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首席總裁,慢點吻!

龍騰世紀 傷己 文 / 誰家MM

    如果不是整夜睜著眼睛睡不著,也不會吃藥助眠。舒骺豞曶

    顧暖睫毛動了一動,她在做著好夢噩夢或者無夢,未知,左琛吻濕了她幹幹的嘴唇,冰涼的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細膩肌膚,一股無法言說的哀愁湧上心頭。

    他立在床前,俯著身看她,手臂繞過她枕著的枕頭圈著她的半個身子,他近在咫尺,他就在她眼前。

    她的呼吸淺淺的打在左琛的脖頸與下顎上,這樣的姿勢,左琛就只是感覺到她的身子動了動,沒有醒來的跡象,可也不敢結實的抱一抱她。

    凌晨一點不到,外面下起了小雨邂。

    潮濕的涼空氣從開著的窗子飄進來,顧暖在床上縮了縮,左琛拿過那條薄被蓋在她身上,顧暖睡夢中本能地抓被子,卻抓住左琛的手,手指他手心上搔了搔。

    左琛輕易便可抽出,但他沒有,反握住她的手,攥的沒有一絲間隙,蹙眉盯著她不安的眉眼在想,是否,可以抱著她,幾個時辰也好,雖是偷來的擁抱……

    也許女人香真的如此迷惑愛人,他留下了哂。

    擁著她的身體,手擱在她的背上,她很單薄,許是習慣了,不管是清醒時還是自然下,遇見他的結實懷抱,顧暖總是習慣窩進他懷裡,腿也彎曲起來,這樣睡。

    如果醒來,也如睡著時這般和諧,總會生活裡笑聲陣陣。

    雨到早上也沒有停,五點多,這小區裡冷冷清清。沒有風,雨水呈直線下降,左琛拎著西裝外套,單手插在褲袋中,蹙眉站在顧暖家這棟門口。

    點上一支煙,煙剛吸了半截,吳哥把車開進了小區,打著雨傘下來。

    顧暖趴在窗口,看著吳哥開車進來,看著雨傘下那個男人上了車,看著那輛車消失在小區裡,她摸了摸額前的發。

    回頭,看著他身體躺過的那地方,顧暖不知道他在這房間幾個小時了,但是,此刻環視房間,變化沒有,可是,都是他的氣息。

    原來,這世上有一種味道的殘留,是會讓人泣不成聲的。

    安眠藥也不是想像的那麼好用,總之凌晨四點時顧暖醒了,發現他在,以為是自己的臆想,以為是精神出了問題,可是,不至於吧,摸了摸他熟睡的臉龐,真的,是他的溫度,沒有趕走他,沒有吵醒他,是貪婪的心在作祟嗎?還是覺得面對他然後不知說些什麼?

    是後者吧,所以才裝作睡著了,直到他起身,直到他消失在這個狹小的房間。

    董琴在醫院要住一陣,孫冬樂總是搶著照顧董琴,有些人有些事,雖在別人眼中顯得不大,但在當事人心裡,就是感動的一塌糊塗。

    顧暖休假結束後正好趕上雙休日,就一起又多休息了兩天。

    星期一。

    早上剛到公司門口,就看到小楠等在那,見到顧暖就上來關心地問,「這麼大的事兒怎麼都不說一聲,看看我能幫點什麼。」

    「沒事了,不提這些了。」顧暖嘴角抿著,再怎麼努力,還是笑不出來。

    和小楠一邊聊著一邊往公司裡走,原來是沈曉菲宣傳出去的,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顧暖很命苦。就是有這麼一種人,沒事找事,怕生活太安靜會寂寞而斃一樣。

    早上有一個會議,秦安森派顧暖去參加記錄,顧暖用力呼出一口氣,平常心吧,否則能怎麼樣。

    第一次進入公司頂層的大會議室,許多部門的人是顧暖不認識的,只是禮貌地跟認識的熟面孔打了招呼,坐在了該坐的位置上。

    人來的差不多了,會議室的門被女秘書推開,左琛在前,陸展平在後。

    左琛一身筆挺西裝,仍舊是他的風格,深色調,左琛從顧暖身邊經過,陸展平也是,左琛從進來就沒有看任何人,包括顧暖,他一樣沒看見。

    陸展平看到了顧暖,恍然懂了,是秦安森安排的?

    怕是要白費心思了,左琛工作時很專注嚴肅,會因顧暖有任何情緒變化麼?陸展平期待。

    左琛手裡的文件夾剛擱在會議桌上,他人還未落座,秘書踩著高跟鞋小跑進來,對左琛小聲說了話,就把左琛工作號碼的手機遞給左琛。

    「我是左琛。」肅靜的會議室裡,只響起他低沉的聲音。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站立的左琛,手指尖筆直地按著會議桌上的文件夾,很用力。

    大概一分鐘半左右,左琛合上手機。

    「會議由陸總代為主持。」左琛對下面齊刷刷坐著的兩排人交代一句。

    左琛邁著大步離開,顧暖低頭看他的步子,果真腿長是佔優勢,左琛離開了會議室,蹙眉站在電梯前,手裡攥著手機在想,低頭管用麼,她以為他沒看見?

    這麼久不見面,還閃躲,左琛實在難受。

    張棟健的姐姐處理完手上的事,親自回國帶弟弟來了左琛面前,也順便跟老校友左茵敘敘舊。

    索性今早的會議不太重要,陸展平可以主持,左琛開車去接左茵,一起去機場。

    車上,左茵問,「我對張棟建的印象,就是他十六七歲的時候,現在都二十七了吧?阿琛你見過,性格怎麼樣?」

    「把他扔在你們醫院,他能自生自滅。」左琛說。

    左茵心裡有了譜兒,找人給張棟健在醫院安排工作倒不難,打通打通就行,就怕這張棟健少爺脾氣,聽左琛這麼說,八成好相處……

    張棟健的姐姐說,田蓉蓉明日就會被無罪釋放,那邊會安排人帶田蓉蓉避開林錚和林奇,盡快讓田蓉蓉安全回國,左琛和左茵無比感謝。

    公司午餐時間,餐廳裡人很多,不想碰見的人總是會碰見,顧暖知道這怨算是結下了。躲也躲不了,就算她離開這個公司,林唯唯也總能找到她,所以沒必要刻意躲著誰生活。

    林唯唯彎起艷紅色嘴唇,「聽說你父親去世了,可要節哀。對了,我想說我結婚了,請你吃喜糖也是應該的是不是?」

    她的話裡沒有明說什麼,是因為她不敢在多人面前說出顧暖和左琛曾有過的關係,一傳十十傳百,有些事情傳著傳著就傷己了。

    林唯唯總以為自己多聰明,實則每次都愚蠢的自傷。

    顧暖站起身,情緒無恙,「謝謝林副總關心我的家事。林副總的喜糖我當然要接。」

    是的,給敵人一個微笑,比給她一個巴掌還痛,顧暖對林唯唯的新婚祝福表情和別的同事一樣,從她手上接過喜糖。

    「新婚快樂。」顧暖說完轉身。

    林唯唯這樣性格的人會追上來奚落麼?顧暖猜得不錯,林唯唯追出了餐廳,出去餐廳的無人轉角,電梯外一個垃圾桶,顧暖把手裡的喜糖扔進了垃圾桶裡。

    「你敢扔了我給你的喜糖?」林唯唯挑著眉毛問,眼睛瞪得很大。

    顧暖回頭,不是因她是左琛的妻子恨她,是因為秦安森說,董國盛當日接過林唯唯的電話,若是這樣,她是個多狠毒的人?

    「我不喜歡吃糖果類……」

    「不喜歡你還接?」林唯唯逼近一步,戴著戒指的手指,直指顧暖。

    顧暖沒看林唯唯故意顯擺的鑽戒,目光淡淡,不緊不慢的說著事實,「林副總,我剛才不接你的喜糖可以嗎?一個小小的總工辦助理,若是駁了公司一個副總的面子,丟人的是林副總你,我尊重上司也是錯?」

    林唯唯吞嚥著一肚子的氣,言語上根本無法還擊,只能捏著手指攥著拳對顧暖冷笑,「左琛是我的丈夫,你似乎說過,做了出格的事不用別人說,你自己會打自己巴掌。」

    「當然。」顧暖始終承認自己說過的話。

    秦安森打來電話,叫林美嗇去工地一趟。

    林美嗇千百個不願意,嫌棄灰塵大,可既然來此學習,便不能挑剔,林美嗇跟林唯唯都在公司裡,但是見面跟陌生人一樣。

    「到了工地記得先去領安全帽,走路看著點上面。」顧暖叮囑了一句,頭也沒抬起的工作著,有時候忙起來瑣碎的工作,真是沒時間想私事。

    林美嗇忽然回頭看顧暖,語氣半撒嬌地問,「你不是要我感激你吧?」

    「啊?」顧暖驚。

    「沒事,我走了。」林美嗇拎包走了出去。

    林美嗇剛走不久,秦安森就說要以前擱在公司裡的繪圖工具,顧暖心想他真是麻煩,但也無法,林美嗇已經被秦安森指派走了,這時候要求顧暖親自去送到他家,倒也讓顧暖拒絕不了。

    顧暖完全相信,這個月,總工辦要報銷的路費一定是全公司各個部門最多的。

    秦安森和他父親一起住,是一處小洋房,一樓花園不錯,格局和環境都是適合修身養性那類人的,可能,秦安森的父親是個很懂享受生活的人。

    「這次項目拿不拿得下,你這圖很關鍵?」顧暖問。

    秦安森點頭,坐在臥室的床上,受傷的腿支起來,說,「你似乎習慣輕視我的職業,很關鍵,效果圖對方不滿意,這個項目怕是要丟了,這不是建設普通住宅區,有關城建問題。當然要上頭看著好才過關。」

    顧暖點了點頭,「我沒輕視你的職業,就是覺得你挺認真的,受傷了還不忘仔細工作。左琛有你幫他,是福氣啊。」

    秦安森似乎察覺出顧暖話裡的不對,抬了抬頭,一笑而過,並未說什麼。

    顧暖納悶了,秦安森到底是怎麼回事,仔細觀察著秦安森的表情,覺得他是個好人,不會對不起左琛,但是秦安森眼底有一抹精光,是顧暖絕對無法剖析的。

    回去公司時偶遇陸展平,顧暖面上過的去的跟陸展平邊聊邊進了公司,都是避開了敏感話題,中間顧暖玩笑似的問起秦安森這人怎麼樣。

    陸展平給出的一句話讓顧暖笑了一會兒……

    他說:

    若把精明的左琛比作狼,他秦安森頂多是個哈士奇。

    除了陸展平這話讓顧暖笑了笑,顧暖其餘每天都笑不出來,就算偶爾笑了,也是應付的笑容,這種應付,是一種自我保護,不容別人的惡言有機可乘。

    一個星期五天,顧暖沒再見過左琛和林唯唯他們,刻意的躲避,本就是工作上不會相關有交集的人。

    星期五,顧暖還沒到幼兒園,就接到了左左老師的電話。

    「媽媽,爸爸來接我,老師不相信他是我爸爸不讓我們走,你快說,快說我爸爸是誰……」左左歡快的聲音傳來。

    接著接過電話的是左左的老師,顧暖愣了愣,沒聽到左琛的聲音,老師問,「左左這孩子說的是真的呀?」

    左琛是誰,海城的成年人怕是都知曉,顧暖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頓時覺得車裡很悶,噁心的感覺滋生……

    左琛,他是要幹什麼?新婚啊,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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