇壞了,這次,他卻讓顧暖親眼看見了,顧暖也看見了他內褲脫下,他手裡的那東西昂然挺立。
把她噁心壞了,喬東城卻樂了……
左琛見過母親後,去接顧暖和她一起去接左左,想一起晚餐,卻因為要跟母親商量葛麗雲的事情不能陪左琛一起。
「左叔叔,你要不要我去家喝杯茶?」左左拽著左琛的手。
「他不喝的。」顧暖替左琛拒絕。
「……」
左琛無語,他渴!
顧暖看他的眼神,好像在求他:你還見不得人,別來喝茶,求你了……
左琛送顧暖和左左到家門口,這讓顧暖害怕,剛想讓左左跟左琛說拜拜,卻好的不靈壞的靈,董琴這時打開門,正好,一眼就看到了樓梯口的左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